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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人死了,他们就要对皇上有个交待。
所以赵旦飞快的望向寝室房中的大历朝中官员,沉声说道:“没想到我们此番前来大历,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惭愧啊惭愧,不过萧月香乃是我们开罗国的郡主,她杀了六王爷,这事我们必须尽快禀报我们皇上,萧月香我们也要带回去。”
房里的人都望向右相齐墨,皇上把此案交给了右相大人。
齐墨缓缓开口:“这算来也是开罗国的家事,既然赵大人开口,那霁月小郡主就交给赵大人带回去吧,希望赵大人务必向皇上解释清楚一件事,六王爷之死与我们大历可没有半点的干系。”
“右相放心,这事下官等人定会说清楚的,必竟谁也不希望两国起战事。”
“那好,本相就不留赵大人等人了,霁月郡主也让赵大人带回去。”
齐墨话一落,一直坐在房里的容凛却忽地出声了:“本王还有话要说呢?”
所有人下意识的望向容凛,开罗国的使臣总算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先前霁月小郡主贼喊捉贼的戏码,她谋算的可是这位王爷的未婚妻,所以这位爷只怕不会善罢干休。
赵大人抢先一步开口:“荣亲王爷,萧月香乃是我们开罗国的人,她杀的人又是我们开罗国的王爷,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让你杀了她,我们要把她带进开罗国的京城去,交给皇上来处理。”
这件事处理不好,不但影响两国邦交,还要引起陛下圣怒,赵旦虽然是开罗国的内阁大学士,但他一惯不主张打仗,所以希望此事尽量的处理完满了,不影响到两国邦交事宜。
赵旦的话一落,开罗国的人个个虎视眈眈的,大有容凛若是想杀萧月香,他们便和他拼命。
但是容凛却明媚一笑,优雅的说道:“谁说本王要杀萧月香了,她是开罗国的罪人,本王可不会把手伸那么长,不过同样的她贼喊捉贼,谋算本王未婚妻的事情,本王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开罗国的使臣松了一口气,本就是萧月香做的不对,若是荣亲王爷让人打她一顿板子,也是她该着的。
赵大人缓缓开口:“莫非荣亲王爷想让人打萧月香一顿板子,”
容凛轻笑,慵懒的说道:“打板子做什么,她既然胆敢用她那张破嘴污蔑本王的未婚妻,就要承受本王的怒火。”
容凛顿了一下,朝着外面冷喝:“来人。”
外面飞奔进来几名荣亲王府的亲卫:“王爷。”
“把萧月香带下去,用针线把她的嘴巴封起来,三天之内不准折掉,本王要让她牢记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寝室内,开罗国的使臣面面相视,这惩罚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虽然不要人命,但是却是十足的羞辱,何况让人封了萧月香的嘴巴,这份痛楚,绝对不比打板子轻。
开罗国的使臣正想得入神,荣亲王府的亲卫已经大踏步的冲了进来,直扑向萧月香,把她往外拖拽而去,萧月香虽然有武功,但是在这些武功厉害的人面前,她知道自己那点可怜的武功根本不够看,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想到自己要被容凛缝了嘴巴,萧月香吓得脸色一片惨白,身子簌簌发抖。
“容凛,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不该这样对我,我只不过喜欢你,有什么错。”
身后容凛一脸的不耐烦,直接的冷喝:“把她的嘴巴阻了。”
萧月香被带下去缝嘴巴,这里个个神色古怪的望着容凛,这位爷真不是善茬,以后他们要小心点。
门外,荣亲王府的人已经飞奔进来,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件血衣和一件凶器,不过血衣被水冲洗得只剩下一点的血迹,凶器有人认得,正是开罗国萧月香的随身之物,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萧月香就是杀六王爷君赫的凶手。
没想到局势急剧而下,本来还以为是大历的人动手脚杀了六王爷,却原来是自家的人杀了六王爷,赵大人只觉得丢脸,抱拳望向右相齐墨。
“右相大人请带我们向贵国皇上告辞,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我们也没脸留下了,我们立刻启程回国。”
“希望赵大人在开罗皇上面前,多多美言,以保全我们两国的友好,这样天下就不会有纷烟战火,若是打起仗来,最苦的就是百姓。”
右相齐墨怜悯的声音响起来,赵旦立刻抱拳:“右相放心,本官也不希望两国起战火。”
赵旦说完,便和众人打了一声招呼,自忙碌起来,吩咐人去买棺材装六王爷君赫的尸体,他们必须快马加鞭的把六王爷的尸体带回去,现在的天气已经进入五月份,尸体放不长,不能耽搁,即便尸体里放冰块,也不能拖太长时间。
房里,大历的朝官齐齐的望着右相齐墨,齐墨温润的开口:“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大家放心吧,不过一一。”
齐墨的眼神落到了秦王府的小郡主秦菲儿的身上。
众人一起望向秦王府郡主秦菲儿的身上,不知道这女人如何处理。
“右相大人你看这秦小郡主如何处理?”
