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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人敢在这时候招容臻倒是真的。
太子府的马车一路顺风顺水的直往蒋国公府而去,不过车行了几条街道,在一道三岔路口的时候,前面一辆车竟然与他们太子府的车驾并排而立,两家的马车要想一起过去根本不可能,只能一家退出来。
容臻掀帘往外望,正好看到对面马车里的人也掀帘望过来。
宽敞的马车里,一道冰湖蓝的身影懒散的歪靠在不高的矮几上,一只白晰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的端着雕玲珑花的紫砂茶杯,热氤的雾气轻撩在他的面容之上,那精致立体的面容显得有些不真实,透过淡淡的轻雾之气,看见那一双狭长的凤眸好似被水润泽了一般的莹亮明艳,看到容臻,他幽幽的笑起来,一笑好似彼岸花开,惊人的勾魂。
容臻冷瞪对面的家伙一眼,心中骂了一句,妖孽。
“原来是荣亲王爷,真是好巧啊。”
容凛魅惑暗磁的嗓音徐徐的响起来:“说明本王与殿下有缘啊。”
“有缘吗?要本宫说,真正是孽缘。”
容臻啪的一声甩下帘子,没好气的命令外面驾车的太监:“抢过去。”
太监一听,立刻打马就上。
对面的荣亲王府的太监一听急了,直接的问自家的爷。
“王爷,我们要不要抢?”
他们荣亲王府什么时候吃过瘪,就是太子又怎么样,眼下他们爷可是各个皇子拉拢的对象,太子不巴结他们的爷,竟然还和他们爷针锋相对,分明是自找死路。
太监正心中腹诽,马车里的主子却不紧不慢的放下车帘,慢悠悠的说道:“和太子抢什么,他可是我们大历的储君。”
太监差点栽下马车去,爷这是怎么了?完全和往常不一样啊,他何时怕过太子。
太监正想着,马车里的荣亲王爷容凛冷喝声响起来:“这是欠收拾吗?还不走。”
太子府的马车都过去了,还发什么呆。
太监不敢再说,主子的心性越来越难以琢磨了,他还是快点走吧。
荣亲王府的马车紧随太子府的马车,一路往蒋国公府而去。
车行了一段路程,两辆马车一先一后的停靠在蒋国公府的府门外。
蒋国公府,大历有名的簪缨世族,蒋家曾出过一位太傅,两位贵妃,两位将军,一个兵部尚书,便是眼下的蒋家,也是子息众多,繁荣昌盛的,蒋老国公共育三子两女,长子蒋正豪,乃皇帝亲封的武德将军,手握二十万的兵权,现在边关驻守边关,二子蒋正炎世袭了老国公的国公爵位,掌礼部尚书之位,三子蒋正昊,虽然是一个商人,却掌握住了大历四分之一的经济命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外省的一个巡抚做正妻,小女儿入宫为后,名下还有太子傍身,除了这一脉正支外,蒋家的旁支末节也很多,子息极其的繁荣昌盛。
说他们是大历的第一簪缨世家丝毫不为过。
宫宴之上,有消息传出来,蒋老国公卧床生病了,蒋家的人没有出席。
这消息一出来,今儿一大早蒋家便门庭若市,很多人赶过来探望老国公。
蒋家本来就位高权重,再加上太子与从前不一样了,若是日后太子登基上位,蒋家可就更位高权重了,所以他们能巴结还是多巴结一些吧。
容臻和容凛二人到,蒋国公府的管家倒是实实在在的惊了一下。
太子殿下可是从来不与蒋国公府的人多掺合的,今儿个竟然过蒋国公府来探望老国公了。
另外荣亲王爷竟然也过来了,这是吹的哪阵风啊,把这么两位贵客给吹来了。
大管家虽然心有疑惑,不过不敢耽搁,赶紧的命下人去禀报老国公,自己恭敬的把容臻和荣亲王容凛亲自招待进国公府。
容臻和容凛二人一起往里走去,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容臻脸色不善的冷声:“荣亲王,本宫可没听说你与蒋国公府的交情这么好,本宫听闻荣亲王爷素来冷心冷情,不喜与朝中的大臣打交道。”
容凛优雅的轻拢拖地的冰湖蓝软袍,垂泻的宽大锦袖上,银丝海棠炽烈的怒放着,妖治夺目,他华美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如水般慵懒的笑意,妖魅的温声软语。
“那不是从前吗?现在本王与殿下成了知已,简老国公病了,本王自然要来看望老国公。”
容臻扯了扯嘴角,一脸的不可思议。
“容凛,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先前你怀疑本宫是假太子,可后来你亲自验证了,确认了本宫是真的太子,现在又搞哪样?”
