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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的。”
两个人同时的笑起来,容臻又和蒋云鹤说了一些细节,便起身打算回太子府,蒋云鹤坚持要亲自送她回去,容臻没有拒绝,两个人又如来时一般,由蒋云鹤带着容臻一路回太子府。
容臻回了太子府后,再没有出太子府一步,先前处心积虑的想废太子之身,所以才会搞出那么多的名堂,现在知道老皇帝无论如何也不会废她的太子之身,她也懒得再去折腾了,现在她要做的是如何避开老皇帝的魔爪死遁了,而且她还要在死遁前和老皇帝好好的斗斗法。
容臻想到这个,唇角一抹血腥,她倒是想看看,如果皇室的皇子最后基本上全死了,只剩下十一皇弟,他会怎么做,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所以为了这个,她要好好的布置布置,老皇帝绝对是个阴险,心思莫测的家伙,他身为大历的皇帝,绝不是浪得虚名的人物,所以她对上他,一定不能大意。
除了布置这个,容臻还抽空写了不少关于美肤膏的配方。
日子一眨眼便过去了十天。
这十天来,太子府可谓门庭若市,朝中的官员三五成群的登门,拜访容臻,可惜容臻一概不见,全都拒见了。
不过十日的功夫,容臻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件不正常的事情,荣亲王府的容凛和秦王府的世子秦灏二人竟然一直没有露面,这两个家伙以往可是一直缠着她的,这阵子怎么这么好了,竟然销声匿迹了。
不过他们不来,她倒是乐得轻松。
容臻不知道,荣亲王容凛和秦灏二人之所以不出现,乃是因为被她伤了,而且心底对于自己的龙阳断袖之癖,有些排斥,所以这两位爷,这十日正在给自己治病,试图用有力的证明来证实自己并不是断袖龙阳君。
灯火辉煌,京城第一青楼。青雁楼,生意火爆,最近青雁楼从北地进了一批充满异域风味的姑娘,这吸引了大批的男人前往,所以青雁楼的生意空前的火爆。
一楼的大厅里,白玉高台之上,数名身穿缕空纱衣的女子,脸上蒙着半透明镶珍珠的面纱,扭动着曼妙的腰肢,不时的朝着台下的客人抛媚眼,那大胆泼辣的举动,狠狠的撩拨着下面客人的心,有些男人挤到台边,伸手想去摸摸这些姑娘的小手,不少人更是眼神混浊,嘴角有口水诞下来,不停的吞咽着唾液。
台上姑娘们的表演引来了热烈的叫好声。
二楼精致的雅间里,此时正歪靠着两个出色的男子,一人慵懒邪魅,风情万种,那精致的面容,微醺的眼神,优美如玉般的锁骨,直看得雅间里侍候的美人吞咽唾液,一双眼睛移都移不开。
而另外一人放浪不羁,眼神炽热张狂,举手投足间的洒脱豪迈同样让身侧陪着的女子心动不已。
只可惜两个男人对于身侧的女子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来,眼睛盯着房间跳舞的女子,这些女人都是青雁楼里有名的美人,让男人看了心动,女人看了自叹不如,可是他们待在这里好几天了,愣是没有培养出所谓的心动情绪,看着这些个花枝招展,摆首弄姿的女人,唯有厌恶之感。
“庸俗。”
“虚伪。”
“丑陋。”
“装腔作势。”
“惺惺作态。”
“骚首弄姿。”
“粗俗不堪。”
两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评价,这些话直接把雅间里的美女给批得体无完肤,个个眼含泪,梨花带雨,不堪受打击似的,可是这更让两个男人徒生厌恶,女人为什么这么虚伪作态呢,为什么就不能有些个性呢,为什么就不能像某人那样想发脾气就发脾气呢,为什么就不能坦然从容呢,为什么就不能像某人那样连坑人都坑得那么的销魂蚀骨呢。
烦。
厌。
两个人互碰了一下酒杯,大口的干了酒杯里的酒。
一向敌对的两个人,此刻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了,他们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他们真是可怜啊。
