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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瘫在床上,连衣服也没有换。
不得不说古代的医药水平虽然不及现代发达,但是药却是极为管用的。上面敷着不知名的膏药,只是数天,扶苏的脸和身便消肿了不少,至少不用再趴着睡觉,而是可以正常地入睡了。
只是扶苏明明身上累得很,在床上滚了几圈後却依然不能入眠。
此时门被敲响,扶苏坐起来应了一句:进来。
几个清秀的小厮穿着简单的宫服,几个捧着水盆,另外两个拿着药膏和药碗向扶苏行礼:陛下,需要换药了。
扶苏坦然地张开手,任由他们脱□上的衣服,然後洗去旧的药膏,再涂上新的。
原本扶苏极为不习惯被这样服侍的,但入奢易,经过大半年的公子生活後,他已经变得无所谓──除了男女之防他依然严守,所以很多时都不会让湘儿服侍的。
这次的药膏看上去又换了药方,虽然黝黑但味道却有点不同。扶苏嗅着,药膏不知加入了甚麽材料,竟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此时扶苏的脸下只剩下些许的红点,看着像出了疹子似的,总算回复原样。
秦牧刚步进扶苏的起居室,就见到扶苏对着镜子猛照。
他不悦道:像个娘儿一样整天照照照,像甚麽话?
扶苏放下镜子:习惯使然……咳……以前做明星时常常要注重自己的身材和外貌,久而久之现在反射性见到反光面就会先打量看自己有没有不妥之处。
不是说药苦麽?秦牧粗鲁地把一个用荷叶包着的小东西塞进扶苏的怀中。
这是甚麽?扶苏打开,只见内里放着几块甜糕。
秦牧内心很不自在,但脸上依然板着脸,凶巴巴的说:回去床上休息!
虽然秦爹很凶,但扶苏却很开心地问:这是给我吃的麽?
这几天不要出去,连房门也不要出,禁足。秦牧没有答这问题,只是皱了皱眉头叮嘱道。
扶苏被禁足,也是因为他脸上的红点看上去可怖,如今扶苏势已转弱,若是此时再传出甚麽不利於他的流言,恐怕情况会更恶劣。
所以冯劫和王离带出来接驾的,全是亲信,而扶苏的马车的窗子也在外面糊上了一块薄纱,便扶苏能通过它往外看又不至於让人看到他的容貌。每次秦牧想到霍豪跟他报告的事,他都想切开扶苏的脑子,看内里都装着甚麽?
扶苏捧着甜糕,一刹间想到……
这就是所谓给一个甜枣再给一巴掌吧……
作者有话要说:╮(╯▽╰)╭ 秦爹会流露担心?这是木有可能的好咩………
45巧遇西楚霸王()
几天的禁足生活实在让扶苏闷极了;这个时代没有电视又没有游戏机等娱乐生活;整天在房内不是看──看的还是论语等等这些的文学着作,扶苏实在厌恶不己。
又过了三天;他脸上的红肿总算是退掉了,只留下浅浅的印子;扶苏兴奋得立即换了一套平民的衣服;拉着湘儿就跑出府。
三川郡贵为咸阳的门户,是离咸阳比较近;经济发展得很不错,且又没经历过甚麽大战乱,百姓的生活一片安定祥和;街上行走的比较多;衣着整洁;脸上带着笑。乞丐虽然也有一些,但是他们懒懒散散地靠在墙的一角,裹缩起来直接睡了,看着倒像是闲汉似的。
来到古代这麽久,扶苏能出来逛街的日子不算多,说真的从来没有好好地到处逛逛,刚穿时就不说了,在史内的百姓认识他的多,也没甚麽好逛好买的。
