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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下水深火热的,可不负责管别人的寂寞,孤独什么的。
“本王有兴趣就行。”
容凛笑起来,眸光明艳如明珠,盯着容臻,就好像看到一只感兴趣的猎物似的。
容臻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货并不打算放过她,所以嗷叫一声,直接仰躺到软榻上,朝着马车的厢壁上低吼:“老天,饶过我吧,收了这家伙吧。”
容凛听她的话,看她的动作,越发觉得有趣,他发现这人不管是什么情绪,都与别人不一样,有趣得紧,哪怕是他生气,他也觉得他怒目相向的样子十分的有意思。
马车里,两个人一个神容愉悦,好似拂晓春花一般的明艳,一个脸色愁苦,好似恶运降临。
总之两个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后面的马车上,可怜的郑大太监正遭受着荣亲王府花公公的骚扰,花公公一双柔眸不时的对着郑同送秋波。
“小同同,你对人家有意思没有?”
郑大太监抖簌了一下,赶紧的摇头:“没有没有,花公公,我性向正常,我喜欢女的。”
郑同话一落,花公公不满的嘟嘴,兰花指中的帕子甩了郑同一脸。
“小同同,人家就是个女的,你看我们是不是很般配。”
花公公说完往郑同身边挤过来,两个人挨得很近,可怜郑同已经滑到软榻最角落的位置了,还逃脱不了这人的蹂躏。
听着花公公嗲人的话,郑同身子抖簌如风中的残叶。
救命啊,我受不了啦。
他一声落,便打算弃车逃脱,他不坐车总行了吧。
可惜郑同一动,花公公便感受到了,手指一凝,劲气拢在手心,他长臂一伸,便把郑同给拽回了马车。
“小同同,你去哪里,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多说说话嘛,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我改还不成吗?”
花公公眼泪流了下来,梨花带雨的样子别提多碜人了,人家美人梨花带雨是好看,可是这位花姐,脸上本来就擦了很多脂粉,涂了红唇,鬓边还戴了一朵红花,此刻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毫无美感可言,不但没美感,还特吓人。
郑同心口扑通扑通的跳,捂住脸:“妈呀,鬼呀。”
他说完扒拉着车帘,朝前面的车驾叫起来:“殿下,救命啊。”
可惜那双手很快被里面的人给拽了进去,然后只有唔唔的声音响起,再没有半点声音。
不过等到众人一路赶到简府,下了马车后,只见郑公公满脸都是口红,不但如此,郑公公还眼眶红红,两手紧拽着衣衫,似乎一副不堪蹂躏的样子,再观另外一位,只见他眉眼清爽,分明就是到手了的得意。
花姐拽着郑同的手,一脸认真的哄着。
“小同同,你放心,以后我会对你负责的。”
郑同呜声起,抬眸望向容臻,此时容臻已经有些目瞪口呆了,望了望郑同,再望了望花公公,然后望向容凛。
最后她扔下一句:“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简玉珩一下马车便急奔进简府,容臻则唤了少卿出来。
容少卿一出来,容凛俊美的面容上黑线拢上了,阴森森的盯着容少卿,容少卿不但人长得俊,而且身手极端的厉害,他一眼便看出这人的身手,若是拿到江湖上,只怕也是顶尖的,所以这个家伙是个劲敌。
太子的手下竟然这么出色,这么的厉害。
荣亲王爷有些郁闷,为什么太子身边都是这些出色的家伙,难道就不能是那些矮笨挫的吗?
容臻懒得理会这家伙,问少卿是否从宫中取了九叶紫莲出来。
少卿点头,奉上了一只紫檀木的锦盒,盒中装着的正是九叶紫莲。
简玉珩一看到九叶紫叶,整个人欣喜得狂颠了,扑过去紧紧的把紫檀木盒给搂在怀里,他顾不得招呼容臻和容凛,只吩咐下人带了两位客人去招呼着,自己则带着两样东西去他母亲的院子。
容臻跟着简府的下人身后,一路往里走去。
简家,容臻是第一次来,景色不同于其他地方,虽然府邸不大,但是整个府邸里里栽满了兰花,虽然是冬天,但是兰花却开得十分的美丽,而且整个府邸里暖洋洋的,看来为了养这些兰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容臻问前面的下人:“你们简府真漂亮,这么多的兰花。”
“我们老爷生前喜欢兰花,后来他去世了,夫人便在整个府邸里种了兰花,在我们简府,只有一种花,便是兰花,再没有别的花。”
“喔,简老爷和简夫人真恩爱。”
“是的,老爷和夫人是很恩爱,老爷生前是个美男子,大历京中不少女子喜欢他,但他只喜欢夫人一个,夫人是老爷的表妹,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后来成亲,生了少爷,可惜,”
下人低叹,若是老爷还在的话,简府要热闹得多。
不像现在这样冷冷清清的,自从老爷去世后,夫人便失了心似的冷冷淡淡的,就连对少爷也提不起那份热情。
容臻点了点头,跟着下人身后一路往简府内院走去,只见一路上满眼皆是兰花,看来这下人说得没错,整个简府只有一种花,便是兰花。
容臻望着兰花,唇角是讥讽的笑,她没有常人的那种感动,她想得更多的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若是这简老爷还在,夫妻二人未必依旧情深意种,可惜偏偏因为一个人死了,反而成全他们之间的一段佳话。
若是那位美男子简老爷还在世的话,谁又能保证他不花心不风流,不会爱上别的女人,若是他喜欢爱上别的女人,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一段爱情佳话吗?
