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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说:“他是外地的,在北京上的大学,毕业以后就留在北京了,我嫁给他的时候他还是个科员,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没房也没车,我们的婚礼是在他的宿舍里举办的,我们在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过了四年,他向我许诺,说等他升了处长局长一切都会好转起来的;那个时候他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把官做大,在我们结婚的第二年他就提升为科长了,当时单位分给了他一套房子,他没要,他让他们先紧着住房困难的职工分,最后再分给他;他对外这么说,对我却另有一番说辞,用他的话说他要一步到位,在他眼里科长不算官。这套房子推出去是为了住上更大更好的房子;那时候做官是要花钱的,他刚参加工作,哪有那么多钱往上送,就把我当成了资源。但凡他请客就把我叫上去陪酒,跟他喝酒的大都是些脑满肠肥的色中饿狼,他们喝多了就对我动手动脚,起先我不习惯他们的这种作派,还跟他们急过两回,我前夫当着他们的面倒是不说什么,回到家却跟我大发脾气,说我坏了他大事;那以后我再去陪酒就逢场作戏,他们碰我一下摸我一下,甚至搂我抱我。我也忍着,如果猥亵我的人比我前夫官大,我还要强颜欢笑,我感觉我就像一个三陪,陪他们喝酒。还要遭他们蹂lin………………”她的声音有些哽噎。
怪夫问:“你怎么转变得那么快?不会是破罐破摔了吧?”
水水说:“我先给你讲个大概,细节有时间我再慢慢给你讲,那时候我陪的最多的是处一级的干部,偶而也陪局一级的领导喝酒,我不知道是我前夫有意安排的?还是他出于无奈?有一次陪局长喝酒,我喝多了,他搀扶着我上了局长的床。当时我并不知道跟我睡在一张床上的是局长,还以为是我前夫呢,我表现得很疯狂,事后我清醒了,跟我前夫大闹了一场,要不是他劝着我。说不定今天我就见不到你了,那时候我就想一死了之,他劝我说你不是想过好日子吗?你这一睡把好日子睡出来了,以后我再不要你去陪酒了,等我当了处长。我们就搬到大房子里去住,他给我勾画出了一幅幸福美景,我被他说动了心,又再次原谅了他………………”
怪夫忍不住又发问:“他升迁了吗?”
水水说:“升了,局长有把柄攥在他手里,他想不升都难,在那之后没多久他就升处长了,我们住进了新房,他也有车可坐了,我沾他的光,刚有点夫贵妻荣的意思,他却变了,变得不可理喻了,先是对我冷淡,而后便不肯再与我同床了,最让我忍受不了的是他回家越来越晚,经常夜不归宿,家成了我一个人的家,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么孤独吗?就在我孤寂难耐的时候,我怀孕了,我以为这是个转机,可以借此缓和一下我们的关系,我是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他的,没想到他听后表情却十分冷漠,说这孩子不一定是他的,他劝我去医院把这孩子做了;过去我们一直想要个孩子,我的肚子不争气想怀却怀不上,现在怀上了,他却要我把这个孩子打掉,我哪舍得打啊………………”
水水正说着,怪夫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春天打过来的,她问怪夫见到人没有?聊的怎么样?晚上回来吃饭吗?怪夫说:“见到了,正聊着呢,再过一两个小时我就回去。”
水水问:“是你媳妇打来的吧?她不放心了?催你回去呢?”
怪夫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话,他先喝了一口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还有点,要不要我给你倒满?喝完这杯酒我们撤吧?”
水水说:“着什么急啊?我还没给你讲完我的故事呢,再让服务员拿一瓶酒过来。”她向服务员招手:“服务员。”
服务员应声过来,怪夫朝服务员摆摆手,说:“没事,你忙你的去吧。”他对水水说:“别喝了,你也别再讲了,多好听的故事也不能一气把它讲完,给我留些想象的余地吧,我试着把后面的故事续下去,下次见面我把我的构想讲给你听,看我的想象跟你真实的故事有多大的出入。”
水水说:“我知道你是怕回去晚了要跪搓板,她都催你了,我也就不留你了,我们把这杯酒喝完就走吧。”
怪夫把杯中酒喝净,起身要去结账,水水按住他说:“我来吧。”水水抢先把帐结了。
他们从私家菜馆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两点,天却变黑了,阴沉沉的天际不时有闪电划过,这是要下雨的前兆。怪夫和水水站在路边截车,见有出租车经过他们就招手,招了半天的手不见有一辆车停下来。
雨就要下来了,水水还不离不弃地陪伴在他旁边,他不落忍地说:“就要下雨了,你先回去吧,别陪我站着了。”
说话这工夫雨下起来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怪夫想向候车亭跑,水水却把他往向相反的方向拽,怪夫被水水拽进了一栋楼里。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怪夫站在门洞里犯愁:“我被淋成落汤鸡了,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回家吗?”
水水笑道:“我不也一样吗,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不行你先到我那儿去歇会儿,把这身衣服换了,我再给你找身衣服换上。”
怪夫怪异地看着她,说:“你住这楼里?”