容臻压低声音,冷冷的问容凛。
容凛深邃幽暗的瞳眸越发的深不可测,唇角笑意潋滟妖治。
“本王就是想不明白,为何殿下的前后反差如此之大,本王就想看看殿下还会不会变成从前的那个殿下。”
他一言落,伸出雪白如玉的手。优雅的轻撩自己的长发,笑望着容臻,一笑,如祸国殃民的妖姬,容臻直接冷瞪他:“你无聊不无聊啊,身为大历的荣亲王爷,难道你没事做吗?”
“殿下不知道吗?本王除了朝政上的事情,再没有别的乐子了,现在总算找到了殿下这么一个乐子。”
容凛的这句话倒是发自肺腑之言。
以前他只觉得生活是无聊的,可是现在他不无聊了,太子实在是太有趣了,时不时的变幻一下,还有比殿下更有趣的这么一个乐子吗?
容臻的脸立马黑了,冷哼:“你这是把本宫当成玩具了。”
“不,殿下怎么是玩具呢,知已,知已啊。”
容凛愉悦的笑起来,容臻阴森森的盯着容凛,心里盘算着,她要不要找个机会,乘着月黑风高夜,把这家伙做了。
容臻的念头还没有落地,前面走着的人忽地转身,邪魅的说道:“殿下不会想找个月黑风高夜,把本王给做了吧。”
说完再次笑起来,转身往前走,身后的容臻直接无语的翻白眼,这个妖孽,老天咋不收了他。
一行人跟着蒋国公府的大总管,一路越厅穿阁,往后面蒋老国公的院子走来,路上看到不少的下人,这些下人看到太子容臻和荣亲王容凛,皆眼露惊艳之色,然后待到他们走过去,窍窍私语起来。
容臻紧走几步走近前面的容凛,认真的说道:“容凛,你说,你盯着本宫究竟有什么目的?你是三皇子的人吗?”
容臻眯眼,盯着容凛,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一点神情。
荣亲王爷容凛微微愣神,随之眉宇拢上不屑,唇角勾出嘲弄之意。
“殿下是不是想太多了,三皇子,他配本王的追随吗?”
“既然不是为了三皇子,你一直盯着本宫做什么?”容臻今日誓要搞清楚这男人想干什么,不是为了帮助三皇子,那他的目的呢。
容凛看容臻较劲的样子,特别的好笑,抬手优雅的轻摸容臻的脑袋:“殿下,你还是别想多了,本来刚聪明点,再把这脑子想坏了,本王还是告诉你吧,本王对皇子之争,一点也不感兴趣,本王只是好奇,殿下为什么前后反差这么多。”
“就是这样?”
