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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我们让申儿自己作决定。扶苏的手搭到申生的肩上;用力的一握,申生惊醒过来,开始思考起他父皇提出来的问题。
秦牧走过来;淡淡地说:训练也不必一定要离京。他心中担忧申生真的会听从他父皇乱说,跑去甚麽磨练。
扶苏白了他一眼,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吐槽;但碍於在外人面前,他不便说太多话,只用了一个眼神来表示他内心的不屑。
申生歪着头,看看他的师傅,又回头看看他父皇,心中考虑着离京与继续留在京中的得益。
你可别看俺。许虎连忙摆手:俺才不要带着你上路。万一出了甚麽意外,他哪来一个长公子赔给扶苏啊。
是啊,陛下,你再认真地考虑一下。霍大娘的笑也僵了,教教申生攀关系可以,但真的把他带离京,她还没这个胆子。
其他人也拼命摇头摆脑,要是弄丢了一个申生,他们全部人被诛九族也不够赔给扶苏啊!谁不知道扶苏就只有那麽一个宝贝儿子,可疼了!
父皇说得对,我要出去历练!申生严肃地说。他口中是这样说的,但心中却觉得能逃开那繁重的功课那真是太好了,若然能够出去跟师傅玩,那人生多幸福!
──说到底再成熟也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所想无非就是吃喝玩乐。申生身为扶苏的独子,这个皇位一定是由他来继承,所以无论宫外宫内,所受到的巴结和奉承是极多,加上生活无忧,申生比起之前的‘扶苏’,还要天真许多。扶苏因而深觉得申生长於宫人之手,恐怕日後也只会长成一个受百官拿捏住的皇帝,没有多大的成就,所以才临时提出了这一个想法。
霍大娘脸上的笑难得地收起来了,她面无表情地说:小公子,我们离京是为了到处表演,若然你想与我们一起,也必须工作。
没问题!申生答得轻巧,因为他根本想像不出工作会有多辛苦。
秦牧张口欲言,但想了想,又再次闭上嘴巴,双手抱胸站在一旁不说话。
那就这麽决定了。扶苏快刀斩乱麻的说:那请几位师傅留在这处多几天,我迟点把申生送来,请放心地支使他工作吧,我不会过问。
霍大娘犹豫地皱起眉头,许虎已经先嚷出来了:陛下,俺可不要带奶娃娃出去拖累行程!
我那有这麽糟啊?申生的脸都鼓起来了,他自觉在皇宫内外都很受欢迎啊,怎麽到了他师傅那处就这样顾人怨吗?
扶苏充耳不闻,连忙对霍大娘说:那申儿先拜托你们了,我与他回宫收拾行装,准备准备。就此别过,几天後再见。
扶苏拉着申生和秦牧直接上了马车。
等霍大娘的话音还没落下,他们已经极速地离开了。
霍大娘一时无话,若扶苏的身份不是皇帝,她看着他真是比流氓还流氓!