秦代的钱币还是以铜为主下币较多,沉实而小单位。这个时代还没发明纸张,因此每个人都只能把厚实的钱币装在布袋内,用它来买东西,要是较大金额的,则直接用黄金的上币,有时以物易物的也有之。
扶苏看着有几分感叹,这样出来购物一次得背多少斤啊……
古代民风比较开明,不时看着妇女在街上走动,还有一些低门小户的姑娘在街边摆档口,卖着自己的手工艺品或者是食物。
扶苏身上的衣服样式虽然简单却能看出用料上乘的,而且身边跟着貌美作婢女样的湘儿,街上的人都乐意跟他兜卖商品,一时间扶苏竟有几分自己还在史内的感觉。
只是那些小东西看着有趣,但扶苏买的慾|望却不大,往往把玩了几下便走了,只有一些小食能引起他的兴趣。
湘儿在扶苏身後跟着,低眉垂眼的。
扶苏对她说:你要买点甚麽吗?我送你了。这个姑娘自他穿来後便尽职服侍自己,军营劳苦也没有抱怨过半句,扶苏也有点心疼妹子的不容易了。
虽然秦牧警告过他湘儿当初会跟他去上郡的原因,但扶苏却不以为意──他是基的,对女人硬不起来。
湘儿飞快地看了扶苏一眼,然後行了一个礼,摇摇头,柔声细气的说:回公子,湘儿并不需要。
噢。扶苏只是随口一说,湘儿拒绝他後也不纠结了,改为四处找着茶楼类的东西。
没想到三川郡茶馆倒没几间,反而酒馆却不少,扶苏挑着一间看着比较乾净的,走了进去。
客倌,要点甚麽吗?我们这里应有尽有,只有你说得出,没有我们做不出的东西哈!小二眼尖地在扶苏一步入门口,便飞快地把批盘里的酒水放到客人的桌上,然後小跑跑到扶苏身边招待。
这牛皮吹得极大,扶苏听着好笑,就应了一句:汉堡包有没有?
啥?小二有几分傻眼和摸不着头脑。
跟你开玩笑的,就来一点……扶苏看着四周挂着木牌上的菜名,有几分傻眼。
上面所书的文字,跟他在公文上看到又有几分不相像,笔划带有角,不像小篆一样讲求粗细一样,看着就像是现代文字的雏型。
──甚麽玩意,怎麽跟公文上的又有几分不同?!
扶苏不敢秀他的半文盲,只能默默地找了一个隔间,跪坐着,随口跟小二说:你看有甚麽特色的就拿几样上来吧,爷饿了。
好勒!小二用布在台案上抹了几下,往肩膀一甩,便退了出去。
坐啊,站着干嘛?扶苏抬头看向湘儿。
湘儿不敢。湘儿行了一个礼,谦卑的说。
让你坐就坐,走了一天你也累了,来!扶苏指指对面:坐过去。
湘儿实在不敢与扶苏平起平坐还同桌吃饭,她有点惊恐的看着扶苏。
扶苏一脸坚持,这不是嘛,站在一旁多影响食慾!
湘儿与扶苏对视了片刻,无法,只能不安地跪坐在另一边,低着头完全不敢直视扶苏。
此时酒馆里已有几人顺着骚动看了过来,其中一间隔的配剑带匕的四人看到扶苏後,眼神凌厉,便很快便合眼敛住眼中的精光。
很快酒菜便上了,扶苏迫不及待的便开始试吃。
虽然味道不及府内的精美美味,但嬴着有几分野趣,扶苏吃着倒也舒爽。湘儿吃了寥寥数口,便不敢再吃了。
吃过午饭後,扶苏也休息够了,便准备打道回府。
待扶苏结过帐,同一时间另一间隔的人也结了帐,跟了上去。
扶苏尽挑大路走,让跟踪他的苦无机会,待在一个拐弯之间,突然俯冲把扶苏撞进了暗巷。
湘儿张口欲叫,此时一把长剑横在她颈边,直接把她的叫声吓哑了。
扶苏倒是很淡定地拍掉身上的尘埃,笑了起来:不知几位勇士找在下何事议之?
其余三人也拔出剑,并中为首的一人冷笑了一声:废话少说,今日将是你丧命之时!
扶苏偷偷地观众四周──泥马!真的四面都是壁,无处可逃啊!
