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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明懊悔难当!
他拿起茶杯,想压一压烦躁,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好半天,他才继续说:“买了这个瓷瓶的人姓简,叫简易生,他是个无赖。他拿着瓷瓶来找我的时候,他说,他不在乎这东西是真是假,他只在乎我出具的鉴定书是不是真的……因为,只要我一口咬定这瓷瓶是真的,那他就能把这个瓷瓶拍卖出去。明白吗?而且……我给看打眼了,我也要承担责任。他一再威胁我,让我一口咬定,这瓷瓶是真品!”
“但是……我这个人,喜欢较真。我不能因为他威胁我,我就给他出假证明!我得知道,老苏为什么说这东西是假的!所以,我就去找你爷爷。”
“你爷爷苏国忠这个人!”梁思明一提起这个名字,明显火气就“蹭蹭”地往上蹿。
“……”苏韵坐下来静静地听。
钟朝栋也没说话。
梁思明显然在努力平复着情绪。
好半天,才说:“我去找你爷爷,我问他:你为什么说这是假的?你说说理由!你爷爷却撇嘴一笑,给了我三个字:自己看!”
“我当时要气死了!我要是能看出来,我还能写上‘真品’两个字吗?好几年了,我一直以为这是真品!非常非常肯定地以为是真品!”
“所以,我当时就跟他翻脸了!我砸了他的茶盘,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真是无理取闹!”
“我当时,非常厌恨你爷爷。因为,在当时所有人都质疑我的眼力!这些质疑,都是因为你爷爷!就是他说那东西是假的,他虽然不是专家,但他在圈子里,非常有名望!他说的话,很多人都会盲目的相信!”
苏韵难逃的死期——老鼠逗猫!()
“我太生气了!明明我是专家,大家不信我的,偏要信他的!我对这件事情据理力争!我一定要打败苏国忠!我要告诉所有人这件双耳瓶,就是真品!”
苏韵看着他,笑了一下,岁数那么大了,还是个小孩脾气。
梁思明不停地喃喃自语:“因为……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这瓷器是真品。”
钟朝栋拿起这只双耳瓶,仔细地看了看说:“这也不怪你……我接触古玩这一行的年头也不短了,说实话……我也没看出它是赝品。刚才小韵说的这番话,我也才刚刚明白。”
又给他斟了茶,问道:“那你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你那么笃信它是真的,是什么让你又觉得它是假的了?”
梁思明特别沮丧,苏韵虽然跟他们都是忘年交,但毕竟年纪轻。让他当着自己小辈的面,说这些话,他真有点抹不开面子。
但,这件事太急迫了,也只有她能帮他解决!
梁思明不停地喝茶,似乎很难开口。
满饮了几杯,才把茶杯搁下。
他抬眼看着苏韵说:“那个姓简的,简易生!他以前一直让我一口咬定这东西是真的,但是前两天,他突然砸到我家,他非说这东西是假的,他说他要告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梁思明特别气愤地一拍桌子,“他要逼我给他作假!他把他手里很多假古董拿来给我,让我给他做假鉴定!你说……我……怎么可能帮他?!”
“唉我一辈子的清誉……”
原来是这样?
一辈子的清誉!
清誉,两个字,像一道闪电,以雷霆之势,直劈在苏韵的头顶!
这道闪电,让她突然想明白了,上辈子……为什么梁思明会替杨胜天做假!为什么他会帮苏毕华害她!
原来都是因为……他打过眼!他错了一次!但他没有勇气承认!一旦承认,他的声誉,他的名望将全部付之一炬!
梁思明太在乎名声了!他的名望很高!虽然大家都说:“专家也有打眼的时候!”
但,梁思明是个特别较真的人,他一辈子只说一句话,“我这辈子就从没打眼过!”
苏韵慢慢地回忆……以前梁思明一直爱说这句话,突然有一阵子他就不说了……
苏韵突然觉得可笑,竟然是她爷爷造的东西……骗了他的眼睛,结果……又因为这件东西,他被利用,反而把她给害死了。
但是,这辈子,他怎么突然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呢?
上辈子不敢承认,这辈子怎么会承认了?还来找她说明这件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韵便问:“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梁思明突然抓住苏韵的手,“小韵,你得帮我!”
“你说!”苏韵紧盯着他。
梁思明突然打了个激灵,“这个简易生是个商人,但是……不知道他找到了什么靠山……他竟然跑到我家来说,这次我要是不帮他,就会有人杀了我外孙女!”
他说着话,脸色却越来越白。
苏韵一惊,“为什么杀你外孙女?”
“我也不知道……”梁思明满脸的愁苦,“小韵,我知道你爱人,是特战队员……我跟你说这件事,是想让他帮帮我……”
苏韵却突然打断他,低喝道:“你外孙女,是孕妇吗?”
“啊?你怎么知道?”
苏韵大惊,“你等等这件事,我必须告诉李砚!你们先稍等!”
苏韵心急火燎地“蹬蹬蹬”地跑出,“李砚老公”
李砚正在追查杰克的位置,刚有一些眉目,突然听到小韵喊他。她的声音太急了,听上去非常惨烈!
