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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程却惊吓得一动不动的缩着,今日她是真的被吓着了。
这一个个的倒底什么意思啊,她真的后悔来定国公主府了,以后她回到凌家,再也不要出来一步了,她再也不要踏出凌府一步。
凌程程想着,君莫言陡的止住了笑声,眼里一片寒芒,不,她不能等死,不能让他想办法抓她的儿子,杀她的儿子,她不能让他再杀她的孩子,所以她要对付他,现在有九皇兄的儿子君渊在,她们若是推了君渊上位,就没有人为难她的儿子,她的女儿了。
君莫言瞳眸嗜杀阴沉,盯着凌程程,吓得凌程程直往后缩。
“说,那个说太监是皇上的人,又威逼你指证赵家小姐的人是谁?”
这一回凌程程连半点的功夫都没有耽搁,直截了当的回话:“臣女不认识那个女人,不过看出来,她是宫里的宫女。”
“宫女?呵呵,这一个两个人的可真是不安份啊。”
虽然凌程程不认识那个女人,但君莫言大致能猜出是什么人,梅妃身边的人,这女人今日大概在找机会算计赵府的赵小姐,正好碰上这么一个机会,便利用了起来。
可真是会利用,连她女儿都利用上了。
君莫言冷睨向凌程程,凌程程吓得扑通扑通磕头:“公主饶命啊,臣女该说的都说了,公主饶了臣女吧。”
君莫言望向青桐,递了一个眼神,青桐立刻了解了,主子这是不打算留着凌程程了,既然现在主子能逼她说出这些事,那么背后的人也能逼她说出事情来。
例如皇上,皇上若是知道公主已经知道真相,只怕要对公主不利。
所以青桐点了一下头,抬手打昏了她身后的凌程程,然后望向定国公主君莫言:“公主,这事怎么做?”
“给她下药,然后把她送回去,这女人今日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就算她生个病受个灾,然后死了,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件事的。”
“是,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青桐把凌程程提了出去,定国公主君莫言慢慢的往外走去,每一步都很沉重,她本来以为从此后不用再理会俗事,安心礼佛,以求得到上天的救赎,不管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必竟大历死了很多人。
可是没想到她想安心礼佛都不行,既如此,她不如拼身一博,为了自己也为了九皇兄。
君莫言走了出去。
关睢宫,梅妃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殿门前的一口薄棺,棺中摆放着的正是夏嬷嬷,她颤抖着手指着那黑棺,问身侧的宫女明烟:“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嬷嬷可是她的左膀右臂,很多事她都是让她去做的,现在她竟然死了,以后她行事还方便吗?
为什么好好的去送个礼,竟然抬了一个尸身回来。
宫女明烟是和夏嬷嬷一起前往定国公主府的,此时梅妃问她,她不敢耽搁,赶紧的把在定国公主府发生的事情一一的说出来,最后说到宣王亲自审问夏嬷嬷,然后逼得夏嬷嬷自尽的事情,梅妃的脸黑得可怕,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自个的儿子要逼死她身边的人啊。
这倒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一直以来她和宣王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可是最近宣王看到她便恼火异常,究竟是怎么回事。
梅妃脑子一团乱,拼命的想着。
不过一时根本理不顺,不过她最后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宸妃的身上,一定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动的手脚,一定是她害死了夏嬷嬷。
这女人表面上不争不抢不夺,可是一直以来都和她不对盘,对,这件事一定是她做出来的,要不然宣王怎么会审夏嬷嬷,怎么会把夏嬷嬷逼死了,她相信没有她的命令,夏嬷嬷不可能做出伤害毓秀小郡主的事情,她们根本就没打算伤害小郡主。
