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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眼光真是不错,不若今晚就教嬷嬷学学该如何制衣如何!”萧疏月拿着布料,娇笑的说道。
容嬷嬷点点头,从床头拿了线头和针等这些东西,“这衣服说来简单,只是这针线却是重中之重,若只是素色成衣,倒也容易,但这样好看的料子,便是绣上些许花儿来,也是漂亮的,只可惜嬷嬷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小姐跟着嬷嬷,只得委屈些了。”
萧疏月难得的心情不错,“嬷嬷这话可不对,这素色的衣裳,可是比那些绫罗绸缎也是不差的,不信这衣服做好之后,待月儿穿上,嬷嬷一看便知!”
容嬷嬷勾了勾萧疏月的鼻子,溺声道:“就你会说话!”
“过来看着!”容嬷嬷拿着剪刀,边剪边说道。
学东西的时间是非常快的,萧疏月和容嬷嬷学了一晚上,衣服都已经做了大半,天却已经渐渐变亮了。
萧疏月望着窗外,有些歉意道:“不想这学着居然天都凉了,嬷嬷身子可乏!”
容嬷嬷摇摇头道:“无碍,不过是一晚上罢了,想当初我家阿旺出生之前,我可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的,那日子可是难熬多了!”
萧疏月笑道:“那能一样吗?不过嬷嬷……你可是想家了?”
容嬷嬷沉寂半晌,没有说话,萧疏月也沉默了,跟着萧疏月到这宁阳城已经五年了,若是容嬷嬷是个比较自私的,就算是直接回去了,也没人会说容嬷嬷什么,萧疏月一个婴儿,又能说什么呢?
但容嬷嬷却没有这样做,累死累活,还为了萧疏月挨了顿板子,容嬷嬷是生了自己的孩子没多久就被宁氏雇了做萧疏月的奶娘的,家中还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却依然守着萧疏月。
拉着嬷嬷的手,萧疏月定定的说道:“嬷嬷放心,待月儿长大成人,定然叫嬷嬷过上好日子,叫嬷嬷早日一家团聚。”
“那嬷嬷就盼着月儿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那时嬷嬷也是脸上有光的!”容嬷嬷抱着萧疏月,含笑的说道。
“对了,月儿今日可是又要出去?”容嬷嬷轻声问道。
萧疏月点点头道:“月儿前些日子逛了合阳街,瞧了许多有趣的东西,今日月儿还想出去看看!”
嬷嬷笑了笑,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两个铜板道:“嬷嬷没什么大钱,月儿在路上,若是想吃些东西,也是要钱的,月儿可莫要嫌弃才是!”
看着那双布满皱纹的双手,萧疏月鼻子一酸:“谢谢嬷嬷!”
萧疏月没有拒绝,她知道嬷嬷的性子,拒绝了的话容嬷嬷定然又觉得是自己没本事,心中愧疚,拿了容嬷嬷手上的铜钱。
容嬷嬷果然很高兴,柔声笑道:“哭什么?傻孩子!”
“月儿是觉得有嬷嬷在很幸福!感动的!”萧疏月一边抽噎一边说道。说实在的,前世见惯了利益争夺,权利分割,生离死别等等,这些场景数不胜数,萧疏月早就养成了淡薄的性子,却唯独这容嬷嬷,让萧疏月感受到了来自异世唯一的温暖,也是萧疏月唯一想要守护的东西。
“这有什么好感动的?行了,嬷嬷不能和你多说了,得去给你拿些早饭过来,过去晚了可就又没饭吃了!”容嬷嬷起身穿鞋,萧疏月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含笑道:“嬷嬷不担心!”