水水说:“是啊,这是我姐姐的房,她出远门了,家里没人,你跟我上去吧。”
怪夫随她爬上二楼,水水用钥匙捅开一扇房门,说:“进去吧。”
怪夫一进去,就被水水推进了卫生间,水水说:“你先进去洗吧,我去给你找衣服,一会儿我把衣服给你送过来。”
第171章:到水水家避雨()
水水给怪夫送过来的是一身女式的衣服,并不合怪夫的身,他穿着有点紧,系了半天也把扣子系上,索性就敞着外衣出去了,临出门的时候他没有忘记把眼镜戴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怪夫走进客厅,正要往沙发上坐,就听水水喊:“怪夫,你到这屋里来坐吧。”
声音是从卧室里传过来的,怪夫走进卧室,并没有看到水水,正疑惑间,水水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你先坐吧,茶我都给你沏好了,你喝会儿茶,我马上就好。”
怪夫看到一套茶具,那套茶具摆放在一个竹茶几上,茶几两边各有一把竹椅,怪夫没有去坐,他绕过竹椅向阳台走去,他的衣服就晾晒在阳台上,被风吹的来回摇摆。雨还在下,大雨变成了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止。
水水从卫生间里出来,头发湿漉着,穿着睡衣走过来,说:“给你沏上茶了,你怎么不喝啊?”
怪夫说:“我不想喝茶,我还想喝酒,你家有酒吗?”
水水说:“有,你去床底下拿吧,想喝什么就拿什么,我去给你拿下酒菜。”
怪夫弯下身去,见床底下摆放着许多酒瓶,红酒白酒,各式各样的瓶子混杂在一起,怪夫一时也分辨不出都是些什么酒,他随便摸出一瓶酒,见是泸州老窖,便把瓶盖启开了。
水水拿过一只烧鸡和一袋花生米,问怪夫:“够你下酒的吗?不够我再去给你摊个鸡蛋?”
怪夫问她:“够了,你也坐下来一块喝吧。”
水水没有去坐竹椅,她坐在了床上,和怪夫坐了个对脸。说:“我肯定还要喝,我还没喝够呢。得陪你再喝几杯。”
怪夫说:“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接着讲吧,后来孩子生下来了吗?”
水水说:“我想先听你讲,你不是说后面的故事你能想象出来吗?我想听听你的想象。看跟现实有多大的差距。”
怪夫沉吟片刻。说:“按我的想象你把那孩子生下来了,那孩子是不是你前夫的?他当时心里也没谱。孩子长出了模样,他才看出这孩子不像他,越看越像局长,他又不能跟局长发脾气。就把气撒在了你身上,你忍受不了这种屈辱,不得已才跟他离婚的………………”
水水打断他:“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啊?一点谱都不靠,都是没影的事,他根本就没让我把那孩子生下来,他逼着我去打胎………………”
怪夫的手机又响了,还是春天打来的。春天问他到哪儿了?怪夫撒谎说:“我还在饭馆呢,雨下的好大啊,等雨小点我再回去。”
春天说:“没事,我就是问问。你要是回不来,就在那儿吃完晚饭再回来吧。”
“好吧,那我就这儿吃了晚饭再回去。”怪夫挂断手机,对水水说:“我媳妇打来的,她让我吃完晚饭再回去,咱们这就算是晚饭吧?”说着,他拿起一块鸡肉啃起来。
水水说:“你倒想早走呢,衣服没干,她现在让你回去你也走不了啊。”
怪夫说:“说的也是,刚才我还想打电话跟她说一声呢,她发话了我也就不着急了,你继续往下讲吧,听完故事我再走。”
水水问:“我讲到哪了?”