李砚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连忙从小书房里冲出来,满脸的急切与担忧,“怎么了?肚子疼了?要生了吗?”
“不是!快跟我来”苏韵冲上去攥紧他的手,“恶魔杰克来了!”
苏韵把情况跟他讲了一遍,李砚脸色一沉,快步跟她走去书房。
李砚脚步极轻地走进书房,他示意大家都别出声。
书房里异常安静,李砚让他们继续讨论。苏韵立刻会意,便说:“专业也有打眼的时候,谁也不能保证这辈子都不犯错误,梁教授,你没必要那么自责……”
李砚点头,说明她说得非常好。钟朝栋和梁思明也继续说了起来。
李砚盯着那瓷瓶,抬手将它拿起来,瓶口朝下往外倒,没有倒出东西。
他拿起一把小手电,往瓶口里照,原本漆黑的瓶口,立刻亮起黄光,李砚往里头瞅,目力所到的地方,都没有问题,但是这瓶子瓶口窄,肚子大,现在必须拿东西探到里头才行!
李砚想去找一根铁丝,但是,要拆掉里头的追踪器,必定要耗费很多时间。
他突然用手紧紧地盖住瓶口,低声说:“我猜这里有追踪器,杰克一定就在我们家附近。也许你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现在我担心爷爷奶奶会出危险!”
“……”梁思明傻怔着,“有人在这里放了追踪器?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是冲着你们来的?要不然,怎么会对你的爷爷奶奶动手?他们是故意让我来找你的……是吗?”
李砚走到梁思明旁边,极低地声音在他耳边说:“他们是在利用你,你和钟老先生在我家呆着,别乱走。你身上也有追踪器和窃听器,不要离开书房!假装继续鉴定古董。我家里很安全,只要你们不出这个门,就不会有危险。赶紧打电话给你的女儿,让她找这个人。”
李砚贴着苏韵的耳朵说:“小韵假装肚子疼去休息。”
苏韵连忙叫了一声:“肚子好疼,不知道是不是要生了……你们先坐坐,我去躺一会儿,一会儿再说。”
李砚朝她点头,拉起她的手,一边跑,一边发了一个电话号码到梁思明的手机里,临出门时,回头盯着梁思明,给他打手势,意思是:“不要问为什么!我没时间解释!呆在书房别乱走!”
梁思明和钟朝栋连连点头,再不敢乱说话,连忙回到书房,两人“闲聊”了起来。
李砚拉着苏韵,飞快地来到地下车库,两人坐上一辆新车。从后门的出口拐上了大道。
这一路,李砚都警醒地盯着身后,但始终没有见到有人在跟踪。一路开到爷爷奶奶家里,二老正在看电视。李砚赶紧让他们换衣服,从里到外全换。
两人换完出来,李砚检查他们的头发。最后在苏国忠的头发丝里发现了一枚追踪窃听器!
李砚的眸光变得深沉,其他三人都不说话,因为,李砚在思考这件事……
杰克已经知道了爷爷住的地方,为什么不直接抓住爷爷奶奶,继而要挟他和小韵呢?
因为……那不是杰克想要的见面方式!杰克非常自负,他不屑于那种下三滥的绑架、要挟手段!
他安排的一步步,就是想引他和小韵出来,然后再当着他的面,正大光明的,把她抓走
这是挑衅!
就像老鼠逗猫!
人人都知道应该是猫捉老鼠。而杰克偏偏要告诉他们,他这只大老鼠不仅能把猫逗得团团转,还能把猫杀掉,还能把猫的老婆抓住、再解剖她肚子里的孩子!!
李砚身体里的怒火熊熊地燃烧起来!他是眼睛却异常清明,他冷静地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杰克吃定他,绝对会按着他计划,一步一步走进他布好的陷阱里头!
他们现在在玩一场游戏,死亡追逐的游戏。
呵!我李砚,是那么容易就被牵制的吗?
哥也不再是几年前那个愣头青了!
较量才刚刚开始!
李砚的眼睛里蕴藏着雷电风暴,他没有贸然地动爷爷头发丝里的追踪器。因为,他知道,杰克现在并没有在他家的别墅附近,而是……应该就在爷爷奶奶家的附近,他在等他们。
杰克现在一定在嘲笑,“小子!这么快就走进圈套,你真弱!”
李砚走到窗边,眼睛盯住四周的高点。说不定,现在就有狙击枪指着他的脑袋。
但……杰克不会杀他。对于杰克这种变态来说,杀人根本就激不起他任何一丝快感!只有绑架孕妇,解剖孩子,才能让他得到满足!
而这个过程,杰克多么希望有一位旁观者!
这位旁观者绝对没有第二个人只有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被一点点剖腹、肢解,才能满足杰克那变态的!因为,杰克太想看到他痛苦、撕裂的样子!
他死,对杰克来说,没有丝毫意义!只有折磨他,精神上的最痛苦的折磨,才是杰克最想要见到的结果!