要在下死,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扶苏耍着嘴皮,但身体却悄然地﹑以不令人察觉的方式向後探。
久闲秦国长公子扶苏是个嘴皮滑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先叫嚣的虯髯大汉──壮硕的身材,四肢强而有力──沉声道。
……
扶苏记得,他穿来时‘扶苏’的名声还是温文如玉的……想不到只是半年时间,就被他破坏得乾净。
呵呵,不敢当,阁下何人也?让扶苏做个明白鬼呗?扶苏觉得眼前四人以虯髯汉为首的恐怕来历并不简单,光看他们目光精削,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显然是练武之人,而当今天下恐怕不低。
只是天下豪杰这麽多,和他或他爹有死仇的,实在不少啊……
拔剑指着扶苏的人身上的肌肉雄纠纠的,胸前的肌肉一鼓一鼓,那怕是粗衣麻布也掩盖不住他浑身的光华,看着他,就想到一句话:力拔山河气盖世……
不知甚麽扶苏脑中一闪,脱口而出:项羽?
倒是有几分眼色的。项羽有点可惜道,只觉得扶苏实在对他的胃口,不像秦始皇一样仗势凌人,身在皇家却养出如此率直的性格实在可贵。
只是扶苏不死,秦国便不灭,因此再可惜,今天项羽还是要趁这机会了结掉扶苏。
这他──妈──的──运气!
扶苏郁闷至极。
据他所知能在项羽大哥的手下逃出生天的只有刘邦一个,这还是他的结拜兄弟呢!而他扶苏是项羽的死仇,这……
在极危险的关头,扶苏倒是淡定了。
他挑起一边眉毛,嘻笑道:想我死在西楚霸王的剑下,这倒也不冤。只不过你这样未免有点胜之不武。
废话少说,看剑!项羽喝道,一剑挥下,划破了长空,竟有如破竹般的凌厉。
扶苏趁机跪下从身後抽出一包姜粉,直接往前一泼,大叫一声:看我毒药!黄色的粉末往项羽身上拨去,项羽一人立即闪避,此时湘儿见机行事,立即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拉着扶苏尖叫着跑出了小巷──
那叫声响彻云霄,震得扶苏双耳有点……聋了!
项羽也不好追出去,因为扶苏同时也喊道:天啊,好多黄金!谁掉的?
这威力比‘抢劫啊’的效果还有好,顿时街上的人都侧头看过来,有几个急性的还跑过来想要看热闹。
项羽恨然地眯起眼睛。
扶苏被湘儿抓着跑的同时,还有空幼稚地跟他做了一个鬼脸。
项羽反倒笑了起来,对扶苏比了一个手势,然後跟着他身边几人转身往城外挤出去。
湘儿把扶苏拉到公子府前,才大惊着行礼:请公子恕罪!
扶苏抹了一把汗:没事没事……我擦,这项羽太嚣张了,居然敢进城!我要去跟秦牧说!
刚好秦牧正与蒙恬往外走,见到扶苏狼狈的样子都有几分意外。
他们拱手曰:陛下。
不要多说!先跟我去捉那个项羽,泥马,居然敢混进三川郡!我差点就被他杀死了。扶苏抱怨着。要不是他因为武力值太渣常带着姜粉什麽防身,这次也不一定能逃脱。
蒙恬脸色大变,连秦牧的脸色也松动了半分。
请陛下回府休息,属下会加派重兵把守府内四处!蒙恬匆匆道,然後召来一队兵带着,准备搜捕项羽。
秦牧没有跟上去,转过身问:你没事吧?
扶苏摇头:他还没接近我,就被我泼姜粉了……
平日武艺疏懒,若能勤加练习,遇事时也……秦牧说教说到一半,突然惊道:你的配剑在何处?
我没带……扶苏一脸无辜。
秦牧满目鄙视,只差没有直接说他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扶苏:为甚麽项羽会混进城里的!这出场不科学!
作者:╮(╯▽╰)╭ 因为我开了金手指……
扶苏:……你的金手指能不能正常一点啊啊啊啊啊为甚麽会开到去敌人身上!
