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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冷嗤,那人怒目相向。
“我力争了,可是有用吗?你们谁理我了,谁赞同我的了。”
一时间书房里争吵声不断,怀王脸色阴沉的冷喝:“闭嘴。”
怀王说话,书房里总算安静了下来,有人扫了扫书房里的人,沉声说道:“现在责怪有什么意义,眼下怎以办?睿王爷把人送回来,这是明摆着昭告所有人,王爷有野心啊,要不然不会送这么一个女人给睿王殿下的,王爷此举分明是拉拢睿王殿下之意,现在满京城的人只怕都怀疑王爷的用心了。”
“看来现在我们只能布署起来,要不然只有等死的份了。”
“本来还指着睿王和宣王两败俱伤,我们再出头,现在我们出头,拿什么和宣王殿下争斗啊。”
眼下宣王在皇上心中正得宠,他们拿什么和宣王斗,一直以来怀王靠的就是装懦弱无能,手下结集的幕僚也都是朝中不得势的臣子,指着靠怀王上位博个前程的臣子。
他们本来打的如意算盘是让睿王和宣王这样的实力家去斗,若是他们两败俱伤了,怀王殿下乘机一跃而出,到时候说不定能争个头筹,一跃而成为皇上心目中的太子人选也说不定。
可是事情却出了这样的意外。
怀王睚眦欲裂的怒睁着圆目,大手一握咚的一声捶在书桌上,狠狠的怒喝:“君渊,他竟然胆敢这样干,本王不会善罢干休的。”
“王爷,眼下我们还是集中了精神对付宣王殿下要紧。”
这人说完,其他人点头,另有一人凝眉深思,语气沉重的开口:“王爷,除了怀王殿下,你还有一拨人要对付?”
书房里所有人都望向说话的人,这人乃是闵京府同知安康,安康在怀王的麾下,素有小诸葛之称,他本人确实也有些能力,只是怀才不遇,没得到皇上重用,所以便靠了怀王,打算借怀王的势上位。
他在这一帮人里面,说话一向受重视,此时他一开口,所有人都望向了他,有人忍不住问:“安康,你是什么意思?”
安康沉声说道:“你们莫不是忘了一件事,这萧月香乃是和六王爷等人一起进大历的,现在萧月香没死,还在王爷的手上,那么湘妃娘娘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认为六王爷是被王爷杀死的,其目的就是除掉六王爷,要不然萧月香怎么会在王爷的手上。”
此言一出,书房内一片寂静,个个一时无言。
没错,六王爷的母妃湘妃娘娘还在,她会怎么想这件事,六王爷之死,对湘妃娘娘是个打击,湘妃娘娘岂会无动于衷,更甚至于皇上对此事会不会多想,当日六王爷之死传进京城后,皇上心疼湘妃娘娘失子,还特别的赐了一个爵位给湘妃娘娘的娘家,眼下京中的文山伯府就是湘妃娘娘的娘家。
怀王君华,此时一张脸狰狞得可怕,他走入这个局面,都是君渊这个贱男给他惹来的,他不会善罢干休的。
“君渊,本王不会轻饶了他的,他竟然胆敢让本王陷入这样的局面。”
书房里众人醒过神来,有人问安康:“没想到我们怀王府一下子面对这么多敌人,眼下我们是先对付宣王殿下,还是对付兰妃娘娘这一拨人。”
安康立刻摇头:“我们对付宣王和兰妃娘娘就是下策了,这不是正中了睿王的心思吗,只要我们一动,相信所有人都能知道我们王爷的野心了,所以我们要对付的是睿王。”
“对付睿王?”
书房里的人不解,望着安康,怀疑安康说错了。
这睿王殿下是有能力的人,他们怀王府对上睿王府,不是找死吗,那睿王殿下分分钟能把他们拍扁了,他手里可有三千亲卫呢,这三千人不亚于三万兵马,他们如何对付得了。
安康看大家脸上有疑惑:“也就是做做样子,王爷可以到睿王府去哭一番,既然大家都知道我们王爷懦弱,我们就继续懦弱下去,王爷去睿王府闹,想必睿王爷会出手教训王爷,王爷正好可以乘机装病,假装受了伤,避开眼下的风头。我们明面上装弱,暗里再来筹谋对付宣王和湘妃娘娘的事情,总之要二者并一的进行着,要不然一个不慎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安康说完,怀王立刻同意了:“好,就这么办,不过本王不仅仅是闹一闹,本王要让睿王痛一痛,睿王眼下最在意什么,你们知道吗?”