在马车上,秦牧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回到皇宫後,与扶苏独处时,他才说出了心里话:申生要是有个万一,你要怎样办?秦牧觉得扶苏太看轻了外面的危险,从申生小时开始他就觉得扶苏养小孩的方式是粗放型的,申生能平安无事至今还真是托了嬴家历代祖先的保佑。
他不出去磨练一下,光养在皇宫内也不是事儿啊。扶苏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才悠悠地开口说话。
申生本来就娇贵,你真没看到百官接待他的模样,真是比我还要大牌,彷佛巴不得我早点死去,然後好等申生继任後享福。以申生的个性还真玩不过他们,若此时我还有能力继续干下去时不好好地让他出去知道原来的世界是怎样的,那日後他怎样能控制百官?我告诉你,历史上多少个皇帝就是因为太天真,所以才没有办法再创皇朝的另一个高峰,最後还因此而灭国,所以我让他出去是学习,懂不懂?扶苏说。
秦牧抱胸斜视着扶苏,淡然道:昔日我的孩儿也没有不用如此考量,还不是每个都长得十分优秀?你这是杞人忧天罢了。
那是因为你生得多,小孩自然有了竞争的想法,所谓竞争使人进步。但我就只有申生一个人,以後不传给他传给谁?他自然不用想去进步与其他人争夺皇位,所以警觉心降低了。长此下去,难度他继位只管吃喝玩乐,念着那些之乎者也吗?还有,正是你教不好,所以你所有小孩都死光了,就剩下我一个。扶苏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秦牧嘴角抽了抽,每次谈到这一点,他都心虚,无法再反驳。因为确实他那十多个小孩,最後都被胡亥杀光了,若非扶苏穿越过来,恐怕连长子也保不住。
听我的准没错。这世界该来就要来,像我们不该死的,就自然死不掉了。若是申生命中有一劫,他就算在皇宫内坐着,说不定寝宫的建筑材料不好,掉了一块木头下来,砸伤了他呢?出去我会让人好好地跟着,放心吧。扶苏摆手,他把申生随便地拉拔长大,现在还不是好好的一个心身健全的小孩子?
秦牧摇头,也不再计较这问题了。在争论方面,他每一次都输给扶苏。扶苏总有千千万万的奇怪理由压得他没办法反驳,即使他重生一回,依然无法想像扶苏生活的那个时代是多麽奇怪。
要把申生送走,自然还有很多事前的准备功夫,侍卫是不可缺的,但扶苏不希望申生带奴才出去,不然就变成了真的旅游了。
准备了四天,打包了一些普通的衣服,申生背着简单的包袱便与两个侍卫还有刘盈一同与许虎等人离开了京师。临行前扶苏千叮万嘱两名侍卫不能帮申生作任何的杂务,要让申生自己真正地体验生活。
很快地,时光一转眼便过去了两年。这两年间扶苏整合了原来楚国地方,把不少人才外放到那处磨练,教育民风。
萧何悄然地回到秦国,先从内务开始做起,两年间便把连谨的工作取代了,连谨见大势已去,也收拾行李,乖乖地请辞回乡种田。
萧何成了秦国的丞相,一时间感慨良多。过去他很抗拒秦朝,甚至不愿意受应召出仕,只待在沛县那小小的地方做官。但如今他失去了几个兄弟,却因而把他推到风浪的顶尖,一跃成为了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有了萧何的相助,扶苏的确放松了不少。如今吴国示弱,秦国经过了十年的时间,终於又变回当初的强势和大国。
这十年来,秦国亦有一个大幅度的改变,现在国家内认识字的人多了,纸张也开始流行和普及化,每家每户都觉得他们皇帝老儿发明的东西很实用,改善了大家的生活。百姓生活安康,国力也增加了不少,说实话比起秦始皇的时代,人民对国家的认同感还要高。
如今天下两分,只剩下吴国扶苏便能把中原再次统一。经过两年的休养,扶苏早已蓄势待发,待找到借口便进攻吴国,把最後的一片地收复回来。
踏进第四年的开春,扶苏借口吴国抢劫秦国边境的百姓,‘怒’而发兵进攻。领兵的便是韩信,经过四年的训练,他手下的兵焕然一新,像饿虎一般扑向了吴国。
战线持续了一年有多,吴国便宣告投降。此时秦国正式统一,而扶苏亦借势颁下了一连串的命令,废掉旧有法规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使到秦国更为贴近现代。
