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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箱子的样子这可是下聘的阵仗,这些人是不是抬错地方了,这可是姑子观!
挥手让身后这几个管事姑子先去阻挠,结果那些人愣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继续往这里面抬箱子。
李烟无奈,只得上前询问“敢问各位施主,你们主事的在何处?”
结果她这话刚落,门外就走进来一个人:“师太大喜啊。”
李烟看着进来那人一身的贵气逼人,可见背景不一般。走过去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莫要说笑,本观姐妹终日以侍奉佛主为荣,何处来喜?莫非这位施主是过来还愿的?可这些东西都太过贵重,恕本观不敢收,还请施主拿回去的好。”
离青也不想与她打什么禅语,直接开门见山:“刚才是本宫没说清楚,让师太误会了。本宫是想请教师太一个问题的。”
“施主请讲。”
“这里一共有六十六抬礼箱,敢问师太,在京城若是以这个数量来做聘礼是算重礼还是轻礼?”离青大手一挥,指向殿内那满满一大排被红绸遮盖住的礼箱询问。一边示意手下把那上面的红绸给掀开。
顿时,殿内一片的金玉满堂,在照进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李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这话是为何意。与几位管事姑子对视了一眼,那几人便上前几步去看箱子里面的物品,结果一个个都眼露震惊之色。
李烟眼中的狐疑之色更重了几分,一脸平静的答道:“以六十六抬聘礼为数,以京城中目前的行情来看应该是算个礼重的。不过,千里送鸿毛,物轻人情重。施主说的礼轻与礼重,实则不在物品的贵贱,而是在于人心的把握。”
离青点头:“师太说的不错,只不过这些聘礼竟然已经抬过来了,自然也就没有再抬回去的道理,本宫看您这沫烟观也是经久未修,便让他们多准备了一些,日后,安云从这观中出嫁,也能让她面子上有光不是。”
“你说什么?”听到出嫁两个字,李烟几乎是立刻出声打断。双眼如电般的锁定在离青的身上。
不仅是她惊讶,就是站在一旁的几个管事姑子也是面面相觑,眼中震惊万分。安云?出嫁?他位贵人不是在说笑吧?
离青失笑:“师太何必如此惊讶呢,本宫身为天朝国师,配您庙观中的一介姑子应该还是配得上吧?”
国师?
李烟身体微微一僵,她突然想起之前小六回来与她说,沫儿就是留宿在那位天朝国师的青尘殿中。
那眼前这位就那位大明顶顶的离国师么?
看着他眼中的势在必行,李烟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她感觉自己似乎怎么做,都不能阻止他接下来的言行。
她紧握着掌心,努力让自己镇定:“原来是国师大人光临本观,不知国师今日过来本观可有何事?”
离青再次失笑:“本宫以为,本宫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竟然师太没有听清,那本宫也不介意再说一次:本宫今日过来就是向沫烟观中的安云师傅下聘的。本宫昨晚已夜观天象,下月初十是个宜娶宜嫁的黄道吉日,本宫与安云的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十。从今日算起,距离那天还有三十三天,相信这些时日足够师太准备妥当了。新娘身上所需要穿的喜服饰品之类似的东西,本宫已经让内务府去赶制了,待他们赶制出后,本宫便会派人给送过来。所以师太这边什么都不用准备也不用有什么顾忌,只需要在成婚那日把本宫的新娘安云打扮的漂亮漂亮送上喜轿就成。”
李烟深一口气:“国师大人,您似乎是弄错了,安云可是本观中的姑子。她早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遁入空门。天下庙观有一条死归,凡是入了庙观的女子,都不能再与凡尘俗事有任何牵扯,更不可能再行嫁娶之事。所以您以上的要求,恕本观难以从命。”
离青的眼神冷了几分:“师太确定?”
李烟低头:“自然。”开始拨弄着手中的佛珠,低头念了着阿弥陀佛。
离青突然凑近她,她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愣是没有后退避开,她就不信这位年纪轻轻的国师敢当着这么多的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离青倒是对她赞赏了几分,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师太,本宫知道您的一个大秘密,您说,若是这天下知道您身为一观之主,却行为失德,做出那等出格之事,您的下场将会如何?”
李烟几乎是第一时间抬眼与离青对视,她终于知道自己之前那份不安源来何处,原本他……
可她却依旧没有要屈服的意思,也低声回道:“这恐怕是要让国师大人您失望了,老尼如今年纪已是一大把,难道还会畏惧死亡么?况且,人这一生谁没做过几件出格的事情,国师大人可是真大惊小怪了。”
离青嘴角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是么?原来与人苟且也不算大事啊,那还真是本宫大惊小怪了。”
李烟这次没有说话,双眼死死的盯着他。表面上看似平静,实际心中已是惊涛骇浪,他怎么会知道?
