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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主很感动的用上等的绢帕擦眼泪,虽然那眼里半点泪水也没有。
容臻笑笑,眸底却满是嘲讽,装吧,但愿待会儿你还能装得出来。
容臻想着脸上神容愉悦,笑望向不远处的小凤梨:“好了,把这人拉出去打二十板子,别平白的扫了我们的兴。”
“是,是,”四公主连声应,一抬手吩咐下去:“把人带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后扔出去,真是晦气。”
想到这个,四公主还十分的不高兴,冷瞪了秋明成一眼,秋明成此时已经恢复如常了,小凤梨不死就好,回头他去好好的安慰安慰他。
不过秋明成飞快的想着,太子究竟是不是断袖龙阳呢。
小凤梨被打成这样,他也没来得及问他,不过秋明成看到容凛和秦灏二人一左一右护着容凛的样子,总觉得这三人的关系不太正常,分明是别有暧昧的。
太子很有可能真是断袖。
秋明成想着走过来招呼容臻:“殿下,衣服还没换呢,快去换衣服吧,待会儿我们好入宴。”
“好。”容臻点头,望了外面的众人的一眼,优雅的挥了挥手:“好了,没事了,大家也不要因为这么件小事不尽兴,散了吧。”
四公主和秋明成立刻招呼了客人出小院,至于小凤梨早被公主府的侍卫拽出去打板子了,是生是死根本没人管。
一个戏子罢了,在京城这样的权贵之地,真是打死了也不会冒一下水花。
容臻换了衣服出来,看到容凛和秦灏二人负手而立的站在外面等她,不过两个家伙此时一起抬头望着天,悠悠的说道。
“本王想看看今儿个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可能吧,要不然就是本世子在做梦呢,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人,竟然这么好心,难得啊难得。”
容臻听到他们两个说话,直接的丢了一个白眼,领着妙音和元宝两个人一路径直走过去,理也不理两个家伙。
容凛和秦灏二人看容臻不理他们,终于收起了调侃的姿态,紧走几步跟上容臻。
容凛挑高凤眉,眸光深邃幽暗的盯着容臻:“殿下为什么放过那小凤梨,那家伙明明是四公主和驸马故意安排来试殿下的,照理该打死了才是,难道说殿下是有什么图谋。”
秦灏没吭声,不过一双眼睛同样盯着容臻。
只见容臻哈哈一笑,眉眼明朗:“本宫不知道你们说什么,你们两个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那么美的一个小美男,愣是被你们打残了,打残就罢了,还想杀了,太血腥了,本宫这是怜香惜玉,懂不懂?”
两个人立马齐齐的摇头:“不懂。”
你该怜的不怜,不该怜的怜个什么劲。
容臻虽然不愿多说,但是容凛知道这位主肯定心里想做什么,可是这不告诉他们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这说明他是真不拿他们当自已人的,这是在防他们。
“殿下,这是不相信我们吗?所以从来不告诉我们心中所想的。”
容凛暗磁的嗓音中有着幽怨,容臻回头看他,便看到他瞳底清晰的低落,似乎真因为她的不相信而心情不好。
秦灏一向俊朗的脸上也拢上了暗潮,一声不吭的跟在容臻的身后。
一时间,没人说话,气氛沉默,容臻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如若她不是顶着太子这个身份,也许不介意尝试当他们是朋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但是她太子这个身份,使得她不敢轻易的相信别人,因为很多事都牵扯到她女儿身的事情上,如若这两个有一个生了歪心,她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何况若是她女儿身的事情败露,还会连累一大批无辜的人,所以她不敢大意。
一行人迅速的离开小院,赶往后花园,四公主和驸马二人正领着人迎在门口,看到容臻和容凛秦灏三人过来,赶紧的迎了过来,因为之前发生小凤梨的事情,所以四公主和秋明成不敢再搞什么动静,以防容臻老帐新帐一起算。
两个人陪着笑脸,把这三位爷送进男宾的八宝亭里,因为离宴席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众人凑到一起玩起了骰子,先前低迷的气氛一下子过去了,众人好像忘了先前发生的事情,至于小凤梨被打残又挨二十板子的事情,根本没人记心上。
秦灏做庄,其他人押庄,容臻本来不感兴趣,但不想冷场子,所以也凑过去押了几把,不知道是她运气背还怎么样,每次压的都输了,一连输了三把后,她没什么兴趣了,便自从里面退了出去,坐到一边去看热闹。
身边有人殷勤的奉茶奉点心,招顾十分的周到。
容臻伸手端过茶来准备喝,忽地鼻端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很淡,若不是她跟着简玉珩习了近一个月的药草,根本不会在意这样的味道,这分明是一种隐形的慢性毒,短时间不会被人发现,但是时间长了,会麻痹人的神经,使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一直瘫痪在床,形同中风。