书房里的人想了一下,有人说道:“睿王爷好像挺在意靖江候府的那位大小姐的。”
怀王立刻点头:“没错,他敢让我陷入这个局面,我岂能无动于衷,所以我定要让他痛上一痛。”
安康张嘴想说话,可是看自家的王爷,满目狰狞的样子,若是自己多言,只怕王爷会责怪,所以安康便沉默了,不过没忘了提醒自家的王爷。
“王爷,你若想算计靖江候府的大小姐,要小心一些,我听说靖江候府的这位大小姐也是极聪明的一个人物,听说连宣王殿下都看中她,意欲娶她为宣王妃。”
怀王听了,眉眼越发的狰狞扭曲:“那正好,本王就让他们两上人痛上一痛。”
书房里,众人开始商量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怀王府门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个个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此时萧月香已经幽幽的醒来,她睁开眼睛望了望怀王府紧闭的大门,忽地感到无比的害怕,先前睿王君渊虽然答应放过她,不过却给她下了指示,让她在怀王府的门外,指认怀王让她冒充大历国嘉宜公主的事情。
本来她是答应了,可是现在她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她感觉到自己被卷进了巨大的旋涡中,不管她是指认怀王,还是不指认怀王,她都落不了好,她就像砧板上待宰的肥肉一般,任人宰割,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萧月香只觉得恐惧,脸上的痛意传来,令她心中既恨又惧。
恨睿王君渊的心狠手辣,她明明是他的表妹,他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让人削了她的脸皮,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就像怪物一般,萧月香就想死。
可是她连死的勇气也没有,她想活着啊。
现在她特别的后悔,后悔当初答应了那黑袍人的话,修整成大历国的嘉宜公主。
可是当时的情况,若是她不答应,她也活不了了。
萧月香前思后想之下,忽地朝着身边的睿王府的手下叫起来:“我要回萧家,我要回宁安候府。”
她不想掺合他们的事了,他们的斗争与她何干,她只有回到萧家才是安全的,萧家人不会对她如此心狠手辣的,她还有爹娘,还有亲人。
她只要回到萧家就不会有事了。
萧月香挣扎着叫,不过因为她被削了脸,失血过多,所以此时十分的虚弱,叫出来的声音很小,所以没人理会她。
围观的百姓个个盯着怀王府的大门,眼看着时间过去这么久,怀王府的大门都没开,看来怀王殿下是不打算理会了。
正在众人猜测纷纷的时候,怀王府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身天湖蓝锦袍的怀王殿下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数名手下,怀王殿下的脸色有些苍白,神容有些胆怯,似乎很不安很害怕似的。
怀王府门前的百姓看着这样的怀王,觉得无比的熟悉,实在难以相信,这样的人会有和宣王争夺皇位的决心。
怀王殿下一出现,四周的人停住了说话声,一起望着他,便见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抬着萧月香的竹架边,他俯身望向包扎着脸的萧月香,无比不安的开口。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栽脏陷害我,本王什么时候把你送给睿王殿下的,本王可从来没有送过任何女人给睿王殿下啊?”
怀王的一双眼睛在外人眼里懦弱胆怯,但是离得他最近的萧月香,却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一片杀气,也就是说,她胆敢当众说出怀王殿下来,这男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所以她现在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可是萧月香想到君渊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毁掉自己脸的事情。
既然横竖是个死,她才不叫那个男人称了心。
所以萧月香望着怀王殿下,立时便改变了主意,正想说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谁知道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身上便起了一下刺痛,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已有些混乱。
一时间迷迷糊糊的竟全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了。
萧月香身侧立着的几名睿王府的手下,唇角是幽暗凌寒的冷笑,幸好他们主子有先见之明,猜出萧月香很可能会临时变卦,所以先前削萧月香脸皮的时候,乘机在萧月香的脸上动了手脚,现在这人用银针一扎,萧月香头脑便不受控制了。
即便她有心帮怀王也没办法,她此时头脑混乱,完全不受控制的对着怀王大叫起来。
“王爷,求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吧,睿王爷他让人削掉了我的脸,他还要杀死我,王爷,我不是有意坏你事的,是他要杀死我,还对我动了大刑,所以我没办法才说出你的啊。”
萧月香话一落,四周百姓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大意便是没想到怀王殿下竟然有这样的野心,想和宣王殿下争夺皇位。
这不是痴人说梦话吗,很多人嘲笑怀王殿下的心思。
怀王听了四周百姓嘲笑的话,脸色越发的惨白了,袍袖之下的手指下意识的紧握了起来,现在他有一种冲动,想冲过去,掐死萧月香这个女人,她竟然敢,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证他。