秦牧在暗处旁观着扶苏接受了韩信献上的吴国地图,一时间心情感触良多。他从扶苏身上彷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又从他身上看到了秦国的美好的未来。秦牧承认扶苏的统治比起他来说人性化多了,在民间受到的欢迎亦较为多。但他始终不能承认扶苏的那一套‘以人为本’的行事原则,在他眼中百姓依然只是蚁民,实在不需凡事都顾念到他们。
因此秦牧与扶苏的意见时常不合,但他们有默契地都不会吵架,而是用理由来说服对方。很多时都是扶苏以口才胜利了,最後被秦牧狠狠地压在床|上教训了一顿。
失去的最终都拿回来,秦国的未来却依然是让人期待不已。
第74章 不靠谱的告白()
秦牧心中不悦,但依然不动声色地继续在一旁浅酌。
就在扶苏正说得兴起,与任一举杯对碰之际,秦牧却突然道:你们此时所说的,全都有实现的可能?我看实在不然,当中有很多极有问题的细节。然後顺势探身往扶苏右边拿过酒樽,把两人交握的双手分开。
他的动作自然,丝毫看不出是故意的,所以扶苏也没有感觉,把手放到另一边,倒是任一却有几分失落。
经秦牧这一打断,两人都惊觉忽略了身边的人,任一歉意地看着秦牧,赔罪道:可真抱歉,竟忘了顾及秦兄了。来来,我们先乾一杯。
秦牧抿嘴,不甘愿的举起杯来与他们对碰。
不知为甚麽扶苏觉得他爹和任一之间的相处有点怪怪的,完全不像他爹平时严肃的个性,像这样没礼物地插话也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总觉得他爹对任一有够不友善的……难道是因为任家过往与他爹有甚麽过节?这也不是没可能的,毕竟任家在咸阳城内经营已久……要命了,他完全没有问清楚便兴高采烈地与秦牧出来……
秦牧道:像是歌舞,虽无不行,但是得考虑到各人应在何处观赏?若如苏兄所见,恐怕摆不下多少桌座,这恐与苏兄之原意有所违背焉。若是把舞台设於中央,又未免过於拥挤罢……
扶苏才想到了这时代根本没有椅子出现啊,连酒肆内也是跪坐面对面饮油谈天,占的位置够多的。想跟现代一样弄个舞台,然後供台下欣赏的话,用台案设计场地……有点困难……难度让客人都站着麽?
你倒是提醒我了。扶苏沉思:看来回头我找工匠打造一物,便可以解决秦兄你所说的问题。
任一眼前一亮:苏兄你又有何巧思妙计?每每你的主意一出,总是让我惊叹不已。
好说好说。扶苏谦虚地说:不过是一些拙想而已,还不成气候。这些全都是他从现代搬过来用的想法,绝对是划时代的构思,自然是不错了。
秦牧细细一思索,隐约地猜到扶苏想‘创造’出甚麽东西。
他微微半合双目,尔後又抬起头道:虽是这样,但是此等精妙之处若不配上美玉佳人,恐怕是大打折扣罢。
说起这个扶苏的脸就垮了。
事关他之前满心以为古代美女多,因此也就自信满满地认为从人牙子处买几个回来训练撑场面就好了,却想不到一个一个虽然长得温婉有佳,却远不及京中那几家原来的妓院里的姑娘那样吸引人……
扶苏郁闷地为自己倒了一杯,叹了一口气,咕噜道:真想把四绿拿出去展展。好歹是他身边的人,也是拿得出手的。
秦牧耳力好,一听之下只觉得嘴角微抽,无法苟同扶苏奇怪的想法──把贴身宫人拿出去展?这真是普天下的大笑话。
任一听不分明,疑惑地问了一句:甚麽?
没事没事……总之……恐怕我要违背我之前夸下的海口了。扶苏苦笑。因为扶苏之前拍心口让任一把东西都交由他处理,所以任一其实此时只知道扶苏已经接手了一间旧妓院在进行翻新,当中的细节却一直在听扶苏夸夸其谈。
有甚麽我是可以帮忙的?任一连忙说。
现在你看着妓院进行得火热,却不知当中的姑娘早已年华老去,实在……扶苏含蓄地说:不太合适……
任一到底是男人,一听便明白了。
他点点头道:其实这问题倒好解决,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可以结伴外出寻访美人,在这方面到底是新手,少了一些根基,也没有时间培养美人……不过这方面我倒有朋友眼光不错,或许可以与他同游,让他参考参考。
扶苏托着下巴,单手敲着桌面,沉吟道:这方面……他能出到咸阳宫已经是很不错了,出城?