她倒是瞩咐了她们,若是有机会,好好的算计一下赵府的赵婵,但是对付定国公主府的事情,她可没有掺合的打算。
所以夏嬷嬷摆明了是被人害死的,这个人一定是宸妃。
这个歹毒的女人。
梅妃的脸色狰狞得可怕,一侧的明烟本来想把自己指使凌程程做的事情告诉娘娘,现在看自家的主子脸色狰狞得可怕,明烟不敢说了,说了的话,指不定主子能处死她,必竟夏嬷嬷死了。
何况指使凌程程那样做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她相信凌程程因为牵扯到皇上的事情,绝对不敢说,而她不说,没人会知道,明烟想着终是什么都没有提。
梅妃则已经频临疯狂的直往外冲去,明烟赶紧的追她:“娘娘,你去哪儿啊,娘娘。”
此时的梅妃已经完全的抓狂了,不仅仅是夏嬷嬷之死,而是因为她的儿子竟然出手对付她身边的人,也就是对付她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她就心痛得几欲昏劂,她一定揭穿宸妃这个贱人的假面具,让自个的儿子当心这个女人,千万不要让这女人利用了。
梅妃赶到椒宸宫的时候,皇帝正在椒宸宫里听宸妃说今儿个在定国公主府发生的事情。
当听到小郡主并没有死,最后平安无险的度过去后,尧景帝的脸色暗了一下,手指悄然的握了起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又恢复如常了。
宸妃坐在他的身边,自然发现了,不过不动声色的蹙了一下眉,又继续往下说:“谁知道最后查到了定国公主府的橙雪身上,那橙雪受不了睿王府的大刑,交出了幕后的指使者竟然是夏嬷嬷。”
宸妃的话刚说完,尧景帝还没有说话,外面太监的惊呼声响起:“梅妃娘娘,你别进去,你别进去,让奴才给你通报一声。”
梅妃如何理他,一抬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然后疯颠的冲了进来。
当然她不知道皇上在这里,若是知道,她是铁定不敢闯进来的,但现在她不知道,所以一路骂着冲了进来。
“宸妃,你说,是不是你算计的夏嬷嬷?”
梅妃的话刚说一半,一抬首便看到尧景帝帝端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正脸色铁青的望着她。
梅妃一愣之下,直接的哭倒在地上,望着尧景帝撕心裂肺的叫道:“皇上啊,求你查清楚这件事,夏嬷嬷绝对不可能去动定国公主府的毓秀郡主的,皇上你一定要帮夏嬷嬷讨个说法。”
尧景帝本来心情就不畅,此时一看梅妃泼妇似的样子,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梅妃,你说是宸妃算计夏嬷嬷,你有证据证明宸妃算计夏嬷嬷吗?”
宸妃一脸无奈的望着梅妃,然后望向尧景帝:“皇上,臣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好的算到了臣妾的头上。”
梅妃看到宸妃那柔弱无助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宸妃冷喝。
“宸妃,你说你无辜,那为什么是宣王审的这个案子,好好的怎么扯到夏嬷嬷的头上去了。”
宸妃望着梅妃,清丽美好的容颜上满是无奈:“梅妃,你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叫宣王审的这个案子啊,本来定国公主让一一。”
宸妃话没有说完,殿外有太监飞奔进来禀报:“皇上,宣王殿下进宫来禀报皇上关于定国公主府的事情,因皇上不在永寿宫,所以宣王殿下过这边来了。”
一听到宣王到了,梅妃和宸妃二人脸上同时陷入了沉思,尧景帝挥手:“宣他进来吧。”
太监退了出去,很快,宣王殿下从殿外走了进来,意气风发,风华逼人,行走间,皇家的尊贵之气显露无遗,他一走进来,尧景帝脸上的神色好看了不少,看到这个儿子,他就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就像看到了开罗的未来一般。
看到他,他便想起自己之前怀疑宸妃的事情,一度他曾怀疑过宸妃和自己的那个九贤弟有不轨的私情,但是后来看到这个生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儿子,他心内生出愧疚之意,所以对宸妃更好,对宣王也更好。
“冥儿,你怎么过来了?”
