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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房间,她自然就有办法将翡翠解出来,还能做得天衣无缝,让那些人看不出来她带走了真翡翠。
得想个办法,把这几块毛料弄出去……
她看了一眼那块最大的毛料,澄澈清明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你挑了这么多?”钱艳丽有些惊讶,她才挑了六块,没想到苏韵竟挑了差不多十块。
“这些都不太大,应该不会很贵吧?”苏韵左看看右看看,哪个都不舍得扔,“一会去问问价格,要是便宜我就都买了,说不定哪个就能赌涨呢!”
钱艳丽看她那样子,心里一乐,还没开赌呢,贪婪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你今天交待在这,可不能全怪我!
这时,武强走过来,问她俩是不是要现场解石。
苏韵立马说:“解!”
赌石赌石,赌的就是这种刺激,见她似乎来了劲头,武强点头,带她们去交钱。
收钱的人叫老康,就是她们刚进来时,骂了她们的那个大胡子。
老康说的是英语,武强翻译给她们听,“他说,这块大的品相一般,按人民币算要三万块。这十几块小的,有两个表现不错,所以比别的都贵,这两个要五万块,其它的加起来要一万三。”
我擦,这就是坑傻子的价!但是,苏韵没出声,做为初哥挨宰是常事!她现在要是上前讨价还价,绝对会让人察觉出她很懂行。
她老老实实地点头,反正刚才自己挑的这几块,随随便便捡出一块都是这个价钱的十几倍,甚至几十倍,她没必要在这时暴露自己。
“这两小的要五万?怎么比这个大的还贵?这价钱都是怎么算的呀?”钱艳丽将那两个小的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瞧,虽然吃惊不小,但是又不用她花钱,老板开价越贵,坑这臭丫头越多钱,她好处越大,所以悻悻地将毛料放下,没再说什么。
苏韵捅了捅她,问:“这么多钱,要买么?”
“买,买吧,刚才武强不是说过,表现好才可能开出翡翠,你要是不买这两块,别的都开不出来,就这两块开出来了,那不等于亏死!”
“嗯!”苏韵重重点头,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这两块表现不错,但是里头可不怎么样。一块里头全是石头,另一块绿的厚度只薄薄一层而已,几乎没有价值。
她要是不买这两个,怎么能骗过这些人,让他们认为她是傻子呢!
呵呵,骗中骗,看最后谁骗得过谁。
其实,从一开始她不用骗也有办法干掉这群人,但是,她之所以选择用骗术,就是想给这些最爱骗人的人一个有力的痛击!你不是爱骗人吗,她就偏偏要用骗来以牙还牙。
她就是要让钱艳丽知道知道,她一直在骗的人,反过来一直在骗她,那时候,钱艳丽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九万三千华夏币,武强帮忙还价到八万五。苏韵手里只有欧元,武强又帮她算了一下兑换率。
一边数钱,苏韵一边假装肉疼,“这东西这么贵!一下子就花掉了三分之一……”
钱艳丽看着她不停抖动的手,心里一边鄙视,一边暗笑。
端着枪的那些守卫甚至笑出了声,接下来,没有一个人再拿正眼瞅她。这种胆小如鼠的人,绝不是他们盯防的主要对象。
交完钱,武强将那块最大的毛料搬到小堆车上,然后又搬了两个小的。
“等等……等等!剩下这些小的我要自己拿!”苏韵眼睛慧黠一闪,从大背包里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布袋子,像是怕被人抢走她的宝贝一样,速度飞快地将剩下的那十几个小的都装了进去。
她自己拎着布袋子跟了上去,哇,也不轻啊!
旁边的人看着她傻里傻气地拿个买菜用的布袋子装毛料,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武强摇了摇头,没理她,推着推车到切石机旁边排队。
前面几位玉石商人都没有解出翡翠,一个个唉声叹气地一边摇头一边继续挑毛料去了。
“唉运气不好啊!表现这么好的一块毛料,竟然切不出绿!”
“你比我好多了,我今天都切了十几块了,一丝绿都没见着。”
这人显然来了火气,呸了一声,气道:“今天谁要是能从全赌堆里开出绿,我管他叫老祖宗!”
老祖宗?
苏韵心里一乐,她手里有四块毛料都能开出翡翠,要不要开出来给他瞧瞧?
也好感受感受,被人喊老祖宗的感觉。
第103章 再涨再涨!!()
“哎?可别说这些丧气话,这不是常事嘛!”
“最啊!”另一个人接茬说:“这些全赌的毛料是真难切出翡翠,要不咱也试试半赌?”
发脾气那胖子,皱了皱眉没搭腔。
其实,在赌石这一行里,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有的时候上百公斤的原石,里面也许只有一层薄薄的翡翠。但是拳头大小的原石,却有可能开出个一块水头不错的翡翠原料,除了经验、更多的就是运气!