下意识地,扶苏看了秦牧一眼。只见秦牧看他的眼中有着不明的意味,深深的……在发怒?
秦牧内心挺不是滋味的,只觉得自己一心对待的人随过眼便和其他人的好上了。而且他心里挣扎了这麽久,是扶苏一封又一封的家书让他觉得一直有一个惦记自己的人﹑不停地关心他安危的感觉是以往所没拥有过的温暖,让他开始生出了些许的霸道。
此时扶苏已经考虑完毕。他忽然想到了秦牧还打算再次出征匈奴呢,这次他决意要跟去,不能与任一一同离京了。
扶苏遗憾地摇头:恐怕这段时间我无法出京,我找属下与你一同前往吧,抱歉,实在不方便。
哦……任一有几分失望,原本半探身的姿势也回落,再次端坐:只能如此了。
再之後任一没有任何不轨的动作,两人就这样把细节草草结下,便分别了。
出了酒肆後,扶苏与任一道别,而秦牧只是对任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只留下扶苏和秦牧两人在街上走着,扶苏突然叹然曰:百姓安居乐业,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秦牧为之侧目:不知早几天是谁与我生气,恨然想归隐森林?
扶苏尴尬地摸摸鼻子:只是我一时激动而已,冷静过後便知道自己的不是,你别再馍我了,还不容许我跟你撒娇啊?
做人爹还向我撒娇,当今天下也只独你一人罢。秦牧淡然说道。
你还不是我爹麽!这有甚麽的!扶苏傲然说:况且我穿来时也没有喜当爹啊……能让我对你撒娇是你的福气,在穿来前我可是很独立的。
该长大了,一直装稚气是没办法一辈子的……在一起。
秦牧不明白为甚麽扶苏在别人面前明明看着还好,一到他面前就自动变得稚气……难道因为他是特别的?
我下次不干还不行吗!扶苏撇嘴:难得找到个爹来撒撒娇,还不许我尝尝有爹的滋味啊?
秦牧怔然,饱含歉意的说:我一时忘记了,抱歉。
他只是不希望扶苏一直用这别扭的态度与他相处,所以口气冲了一点。扶苏总是一副明明想要拥抱他﹑却又一直装作是父子间的仰慕,泼颠撒滚的掩饰自己的感情,他看着真替他觉得累。
扶苏惊悚道:爹你还好麽?怎麽自回京後一直都怪怪的……你这样子很奇怪啊……还跟……我……道……歉……今天下红雨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扶苏夸张地抬起头在天空上东张西望,合掌含糊地咕嚷着:妖怪异像速速归来──
别闹。秦牧勾过扶苏的手,轻轻握住:父子就父子吧……如果扶苏想逃避,那他就陪他一起,只要扶苏不放手,他也不会放开扶苏的手。
扶苏的脸皮僵住了。
古怪……非常古怪……
他在脑中把之前的对话过滤了一遍,都发现不出有甚麽问题。
扶苏认为自己带秦牧来见任一,还一早把自己在他离京後所有干过的事都向他报备过後,秦牧应该会回复正常吧?怎麽秦牧反而更向奇怪的方向走去了?
他忍不住甩开了秦牧的手,退後了几步,僵硬地说:爹我真的没有干甚麽坏事了除了陷害了简长白那个混帐这件事没有跟你说之外其他都说了,哦还有申儿多了这玩伴这件事你也知道吧我有写信告诉你的,你能不能不要再吓我了真的不知道怎样办……
扶苏开始语无伦次,连带把自己作弄莫宁不成功的事都抖出来,还有几次带着申儿溜出宫玩的事也说出来了後,一脸绝望地说:爹,我真的没干甚麽坏事了……
秦牧的嘴角微抽,抹了一把脸。
好吧,他检讨自己平日的为人,看来真的如莫宁所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