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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崖满脸其痒无比,怒而大骂道:“卑鄙无耻,还敢下毒!我要烧死你。”
大怒之下,以双手为翼,自身被火焰包裹,化作一只火鸟,紧紧追着叶季晨。
承兰在下面大喊道:“捉住她,别让她跑了。”看着热闹,也御剑飞行,追在后面一边还刺激承崖:“三师兄,你今日若不帮我把她教训了,我再也不理你了,还要告诉我爹,你去逛青楼。”
承崖又急又怒,追的凶猛,叶季晨御剑的速度已经是极限,但毕竟是二对一,承兰吸取教训不自己动手,鼓动承崖动手,即便把叶季晨打死,跟她也没有关系。承崖被她捉着逛青楼,这事儿可大可小,讨好她也罢,惧怕也罢,当下狠了心,招出火墙拦住叶季晨去路,叶季晨待要绕开,旁边窜出来一道火光。
她躲避不及,被火球击中,腹中金丹瞬间感应发动,灵气护身没有皮开肉绽烧焦,但火球爆炸之力,震的她头晕眼花从飞剑上掉落林中。
她跌落密林,承崖哈哈大笑:“看你还逞能。”
承兰在一旁看笑话,收拾了这女修解了口气,跟承崖一道钻入密林想看她狼狈模样取笑。
可降落后,眼瞧空空如也,密林中却查无此人一般。
“躲起来了。”承崖随即以神识查探,却只感到周围的树木之气,不见叶季晨踪影。
承兰左右看看道:“藏在树上有何意思,胆小鬼,怕就别出来,看我电焦这一片树林,你也一起化为飞灰。”
二人言辞威胁,叶季晨不愿现身。
待承兰召唤雷球,环肆周围,雷电之音嗡嗡震飞这林中鸟类。
二人查探周围,瞧她躲得隐秘,承崖笑道:“师妹别怕,我放火烧了此地,她跑不远。”
话音刚落,忽而感觉有大片枯黄树叶飘落,此时离灵虚山的冬季还远,且这片密林地势较低,气候终年温暖,不会在此时落叶。二人仰头去看,这些树木几乎在以瞬间,一棵接着一棵,全部落叶,枝干也迅速枯萎,连万年前的松树类也成了光杆。
此时日落黄昏,树木纷纷枯死,一片密林霎时被厚厚的枯叶覆盖,成千上百的树木佝偻着树枝,形状恐怖,情况不同寻常。
承崖皱着眉头,查探着景象,一时倒吸口凉气道:“师妹,这是怎么了?”
“我哪儿知道啊。”承兰没见过一大片森林在一瞬间枯萎。
心中正奇怪,却见附近地面上有一片绚烂的花朵,颜色娇艳欲滴,承兰闻到一股清香,正要上前去看,承崖中过招连忙阻止道:“师妹花朵可能有毒,我脸上起了红斑,这会儿还痒痒。”
承兰哼了一声,伸手电焦了这片花朵,正要讥讽,忽见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大片各类鲜艳的藤蔓和花朵之中,承崖起身御剑要飞走,脚腕被毒藤缠住。他惊恐中披上火焰铠甲,手持火焰宝剑跟毒藤缠斗起来,然而那些毒藤没完没了,烧了一批马上长出一批,前仆后继,不知后退害怕。
空气里花香越来越浓郁,花粉几乎快成为雾状,遮蔽的这片密林更加可怖。
承兰受惊之下,动用手镯发动大规模雷击,然而炸烂的毒藤总能从土地里迅速钻出,她要飞离树林,那树木随机长出枝桠将她缠绕。二人灵力护盾撑不了多久,吸入的花粉越多,头脑越胀痛。
到最后承崖身上火焰逐渐减少,脚步开始漂浮。
眼前五彩斑斓,如腾云驾雾。
承兰看不清方向,只感觉十分瞌睡,雷电不听使唤般打歪方向,她有咒印护身,倒也没什么能制住她,可这一次似乎不同以往。
藤蔓将二人渐渐围困起来,承兰乏力中猛然看到一个奇异的事物,说动物不像是动物,说植物还有嘴有牙,活活像个妖怪,放出白雷,然而那张大嘴猛然张开,她神志不清之下被咬紧植物腹中。
承崖惊恐之中去相救,他身后也冒出这植物将他也吞了进去。
那大嘴联通一个囊袋,里面的液体将二人包裹,又腥又臭,承兰再要以雷电破开这玩意,毒瘴气发作,手脚麻木不听使唤。