“沫烟观与清泉寺的那道密道,本宫当年恰好曾随本宫的师傅走过。”
李烟心神大乱,手中的佛珠被她无意识的扯断了线,上面的佛珠噼里啪啦的洒落满地。她的脸色发白,抖动着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他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师傅是……
“您猜测的没错,本宫的那位师傅,曾经也在清泉寺待过一段时间。”离青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现在,您还反对本宫定下的门亲事么?”
“你……”
离青抬手在嘴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本宫向你保证,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下个月初十一定会是个好日子,本宫甚是期待。”
离青出了沫烟观,就坐着马车离开了。
马车刚离开沫烟观,他便把手伸窗口,嘴角扬着笑,冲着外面打了个手势。
没有人看到他做这个动作,即使看到了也只当国师大人是在感受风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个手势含着另外一层的意思。
隐藏在暗处的青五,收到信号,便转身对身后那些一批黑衣人做了个手势。
李烟坐在自己的厢房中,整个人就跟被抽了精气神儿似的,老了十几岁。
她实在不知道,他个人怎么会知道那件事情。毕竟,当时,真的就只有自己与季清水。她敢肯定没有第三人在场。
“师太,您可千万不能做些让本宫不高兴的事情出来。本宫可不想还未成亲呢,本宫的那位娘子就命丧黄泉。”想起他临走时说的这句话,显然他应该是知道了沫儿是她的女儿,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事关重大,她得赶紧去找沫儿季清水商量。不过,密道已经被人知晓,那她这次是肯定不能再走那条了。她只能先乔装一翻下山去寻一个连络据点再说。
可她并不知道,此时的沫烟观已经被人在暗处控制住,观内的人一举一动都已被那些黑衣人看在眼中。随后传达到离青的耳中。
一个时辰过后,离青回到宫中,斜躺在内殿的软榻上,看着刚接收到的密信。
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嘴角上的笑意越来越邪恶,双眼犹如一只放恶狼般放射着一抹深邃的黑光。
这已经是他手中最后一张底牌了,本来他是不准备这么早就甩出去的,可惜那女人逃的太快躲的太隐秘,他的人到现在竟然都找不到她的藏身之处。
“苏清沫,想不到你玩躲猫猫倒是有几分本事,不过,本宫这次丢的诱饵想必你一定不会拒绝吧?可惜若是你那位娘亲不这么机灵就好了,本宫说不定还能顺道知道你的爹是谁呢。你躲去吧,这次本宫要让你自已踏入本宫这清尘殿,并且心甘情愿的做本宫的女人。别急,咱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哈哈……”
青一守在内殿外,听着里面主子的笑声,他的额头上,背后面冷汗冒的很是汹涌。
主子一日不对自己下处罚,他就一日不得安心。
要问苏清沫此刻正在做什么呢?
她正在一处庭院里倒腾药材呢,想起自己这两天的经历,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竟然能这么顺利的逃离出京城。并且还没有暴露她自己背后的力量。
说来还是得感谢她这一手医术啊。
别人都说是出门遇贵人,偏偏她这次在逃离途中竟然遇着一位药材大商,且还是一位带着母亲四处寻医的药材大商。
想起与这位药材大商的相遇,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那咸菜铺子是她手下一组织的联络点,原本她是打算进去逃路的。结果见这位药材大商的脸色不太,就多嘴了一句。没想那位大商听她说的如此准,当下就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
她自然是没有意见,不过身后不还跟了一只多管闲事的眼睛呢。那位大商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下就想用金钱封住了那位绿衣的嘴巴。
结果那绿衣却没要钱,而是要求把她一道带走。苏清沫见她说的不像是假话也就没提反对意见。
在路上才得知绿衣在宫中的艰难,她上头的主子让她在一位妃中的药膳中下毒药,她这次是被那主子特意派出宫来买毒药的。
她不想自己的手上沾上人命,可若她不做死的就是她,唯一的出路就是逃离皇宫。现在有这个机会,她自然是毫不犹豫。
身后传一个男子的声音:“苏姑娘,这些药材让下人们去做就行,您不必如此劳累的。”
苏有沫回头看去,正是那药材大商的儿子纪锐锋,今年十六,比自己还要大上一岁。
容貌长的也是清秀俊逸,剑眉星目温文尔雅的美男子一枚。
“无碍,就是动两下手而已也不累,今天太阳甚好,我顺便也能晒晒太阳。”一边说着,她便感觉自己额头上似有些冒汗,便想从怀里掏块手帕擦拭一下,结果有人倒是比她自己的动作还要快了。
“看你,都冒汗了。你们女子不是最怕太阳把小脸晒黑么?”