怪夫说:“故事基本算是讲完了,该往里添骨肉了。”
水水说“你想听细节了?那好吧,我现在就给你讲细节。”
她从陪酒被那些男人调戏讲起,一直讲到喝醉酒后上了局长的床,其间穿插了许多让人感到肉麻的细节。
怪夫对那些含有色情味道的内容并不十分感兴趣,她讲的那些细节在小说里随便就可以找到,小说来源于现实,现实能提供给作家的细节几乎都被作家写穷尽了,也许是水水看书太少,孤陋寡闻,并没有什么 新意的细节,她讲起来津津乐道,怪夫听着却已昏昏欲睡。
水水没有察觉到怪夫情绪上的变化,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她似乎觉得语言不够形象,还加进了不少肢体语言,举手抬足之间把不该裸露的地方也裸露出来,这让怪夫多少有些无所适从。
虽说水水已是快奔四张的人了,肤色却如少女一般鲜嫩,媚眼里风情万种,有这样一个少妇在面前搔首弄姿,若说怪夫一点也不为之所动,那是瞎说,怪夫也是人,身心都在经受着蛊惑,他不敢肆无忌惮地去看她,偶而瞟她一眼都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他想到了他的眼睛,不能让她看出他眼里装着一对晶体眼球,他想撤退了。
怪夫起身向阳台走去,摸了一下晾晒在挂衣绳上的衣服,衣服还湿着,他问水水:“你家有熨斗吗?我想把衣服熨一熨。”
水水说:“有啊,你想走了?着什么急啊?等天黑了再走也不迟啊。”她给怪夫倒了一杯酒,说:“喝完这杯酒我就去给你熨。”
怪夫回到屋里,把那杯酒喝完,水水又给他倒了一杯,说:“你先喝着,我去给你熨衣服。”
水水摘下怪夫的衣服,拿到客厅去熨了。
怪夫又喝了两口酒,感觉实在喝不下去了,便把酒杯放下了。
水水抱着衣服过来的时候,怪夫正坐在竹椅上打盹,她说:“你要困就到床上躺一会儿吧,天黑了我会叫你的。”
怪夫没有吱声。
水水过去把他扶到床上,怪夫扎挣着说:“我还是走吧,我一躺下就起不来了,明天早晨再见了。”
“明天见就明天再见呗,你这样走我还不放心呢。”水水说着,把怪夫的眼镜摘下来。
怪夫生怕她看出他是假眼,使劲地闭住眼睛,不敢睁眼。
第172章 胡宇农又开新店()
怪夫在水水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从水水家出来,他坐上地铁,脑子里想的都是回去怎么跟春天交代,说他住在水水家了肯定不行,那样等于是捅马蜂窝,找蜇呢;说去宾馆住了?也不妥,她会联想到“开房”;那就说去洗浴中心住了一宿?也不行,洗浴中心会让她联想到小姐,反而会弄巧成拙;想来想去想到了胡宇农,对!就说去胡宇农家住了一宿,她不会去找胡宇农核实的。
怪夫还在想会不会有更好的说辞?他的手机突然鸣叫起来,他掏出手机才“喂”了一声,那边就连珠炮似的发问:“你死哪儿去了?我给你打了一夜的电话你也不接,你还在人家里呢?”
怪夫说:“我在地铁里呢,就快到家了。”
他正要说昨天在胡宇农家过了一夜,就听春天说:“你下了车先别急着出站,在出站口等我,我这就过去。”
怪夫问:“你过来干吗?”
春天说:“胡宇农给你找了个店,今天开业,让我们都过去呢。”
怪夫暗自庆幸,幸好没跟她说在胡宇农家过的夜,真要说了那不等于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好容易想出来的说辞作废了,只好重新再想。
怪夫苦思冥想,从地下一直想到地上也没想出一个令他满意的说辞来。
春天来了,一见他就说:“我们可能晚了,赶不上开业典礼了,胡宇农昨天来了好几个电话,一个劲儿地嘱咐我把你叫上,务必在开业典礼之前赶到会场,你看这都几点了,开业典礼是赶不上,我们就直接奔吃去吧。”
说着话,他们上了地铁。车厢里人挤人,挤成了一锅粥,他们一进车厢就被挤开了,直到下了车两人方才走到一起。
胡宇农开的那个店距地铁站不远。走没几分钟就到了。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开业典礼已经结束,大家都吃上了,春天想过去跟胡宇农打声招呼,见他正在跟两个穿官衣的人说着什么,也就没有过去。
兵哥、乐乐和欣荣已经先他们而到,他们在朝怪夫和春天招手:“过来!到这边来坐,这儿给你们留着座呢。”
怪夫和春天走过去,在他们那桌坐下,他们刚一落座。就听见胡宇农跟那两个穿官衣的嚷嚷:“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找过你们几趟你心里应该有数,你们拖着不给我办卫生许可证,现在反倒说我们不去办了,这不是倒打一耙吗。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
兵哥站起身说:“这个我可以证明,光我就跟他去了两趟,你们办事效率也太低了,缺什么手续你一次性告诉我们不就完了,非让我们一次一次的跑,不跑上十趟八趟估计这证是办不下来。”
有人说:“你说少了,十趟八趟那算是少的。你要想讲效率就给人家送点礼,不然人家会挑你礼的。”
穿官衣的看也不看说话的人一眼,他们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继续跟胡宇农说:“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你没有卫生许可证就不能开业,开了我们就要查。这是规定,我们不查你就是失职,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胡宇农欲说什么,被二刚拉开了,二刚说:“你坐下。我跟他说,兄弟你看这事还能通融一下吗?这么多人都在等着吃饭呢,别扫大街的兴好吗?让我们先把这顿饭吃了,吃完饭我们就去补办,好不好?”
“官衣”摇着头说:“通融不了,没有卫生许可证就不能开业,这是原则问题,不能通融。”
二刚说:“你是怕回去不好交差是吧?那好,我跟你们肖主任说,你们肖主任跟我还是有过一面之交的,这点面子我想他还是会给的。”
二刚掏出手机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号码便拨了过去,拨通了,他先报上自己的姓名,然后才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肖主任听后,说:“您等着,我这就过去。”
肖主任是跑步过来的,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先给二刚鞠了个躬,谦卑地说:“我来迟了,让您受惊了,他们是新来的,有眼不识泰山,您甭跟他们一般见识,有什么事我直接就可以给你们办了。”
二刚说:“也没什么事,我们就想在这儿吃上一顿踏实饭,有些事可以吃完饭再说吗。”
肖主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