二人就此晕倒在怪物口中。
良久,几个藤蔓从土地中破开而出,叶季晨被钻地的藤蔓送出,她在落地后,急中生智,以藤蔓裹住自身,让藤蔓带着迅速潜入地中躲避。地底的世界则让她感到更多不同,树木的根系互相碰触,缠绕,深深扎在这片土地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地里生长出去,这些树木在此少说也几百年树龄,一大片密林蕴含的生命力是凡人不可想象。
耳听二人要放火烧林,叶季晨愤怒不已,在地底以藤蔓根须握住树根,闭了眼睛开始吸收树木灵气,准备让二人看看这森林的力量。
谁知她一吸收,也有些收不住,整整吸了方圆两公里内所有树木花草的灵气,连千年古木也被吸食干净,金丹飞速转动,经脉里鼓胀着充盈的灵气,叶季晨双眸放光,取出那些低毒性的花种,乱七八糟捏了一大把,催动起来,一切有毒物质暴涨开来。
像个超能蓄电池,大规模释放灵力缠斗那二人。
终于将人捕获。
叶季晨浑身泥土,狼狈异常,挥手让二人从植物里出来,大嘴花吐出二人,一股腐臭的粘液流出,叶季晨都要吐了。
叶季晨不想要他们的贱命,为避免再被纠缠,从二人耳朵处一人种下一枚毒草种子,但凡以后敢对她有恶意,毒草发作,二人立即能陷入幻境。
眼瞧这周围死寂一片,叶季晨感觉到有不少人正在往过赶,看看发生什么事,伸手握住旁边一棵树的枝干,体内灵力源源不断往森林注入回去。临时借的,总要还回去,她也不想生灵涂炭。
不消三刻那树木各个起死回生,到最后叶季晨头晕眼花,手脚虚脱,恢复了被承崖打伤的惨样子,甚至更加严重,咳出血来。
她难以招架,但不想被人发现,用藤蔓裹着自己再此潜入地底,从地下逃走。
那些察觉有异动飞来的修士,赶到时却只看到二人都昏迷在地,之前感觉到此地灵气异常波动,此时消失无踪,半分痕迹也无,连之前被二人大闹改变的地形,烧焦的树木也被青草、青苔覆盖,除了森林生命,再也没有其他。
承玄亲自前来,审视情况也看不出什么究竟,见妹妹和师弟浑身被腥臭的粘液包围昏迷,命令修士先带回去,再审问。
然而半路上,承崖像睡醒了打了哈欠醒来,对自己如此狼狈,却脑子里半分印象也没有,只有一些幻觉,跟承玄说有一个植物不是植物,动物不是动物的怪兽,袭击了二人,觉得灵虚山里有妖怪横行。
承玄心道,莫名其妙。不信他鬼话,只能把两个人先带回去。
叶季晨从地下走出,受了重伤,又消耗大量灵力,顶着月亮奔到了一处清净。
月光下,那些玫瑰有一些开出了花朵。
叶季晨走了两步,直直倒在花田边,昏迷过去。
待第二日清晨,青筠路过来浇水看花,一眼瞧见她倒在地上,浑身沾满泥土,衣服有焦黑痕迹,飞身从冰鸟上下来。
第38章()
大早上,天铃打着哈欠听见有人喊,迷迷糊糊去院子里开门,见院中站着青筠,她怀里扶着的人正是叶季晨。
叶季晨模样狼狈,身受重伤,天铃吓了一跳赶紧把房门打开,青筠把人送进去。天铃施展治疗法术,老半天,叶季晨咳了几声,勉强睁开眼眸,瞧清楚是家,旁边是青筠和天铃。
“大师姐,你被哪个土系打伤了啊?”天铃还以为谁用泥土把她裹住了。
摇摇头,叶季晨大口呼吸几次,淡淡道:“承兰、承崖找我麻烦,我被打伤后,用藤蔓钻入林中逃脱。他二人中了我一些低毒的花粉,昏迷在林中。”
“啊?又是他们!你应该拿最毒的□□,把他们毒死才好。”天铃被这帮人气死了,心疼道:“你躺着,我去烧水,等会儿先把你洗干净。”
小丫头一走,留着两个人,青筠见她满脸沾着泥土,嘴角还有血污,掏出手绢凝一些水汽沾湿,轻轻擦在她脸上,帮她擦掉血污泥垢。
叶季晨好久才见她一回,心中思念,对她笑一笑。
青筠喉咙哽咽,好一会儿才道:“你受了一些内伤,我刚喂了药给你,你睡醒再调息。”
叶季晨睁着眼眸摇摇头。
青筠道:“你损了元气,怎么不愿休息?”