容臻的瞳眸一瞬间暗了,凌厉好似锋芒,戾气涌上来。
是谁给她下这样的毒手?驸马和四公主不能够,因为这里是公主府,若是她出事,他们逃不脱,何况先前还发生了小凤梨的事情。
如若不是他们两个,又是何人最气恼她呢。
容臻想到一个人,七公主容心雅,这女人今儿个也来了,她心中现在一定极恨她,如何按捺得住不出手呢。
不过这一次她聪明多了,不像之前那么蠢了,不过可惜,她不打算再容忍她了。
容臻唇角勾出一抹血腥的冷笑,手指一抖,一抹细小的药丸滑进了茶杯,然后她抬头慢条斯理的喝了几口手中的茶。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她的脸色黑了,身子轻颤,手中的茶杯失手滑落到地上。
哗啦一声,惊动了亭中所有人,而第一个冲到容臻身边的人不是别人,乃是容凛,容凛对赌钱不感兴趣,所以一直在栏杆边凭栏赏风景,容臻退出来后,他便在打量容臻,想到容臻对他的不信任,他觉得心情郁结,所以懒得过来巴结这家伙,省得他再冷嘲热讽的,可是看到容臻脸色发黑,身子轻颤的时候。
容凛的心咯噔一沉,只觉得周身都炸毛了,血液沸腾开来,怒火直冲头顶。
他冲到容臻身边,正好接住了容臻的身子,稳稳的抱她入怀。
容凛整个人布满狂怒,就像一个恶灵,朝着亭外大叫:“来人,立刻宣大夫过来。”
亭中的人此时全都惊动了,停住了赌钱的游戏,纷纷的围了过来,秦小爷更是拨开了别人,冲到了容臻的身边,此时的他也顾不得嫉妒吃味了,朝着秋明成大叫:“秋明成,你安的什么心,先是用戏子勾引殿下,现在竟然还对殿下下毒手。”
秋明成的脸色已经白了,他今儿个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去招惹这么个人。
今天即便最后太子好好的,他只怕也落不得好。
若是太子有事,秋明成想都不用想,他肯定被直接的砍了脑袋。
秋明成慌张的朝外面大叫:“快,立刻宣大夫过来。”
公主府里便有大夫,秋明成一叫,立刻有人奔出去宣大夫过来。
女眷那边也被惊动了,四公主听到禀报,只惊得整张脸花容失色,如纸一般的白,赶紧的领着人赶过来。
不少的诰命妇跟着她的身后赶过来,浩浩荡荡的一队人,一路直奔外园而来。
亭中,容凛紧抱着容臻,看他脸上满是黑气,豆大的汗往下滚,因为疼痛,整张面容都揪了起来,容凛看着这样子的他,忽地觉得心抽得紧紧的,此时再不计较他的嚣张任性,他的难缠不屑,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他好好的,难缠就难缠点吧。
“殿下,你不会有事的。”
秦灏伸出一只手抓着容臻,安慰她:“殿下,你不会有事的。”
容臻此时腹痛难忍,而且周身冒冷汗,她还是低估了两种药相冲的药性了,看来这次她亏大了。
不过就冲着自己吃的这份苦,她就不会让这些人好过的。
容臻挣扎着望向容凛和秦灏,看他们二人的神色中难掩焦急心痛,这样的神容倒是真情流露的,做不来假的,看来这两个家伙倒是真当她是朋友的,虽然她依旧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入了他们的眼。
不过他们当她是朋友,她也暂时先把他们当成朋友吧。
容臻难得真情流露的开口:“你们两个不要着急,我一一不会有事的。”
她喘息着说完,脸上汗水更甚,连头上的发丝都打湿了。
四周所有人看到太子脸色青黑一片,冷汗眨眼间打湿了衣衫和墨发,分明是极痛苦的,不少人心惊的同时,有着心疼。
尤其是左相府的苏子然,看到容臻这样,真正是纠了一颗心,一双瞳眸闪过凌厉的寒芒,望向秋明成,难道是秋明成给太子下毒的,他这是公然找死啊。
容凛和秦灏听到容臻的话,更心疼心急了,眼看着大夫还没有到。
容凛朝着亭外大吼:“大夫怎么还没有来,死了吗?”
秦灏则怒骂秋明成:“秋明成,太子若是有一丁点的事情,你们公主府的人一个都别想活,全都给殿下陪葬吧。”
秋明成看得明白,这两个如此心焦心痛,分明是对太子有心思的,所以殿下真是个断袖之君。
可是即便知道殿下是龙阳断袖之君又怎么样,太子若是在公主府出事,他们肯定要倒霉的。
秋明成都快哭了,究竟是谁在公主府对太子动的手脚。
亭外,四公主已经领着人赶了过来,四公主听到秦灏的冷喝,一张脸更白,她的身后跟着公主府的大夫。
四公主一进来,顾不得理会别人,直接的命令大夫:“快,立刻替殿下查一下,看看殿下究竟是怎么了?”
公主府的大夫不敢耽搁,赶紧的上前替容臻检查,容臻此时已昏昏沉沉的,实在是疼痛难忍,她都支持不下去了。
不过对于公主府大夫替她把脉的事情,她倒是不担心,因为她中了毒,体内脉像已乱,这人再查,也不会查到她的女脉。
所以她放心的把手伸出来。
老大夫不敢有半丝耽搁,赶紧的给容臻检查,亭中所有人都望着那老大夫。
只见他的眉紧蹙起来,慢慢的换了一只手继续给容臻号脉。
容凛看这老大夫一脸拿不定主意的样子,不由得煞气重重的朝着老大夫怒吼:“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被人下毒的,下的什么毒?”