齐墨望向秦灏,秦灏沉声开口:“这事交给嘉宜公主处理,无论她怎么处理这件事,本世子都不会有意见。”
秦菲儿一听秦灏的话,忍不住叫起来:“哥哥,我是你妹妹。”
“闭嘴,我情愿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他冷喝过后,望向容臻,看着容臻如花的容颜上满是冷霜,神情中满满的疏离,秦灏看到这样的她,心里说不出的痛,可是却无能为力,他只能极力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嘉宜公主,这件事由你处理吧。”
容臻望向秦菲儿,这女人现在很害怕,脸色惨白,缩着肩膀,一点也没有往日嚣张跋扈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可怜,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谋算她,所以她绝不能姑息这件事,想着容臻冷冷的开口。
“带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后请秦王世子带回去关进家庙,让她在秦家的家庙里度余生吧。”
一言使得秦菲儿脸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尖叫起来:“我不要,我不要进家庙。”
“你不进家庙,何处容你,你留在王府就是给秦家抹黑。”
秦灏一点也不和秦菲儿客气,直接的命令手下:“把秦菲儿带下去打二十板子,立刻送往秦家的家庙去,没有本世子的话,不准她出家庙一步。”
秦菲儿张着嘴巴,望着秦灏,只觉得这人陌生的很,他不是她的哥哥,她没有他这样的哥哥,就因为这女人的一句话,他就把打她二十板子,还要把她关进家庙一辈子,她不要。
“秦灏,你不是我哥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你凭什么打我,你没有权利打我,除了父王母妃,没人可以打我。”
可惜秦灏的手下可不管这些,早闪身冲了进来,把秦菲儿给提了出去打板子,秦菲儿脸色狰狞扭曲,尖锐的叫起来:“秦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喜欢嘉宜公主,竟然连妹妹也不顾,可就算你如此拍她的马屁,她也不会看中你的,她是容凛的未婚妻,所以你是痴心枉想,你根本就是痴心枉想。”
门外,有人赶紧的阻住了秦菲儿的嘴巴,可是她尖锐的骂声还响在寝室内。
不少人望着容凛容臻,又望向秦灏,最后了然,原来真相却是这样,秦世子喜欢嘉宜公主,所以先前他才会和荣亲王爷打架,可怜了这么一个人。
秦灏一言不吭,抬脚便走了出去,齐墨望向身遭的朝官,缓缓开口:“好了,各位大人都出去吧,我们要进宫把此事禀报给皇上。”
“是,是。”
几人想起还有正事要做,纷纷的走了出去,出去后看到开罗国的人正在忙碌,彼此又招呼了一声,才离开。
容凛和容臻落在最后面,容凛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周身拢着嗜血的戾寒之气,只要一想到秦灏惦记小臻儿的事情,他便火大,最主要的是现在大历很多人都知道了秦灏惦记他的未婚妻,这让他一想起来便生气。
容凛望着容臻,气狠狠的开口:“我要问问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让钦天监给我们择黄道吉日,我现在就想把你娶回来,以免夜长梦多。”
容臻无语的白他一眼:“你太猴急了,爷,我们还是走吧,和死人待在一起的滋味可不好受。”
身后六王爷君赫死相凄惨的躺在床上,这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容凛和容臻二人走出去,正好看到荣亲王府的亲卫架了开罗国的萧月香过来,只见萧月香的一张嘴巴被线缝了起来,嘴巴上血迹斑斑,疼痛使得她整张面容都扭曲了,她身为开罗国的小郡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萧月香脸上眼泪哗哗的流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分外的恐怖狰狞。
偏容凛没有半点的同情心,还下令手下的亲卫:“你跟着她,三日不准折线。”
------题外话------
萧月香嘴巴被缝了,这个可比打板子疼多了。
第106章 将计就计()
宫中,承明宫里,老皇帝眼神幽亮,精神竟是比从前好多了,床前德妃正陪着他说话:“皇上精神不错,似乎大好了。”
容启轻笑,眸光说不出的温和,伸手拉了德妃的手。
“朕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那个孽女总算要倒霉了,朕想想便觉得高兴,这一高兴,竟然精神好多了。”
德妃望着容启,轻叹了一口气:“皇上,你别为难自己了,不管她杀没杀开罗国的六王爷,你都不要太忧心。”
她这是怕皇上失望,本来精神好一些了,一刺激只怕又不好了,她不希望皇上这时候出什么事。
老皇帝却一点也不以为意,拍拍她的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朕的心病,朕只要一想到那贱人不是一一。”
老皇帝说完,眼神阴骜嗜沉,嘴角满是嘲讽,深沉的声音响起来:“朕不打算再留着蒋家了,蒋家女胆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便要承受朕的怒火。”
“不管怎么样,臣妾只关心皇上的身体,只要皇上好好的,臣妾就放心了。”
德妃秀美的面容上满是心疼,这神容落在老皇帝眼里,令得老皇帝心里一阵舒坦,温和的望着德妃:“幸好朕的身边有你,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你的,日后你会成为一一。”
老皇帝说到这儿,外面有急切的脚步声响起来:“皇上,行宫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
“什么情况,是不是嘉宜公主杀了开罗国的六王爷?”