容臻一脸的不相信,他盯着她就为了这么简单的原因。
不。照她说,容凛绝对不是简单的货色,他这人高深莫测的分明打着什么主意。
容凛正想说话,前面忽地响起一道嬉闹邪痞的声音:“哟,今儿个刮的什么风,竟然把这么两个贵客给吹进了我蒋国公府。”
容臻和容凛二人同时回头,便看到前面的青砖道上,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穿一袭绣孔雀图锦袍的国公府世子爷蒋云鹤,蒋云鹤身后跟着几位公子,几个人个个满脸惊讶的望着容臻和容凛。
这些人大概没想到太子会和荣亲王爷一起来蒋国公府来探访蒋老国公。
容臻则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容凛这个混蛋,到现在还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脑袋上,先前他甚至于还摸她的脑袋。
容臻的脸色立马黑了,一抬手甩掉了容凛的手,自跨前两步与这家伙保持一段距离。
她抬首望向对面的蒋云鹤,懒懒的笑道:“我还以为从哪里蹦出来的花孔雀呢,原来是表哥啊。”
上次穿一身铜钱衣袍,这次穿件花孔雀袍,看来蒋云鹤是怎么糟糕怎么来。
不过容臻心里隐隐有些清楚,蒋云鹤为何这样干了,也许是蒋国公府的人知道了功高盖主的禁忌,所以从这一辈开始的晚辈中,都是一些没什么出息的人。
蒋家这一辈的年青人里面,并没有什么大出息的人,蒋云鹤身为蒋国公府年轻的世子爷,真正的纨绔富二代,吃喝嫖不说样样精通,也是懂几样的,平时最喜欢和京中的公子哥斗鸡摸狗,遛鸟游街的。
这可真是苦了他,虽然容臻和他接触不多,但多少能看出一些,这位蒋国公府的世子爷,其实是有些真本事的,可惜却把一身的本事埋没在这纨绔不化之中,这也许是蒋云鹤生来的命吧。
容臻似笑非笑的望着蒋云鹤,蒋云鹤并没有因为容臻的话生气,反而几大步的走过来,伸手便搂上容臻的肩。
“太子殿下真乃表哥的知已,你是怎么知道表哥今日想展现的是一只花孔雀的。”
容臻嘴角抽了抽,这货可敢说,能这样没脸没皮的也是一种本事。
不过这些人怎么动不动就搂肩啊,容臻脸色有些不善,抬手拍开了蒋云鹤的手:“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蒋云鹤呵呵轻笑两声,唇角是挪谕的笑:“殿下身份金贵,自然是碰不得摸不得的,表哥懂了,懂了。”
容臻瞪他一眼,你懂个屁,本宫是女的,你懂吗?恐怕借你一个胆子你也不会想到这个。
蒋国公府的管家恭敬的对着蒋云鹤行了礼:“世子爷,太子殿下和荣亲王爷前来探望老国公,奴才已经命人前去通知老国公了。”
“行了,你自去忙吧,本世子带殿下和荣亲王爷去爷爷的院子吧。”
蒋府的管家立刻告了一声安,自去前面招待人了。
蒋云鹤则招呼着容臻和荣亲王容凛以及几位公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蒋老国公的院门外走去。
蒋老国公住得略偏僻一些,他年轻大了,喜欢清静,所以院子离得前面的正院有些远。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一路往蒋老国公的院子走去,眼看着就要到蒋老国公的院子了,迎面便有两个下人奔了过来,一看到蒋云鹤,赶紧的见礼:“见过世子爷。”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
“回世子爷,老国公爷说,说?”