不管你有没有经验,也许就是个菜鸟,却用低价买到了价值不菲的翡翠原石,而经验丰富的老手也可能意外失手。说句不中听的话,这里经常见到有人为了一块石头而倾家荡产,也有人因为一块翡翠而一夜暴富。
在翡翠矿山赌涨的机率要高一些,离开翡翠矿山的地方,赌涨的只占万分之一。
轮到苏韵时,她让武强把最大个的那块搬到了切割机旁边。这块毛料就是她看中的那块最大个的,之所以第一个就解它,她自然有其用意。
“先解这块大的,我觉得它里面肯定有翡翠!”苏韵说话时,虽然小脸通红,但是信心满满,看样子像是对这块毛料信心十足。
不过,这里的人早已见惯了,没有一个人在解石之前不是这样信心满满的,但是……解出来之后嘛,呵呵……
“你自己来,还是我来?”解石的师傅问了她一句。
“我自己能解?”苏韵有些震惊,但随即摆了摆手,“还是您来吧,我怕切坏了。”
那师傅没再客气,将毛料固定在切割机上,问她怎么切。
苏韵随便比了比,又觉得不妥,小声说,“您看在哪切好?”那师傅端详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在那块毛料上“吱吱”地切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结果,没有见到绿,反倒出现了一团白雾。
“可惜了……”
“也不一定,万一白雾底下包着绿呢。”
解石师傅没理会众人,沾了点水,擦在白雾上面,可是仍然没有露出绿来。
他看了看,之后在白雾旁边又切了一刀。切完,看了一眼。再切,再看。
仍是没有切出绿,他停下来,拿起切下来那一小片仔细地研究。他是想从两块的合缝处,观察白雾是否有向绿色延伸的可能。
但是,这一块毛料有点奇怪,看样子有点出翡翠的趋势,但是又不太像。
他仔细地想了想,在那团白雾的开口旁边擦起石来。如果这里慢慢擦进去,能出绿,那么这块翡翠应该是个大块头!但是,如果擦不出来,那就是块废料无疑了。
苏韵对他的手法相当佩服,如果让他这样继续解下去,说不定就真把里面的翡翠给擦出来了。
她突然撸了撸袖子说:“怎么全是白的?我就不信里面没有翡翠!我来试试!”
那解石师傅瞪了下眼睛,没有吭声,站到了一边。
“吱吱、吱吱、吱吱”苏韵在他切出白雾的地方,向里两公分的地方像是切豆腐一样,大刀阔斧地一刀切了个盖子下来。
结果,露出来的还是白色。她知道这块翡翠包得很深,所以切的时候心里有谱。
“完了完了,切跨了!”
“可惜了……”
苏韵咬牙,“我偏不信这个邪!我非得切出绿来不可!”她将毛料调了个个,从侧面又是深深地切地一刀。
“吱吱、吱吱、吱吱”
还是白色,她眉头拧了起来,憋着一口气,从这个地方又向里切了三公分。
围在一边看解石的玉石商人纷纷摇头。
“太虎了!”
“哪有这么解石的!就算里头有翡翠,也得让她全切坏了!”
“可不是,哪有这么乱来的!”
她这个切法,让围观的人直咂舌。
其实解石也是很讲究的,主要通过擦、切、磨三种方法来实现。因此,怎样擦,擦多深、擦多大,甚至能不能擦都要考虑清楚。
切石也是一样,可以一刀切富,也可以一刀切穷,行话有“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能否切,怎样切,都要凭你的经验和运气。
磨是为了看清楚内部的色和水,磨的好坏也是十分讲究的。
可是,眼前的小姑娘下手太虎,旁边的解石师好几次向她示意要帮她解石,她愣是不干,非说自己解了才刺激。
每次看她下刀,旁边围观的包括在后边排队的玉石商人,都是一阵心惊肉跳,生怕她把一块好料给切毁了。
钱艳丽也有点烦燥,她烦燥不是因为苏韵不会解石,而是除了几个人说汉语的之外,大多数人都是在说英语,她根本听不懂。
而她特意表现出来的烦燥与焦急,还有一方面是特意做给苏韵看的,旁人都在为她担心,她这个做婶婶的再不出声就显得太那个啥了。
于是,她急着说:“小韵呐,你慢点切,你会不会呀?让解石师傅来切吧。”
“交给我吧。”解石师傅正准备接手,就听她说:“没事没事,我自己过过瘾!”
“吱吱咔嚓!劈里啪啦……”刺耳的金属切割石料的声音响起,解石机旁边冒起浓烟,一时间碎石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咳咳咳”苏韵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灰尘,“切了这么多,怎么还没见着绿呀?怎么全是白色呀?”
旁边的商人,嘲笑道:“还好没开出绿,要是开出来,也是报废!”
“丫头,别切了,你就是切出花来,也出不了绿。”
苏韵吐了吐舌头,问解石师傅,“我从中间切一刀,行吗?切开看看,有就有,没有就拉倒了。”
解石师傅一皱眉,想了一下说:“你可以试试,但是要慢点切,如果将翡翠切坏了,那是你自己的责任。”
“嗯!”苏韵凝神,看着里面那团绿,从它旁边三公分的地方将毛料切成了两半。
里面一色的白色气得苏韵直跺脚,“气死了!什么也没有!”