苏清沫闻着垂落在鼻尖那块帕子的淡淡清香,听着他那轻缓似古筝弦鸣的悦耳声音,一时间有些失神。
尼玛,这真是要在她的小命。
眼前这个人长的好看也就罢了,偏偏还生一副好噪子,待人也是和颜悦色,温和有礼。
看着他那微微含笑的漂亮双眼,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有要加速的前奏。
纪锐锋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他的脸色微红,垂下的眼眸不经意的与她对视了一下,两人都赶紧移开。苏清沫脸色也有发热,心中暗骂:尼玛,她被电到了!果然是小鲜肉有魅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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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质问()
移开视线,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这张脸,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纪公子说话还真是风趣的很,我都已经这么黑了,再晒又能黑到哪里去?左右也是这一张黑脸,还不如活的痛快些。”
纪锐锋闻言脸色微红,有些紧张的解释道:“苏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苏清沫抬手打断他的话:“我懂。咱们去那亭子里坐会儿吧。”她是不怕晒,可眼前这位小鲜肉估计是耐不住这么大的太阳。
她不知道,就在她刚才晒太阳的时间里,在京城的李烟却已经急得的团团转。
。
刚从城中回来的李烟回到沫烟观后便直接去了自己的厢房里,她现在没有心思去与人解禅。
她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一副心事重重,眼露焦虑的样子让一旁的小六见了都忍不住出声宽慰两句:“夫人,您不用太过担心,小姐她聪明过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李烟摇头叹息:“我现在倒不是在担心那丫头,她竟然有本事逃出去,那必定不会亏待自己,只是……罢了,你出去吧,让我安静的待一会儿。”
谁也体会不了她此刻的惊慌,自己死了不要紧,名声臭了也不要紧,相信季清水也会与她有一样的想法。可若他们之间的那点事情见光了,那沫儿以后的生活要怎么办?世人又会如此看待她?这天又有哪处才会是她的容身之地?
难道要她年纪轻轻就与他们一道去死么?不,她不会允许的。
那国师说想娶沫儿,她虽然吃惊,但若沫儿她愿意,那他们做爹娘的也不会太反对。可现在沫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她若是会同意嫁给他又何必逃跑?
李烟此刻坐立难安,心乱如麻,双手无意识的紧紧纠缠在一起,她想通过密道去找季清水想办法,可偏偏她现在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待那联络点的人给回信。
小六进来通报:“夫人,祝管事在外面说找您有事。”
李烟回过神,换了个坐姿,直起脊梁道:“请她进来。”
“见过师太。”祝管事进来后双手合手与她见礼。
“祝管事不必多礼,您来找我可是有何事?”
祝管事微微一笑:“方才您只让她们把那些礼箱安放好,可谁曾想在那外殿旁边还有两只系着红绸的大雁,我这是过来问一下师太,它们要如此处置?”
“大雁?”李烟一怔,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后又想起现在男方去女方家下定,确实是需要携带两只大雁来做定情信物,寓于婚后二人,夫唱妇随,比翼双飞的祝愿。
通常女方会选择饲养它们,或者是寻一个安生处把它们放生。
可她想起那个国师威胁她时的嘴脸心里就带着一股子的恨意,但她隐藏的很好,转头对一旁的小六吩咐道:“你去把那两只大雁捉来。”
“是,”小六出去了。
祝管事见她走了,便一脸神秘兮兮对李烟道:“师太,那安云这事儿,您打算如何处置?”
李烟看了她一眼:“祝管事意下如何?”
祝管事闻言双眼骤然泄露出一股子的怨念:“安云她即已入我佛门,那应该门根清净。身为出家人,平时在外面拈花惹草,勾三搭四也就罢了,现在竟然都人家给引到观里来了,贫尼认为这件事情必须严惩不殆!若不然,以后这寺里的姐妹不得一个个跟着她去效仿。那咱们这沫烟观以后可就真要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
刚说完见李烟正眼神淡淡的看着她,心中一惊,赶紧就低下头:“当然,这只贫尼个人的步进,一切事务还都得由师太您来作主。”心中暗骂自己太大意:那安云可是师太身边的红人,她现在让师太去处罚那个小尼子,那不是等于在打师太的脸么?
“这件事情本师太自有主张,祝管事若是没有其他事便先下去忙吧。”李烟垂眼没有再看她。
祝管事抬眼见她是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只得不甘心的应了一声:“是。”
又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