他们在这里治病,估计那个没心没肺的正在府里高兴呢,明儿个人家可就要选太子妃了。
难道他们不如这些女人吗?两个人一想到这个,眼神便不好了,绿莹莹的好像蛇瞳,盯上了房间里跳舞的人,凶狠恶煞的神情生生的吓住了房里的几个美人。
个个手脚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好了,这两位爷是怎么了?明明是大历京都人人倾慕的男子,为什么却如此的怪呢。
一连几日只召她们过来跳舞,唱歌,弹琴,再没有别的动作了。
可是临了,还把她们个个批得体无完肤,这就罢了,现在还这么凶狠恶煞,好像要吃了她们似的,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两个人不会有什么凶残的习性吧,例如喜欢生吃女人,或者喜欢喝血养生什么的。
如此一想,雅间里的女人面面相觑,脸色瞬间惨白,手脚不听使唤的乱挥着,整个房间便有些乱了。
这让两个喝酒的男人越发的厌恶了,他们又没有做什么,犯得着这样胆胆颤颤的吗?怎么就不能像某人那样凶狠的瞪回来呢,真郁闷。
秦王府的世子秦灏,再也忍受不了这些粗脂俗粉了,狠狠的一挥手,命令:“给本世子滚。”
“对,滚吧,看了就心烦。”
荣亲王爷同样脸色不好看的挥手。
雅间里的几个女人松了一口气,赶紧的起身急退了出去。
几个人一退出去,松了一口气,吓死人了,她们真怕那两个男人生吃了她们,或者要喝血什么的,实在是太恐怖了。
雅间里,安静了下来,容凛端着酒,眸光醉人的望向对面的秦灏:“来,秦世子,咱们再喝一杯,各自回去洗洗睡吧。”
“是啊,这都折腾几天了,可惜某人似乎忘了我们,真是郁闷啊。”
秦灏一想到这个,便手痒痒的想掐某人的脖子,为什么,他们在这里苦苦的挣扎,他那里什么事都没有,实在是太让人火大了,要苦一起苦才是。
“原来这天下最没心没肺的不是我容凛,是某人,那家伙才当得没心没肺四个字。”
容凛大口的喝了酒,然后一扔手里的酒杯,懒懒的起身,拢上了身上滑落的长衫,又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墨发,然后步伐不稳的朝外走去。
身后的秦灏坐着没动,呆望着手中的酒杯,明日可就是那家伙选太子妃的日子了,虽然他没有去太子府,那边的消息可是一直知道的。
这十日有不少朝臣到太子府拜访的,听说不少朝官都有意把女儿嫁进东宫太子府为妃,。
不知道明天他会选谁做他的太子妃,一想到这个,秦灏便觉得心中酸涩涩的。
他咋这么命苦,怎么就成了断袖龙阳君了,他不想啊。
可是他对女人没感觉,这说明他确实是。
秦灏眸光栩栩,想到容臻的时候,眼神越发的清亮,尤其是想到属于容臻的气息,更是心头骚动,整个身子都燥热起来,只觉得鼻端满是那清雅如兰的气息,恨不得此时便跑到那人跟前再好好的闻闻,为什么他就是喜欢闻他身上的气息呢。
秦灏又是懊恼,又是烧心,最后一伸手摔了手中的酒杯,然后嗖的一声站起来。
他决定了,既然他弯了,不如也把那家伙给他搞弯了,这样他不就有伴了。
秦灏为自己的主意喝彩,心中激动,早兴奋的起身,大踏步的往外奔去,一路直奔东宫太子府而去。
东宫太子府。
翻卷如云的檐角下垂吊着许多琉璃宫灯,灯光迷蒙,拢着雕栏玉彻的东宫太子府,迷蒙蒙的轻辉之中,太子府说不出的梦幻。
曲径通幽的小道上,一队人正慢慢的走着,前面乃是容臻和宫中的御医简玉珩。
后面远远跟着的乃是太子府的太监和宫女,这些人离得前面的两个人远远的,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小心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生怕有人窜出来伤害到太子殿下。
前面容臻正和简玉珩在商量事情。
“简玉珩,本宫问你,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药让人吃了有一种病入膏肓的状态,然后慢慢的假死。”
“殿下这是想?”