不用说,这肯定是睿王君渊的把戏,不过即便这女人指认了他,他也不能承认,若是他承认了就是把矛头全引到自己的身上了,若是他不承认,坚持说这是睿王君渊的把戏。
说不定宣王和湘妃娘娘把注意力落到睿王的身上,这样他就安全了。
怀王想着,指着萧月香,失声吼叫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胆敢胡言乱语的说本王对你做出这等手脚,本王几时接触过你,几时让你进睿王府的。”
怀王一说话,四周的百姓停住了,个个望着这位爷。
看他满脸的惶恐,整个人很不安,实在不像是那等有狼子野心想和宣王殿下争皇位的样子。
怀王一边怒指着萧月香一边愤怒的往外走去,嘴里还大叫着:“本王要去睿王府讨个公道,本王要去问七皇弟,他是什么意思,这女人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送到本王的府邸来。”
怀王爷说着领着人上马车,一路前往睿王府去了。
百姓一看有好戏看,早追着马车跑,一路直奔睿王府而去,。
他们倒要看看两王相对是何情形,是怀王胜一筹,还是睿王胜一筹,还有这女人究竟是怀王的手笔,还是睿王的手笔。
浩浩荡荡的人很快的分散了,一路前往睿王府去了,很快怀王府门前一片空寂,就连先前送萧月香过来的睿王府的下人,也都消失不见了。
空寂的大门前,只有萧月香一个人可怜巴巴的躺在竹架上,没人理会。
此时的她慢慢的清醒了一些,然后想到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那种身不由已说出口的话,她就知道君渊并不相信自己,他早就对她动了手脚,控制了自己。
萧月香想到怀王那如狼的眼神,心里说不出的胆颤害怕。
同时她又想到自己违背先前的意愿,不愿意帮助睿王的事情,若是自己落到君渊的手里,同样会死得很难看。
所以她不要,再也不要留在这里了。
萧月香挣扎着起身,因为身子虚弱,她挣了几回才翻了起来,可是却无力站起来,她爬着往街道边爬去,一边爬一边望着街道边走过的人求救:“救救我,我是宁安候府的萧月香。”
“求你们救救我。”
街道上走过的百姓个个吓得逃离开来,不管这个女人是谁,现在她牵连上了两大王府的人,他们可不敢救她,招惹上不必要的是非。
不过其中也有做好事者,赶紧的派人送了信前往宁安候府。
宁安候府的人接到消息,立刻派人来接萧月香。
好歹萧月香是安宁候府的人,先接回去再说。
这里萧月香被宁安候府的人接了回去,那里怀王君华已经到了睿王府的大门口,怀王殿下从马车上滚落下来,并没有上前拍门,而是在睿王府门前一番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数落君渊。
“七皇弟,你出来,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女人,什么嘉宜公主,我不知道这件事,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怀王在门前又是痛哭又是数落。
门外百姓聚得越来越多,个个远远的围观着看热闹。
大家看怀王又哭又跳脚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个有野心有谋算的人,不由得猜测起来,这会不会是睿王殿下的手笔,意图挑起怀王和宣王之间的斗争,他好坐山观虎斗,静等好机会。
睿王府的大门,很快就开了,不过出来的并不是怀王殿下,而是一身仙鹤太监服的睿王府大总管花姐。
花姐领着数名太监走了出来,几个人个个一脸伤心,一看到怀王,花姐怒指着怀王殿下大叫起来。
“怀王殿下,你真是好有意思,你送了人进我睿王府,害得我们家王爷欢喜不已,可是谁曾想结果却是假的,若不是侍候嘉宜公主的太监和宫婢认出了那女人是个假的,我们家爷还当成是真的呢,怀王殿下,你分明是知道我们家爷对嘉宜公主有心,要不然为什么整出这么一个女人送过来。”
花姐怒气冲天的指责着怀王。
四周百姓看得一头雾水,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究竟是谁搞出来的这一出啊。
个个盯着怀王和花公公。
怀王眼神阴骜,不过脸上却不显,哭得越发的大声了:“花公公,你胡言乱语说什么,本王从来没送过什么女人给七皇弟,若是本王送了女人过来,怎么会一点动静没有呢,现如今忽地冒出一个女人来,你这是让本王有口莫辩啊。”
围观的人被此言一煸动,立刻觉得怀王殿下说得有理,若是怀王殿下送人,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却闹了起来。
花公公不急不燥的说道。
“怀王殿下,这就是你聪明的地方啊,你让那女人自个找上我们睿王府了,你自己却躲在后面不出头,自然没人知道是你送的女人啊,可是现在那女人一口咬定是你送她过来的。”
花公公说完,怀王君华逮到了把柄似的叫起来:“既然是那女人自个进睿王府的,你们凭什么说是本王送了进来的。”
“怀王殿下,不是我们说的,是那个女人自个说的,说是怀王殿下给她修复了容颜,送她过来的。”
“她胡说,本王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那女人分明是被人安排,栽脏陷害的本王。”
“是的,我们也怕那女人栽脏陷害的王爷,所以先前我们家王爷根本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怀王殿下一向懦弱无能,卑怯胆小,无能透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机呢。”
花姐的话直接的狠狠打怀王的脸子,偏叫他说不了话。
怀王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变了好几变,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花姐又继续说道:“所以王爷先前派人进了怀王府查了一下,不想却查出怀王府确实有这么一个女人在王府呆过,正因为这样,王爷才会认为是怀王殿下做的,所以把人给怀王殿下送回去的。”
花姐说完一挥手,身后的大门内有人走了出来,正是怀王府的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