尧景帝问,宣王君冥施礼后恭敬的回话:“今天在定国公主府发生了事情,因为牵扯到梅妃娘娘,所以儿臣特地进宫来禀报父皇一声。”
尧景帝点头,看儿子事事尊着自己,很高兴,不枉自己疼他栽培他一场。
“嗯,你母妃已经把定国公主府的事情告诉朕了。”
尧景帝话落,宸妃温婉带些委屈声音响起来:“冥儿,之前定国公主不是让你七皇兄审这个案子吗,你怎么接手过来了,梅妃娘娘因为你审这件案子,便认为是母妃诬陷了夏嬷嬷。”
宣王一听,整张脸都不好看了,掉首望向大殿一侧愣神的梅妃,梅妃本来看到这样风华如玉,意气风发的儿子,看呆了眼,可是看到儿子嫌弃阴冷的眼神,梅妃只觉得一口气都喘不上来了,这是她的儿子啊,可是现在他却用如此嫌弃的眼神看着她,她真想大声的朝着他叫。
“冥儿,我才是你母妃,若不是我,你哪来的今天,母妃牺牲了多少啊。”
可是她不敢,这事若是扯出来,别说她,就是萧家只怕都倒霉,儿子的帝皇之路只怕有阻碍,所以她只能生生的承受着儿子嫌弃阴冷的眼神。
宣王哪里知道梅妃的心思,他幽冷嗜沉的声音响起来:“梅妃娘娘,你若对本王有什么意见,只管冲着本王来,何必三番两次的找我母妃的碴子,还有这件案子定国公主本来是交给七皇兄审的,因为牵扯到了梅妃娘娘的人,所以七皇兄为了避嫌隙,便交给我来审了,怎么,你对这案子有异议吗?若有异议,可以前往定国公主府走一趟,再细查一遍,看看本王有没有做什么栽脏陷害你的事情?”
梅妃虽然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儿子的眼神,不要在意他说的话,日后他登上帝位,一定会了解自己的苦心的,但是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她还是心如刀绞。
梅妃脸色惨白,身子发软,一句话说不出来。
大殿上首的尧景帝望了梅妃一眼,最后沉声开口:“梅妃,因着夏嬷嬷已死,朕没办法再查下去,但是你最好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若是真让朕发现你做了什么,朕绝不轻饶你。”
“还不快回关睢宫去。”
尧景帝喝,梅妃身子一阵发软,她掉首时,正好看到宣王殿下幸灾乐祸的眼神,还有唇角一抹嘲弄的笑意,好似嘲讽她不知量力,竟然跑来挑衅他的母妃。
世间事,最让人抓狂的也不过是此刻的风景。
梅妃再也待不下去了,她挣扎着回身往殿外走去,事实上不是她蠢,来找宸妃的晦气,难道她不知道宸妃受宠,她来找宸妃的麻烦,根本是自找霉气,但是尧景帝此人生性多疑,她身边的夏嬷嬷死了,她若没有动静,只怕他要多想,他希望这宫里的女人单纯又白痴,那她就做一个白痴的女人好了,这么多年她之所以在宫里稳坐四妃之一的位置,不就是因为这份看似毫无心计的姿态,而稳坐四妃之一的位置吗?
只是她没想到,会在宸妃这里看到自个的儿子,还看到儿子对她无尽的鄙视和嘲弄,这几乎击挎了她。
梅妃一出去,便承受不住刺激昏迷了过去,宫女明烟,忍不住惊叫起来。
“娘娘。”
这叫声传进了大殿,宸妃立刻一脸惊色的开口:“梅妃姐姐是不是出事了?”