容嬷嬷出去片刻,萧疏月将手上的衣服又做了些尝试,不得不说萧疏月学的很快,举一反三都行,这手上功夫确实不差的。
刚一摸针时还有些不顺畅,一晚上的时间也学得差不多了,她向来聪慧。
容嬷嬷很快便将饭菜端了上来,是一些白粥和馒头,那白粥稀得只能看见几粒米,主粮就是那馒头,一共三个,这是往日的惯例了,萧疏月吃得少,只吃一个就够了,容嬷嬷上工,吃了两个,快速的出了门,屋子里很快又只剩下萧疏月一个人了,收拾了床上的物件,萧疏月洗漱了一下,很快就出了门。
今日萧疏月还是去了合阳街,只是却是去了合阳街的分支,号称:赌界。
顾名思义,这是条赌街,不同于烟花巷的不堪入目,这赌街外面异常安静,但是外面却大大的摆放着一个“赌”的旗子高高的插在屋檐外边。
萧疏月这样的小孩,走进去定然是会被人拦住了,就好比她现在的场景。
之间这赌坊外两个长得异常结实的壮汉伸手揽住萧疏月,面色不善的说道:“嘿,小屁孩,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小吃街在另一条街,你走错地方了!”门口一个半裸着上身,皮肤黝黑的男子面容嘲讽的说道。
而站在这男子右手边的一个长相略白的壮汉哈哈一笑道:“就这小屁孩还去小吃街?别逗了,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只怕是连小吃街上的一支糖葫芦都买不起吧!”
萧疏月并不生气,像这样的事情,前世的时候自己的手下也没少干,衣服决定买卖,这很常见,只是相比较自己的那些个手下,很明显这些人更加的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罢了,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是个小孩罢了。
是以萧疏月只是淡淡的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今早嬷嬷给自己的两个铜板说道:“我是来赌博的,有人给我两个铜板让我进去买一注,若是输了他还会给我钱让我来买,若是赢了就给我买吃的!大叔!我不能进去吗?”
第十六章:无一败绩()
那大汉明显愣了一下,想着莫不是有人指望着小孩子手气新,便生出了这样的心思,拿出两枚铜板给这孩子试试水?
这样想着那站在门口的两名大汉相互对视一眼,都显得迟疑起来。
“小屁孩,我问你,当真是有人给你两枚铜钱让你来的?”虽然口上问着,但是却已经明显有些相信了。
萧疏月乖巧的仰望着这两个壮汉睁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道:“叔叔,小月从不说谎的。”
两个大汉相互看了一眼,在看着萧疏月一脸单纯的样子,口中暗骂一声“晦气”。
却是对着萧疏月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进去吧进去吧!”
“谢谢叔叔!”乖乖的说了一句,步子轻盈的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不断的叫喝声,吵闹声,不绝于耳。
“大大,小小。”
“怎么又输了?”
“再来!”
不断的听见这些声音,萧疏月个子太小,根本看不到台面,好不容易挤进去,里面看着萧疏月一个小孩子,赢了钱的最多嘲弄几句,“哟!这小孩子也来赌博了?”
“赌什么赌?破小孩,打哪来回哪去,别在这碍眼!”那男人很明显就已经输得满眼通红,急得抓耳挠腮,好不容易从自己的袜子里掏出两个铜板道:“赌小,再来!”
那坐庄的一个中年男子嘿嘿笑道:“哟,王老二,这事把你私房钱都拿出来了,怎么才两个铜板?看来你家那位母老虎管的够严的啊!”
众人哄堂大笑,萧疏月拿着手上的两个铜板,对着坐庄的人淡淡的说道:“大叔,我要压和他相反的。”
众人一听,先是一愣,紧接着又是哈哈大笑起来道:“哈哈哈,王老二,这小女娃子都知道你手气不好了!”
那个刚刚骂了萧疏月的中年男子羞愤恼怒,望着萧疏月道:“小屁孩跟着填什么乱?滚出去!”
听了这话,萧疏月并未生气,只是爬上桌子,将两枚铜板放在大的位置上,看着那坐庄的人道:“大叔,我算是顾客吗?”
