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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不单是冲着宁巧嫣,也包括了其他人在内,一时众皆哗然,有的就忍不住抽兵刃跃跃欲试。少林无嗔大师是出了名的暴烈脾气,更是一跳而起,喝道:“时至今日,你尚且要包庇教众为非作歹,竟然那还敢用这副语气与人说话,简直十恶不赦,确该天诛地灭。老衲就硬要管一管你魔教的内务,你又待怎么样?”
“阿弥陀佛!”魔教主还没有回答,无心和尚忍不住插上话来,“无嗔师弟,我苦口婆心屡屡以实情相告,魔教主确实是清白无辜的的可怜人,为什么你总是不愿相信呢?我佛慈悲,渡一切可渡之人,何不容她从容解决了教中大事,再讨论其他事情?你又何苦逼得她这么紧呢。”
无嗔大师大怒:“啊呸!你已经入了魔道,终究是要和这邪魔同流合污的了,我不和你说话,你走开点,省得污了我的眼。”
“师弟。”无相大师微微摇头,“嗔怒恶语,不可不诫,既然已出家修行,就不可言世俗之语,这点你需要谨记。魔教主果然是恶,自然逃脱不了天网,若并非奸恶之辈,你这般言语轻辱,岂非是给自己造孽?你且退下。”
无嗔被方丈师兄一通教训,不由烧红了脸,悻悻地站到了一边去。
宁巧嫣说:“还是方丈大师明白事理,我也不认为魔教主就是奸邪之人。不过,她不让人插手此事,这一条却是大大地不讲道理了。”
“娘。”宁馨儿说,“师父她就是这样的,嘴上说得很凶,其实心底很和善,你不要和她生气,还有各位前辈,也请你们不要和我师父为难……”
她一向老实,又一心里维护着师父,因此虽然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过话,但也鼓起勇气开了口,但终究难免有几丝怯意,因此声音并不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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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人死了还能救吗?
宁馨儿一心维护魔教主,请求众人不要为难她的师父,金如月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教主真是好本事啊,竟然已经令得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方丈,都在为你说好话了,而塞外桃花坞是教主早就笼络好了的,如今可算得派上了用场。也不知道在场的各位,还有没有像他们一样弃暗投明,归依本教的呢?”
一番言语,用意是想把魔教主作个挡箭牌,而且还暗含讥讽之意,把众人引得怒火上升,骂不绝口。魔教主则冷哼了一声:“事已至此,你还想逞口舌之利搬弄是非么?金如月,今天既然你到了华山,难道还想活着离开么?”
金如月又哈哈一笑:“我么,当然是和教主同进共退的,要留就一起留下,要走就一起走了,我们仍然像以前那样携手合作,血洗我教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大耻辱。”
“住口!”魔教主冷冷地,“既然已经叛教出逃了,你就不配再称我教主,说什么同进共退,多年以前你就对我有了二心,以为我并没有察觉吗?还是我太仁慈了,这才养虎为患,让你窃取了大量财物,盗走了武功秘籍,一步步营造机会,最终还想反噬我一口。你的歹毒心肠我已经明了于心,别狡言争辩,磨我的耐心了。”
金如月回答:“哈哈!你原本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没有半分野心的人,又怎么配当本教的教主。想我教在历任教主的带领下,百年来一直都是意气风发横行天下的,只有你才这般没出息,我呸!”
“阿弥陀佛!”无相大师一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能够从此悔改,老衲当力劝武林通道,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倘若仍然执迷不悟,在你身后,只有一条绝路,你已经退无可退了。”
无心闻言不由也一叹:“方丈师兄慈悲。”
无嗔则怒道:“残害无数无辜生命,不还出一个公道来,却是不行的。”
宁巧嫣也红着眼睛骂:“你害死了我的女儿,难道还不够么?快拿命来吧!”
一时间群情激愤,魔教主忍不住一声呵斥:“慢来,我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的了,谁敢上来试试?”
无相大师说:“教主为什么不先冷静下来,待我们和你商议一下?”
“我已经够冷静了。”魔教主回答,“你们所谓的武林正道,自我现身江湖以来就处处和我作对,谩骂有之,追杀有之,但我做了什么?只是一味的忍耐。我来问你,二十年前本教在华山大败,教中但凡成年男女大都凋零,更有无数老弱病残无辜殒命,只留下些许孤儿寡母无依无*,还得四处躲避,凄苦度日,就算得本教当年犯下了滔天大罪,令中原武林元气大伤哭号四起,有这近千条人命相抵,大概也足够了吧?”
无相回答:“纷乱祸起,苦的原本就是弱小无辜,二十年前的事早已经了了,便不提也罢了。”
“说得好!”魔教主说,“我再问你,这么些年来我执掌本教,收养孤弱女子,残障孩童,自耕自种,清苦度日,可曾有半次入侵中原,报复杀人之举?”
无相大师摇头:“不曾。”
魔教主又说:“我教重现江湖,只为了金如月叛教一事,前来清理门户,既然我教二十年对中原秋毫无犯,此事一了,我也绝对不会过问任何一件闲事,当然我教中事务别人也休想过问,还不给我退了开去!”