这时,爷爷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监狱打来的,狱警在那边非常惋惜地说:“苏毕华死了……”
是杰克!他已经离开了爷爷奶奶家附近……他去了监狱!
他杀了苏毕华……
“是杰克干的?!”苏韵没有发出声音,她用唇形问李砚。
李砚点头,杰克必然已经想到他会参透他布置的所有陷阱,并能一步一步地摧毁这个陷阱。
所以,杰克笑了,之前都是逗你们玩的!老鼠逗猫的游戏,真好玩!
李砚!苏毕华死……才是咱们两个真正较量的开始。
决战()
李砚看向窗外,冷笑。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杰克在暗,他们在明。
杰克一个人,而他要顾及一大家子!
这样相斗,他是绝对要吃亏的。
小韵随时都可能会生,她的情况非常非常危险!
容不得半点差错!
李砚闭目细思……必须先将杰克引出来!晚一秒钟,都可能会有不可预料的变数!
片刻,他的脑海里,翻江倒海地构建出一个绝妙的计划!
“去监狱!”
苏韵突然拉住他的手,“老公,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李砚盯着她,将她拉到外屋去。苏国忠和韩文芳都紧张起来,无缘无故的,头发里怎么会有一枚微型的追踪器?
实际上,他的警觉性不低……能这样悄无声息地靠近他,还在他身上动了手脚……这人确实不一般!
苏韵和李砚来到外屋,苏韵小声说:“我以前跟你提过……我要写一本重生的,你还记得吗?”
李砚立刻警觉起来,黑眸盯向她。
苏韵深吸一口气,“女主角的死期到了。”
“……”李砚突然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苏韵盯着他不说话,好半天才说:“但是,她不怕。”
李砚的眉头纠结着。
抬手捧住她的脸,动情地吻着她的眼睛,“男主角不会让她有事的。”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俯身在她耳边说,“男主角以性命担保。”
她搂住他的脖子,掂起脚尖吻他,“男主角也不要有事。”
“都听你的……”
苏毕华去世,当晚就火化入殓。
苏韵在滨海湾附近的公墓买了一块地。
第二天,苏毕华的葬礼上,苏画跪在石碑前头,脸色惨白得吓人。
她眼睛刺痛,鼻腔酸涩。眼泪像水一样,疯狂地往外涌!
“都怪我……都怪我……”
“如果不是我闹自杀,爸爸也不用给我输那么多血……”苏画心里绞痛、深深地自责,这都是因为她啊!“爸爸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做傻事了!”
她低呜着,强制压抑自己的哭声,像是习惯了这种压抑,眼泪像水一样往外涌,但是嗓子里却不发出丝毫声音。
她伤心……她以为苏瓷会来,爸爸死了,她都不来看一眼!
苏画哭得撕心裂肺,突然,她的身子抽搐起来……
她翻着白眼,摔倒在地上!
她嘴里吐出白沫!整个身子蜷缩着,痛苦地捂着胸口。
“唔”疼!万蚁噬心般疼!像是犯了毒瘾一样,面目狰狞,身子抖得像筛糠。
“画儿!小画儿你怎么了?”苏家人全被吓着了。苏韵一皱眉,“她又复吸了?”
苏国忠失望透顶,“这孩子没救了!”
苏画却挣扎着,揪住苏韵的黑色裤子:“我没复吸……”
李砚朝四周扫视,“这一定是杰克搞的鬼!”
杰克!他就在附近!
他就是想亲眼看到他的敌人痛苦、痛心!
尤其让他敌人身边所有人都陷入极致的痛苦之中!
那种极致的厌恶和痛心,最能愉悦他!
“赶紧送她去医院!”苏忆然、苏毕升手忙脚乱地搀起苏画。
突然,人群里摔倒一个人。是个女人,穿着黑色的大衣,带着宽沿的帽子,她摔倒在一棵大树旁边。
苏韵清楚地记得,刚才大树旁边并没站着人。
来参加葬礼的人都朝这女人望去。
当这女人抬头时……
所有人都惊愣住!因为这人是苏瓷她的下巴……掉了!摇摇晃晃的!嘴一直大张着!脸上有几道丑陋的血痕!鲜血还在滴,显然是刚刚被人划了脸!
苏瓷的样子恐怖极了!
不仅恐怖,还很狰狞、恶心!
“啊”
“小瓷?”
“快抓住她!”埋伏在周围的警察,冲上去,将苏瓷逮捕。
苏瓷一声不吭,任凭下巴前后乱晃,她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目光狠厉地瞪着苏韵。
苏瓷出现的那一刻,苏画抽得更厉害。
“是杰克……”他最善于找人的弱点,苏画怕复吸,他偏偏让她复吸。苏瓷最在乎她这张脸,他偏偏让她丑得能把鬼吓哭!
“他出现了!”李砚突然朝一个黑影追了出去!雪豹曹陨、小a萧远突然从半路跳出来,堵截那黑影!
“快上车,快到车上去”祈修远、周鹏护着苏韵和她的家人上了一辆中型巴士。
前头,萧远突然跳起来,一脚踢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