作者:╮(╯▽╰)╭ 窝觉得很正常啊……
46形象再次成渣()
在蒙恬下令封城前;项羽与他的部下已经策马在郊野外狂奔。
大约一个时辰後;终於回到军营之中。
项羽大步踏入主帐篷,范增在内研究着兵书;闲声抬头惊然曰:何以如此快速归来?岂是三川的守卫过於森严?
项羽不语,他身後其中一人拱手曰:报告军师;此实不然。虽略有小麻烦;却是顺利进入城内。只是……他把遇到扶苏之後的事略略顺着说了一次。
范增叹然曰:实在可惜至极,若能一举击毙必可一挫秦军之军心;剩下也并无大用焉。此机可不再,可惜可惜……
主上,你倒有何见解?范增扭头问。
项羽沉吟了片刻;说道:嬴扶苏倒是个率性的;与往日传闻有所不同。今次虽一次不能成;但以後未必无机会。只是今次刺探不成,对方恐怕有所防范,却是极为不美的。他对扶苏挺有好感的,那不做作的举止恰恰使项羽觉得他有几分武人的血性而非贵族的腐朽。
爽直正是项羽最为欣赏的人,所以此行虽然败露,他却没有半点生气。反而与扶苏有种知己的惺惺相惜。当今有勇有谋的爽朗之人实在不多焉。
不过他与身边之侍女关系并不简单,或许可以利用。项羽又曰。
这倒是误会,扶苏对湘儿只是因现代男人对妹子总是有几分绅士风度,湘儿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从不越轨,两人真是纯洁到不得。不过这种绅士风度在这时代却正是暧昧的表现。
范增习惯性又抚着他那把长长的胡子不语。
难办。此女乃是嬴政从他身边拨到嬴扶苏的身边,实恐并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摇摇头。
秦军虽然无道,却有两个精彩至极的人物。项羽叹然曰。他对秦牧亦极为欣赏,能一夫当关之力抵御他千万骑乘,实在令他识英雄重英雄!
范增知道项羽傲气,能让他看得上眼的人物必然不简单,他心中念头一转,对扶苏也生出了几分重视。
原来他以为扶苏只不过是嬴政宠溺出来的废物,能坚持至此全凭他爹给他留下的众多好将领,如今看来扶苏的确有几分真本事,才能在乱世中建立自己的霸权。
项羽重情重义,因此才使得一众父老把自家弟子交付於他,成就一番功业。只是他这人有一个毛病,就是过自傲,那怕统一天下的秦始皇,他亦不放眼内,势必然取而代之。
如果看到同样傲气和有能力的秦牧,他油然而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心中想若能把秦牧纳入旗下,必定如虎添翼,再无後患也。
被项羽视为的秦牧此时亦在书房内说起项羽。
其人有才而傲,不懂因事而势顺,虽然有才却不能成功,他折於刘邦之手实属必然。秦牧淡淡评道。
虽然扶苏跟他说过未来的历史,但秦牧却并不太重视。
他向来不信命,那怕历史要秦朝灭亡,他亦会逆天改命,为扶苏铺顺所有崎岖,成就一番功业。
扶苏有几分得意:我的姜粉还是很管用吧?枉你一直还耻笑我太娘,嘿嘿。
练武之人耍奸弄滑,一次成,并不是每次也同样。成功之处应是勤练武艺,才可在遇事时有一挡之力。秦牧评道:你过於懒散,且警觉性极低,外出配剑是武者必须的装束,像你这样不带配剑便在街上行走的,恐怕早已被人所灭。
扶苏不满:那玩意又沉又重,加之这麽长,配在腰间完全很不舒服好麽?爹啊,你就没有一些轻便点的,方便带出去?他戴着配剑外出,只觉得浑身极不自在。
秦牧合眼,道:宫中倒有一剑适合,长不过普通之半,轻盈无比,削铁如泥的好剑。
扶苏在长榻上滚了一圈,无语道:你的皇宫已经被人抢光光了,还谈甚麽收藏品!
秦牧半刻无语,倒不是心疼那些钱财,而是内里有众多皆为他尽集天下至珍宝,每样独一无二,这般失去倒也可惜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