看着萧疏月用手指着两枚铜钱的手,愣了愣,若是平日,这两枚铜钱自然可有可无,但刚刚王老二才拿出两枚铜钱,自己若说不是,岂不是说王老二也算不得赌坊的客人了吗?这王老二可是赌坊少有的散财童子,自己可是不敢这样说的。
想了片刻,便道:“自然算是的!”
“那这赌坊可是这个大叔开的?”萧疏月在指了指刚刚说她的那个大叔。
那坐庄大叔明显摇头笑道!“小妹妹可不能开这种玩笑的。”
萧疏月笑了笑,没在说话了,看着坐庄的大叔道:“大叔,开庄吧!”
这时众人都有些愣住了,一个小孩子居然有这样的思维,倒是让那个一直叫嚷着让萧疏月离开赌坊的王老二羞红了脸,悲愤交加,却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
正发呆的时候,便看见坐庄之人已经开了骰子。
“四五六,大!”只听坐庄的人说了一声大,那王老二只气的浑身发抖,嘴唇煞白道:“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你在作弊!”
众人闻言一怔,那坐庄之人却是冷笑一声道:“王老二,你在乱说,我就将你从这扔出去。”
萧疏月注意到在众人不起眼的地方,明显已经有好几个身高八尺的壮汉将视线瞥向了这边,若是那王老二不识趣,定然会吃不少苦头的。
萧疏月就是看中了这王老二明显运气极差,所以萧疏月甚至不用那听音辩骰的本事,都能赢上些许银钱。
那王老二果然不识趣的很,还在叫嚣着这是赌馆的人在捣鬼,果然那坐庄之人面色一沉,右手往上一抬,声音不大不小:“又一个输疯了的,丢出去。”
话音一毕,这王老二便被赌馆的好几位壮汉联合着拖了出去。
这王老二其实也是个倒霉鬼,即使有人知道这赌馆有鬼,但是别人最多不赌了就是了,偏偏这王老二要说出来,开赌馆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们有暗桩,这对赌馆来说是非常影响声誉的,示意遇到这种事情,赌馆的人肯定是不会放过王老二的。
看着被拖出去的王老二,萧疏月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怜悯之色,在前世自己就已经见惯了,不差这一个,相反,若是知道节制,也不会输成现在这种地步。
待那王老二被拖走之后,坐庄的中年男子含笑道:“让诸位看笑话了,大家不用在意,继续继续,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啊!”
一句话又将众人的视线给勾了回来,萧疏月这次却是用耳朵仔细的听着,若是细看,甚至能看出萧疏月耳朵轻微的颤抖。
只见骰盅忽然停下,萧疏月勾唇一笑,将四枚铜钱放在了大的上面。
众人看着萧疏月的举动,都是有些惊讶。
“哟,这小娃子是打算继续赌下去啊,这么小就开赌,以后可不得了啊。”萧疏月身边一个身穿青灰色长衫的男子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倒是那坐庄之人眼神微眯,看着萧疏月的眼睛有些古怪。
开盅之后果然不出所料的萧疏月又赢了,接下来的好几场赌博,萧疏月都无一例外的赢了赌局,这让众人看着萧疏月的眼神越发惊奇起来。
只是萧疏月却是见好就收,手上赢了差不多有二两银子的时候,便缓缓的走出了赌坊。
站在门口的两个大汉见萧疏月这小姑娘居然这么长时间才出来,便多嘴问了一句:“小孩,赢了还是输了啊!”
萧疏月听了这话,低垂着头没有大话。两个大汉当即大笑道:“也不知是谁这么蠢,让个孩子进来赌钱,真是可笑!”
听了这些话,萧疏月勾唇一笑,却并未回头,径直的消失在赌界的大街之上。
而萧疏月的离去,却让端坐在赌界的一个传奇人物微眯起危险的双眼,“无一败绩,小孩子?有趣,真是有趣!”
“可要将那孩子带回来?”站在这人身边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恭敬的问道,还顺道给这人添了道茶。
那人摇摇头道:“不着急,在等几日看看吧!”
抿了一口茶,芳香馥郁,唇齿留香:“这宁阳城,许久没有这等有意思的事情了!”