叶季晨小声开口道:“我闭了眼,等会儿醒来,你要是不在了,我就看不见你了。”顿了顿,淡淡道:“让我多看你一会儿,我再休息。”
青筠心里难受,近日反复思量备受煎熬,强行以心神定力相抗衡,方稍稍减轻,今日见了她,觉得这么多天闭门苦修都白费。舍不得又不敢答应,守在旁边,苦苦看着她道:“你休息,我不走,我陪着你。”
叶季晨仍旧愣愣看她。
青筠实在不懂,她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单单容貌一事,她内心一想到二人相处,倘若她掉了面纱,对方即便不厌恶,她也难以和她相对。
“你若不休息,我真的就走了。”又不忍心看叶季晨受伤,她撒手不管。
叶季晨点点头,闭了眼眸。
她休息了,青筠心里好受些,坐在她旁边安静看着她。天铃忙活了半天,烧了一大池子水在后院一个单独的浴室,这是从前门里人建造净室,地面挖有一个小型池子,半米多高,鹅卵石铺设,供大家沐浴焚香用。
叶季晨睡足一个多时辰,被天铃喊起来,扶着去洗漱。
青筠则帮她收拾了换洗的衣服,让天铃拿着放置在净室。
“你有力气洗吗?”天铃瞧她走都快走不动了,自告奋勇:“我帮你洗吧。”
叶季晨可不想被小丫头片子伺候:“还行,我泡晕堂了你再来救我。”
天铃撇嘴,把她丢进浴室:“衣服都在里头,洗完换好后出来。”
叶季晨昏昏沉沉,脱了泥污的衣服,进了热水池,温水一泡能舒服许多。伸手摸到脖子处的玉牌,庆幸昨天打架没丢失。水里胡乱洗干净,头发有几缕烧的乱七八糟,无心管了。
裹了折好的中衣,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天铃唠唠叨叨:“都成这样了,我们该找大师伯告状,不能再做小伏低让人欺负。”
“此事我会做主,你跟天易不要惹事。”叶季晨教训。
天铃不敢顶嘴,送她回房,青筠还在,见她模样,抬手帮她烘干了头发。头发一散更加难看,青筠叹口气,扶着她坐在床边。
掏出银梳子,手中结出一把小冰刀,眉头微微皱着,在旁边帮她梳理头发,用小冰刀帮她断了烧焦的发丝,重新挽了道士发髻在头顶,拿天铃给的木簪子固定好。
青筠梳的极为整齐,把断发都藏在里面,从外面看也看不出。
忙完后,吩咐她行功恢复,加了一重结界在她房间周围,以免人打扰。
天铃先退出去的,青筠要走,叶季晨叫住她。
“我一闭关,花草无人照料,你帮着多看一下。”叶季晨叮咛。
青筠点了头,叶季晨从怀里取出白玉佩道:“昨日打斗,摔了一角,心中着实对不住你。”
左下角缺了一小块,青筠叹口气道:“你人没事儿就好。”言罢走到她身边,一手结出冰刀,割破左手,拿起白玉佩,掌中血污尽数钻入白玉之中,形成一丝丝血沁,伸手在虚空画符念咒,片刻那白玉上隐约闪现一层咒印。青筠掰开她的手,塞进去,小声道:“我沁血注灵,设了一个咒法,若下次你再出事,它会保护你,也会让我感应到。”
叶季晨低头一笑,有些自嘲道:“若我厉害些,你也不用为我担忧。”
青筠在她身边,心里万分难过,但也不想再言语,起身离开道:“我会好好照顾花,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叶季晨不忍她为难,点头让她去吧。