容臻正想得入神,身后的容凛忽地凑过来,鬼魅似的开口:“殿下,你有些不以为然,难道说你不相信这种情意?”
容臻气息一滞,她是不相信。
这世上有所谓无私的爱吗?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份爱,她看到的一直是背叛,伤害,所以她是不相信爱。
“本宫相不相信关你什么事啊。”
容臻瞪了容凛一眼,不再看容凛,自顾欣赏起兰花来,不管她相不相信爱情,不过这兰花开得倒是挺娇艳的,在青暮的光辉里,形成一片花海,美丽至极。
天近亮的时候,简玉珩的母亲,简夫人中的冰蚕毒解掉了,当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解了冰蚕毒,是因为容臻帮忙的时候,她坚持要见见容臻,亲自向容臻道歉。
容臻和容凛跟着简府的下人身后,一路进了简夫人住的院子。
简夫人的院子同样的栽满了兰花,花海之中一排雕梁画栋的房屋,拢在轻雾之中,说不出的梦幻。
正屋门外,简玉珩正翘首张望,看到容臻和容凛过来,他高兴的迎了过来,激动的想抓着容臻的手向容臻道谢。
不过容凛抢先一步抓着简玉珩的手,笑容满面的说道。
“简御医,恭喜你。”
简玉珩倒是不介意,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兴奋,母亲的毒解了,多年的冰蚕毒终于解了,这真是太好了。
“谢荣亲王爷。”
简玉珩向容凛道过谢后,望向他身后的容臻:“殿下,我母亲想见见你。”
“好,”容臻点头,听说这位简夫人和自己的母后一般,曾是当年大历的二美之一,自己母妃的美貌她已经看过了,简夫人的容貌倒是不清楚,而且也没听人说起过。
容臻倒是挺好奇的,一行人跟着简玉珩身后走进了简夫人住的房间。
房里,陈设极清雅,妆拢几柜,应有尽有,一张宽大的黄花梨木床上,歪靠着一个虚弱的女子,苍白的面容,涣散无光的眼神,灰白的嘴唇,脸颊上有着细密的皱纹,头上白发早生,整个人看上去哪里有一点当年二美之一的风彩,根本就是市井老妇。
容臻失神,简玉珩已经恭敬的上前轻唤:“母亲,太子殿下来了。”
简夫人的眼睛瞄了一眼简玉珩,竟然十分的冷淡,甚至于那一闪而过的眼神中还有着嫌弃。
容臻捕捉到了她的眼神,不由得眸色微冷,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个的儿子,她可知道她儿子为她付出了多少啊。
听说简老御医早死了,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如果这个女人讨厌简玉珩,那他过得该多苦啊。
容臻忽然想到简玉珩的淡漠疏离,不习惯与人相处,也许这种种原因都是出自于这位母亲。
本来简夫人得救,容臻挺高兴的,但是现在她高兴不起来,脸色冷了下来,望着床上的老女人。
简夫人望向容臻,眸光十分的复杂,慢慢的勾唇轻笑:“谢太子殿下了,恕臣妇没办法起身行大礼。”
容臻挑眉望向简夫人,神容淡淡的开口:“简夫人,你该谢的不是本宫,而是你的儿子,因为是他用他自己一生换来的这两样的东西。”
容臻话一落,容凛懒懒的接口:“没错,他卖身给太子了,从此后太子让他生他就生,让他死他就死。”
容凛眸光深幽的望向简夫人。
简夫人被他的话给惊住了,飞快的睁大眼,掉头望向简玉珩:“荣亲王说的是真的。”
简玉珩扑通一声跪下:“母亲,只要你没事就好,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求你好好的活着。”
简夫人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呆呆的望着简玉珩,想着他小时候可爱乖巧的样子,追着她后面叫,母亲,母亲抱抱,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抱过他一次。
简夫人的眼泪流下来,一颗一颗,宛若珍珠。
容臻走到简夫人的床前,凑到简夫人的耳边轻声说:“人说母爱是天下最伟大的一种爱,你别忘了,你是他母亲,他是你的儿子,是你的,从来不是别人的。”
容臻说完,站直身子,朗声轻笑:“简夫人,安心养病吧,本宫告辞了。”
简夫人脑袋嗡嗡作响,他是她的儿子,是的,他是她的儿子,是她的,不是别人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情。
简夫人陡的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她的儿子啊,她的儿子。
“珩儿。”
简玉珩飞快的上前:“母亲。”
“我的儿子,”母子二人在房间里失声痛哭起来,容臻和容凛二人一路出正屋,往外走去。
天色已亮,简府内下人已经起床开始做事,当看到风华潋滟的荣亲王和清俊飘逸的太子殿下时,所有人忍不住看呆了眼睛,齐齐的望着他们。
容凛走在容臻身侧问她:“先前你和简夫人说了什么,害得她哭得那么伤心。”
容臻耸了耸肩:“我说什么,我说她是母亲,简玉珩是她的儿子,是她的,不是别人的。”
容臻话落,容凛没说话,眸光深邃的望着容臻,忽地勾唇轻笑:“本王一直以为殿下是个冷心冷情的,现如今看来,殿下其实是个有情的。”
容臻翻白眼:“我有情无情,都和你无关。”
她说完打了一个哈欠,为了救简夫人,她都大半夜没睡了,真是好累啊,还是回太子府补眠。
容凛一听她的话不乐意了:“殿下,你忘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了吗?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心地善良,我很高兴,本王庆幸认识到殿下这么美好的一面。”
容臻摆了摆手:“别,你还是记着本宫不好的一面吧。”
认识她不好的一面,都一直缠着她了,若是再认识她好的一面,她得多倒霉啊。
简府门外,容臻上马车,容凛紧随其后的爬上太子府的马车。
容臻无语的瞪着这家伙:“你不回你的荣亲王府上我的马车做什么?”