第十七章:可有官家符印()
拿着这二两银子,萧疏月又到了合阳街的一个分叉街口,这里相比较合阳街来说比较偏僻一点,但是这里多是一些作坊和药店,但萧疏月唯一记得的是……这街口有一家打铁铺,而萧疏月的目的地,就是这家打铁铺。
她的步子很快,其一是为了甩掉那些跟着自己的人,其二也是为了能够快点到达目的地!
从她刚出赌馆的时候便能够察觉自己被人跟踪了,只是萧疏月却并不担心,自己虽然现在的武功并不算高,但是速度还算快,再加上合阳街又数闹市,没过多久,左拐右拐的便将身后的小尾巴给甩掉了。
走上合阳街这条路上的萧疏月这才安心下来,而这时被萧疏月甩在了烟花巷的两个神秘的男子脸上黑的跟碳一样,其中一个男子道:“真是奇怪,一个小女娃子哪来的那么好的脚程,连我们两个都能给甩掉了!”
另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长得獐头鼠目的样子瘪瘪嘴道:“算了算了,也就是二两银子,算她运气好,走吧走吧,那赌馆里的肥羊那么多,也不知道你怎么看上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没多少钱!”
另一个刚刚说话的男子,身穿一声黑色粗布的人说道:“你懂什么?那小女娃子一看就是会赌的,要不然也不会连着赢了那么多把,我们把她拴在我们手上,害怕以后没钱花吗?真是个蠢货!”
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闻言一怔道:“对啊,你怎么也不早说,唉!亏了亏了!”
“行了行了,现在知道抱怨了,蠢货,走吧!以后如果那小女娃子再来,我们再想办法就是了,这次算她运气好!”伸出脚踢了踢自己脚下的石子,有些不爽的离开了烟花巷,在看着在外面揽客的女人,那身材还真是火爆,虽然脸不怎么样,顿时又感觉自己下身一片火热,压了压邪火,咒骂了一声:“真他娘的浪!”
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萧疏月可不知道这两个男子所说的话,只是按着自己的记忆来到了这名唤草市街的街口,到了那远近闻名的王家铁铺!
萧疏月并没有走进这铁铺,只是远远的站在外面,都能够感觉到里面那一团火热,炙热的让人直冒汗,萧疏月运起内功,护住身子,害怕这火能把自己烧出毛病来。
刚一走进去,便看见这里面有着一个巨大的熔炉,里面冒着熊熊的烈火,上面支着类似锅一样的东西,但是却绝对不是铁锅那样的俗物,因为那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融铁,来来往往的还有四五个大汉,全都赤裸着上身,露出精装的身子,有人抱着材料,有人拉着风向,还有人挥舞着手上的铁锤在不停的捶打着那锅中的铁块。隐约已经可以看见那铁已经非常软了,现在就只是定型罢了。
在这王家铁铺的最外边,有着唯一一个身穿短袖汗衫的男子,头发高高梳拢,脸上满满都是铁灰的样子,看着萧疏月的到来,明显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便从自己那个土炕的类似于收银台的地方走了出来蹲在萧疏月的身边问道:“小孩,你来这里做什么?是给家里大人取东西吗?”
看着萧疏月长得颇为俊秀,只当是哪家的孩子过来取东西的,并未如何客气。
萧疏月轻笑摇了摇头道:“叔叔,是我爹爹让我来这里,说让你们帮忙打一样东西的!”
那身穿短衫的男子哈哈一笑,声音非常粗壮有力,听得萧疏月都有些适应不过来。
缓了许久,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拿出几张图纸,其实那根本算不得图纸,只能算作萧疏月用草编的一张类似于软板一样的东西,上面画的也非常粗糙,是用厨房烧过的木头拿出来用黑炭画的,是一把短匕。
但是这短匕却有些类似于唐刀的风格,刀身细长且薄,且是单面刃,若是再加长这短匕五个这样长的,就是一个唐刀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