一声呵斥,竟然没把堂堂武林泰山北斗放在眼里。幸好无相大师大度,不以为意,说:“这妇人为祸人间罪孽深重,可已不仅仅是你魔教中的事务了。”
“那个我可管不着。”魔教主哼了一声,“今天我要她以死赎罪,以整肃教规,等我办完了这件事,随便你们怎么处置,都已经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了。”
“咦?”有人忍不住插话,“这话说了也是白说,你要她死了,我们对一具尸体又能怎么样?不行,人还是得交给我们来处置。”
“不不!”无心和尚连忙替魔教主辩解,“其实殊途同归,都要问金如月讨回公道,由哪一方主持又争它干什么呢?”
无相大师沉吟片刻,点头说:“不错,我们为的是铲奸除恶,教主为的是肃整门规,既然都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老衲也无甚说得了。”
“方丈师兄!”无嗔急了,“不可以轻易就信了魔教主的一面之词,万一是她们串通好了,来骗我们的呢?”
无相说:“是非功过自有公论,倘若她心存恶念,又如何逃得过我佛如来的法眼,若她真是没有任何过错的话,我们又怎么能只凭着对魔教的成见,就断定她的作为是善是恶?”
说罢大袖一挥,率先退后,合什肃然而立。山路本来就狭窄,他一退后,身后众人也不得不跟着退后,顿时空出一段路来。而宁巧嫣本来就站在无相大师之前,这时候不退反进,说:“魔教主,这妖妇毒杀了小东西,看在你我总算有点缘分上头,你让我亲手割她几刀,这总可以的吧?”
“小东西竟然被金如月害死了?”魔教主感到意外,“这逆贼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那小丫头又怎么惹着她了?”
“师父!”宁馨儿说,“小东西好可怜的,我听大哥说了,她抢着替大哥喝下了那碗毒药,叫什么血……血鸩子的,最终大口吐血而亡,其状惨不忍睹,我一想起她已经死了,就觉得心痛万分。师父,我们是一定要给她报仇的。”
一番话未曾说完,她已经是泪水盈盈。
“喝下血鸩子,大口吐血而亡?”魔教主露出几分惊诧之色,沉吟着说,“其实那药并不完全是毒药,其中还加上了好几味珍稀的滋补药材,要是不慎误服,也是有解药可救的。”
宁巧嫣凄然摇头,人都已经死了这么久,还说什么救不救的话?
“这小丫头确实可惜了。”魔教主微叹了一声,“以她喝下药之后大口吐血的反应来看,是血鸩子和她体质相克,很可能是她曾经服用过什么奇特药物的缘故。别的人要是吃了血鸩子,药性融合之后,既不会吐血也不会有任何异状,只会当场死亡,而如果药性有冲突的话,一时却不会真的死去,还有十二个时辰的假死过程,这也是修炼本教宅女阴阳**功的必要条件之一。而如果在这段时间里及时服下解药并有内功高手帮助的话,就能获得重生。但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别说是十二个时辰,就是十二天,二十四天都已经过去,确实不必再说了。”
宁巧嫣含泪点头:“所以我要把这毒妇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啊,等一等!”
她忽然顿住,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过了片刻急着问魔教主:“要是没有解药,但有内功高手相助呢,能不能救活过来?”
魔教主摇头:“不能,而且那解药也十分难得,从我兄长手里一共才传下三颗而已,一颗我常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另一颗被金如月偷走,还有一颗,数年前机缘凑巧,我已经把它送给了龙公子,也算和他交个朋友。嘿嘿,至少他是名副其实的英雄豪杰,为人处事,远比其他武林中人明白得多了。”
“龙公子!”不等魔教主说完,宁巧嫣已经大声叫了起来,“你说龙公子手里,有那颗血鸩子的解药?”
“娘?”宁馨儿被她的失态吓着了,急忙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
“龙公子,他有解药。”宁巧嫣又是想笑,又是想哭,激动得简直语无伦次,“关逸飞说过和龙公子打赌的事,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了。小东西有救了,真的有救了!他治好小东西,关逸飞治好雷儿……龙公子,龙公子,哈哈!我们的忘年至交一定会尽全力救她的,小东西被他带走的时候,应该还不满十二个时辰的对吧?”
“娘,你在说什么,怎么我听着糊涂了?”宁馨儿更加担心起来,“你别吓我,你这样子……这样子很让我害怕。”
可宁巧嫣根本就没听见她说什么,大悲之余骤然狂喜,以至于令她手舞足蹈,言辞颠倒,好似失心疯了一般大叫大笑,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宁馨儿又怎么不要慌了神,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师父,看着四周。
无相大师见状,踏上几步出手如电点了宁巧嫣的穴道,并让宁馨儿把她扶过一边,随即他端坐助她调理内息。不然的话,恐怕她受不了这大起大落的悲与喜,会真的疯掉也未可知。
宁馨儿一时插不上手,只能退回来,看着魔教主说:“师父——”
“你先退开,免得遭受波及。”魔教主怜爱的目光扫了她几眼,见她果然乖乖地退开了,这才转向金如月,冷冷地说:“叛逆之徒,还不快快跪下受死?”