简玉珩望向容臻,不知道殿下要这种药做什么。
容臻抬眸望向简玉珩,不打算隐瞒他。
“我厌倦了这个东宫太子的身份,所以打算假死遁了。”
容臻话一落,简玉珩脸色微微的有些白,他没想到太子竟然不想做大历的东宫太子了,他这样的聪明,做东宫太子再好不过了,为什么要假死遁了,若不是太子,这大历还有何人担当得了此责啊。
简玉珩想着又劝道:“殿下好好想想吧,若是真的假死遁了,这世上将再无东宫太子了,以后你若是后悔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容臻轻笑,她怎么会后悔呢,如果她是男人说不定真会后悔,或者现在她也不走,可惜她是个女的,注定不可能成为皇上。
“你可是答应了,不管什么事都帮我的,所以我才会告诉你的。”
容臻提醒简玉珩,简玉珩一怔,想到自己曾经答应过容臻的事情,立刻脸色微暗,不过却斩钉截铁的同意了。
“既然殿下有此打算,那我估此一试吧,不过短时间没办法制出来这种药,因为其中有些药材比较难找,所以殿下给我一些时间如何?”
容臻点头,她也没打算立刻假死遁了,她还没和那老皇帝斗法呢,怎以可能假死遁了,要遁也要等她收拾了那人再遁。
“好。”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地少卿的声音响起来:“殿下,有人过来了,好像是荣亲王爷。”
容臻没吭声,少卿和她所说的话,别人是听不到的,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所以她没表示什么。
不过少卿的话一落,暗夜之中,有凌厉的破风之声响起,随之有慵懒微醺的声音响起来。
“殿下真是好雅兴啊,大晚上不睡觉,竟然和简御医在这花园里散步,真是好闲情逸志。”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找碴子的成份。
容臻脸色立马暗了,这家伙不出现则好,一出现便找碴子,真想踢他两脚。
“荣亲王爷,你大晚上不睡觉的跑来太子府找本宫的碴子,你认为有意思吗?”
容臻掉首望去,便看到一道蓝色的槐丽无比的身影飘然而至,眨眼停落在她面前不远的地方,衣裾徐徐垂落下来,整个人说不出的邪魅妖孽。
容臻盯着他,只看到那一双氤氲朦胧的瞳眸,迷雾重重,深不可测,让人探不清这人在想什么。
不过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却告诉容臻,这人喝了酒,而且还喝了不少。
“容凛,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哪去喝了这么多的酒,还跑到我东宫太子府来撒酒疯。”
“呵,本王是在青雁楼喝的酒,楼里的姑娘们实在是太美太醉人了,所以本王忍不住便多喝了几杯。”
容凛高调的说道,一双鬼魅的瞳眸却幽幽的锁着容臻,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吃味的情绪。
可惜他注定失望了,容臻只是微微的蹙了一下眉,一脸嫌弃的冷哼。
“没想到荣亲王爷竟然跑去青楼喝花酒,倒叫本宫意外了,不过你喝酒归喝酒,能不能不要跑太子府来撒酒疯。”
说到后面一句,脸色就不好看了,冷瞪着容凛。
容凛的心瞬间碎了,这叫什么人,一点心都没有,还能不能愉快的耍了。
“本王之所以过来,是想到一件事,明日太子殿下选妃,本王来恭喜一声。”
容凛话落,暗夜之中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来。
“本世子也来恭喜殿下明日选妃之事,祝殿下早点娶得美娇娘。”
秦灏的黑色身影如幽灵似的从半空滑行过来,眨眼落到容凛的面前,他扯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给容凛。
“荣亲王爷不是说回府休息吗?怎么来了太子府。”
“本王本来想回府休息的,可是想到太子殿下明日选妃之事,所以作为他的朋友,自然要来祝贺一声,不过秦王世子来太子府是为了什么事啊?”