容启的话里有着难以掩盖的兴奋,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就差拍手称快了,一侧的德妃望着老皇帝,微微的蹙眉,皇上似乎有些魔症了,怎么如此喜形于色呢,还当着一个太监的面。
太监福安心惊胆颤的垂首不敢看皇上,皇上怎么一副很高兴嘉宜公主杀开罗国六王爷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福安想不明白,赶紧小心的禀报:“回皇上,不是嘉宜公主杀的六王爷。”
“呃,”老皇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好半天没反应,德妃赶紧的拍他的背:“皇上,皇上你没事吧。”
她早就知道这事不会是真的,因为那嘉宜公主乃是先太子容臻,此人十分的精明睿智,怎么会傻到去杀开罗国的六王爷,又怎么会轻易留下破绽呢,所以先前刑部尚书说什么人证物证证明是嘉宜公主杀了开罗的六王爷,这分明是另有蹊跷的,所以先前她才会劝皇上,可惜皇上听不进去。
这下好了,受打击了。
容启慢慢回神,可是一张脸却扭曲得可怕,咬牙切齿的问福安:“那究竟是何人杀了开罗国的六王爷?”
“回皇上的话,听说是开罗国的霁月郡主杀的六王爷。”
“这个女人好好的杀六王爷做什么?”老皇帝愤恨的喝道,福安飞快的说道:“听说六王爷想强了霁月郡主,霁月郡主不从,便失手杀掉了六王爷。”
“人证物证俱在吗?没有冤枉了开罗国的小郡主吧。”
容启恨不得是冤枉了霁月郡主,最好杀人的依旧是容臻这个贱女人,虽然容臻杀人于开罗和大历两国的邦交不好,可到时候他一句话把这贱女人交出去,是死是活便由着这女人去面对,他相信开罗的皇帝定然会杀掉这个女人,省得他动手,这个女人死了,他再来慢慢的收拾蒋家的人,包括蒋皇后这个贱人。
可是现在竟然是这样的局面,老皇帝血气往头上涌去,整个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幸好下面的福安垂首不敢看,所以没看到皇上的神色。
不过饶是这样,福安还是觉得古古怪怪的,皇上怎么一心想嘉宜公主死啊,嘉宜公主怎么得罪他了。
“回皇上的话,刑部和大理寺卿已查明白,霁月郡主杀人,人证物证俱全,她自己也交待并画了押承认了自己的杀人行为。”
容启一声不吭,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球一般,再没有一点的力气了,软软的往大床上歪靠过去。
德妃挥手示意福安退出去,待到寝宫里没人。
德妃温言相劝:“皇上,你别气了,这事慢慢的从长计议,不要气坏了身子才好。”
容启回首望向身侧的德妃:“为什么朕一个皇帝就是杀不了她呢,朕真想立刻下一道处死她的旨意。”
“不,皇上这样做只会引起轩然大波,公主什么都没有做,你莫名其妙的下一道旨意,只怕百姓要反弹,何况就算皇上下旨意,就能确保杀了嘉宜公主吗?臣妾认为未必,反而是为引来嘉宜公主变本加厉的报复。”
“难道朕这一国之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快活的生活着,然后嫁入荣亲王府吗?”
容启手指紧握起来,为自己的无力而愤怒着。
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这个皇帝,连一个女人都收拾不了。
“这事从长计议,只要皇上不着急,总有办法的,皇上以往是太急燥了,公主是个很精明的人,皇上又太急燥,自然不易成事,皇上眼下养好身体,只有养好身体才可以对付公主,皇上想想,你是一国的皇上,公主只不过是皇后收的义女,她一直牢牢的在你的掌心里呢,即便你眼下收拾不了他,难道以后也收拾不了她吗?即便她安份的活着,想必也是极累的,因为她知道,头顶上有一把悬着的剑,随时会掉下来要了她的命,她也不好过,相反的,若是皇上生病死了的话,继位的很可能就是十一殿下,到那时候,她这个皇上的胞姐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大历的长公主,从此后才是真正的金尊玉贵。”
老皇帝容启难得的把德妃的话给听进去了,想到自己若是倒下了,容臻这个人就会活得风生水响,一想到这个,他就咬牙,不,他绝不会让这女人活得如此开心的,就算他杀不了她,他活着也是她头顶上悬着的一把剑,而他只要找到机会,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
容启伸手拉着德妃的手:“朕听你的话,不气,好好的养身体,不过容离想登上帝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朕早有了安排,你放心吧。”
“皇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皇上不要误会臣妾的意思。”
德妃赶紧的说道,容启摇头:“朕知道你的心。”
他刚说完,德妃还没有回话,寝殿外面有人走了进来,福安飞快的禀道:“皇上,贤妃娘娘求见。”
老皇帝一听便不喜了,直接的挥手:“她来做什么,让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