下人抬首望向容臻,一时似乎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蒋云鹤回首望了容臻一眼,心知肚明爷爷定然是不愿意见太子殿下的,因为一直以来太子殿下都不来蒋国公府探望爷爷,似乎爷爷是他的仇人似的,可想而知,爷爷怎么会见他呢。
“说什么,只管说。”
“是,世子爷,”那下人深吸一口气说道:“老国公让人把荣亲王爷带进去,至于太子殿下,老国公爷说了,让殿下回去,殿下身子金贵,老国公爷受不起殿下的探望。”
容臻提了眉,这外祖父怎么跟个老小孩似的,还耍起脾气来了。
不过既来了,还是心诚一点吧,倒底是前身做得有点过了,说不定关于她太子的事情,真不关老国公的事情,所以她是冤枉了自己的外祖父,老人家生气也是应该的。
蒋云鹤怪笑一声,望向容臻:“殿下,怎么办?爷爷不见你,要不表哥让人送你回去,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冻伤了,姑姑得心疼死,肯定要责怪我们的。”
容臻听出蒋云鹤话里的讥讽,看来这个表哥并不如表面表现出来的喜欢他啊,也许蒋国公府里的人都不喜欢她,之所以对她还有着一份客气,一来因为她是皇后的儿子,二来因为她是太子。
“表哥自招待荣亲王进去探望外祖父吧,我在外面略站站,说不定外祖父心情一好,便又命人过来招我进去了,”容臻挥了挥手洒脱的说道,蒋云鹤微微挑眉,倒有些意外,太子似乎真与从前不一样了,依他从前的性子,别说登门了,若真的登门,被爷爷这么一冷落,只怕直接甩袖走了,没想到现在她不但不生气,还能忍着。
“好,那随便你了,我带荣亲王爷进去了。”
蒋云鹤回首对上荣亲王爷容凛的时候,脸上满是热情客气:“荣亲王爷请。”
“请,”荣亲王容凛俊美的面容上拢着温柔魅惑的笑意,经过容臻身边的时候,笑得更叫一个春花灿烂,容臻分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的光芒,不由得瞪了这货一眼。
容凛明媚的说道:“殿下,本王去探望老国公了,本王会把殿下的心意一并带给老国公的,谁叫我们关系这么好呢。”
他说着慵懒优雅的转身跟着蒋云鹤一路进蒋老国公的院子。
院外,蒋云鹤和容凛一走,几位公子哥围了上来,关心的说道:“殿下,这里太冷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是啊,今天是西北风,刮在人身上,特别的冷,若是冻坏了,很容易就生病了。”
“殿下穿得这么单薄,若是生病,就麻烦了。”
容臻抬眸扫了一眼眼前的几位,都是朝中大员的公子,有太后娘家沈家的公子沈延安,有御史大夫的公子袁清扬,还有刑部尚书府的公子毕武等等,这些人大概都是奉家中父母的意思前来探望蒋老国公的。
容臻抱拳:“没事,各位自便吧,我在这里等一会儿,说不定一会儿外祖父便让我进去了,以往我做的事情让外祖父伤心了,所以他老人家这是在罚我呢,我还是认罚吧。”
容臻不卑不亢的说道,她不走,身侧的几个人哪里走,全都陪着她站在院门外。
不过今日天气确实冷,只站了一会儿,几个公子便有些吃不消了,不时的跺脚搓手,来回的走动,还是抵挡不了寒风的浸袭,冻得直哆嗦,沈延安赶紧的催促道:“殿下,我们还是找个暖阁待待吧,这样下去,殿下肯定要冻出病来的。”
容臻确实手脚冰冷,身子有些僵硬,不过她这人脾气有些倔,她倒要看看蒋老国公有多倔,还知道不知道心疼她,若是真的不心疼她,她以后也没必要上门了,若是心疼她,说明他只是心里气不过,以前的事情就算了。
容臻望向沈延安等人一眼,发现这些家伙个个冻得脸色发白,别她没病了,这些人全病了,容臻赶紧的望向一边蒋国公府的下人,招手让他们过来。
“带几位公子去暖阁招呼着,不要冻坏了公子们。”
“是,太子殿下。”
那下人不敢违抗容臻的命令,虽然太子殿下很久没有登门,但他的身份可作不得假。
“几位公子请。”
沈延安等人还想说话,不过实在是受不了这份寒气了,怕再待下去,自己非病了不可,最后几个人向容臻告了安后,赶紧的跟着蒋国公府的下人往最近一处暖阁走去。
他们一走,容臻身后的元宝和妙音二人脸色便不好看了,她们两个人心疼自个的主子。
元宝不满的叫起来:“殿下,我们走吧,这里冻死人了,殿下要是病了怎么办?”
容臻望元宝,这丫头竟然快哭了,她跟着她时间虽然短,她却发现,这丫头是最心疼她的。
“没事。”
“还说没事,脸都白了,殿下我们走吧,既然老国公不要殿下看望,我们还留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