苏韵将这块毛料从解石机上取了下来。
趁着眼前灰尘暴土,监视她的那些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她已经速度极快地将毛料和几块碎石头放回自己的布袋子里,她扁了扁嘴,有些气愤地说:“解了半天啥也没有,换一块!呀……这块表现好,解这块吧!”
第104章 跪着磕头,叫师父()
说着,把那块里头全是石头却表现极好的小块毛料拿出来,嘁哧咔嚓地切成了无数碎块!
两块都没切出绿,苏韵有些红眼了!
跟过来围观的商人也纷纷摇头,看她解石简直太外行了,就这种手法还敢自己上去试!还好没被她切出翡翠,要是真被她切碎了,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走吧走吧,别看了。就这水平,她要是能开出绿,我的名字就倒着写!”一个挺胖的商人讥笑道。
苏韵白了他一眼,欠吧欠吧的,真招人烦。刚才那句:谁能开出绿,就认人家当老祖宗的话也是他说的。
经这胖商人一起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少,但是说话的这个胖商人却没动地方,仍是伸着脖子看苏韵解石。
苏韵真是不争气,连着切了七八个,都啥也没开出来……
那位说名字倒着写的胖子,一下就乐了,“嘿,好么,这么给面子!解了这么多,没有一块好料。这不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嘛。”
后边等着解石的商人也都急了,“可不是,解了这么多,连半丝绿都没见着。”
“你说她是来干啥的?全赌开绿是不容易,开不出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看她那解石的手法,让人看了都心惊肉跳的!”
“是呀,我还真怕里边出绿,再让她给切坏了。”
“二婶,咱们别解了……”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苏韵都快“哭”了。
钱艳丽沉着脸,点了点头。虽然是抱着送钱的心理来的,但是一个丫头片子从小到大也见过这么多钱,还一下子打了水漂,心里难受也能理解。
另外,她也真怕苏韵真解出翡翠。要是真让这丫头撞上大运,卖出一块翡翠,那还怎么耗光她手里的钱,她手里的钱不耗光,怎么能让她继续画画。
现在苏韵手里还有十几万,明天再给她来把猛火,准保挥霍一空。
于是,钱艳丽也郑重地点头说:“那算了,咱俩都不会挑毛料,这初来乍道的,挑不着好的,也没什么,就算交学费了!”
“嗯!”苏韵低着头,显得很郁闷。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始收拾剩下的毛料,其实她已经处理了大部分的废料,现在手头上剩下的六个当中,可有四块半都是带色的好料!
就在这时,就听旁边看热闹的人,呵呵笑了起来。
“丫头,你倒是给面子,没让哥哥我的名字倒着写,我得谢谢你。”
那胖子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嘲讽意味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有人哧笑,这梁胖子,三十好几了,都能做人家叔叔了,还有脸自称哥!
“哎?梁老板这是何必呢?大家都是来赌石的,人家切涨切跨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替她说话的人苏韵认出来了,是那位刚才提醒她大个的毛料也有可能是砖头料的那位白发老人。
苏韵拎着空下来的布袋子站了起来,朝那胖子说:“不用客气,这是你应该谢的。”
“噗哈哈……”梁胖子说了句谢谢,她来句应该谢的。
她的话惹来周围笑声一片。
“怎么说话呢?还是我应该谢的?”那梁胖子气得脸都绿了。
接着,苏韵看向那位老人。这位老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苏韵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念头如闪电般一闪而过,这个老人有来头……莫不是……
想到这,她强迫自己凝出一丝泪水,朝那位老人一笑,“没什么的,能娱乐到大家,我这钱倒也没白花。”
“不错不错,没给咱们国人丢脸!”见她忍下眼圈里的泪花,那老头欣然一笑,又说:“其实这也没啥,人生在世,有得必有失,俗话说得好,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我相信一句话,否极泰来!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物极必反,你今天这么倒霉,说不定就要转好运了!”
苏韵淡淡一笑,“但愿如此吧。呵呵,我今天这真是倒霉倒到家了。有谁像我切了这么多块,连一丝绿都没见着。”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那位姓梁的胖老板撇嘴一笑,“今天咱也别说把名字倒过来写,就你这水平,能开出绿,我都可以跟你姓!再叫你一声师父!”
哪都有你!招人烦不知道么?苏韵瞪着这个姓梁的胖商人,心里的寒气蹭蹭地往上蹿!这货绝对是那些人派来诈她的,那些人不可能让她这么轻易的就将毛料带出去。
今天这骗局,还真是惊心动魄,一环套一环啊!这骗子也是越来越狡猾了,想带着翡翠就这么走出去,还真得费一翻力气。
也好!不拿出点真本事,你还不知道姐原来是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