老大夫被容凛一喝,只吓得手一松退了开去,飞快的开口:“回荣亲王爷的话,殿下确实是中毒了,不过老夫不擅长毒,所以查不出殿下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老大夫话一落,容凛直接愤怒的一抬手把这老大夫给轰飞了出去,然后他沉声命令身边的弦月:“立刻去把京城最有名的擅长解毒之术的大夫祝云山给请过来。”
“是,王爷,”弦月闪身便走。
容凛抬起一双阴嗜肃杀的瞳眸扫视了四周一眼,最后森冷的瞳眸落到了四公主和秋驸马的身上,话却是对自己的另一个手下说的:“弦夜,立刻去刑部把刑部尚书带过来,告诉他这里发生了命案,有人图谋不轨,意欲杀太子,另外让他带兵过来包围住公主府,今儿个参加小寿宴的人,一个都不准走。”
容凛血腥的话一落,四公主和秋明成的脸更白了,真正是又气又急。
四公主身后的一干诰命妇更是心急的交头接耳,真是后悔今儿个过来。
怎么就好死不死的发生了太子被人下毒的事情,太子殿下不会是被四公主和驸马给害的吧,可是众人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四公主和驸马没这么傻,怎么可能在自个的府邸做出这样的事情。
四公主和秋明成虽然惊吓过度,脸色难看,但也知道,若是她们自己能查出来是谁毒杀太子的,那他们的罪就要小一点,否则他们定然逃脱不掉。
四公主立刻望向身侧的贴身嬷嬷:“立刻给我去查,每一个环节都查,定要做到事无巨细,不准漏过任何一点的地方。”
“是,奴婢立刻去。”
那贴身嬷嬷一挥手领了几个婆子去查。
这里容臻已经疼得昏迷了过去,一向冷傲不亲近人的家伙,此时安静的躺在容凛的臂弯里,了无气息的虚弱样子,直看得容凛揪紧了一颗心,恨不得紧紧的抱住他,让他少痛苦一些。
事实上容臻并无性命危险,她所服的这种药只是看上去气势汹汹罢了,其实并不会伤及她的性命,但是因为两种药相冲,所以疼得她昏了过去。
可是容凛不知内情,此刻整个人阴沉沉的嗜血异常,一扫往常的懒散邪魅,仿似地狱煞神似的,睁着一双阴冷妖治的瞳眸盯着驸马秋明成,秋明成只觉得有一张巨大的捕杀猎网缠绕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透心的凉。
“荣亲王爷,太子中毒的事情,本宫一定会查清楚的,一定会给荣亲王爷一个交待的。”
容凛眸光阴霾,唇角忽地勾出笑来,一笑恰似那彼岸血花开。
亭内,所有人都觉得汗毛倒竖,下意识的恐怖,个个欲后退,却只听那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若是查出是谁对殿下动了手脚,本王不介意让他生不如死,让他从天堂坠到地狱,本王身为太子的太傅,此人竟然胆敢当着本王的面动手,这是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啊。”
他一言落,再次的狠声下命令:“来人,去王府调一千亲卫过来,把今日招待太子的所有人都给本王抓过来,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本王的刑法硬,还是那些人的嘴巴硬。”
容凛命令一下,四周所有人脸色皆变得惨白,惊悚无比,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谁也不敢说话,个个心中把那对太子动手脚的人恨到了骨子里,这个该死的混蛋,若是查出来,活该让他生不如死,这样害他们。
这里容凛一连番的命令下了后,各人迅速的行动开了。
最先赶到的是京城有名的解毒大夫祝云山,祝云山赶过来后,顾不得对容凛行礼,便先给容臻诊脉,四周所有人都盯着祝云山,希望他能查出太子究竟中了什么毒?
可惜祝云山查了一会儿后,站起身恭敬的回话。
“王爷,小的查不出太子殿下中了什么毒,这是一种自制的毒,老夫不敢妄自用药,若是妄自用药,伤了太子的根元,只怕能让殿下损了一条命。”
祝云山的话,使得四周所有人倒抽气,容凛的周身更是拢上了排山倒海的怒火,瞳眸越来越血腥黑暗,凶光毕露。
“难道就没有办法救殿下。”
祝云山飞快的说道:“王爷可先查出这下毒之人,若是下毒之人说出所下的毒是何物,小的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用药了,这样可保太子殿下万无一失,不出任何意外。”
祝云山可不敢大意,这是太子殿下的命,若是他用错了药,太子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么他全家老小可就活不了了。
这一次不等容凛发话,秦王府的秦王世子狂怒的朝着外面冷喝:“刑部尚书这是死哪去了,到现在还没有赶过来,他是死人不成,看来他这刑部尚书当到头来。”
秦灏话一落,人群之外有人叫起来:“来了,下官来了。”
刑部尚书朱友升是新上任的官员,根基还不是很稳,所以对于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一点都不敢得罪,他一接到荣亲王府手下报的案,紧赶紧忙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