房间里空落落,叶季晨心情低落,躺下又昏睡了数个时辰。梦里都是些陈年往事,倒是记起过去在大学的时候,那些稍愉快的时光,记起过去的恋情,孤独的旅程,仿佛那都已经走远,成了别人的生活,她则不再是她,成了另一个人。
一连几天,叶季晨倒也没有沉迷在过往里,打起精神修炼更加刻苦。经历了这许多后,变强的*一时控制她的心,修仙一道并非清心寡欲不问世事则得偿所望,在修仙的路途中,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劫难。
如果倒在最低级的争斗上,真的十分愧对绿真。
这几天,叶季晨想的很清楚,一再散漫对待生活也不是好事,每日早起沐浴后,喊天铃和天易一起念经做早课,中午帮他们做饭,下午一直行功到晚上。终于不到处乱跑,跟家里人一起参详师父留下的口诀。
承肆要的那份口诀,叶季晨把它按记忆写了下来,对照家里其他典籍看,实在纷繁复杂了,就不参悟,留着后面行功遇到麻烦的时候再对照。如此折腾一周,行功上虽然还是原来的速度,但对师父留下的道理体会不少。
慢慢也不觉得师父留下的口诀说教意味浓,只觉得劝人向善,少发脾气都是极为有道理的事。只是书里劝人摒弃情思,叶季晨生性做不到,干脆也就懒得做了。
恢复了几天,叶季晨回忆之前打斗的方法,感觉这一战斗方法也是有限制。也只有灵虚山周围才有那么大片茂密的林子灵气旺盛,若是出了门,沙漠戈壁滩,半点草不长,还是玩完。
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承兰、承崖虽然会的法术多,但如果在灵力的储备上大大高于他们,实则根本也不用理会他们的法术。元婴期碰见金丹期气息压制也就是这个道理,看来厉害不厉害,灵力多少是个绝对优势。
除此之外,人的反应速度,临场应变能力,对法术的钻研有多深也是取胜要素。
像承兰这种傲慢之人,空有那么好的条件,不好好钻研,一遇到敌人只会开炮乱轰。这招数打一支万人军队可能无往不利,但单打独斗未免大刀砍苍蝇,准头太差。
承崖这家伙阴险毒辣,动不动想着烧人家容貌,两人打架往往性命相斗,求这些小节,容易被人钻空子。你想毁人家容,人家还想要你的命。是命重要还是脸重要,这种打法属于分不清层次。
叶季晨心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做不到悉知对方,我自己钻研好木系法术,埋头在家看书,跟天铃、天易互相讨论,有所参悟后也写成册子拿去给天石、天泉。
如此行动,家里诸人都有进步,天铃的治疗法术恢复速度更快了。
这日在家看书,却听外间天铃叫喊:“师姐,珍宝宗的司马师姐带人来看你。”
叶季晨赶紧出来迎接,见司马静楠穿着常服,在门外等候,身后站着一队人抬了一些坛子,司马静楠淡淡一笑道:“说好为你送一些喝的,一直太忙,昨日才备好,三五他有别的事去办,我难得闲一点,便顺道送过来给你。”
“少卿太客气。”叶季晨闻到是酒香,心里很高兴。其实这一界酿酒技术也没有达到现代化工艺,高纯度的蒸馏酒也不会有,都是一些果酒、米酒、黄酒、稠酒。酒精度数也不高,叶季晨前世本也不是酒鬼,只是在这儿找个乐子罢了。
司马送了她五六坛子各类好酒,叶季晨都吩咐搬到书房。
既然师父都坐化了,规矩的事儿,她也可以说了算。
反正她是放羊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