尧景帝看她一脸心惊的样子,赶紧的伸手拢了拢她鬓边的黑发,温和的说道:“你管她有没有出事,这女人真是不知所谓。”
“是啊,母妃就是太善良了,总是想着别人,所以那些人才会欺负到母妃的头上。”
宣王飞快的接口,宸妃的脸色立刻沉了,瞪着宣王:“冥儿,你梅妃娘娘是你的长辈,以后说话要注意点。”
这话一下子征服了两个男人的心。
尧景帝是认为宸妃心太善良了。
宣王君冥则认为母妃太疼自个儿了,她这是害怕父皇责怪他,所以抢先的拦了。
这两人自动脑补,宸妃则眸光幽幽寒芒,唇角是一抹似笑非笑。
定国公主府的这件事,因着夏嬷嬷之死,死无对证,所以此案到此为止。
宫里没有动静,各家府邸自然更不敢提这件事。
不过因着之前在定国公主府发生惨烈之事,闵京城内的各家夫人小姐全都受到了惊吓,一连多少天都没有出家门一步,这使得闵京城安静了一些。
这一个年关是所有年关中最安静的一次,时间匆匆而过,眨眼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
虽然之前冷清,但是这一日倒底还是热闹了起来,各家各户忙着贴门神贴春联贴年画,挂门笼,还有不少人家准备了击鼓舞,用以驱逐疫疬之鬼。
总之整个京城都喜庆热闹了起来。
赵府也和别家一样,天没亮便忙碌了起来,各处的下人早早的便起来把府邸打扫干净,贴门神贴春联,忙得不亦乐乎。
因为天气太冷了,容臻本来想多睡会儿的,可是架不住宫里来的十三殿下容离的闹腾。
容离虽然较之之前沉稳了很多,可是小孩子天性还是没办法掩盖的,他一早上便去央了宸妃娘娘的话,要出宫来看望容臻。
宸妃娘娘也答应了,派了侍卫送他来赵府。
他一过来,如何让容臻睡觉,早闹腾着让容臻起来了,说今儿个天气不错,他要和容臻去逛街。
容臻知道他待在宫里这段时间,确实也挺苦的,所以便同意了,姐弟两个人穿戴整齐后,又吃了早饭才让人备了马车,一起高高兴兴的去逛街去了。
他们的马车前脚刚走,后脚两辆马车一先一后的赶来了赵府。
正好与她们擦身而过了,这两辆马车,一辆是睿王府的马车,一辆是宣王府的马车,两辆马车都是来赵府给容臻送礼的,只可惜容臻离开了。
大街上人流如潮,热闹不已,虽然才是早上,但买东西的人很多,小摊贩的哟喝声此次彼落的响起。
马车里的容离掀帘往外张望,看着这样热闹的画面,那张日渐俊秀的容颜上布上了笑意,不过很快又黯然了下去,周身拢着黯然,看到他这样,容臻知道他是想念娘亲了,心里不禁思虑着,要不要把娘亲没死的事情告诉他,可若是告诉他,只怕他情绪外露露出破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眼下开罗,表面风平浪静,事实上暗里却刀光剑影。
朝堂上的朝臣也纷纷的站队,有站在睿王这边的,也有站在宣王这边的,有些人是中立派,还有人打起了容离的主意,总之一团混乱。
所以眼下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容臻虽然这样想,可是看到容离伤心黯然的样子,还是有些心疼,她挑起眉,忽地想到一个主意,伸手拉了容离的手过来,认真的望着容离。
“离儿,姐姐要告诉你一件事,这是姐姐先前查到一个消息。”
容离掉头望着她:“什么消息?”
“娘亲她没有死。”
容离先是心不在焉的,忽地想明白容臻话里的意思,他激动的站起身,拽住容臻的手:“你是说,母后她没死,她还活着。”
容臻赶紧的让他坐下,可惜这家伙太激动了,压根静不下来,一迭连声的叫道:“姐姐,你别骗我,母后她真的没死吗?她没死吗?”
容臻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坐下来,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姐姐要和你说两件事,第一件,大历已灭,所以没有皇后了,你不要叫母后,应该叫娘亲。第二件,你不能神形外露,这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