金如月在她们一对一答之时,眼珠子骨碌碌打着转,脑子里急转弯,在想着对应之策,最好能够拖延时间,也许有安然脱身的机会。这时候眉头一皱,她忽然连连冷笑:“住口,你又有什么资格这般和我说话?”
“大胆!”洛娃忍不住呵斥一声,“你敢和圣教主顶撞,单只这项罪名,就已归入本教十恶不赦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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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敢做就要敢当(
洛娃忍不住大声呵斥金如月,金如月后退一步,厉声长笑。
“好!好一个威严的圣教主,可在我看来,却是下贱无耻之极!各位教众听好了,历来本教就有严规,凡女子要任教主之职,非冰清玉洁的处子不可,可左青霜胆敢欺瞒教众,身体已被臭男人玷污,却仍然大言不惭坐了教主的位子,令圣坛蒙羞,这等胆大妄为不知羞耻的女人,又怎么配做我教之主?”
“胡说!”洛娃大怒,“妖言惑众,其罪当诛。”
金如月一声冷哼:“小洛娃,要说到妖言惑众,你的圣教主第一个难逃罪责,你怎么不先问问她,当年是怎么和少林和尚私通,并险些做出背叛本教的丑事来的。”
“你、你胡说,圣教主又着呢们会是这样的人。”洛娃又惊又怒连声喝止。在她心目中圣教主是这世界上最善良最圣洁的长辈,又岂容得他人肆意污蔑,“圣教主当年和无心和尚之间的纠葛,她已经跟我解释过了,哪里有你说的这么肮脏,他们、他们一见如故引为知己,行事光明磊落,没有半点见不得人的地方,又哪是你这种恶毒妇人想像得到的。再说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在西域时你又为什么不把事情讲出来,而偏偏要等到今天?”
“哈哈!”金如月大笑,“左青霜说谎的本事一向不差,我在西域之时,那是不忍心揭了她的老底,你们却是稀里糊涂地信了她二十年。可叹啊,可悲!问她当然是不肯说实话的,你何不趁着一干前辈们都在,当面问一问无心和尚,当年如果没有做出什么事来,又怎么会被逐出少林,并被天下人耻笑至今?”
“问就问,怕你还是怎么?”洛娃不服气,“教主,你冰清玉洁,又怎么可以被这毒妇肆意侮辱?请你准许我询问那个无心和尚。”
魔教主稍一踟躇,金如月已经纵声大笑:“她?她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小洛娃,你还是别去问了,免得问出实情来,她没地洞钻去。”
“金如月,休得放肆!”魔教主恨得暗暗咬牙,回敬她,“既然敢做,我就敢当,你当我心里会有鬼么?洛娃,我准许你问,最好问个清楚明白,省得这毒妇罗嗦个没完没了。”
“好!”洛娃上前一步,朗声说,“无心和尚,你要说实话,事关我圣教主名誉,你可一定要慎重回答才行。”
无心无论如何都料想不到,事情最后竟然会弄到自己头上来。当年的事在他心目中,已成了最大的愧疚与遗憾,平时就算想上一想都觉得锥心似的难受,更别说这时候要他当着众多人的面说出来了。
看看四下里目光如织,讥笑有之,不屑有之,愤怒有之,但却绝少有同情之色,再看了看一脸天真的洛娃眼中疑问,金如月阴恻恻的笑容,而魔教主黑纱遮面,看不出她的神情悲喜,他大费踟躇,半晌都不敢言语,额头不自觉地就冒出了汗来。
换个时间地点倒也罢了,此时此刻,他的每一句话都干系重大,怎么说似乎都不会讨好,他又该如何开口呢?
见他顿着久久没动静,人群中已经有人不耐烦地说:“老和尚,说就说了,你难道还怕羞不成?”
“对啊对啊,敢做就要敢当么!”
“唉,你们别催了,人家这是旧情难忘,正想法子如何帮助老情人呢……”
最难受落的就是这类闲言碎语,无心内心更乱,拭着汗总算开了口:“阿弥陀佛!老和尚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不是正在解决魔教叛逆的事么,和这事又有什么干系了?”
“大有关系。”金如月笑道,“我倒想瞧瞧,到头来该谁指责谁,谁惩罚谁。”
魔教主哼了一声:“你以为用出这招来,就有胜算了吗?告诉你,即便我下一刻众叛亲离,我也必然先诛了你,你绝对会比我先死。”
顿了一下,她望着无心,厉声又说,“是非恩怨总该有个了断,你就爽快给我说了出来,既然那是事实,难道我就会怪你了?”
“青霜!”无心颤声说,“说了出来,你会受更多的苦难……阿弥陀佛,洛娃,这并非你教主的过失,是我当年一念之差才铸下这大错,原本不应该怪罪她。你们如果要算这笔帐的话,就跟我一个人算好了,千万别去为难她。”
“哼,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和尚。”金如月冷冷地嘲讽着,“洛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