容凛满眸敌意的瞪着秦灏。
秦灏懒洋洋的挑眉冷哼:“就许你向太子殿下道喜,就不许本世子来和殿下道声喜吗?”
容臻望了望这个,又望了望那个,最后笑起来,清冷的声音如银铃似的响起。
“原来你们两个一起去青雁楼喝花酒了,真是一个德性,亏我想着你们是我的好朋友,明日选妃叫了你们两个一起,如果有你们中意的,让母后一并给你们指个媳妇,没想到你们根本不需要,你们就自搂着那青楼的姑娘过日子去吧。”
容臻鄙视这两家伙。
秦灏一听容臻说到女人,便脸色不喜,一脸嫌弃的说道:“本世子想不透那些粗脂俗粉有什么好的,一个个惺惺作态,丑态毕出的,真正是想想便恶心。”
容臻一听他这话,怎么这么不讨喜啊,虽然她现在是男人,可骨子里是女人。
“秦灏,你个说一套做一套,你不是去青楼喝花酒了,还这样污辱女人,你这样污辱女人不就是污辱你自己。”
“正因为本世子去喝花酒了,所以才看明白了,原来女人实在是俗不可耐,让人不乐意与她们多亲近,不如我们男儿家的在一起说话做事畅快。”
他洒脱的说完,望向容臻挑眉明朗笑:“殿下不认为本世子说得在理吗?”
秦灏努力的贬低女人,想弄弯容臻。
可惜容臻听了他的话,火大不已,阴骜的瞪着他。
“秦灏,我看你是醉了,还是滚回你的秦王府去醒醒酒吧。”
容凛自在一边看着,他一眼便看明白秦灏这货想什么了,这阴险的家伙,因为自己弯了,所以也想把殿下给搞弯了,这太阴险了。
殿下可是大历的东宫太子,身负皇室传统接代的责任,若是殿下弯了,皇室的子嗣可怎么办?容凛忧愁,不过为何他的心里也跃跃欲试的想试试呢。
若是殿下也弯了的话,他不是就有机会了吗?
荣亲王爷眼神耀出乌光来,在夜幕之下,如烟火绚丽绽放,眉眼说不出的温润。
“殿下,其实秦王世了说得也没错,男人与男人相处要自在得多,不似女人那般扭扭捏捏的,实在是不爽快。”
容凛说完,容臻直接的冷瞪他一眼,随之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你们两个人一起进青楼喝花酒,又一起来太子府发酒疯,我看你们的默契真是越来越好了,既然默契如此好,你们还是自去乐着吧。”
容臻摆手撵人,她不和酒疯子说话。
容凛和秦灏有些傻眼,怎么成他们自乐了,他们想和他乐啊。
殿下,你太没心没肺了。
容臻已不再理会他们两个,直接的命令身后不远的郑大太监:“立刻送秦王世子和荣亲王爷出去,若是他们两个不走,你去荣亲王府找荣亲王府的老王爷,就说荣亲王爷喝醉了酒跑到太子府发疯来了,另外再派个人去秦王府找秦王妃,让她来把秦灏接回去。”
容凛和秦灏二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以前这家伙还不知道如何拿捏他们,现在真是一拿捏一个准啊。
真是气死人了,可是为什么看到他这耀武扬威,小模小样的神态,便觉得心中欢喜呢,即便他生气恼火也觉得与旁人不一样,看来他们真是栽进去了。
既然他们栽进去了,他就别想躲过去。
容臻,弄不弯你,爷就不姓容。
爷就不姓秦。
两个男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