“我没法回去,你送我回荣亲王府,或者我送你也行。”
容凛笑得比花还要娇媚,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潋滟的神彩。
容臻脸色立马不好看了,指着后面的一辆马车:“你们荣亲王府不是有马车吗?”
容凛已懒散的躺了下来,伸手拽了薄毯往自己身上盖,顺手拿起容臻的茶杯准备喝茶,他一边倒茶一边挑眉望向容臻。
“殿下没看到后面的马车是花公公的马车吗?难道你让本王坐一个奴才的马车回府。”
“有何不可?”容臻挑眉,她才不相信这货会计较这个,大不了让那花公公滚下马车就是了。
容臻看容凛霸着自己的软榻,丝毫没有要下马车的打算,气得抬脚便去踢他,可惜被容凛躲开了,同时挑眉睨着容臻:“你别招我,招我我逮你的脚,让你动不了。”
容臻气得想吐一口血,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喘了一口气,平息一下情绪,认真的说道:“容凛,你施展轻功回去也好,你武功那么高,施展轻功,分分钟便可以回你的荣亲王府了,我累死了,不想送你回府。”
“那我送你回府。”
容凛理所当然的说道,容臻瞪他:“这是我的马车。”
“你的我的不是一样吗?”
容大爷说完沉声命令外面驾车的太监,太监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自家太子的话,便自驾车一路离开简府。
容臻是拿这家伙无语,瞪着他好半天不吭声,容凛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来,喝杯茶润润嗓子。”
“不喝,我要睡了。”
容臻不想再看这家伙的嘴脸,和衣侧身倒到床上去,同时还抬脚踢了踢容凛。
“你离得我远点,若是再招我,看我不抓花你的脸。”
她说完果真闭上眼睛睡觉,容凛温融轻笑,抬手取了身侧榻上的软毯细心的替容臻盖上,容臻抬手便想掀掉,她一点也不想承这家伙的情,容凛却不满的出声:“别闹脾气,若是生病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容臻总算不动了,闭上眼睛休息,只一会儿功夫便睡着了。
她可比不得容凛,他武功厉害,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觉,恐怕也没什么事,她大半夜没睡便累得慌。
容凛难得的没有闹她,闭上眼睛歪靠在厢壁上闭目养神,太子府的马车一路从侧门驶进了凤宸宫,待到马车停下来,外面有人掀了车帘,正想请了太子殿下下来,便见到荣亲王探出半个身子,冷瞪了外面的郑同一眼。
“你家殿下睡得正香,不要打扰他。”
郑同不敢说话,顺带的瞄了一眼里面的容臻,殿下没有吃亏吧,不过瞄到容臻睡得很好,并没有任何吃亏的样子,郑同总算放下了一颗心,一回身便看到满脸红光,双眼冒红星的花公公凑了过来。
“小同同,你带我认认太子府,以免我以后过来摸错了路。”
郑同的脸立马黑了,转身便跑,理也不理花公公,身后的花公公如何会放过他,一路追着他跑。
很快,四周安静了下来,妙音不远不近的守着马车。
马车内,容凛瞳眸潋滟的盯着容臻,看这家伙睡得很香,因厢壁空间狭小,热气四氤,所以整个人睡得红扑扑的,好似涂了胭脂一般,说不出的水润俏美,整个人少了平时的剑拔弩张,多了些许柔软,看得容凛心不由自主的深陷进去,柔软得好像棉花一般。
不过当他的眼光瞄到容臻细嫩的唇时,心跳再次的加快,喉头干涩,容凛不敢再看,赶紧的掉首靠在厢壁上,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绪,然后暗骂自己。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呢,难道说他其实是?这些年讨厌女人,不喜欢女人,归根究底的真相却是这个吗?
容凛越想越惊骇,俊美的脸上,一点点的变白,变红,变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