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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妃的话一落。骁骑将军夫人和内阁大学士的夫人便一先一后的点了头附和了。
“是啊,嘉宜公主,这男人的爱啊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
“有这么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嘉宜公主是有福之人啊。”
除了这几个人说话,别人不敢说话,不过眼神却闪过鄙视不屑,还以为是什么高贵的人,却原来是个水性扬花的破落户,偏荣亲王爷和皇后娘娘竟然当成宝,原不过仗着和太子长得有两分相似罢了。
不过现如今这男人出现,看这女人如何自圆其说。
下首那出现的男人一听到有人附和他,说得越发的动听了。
“玉璇,求你跟我回去吧,求求你了,咱们不要这荣华富贵了,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参加科举考试,日后定然要让你做上贵夫人。”
四周不少人都快为这男人感动了,稀吁不已,
叶家老夫人望了一眼容臻,便待喝人把这男人拉出去,满嘴的胡言乱语,照她看,嘉宜公主分明就不是那等没有脸色的下作东西,所以这男人根本就是为了栽脏陷害嘉宜公主的。
“来人一一。”
叶老夫人的命令没下完,便被容臻拦了,容臻抬手阻止了叶老夫人的话,徐步优雅的从台阶上下走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伤心痛哭的男人,柔柔的问道:“你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四周的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着容臻,然后望向地上的男人。
那男人飞快的抬首,看到容臻幽幽的眼神,仿似万年古潭一般的令人心惊胆颤,这人大骇,不过不敢慌乱,力求镇定。
“是啊,玉璇,我是喜欢你的,你忘了从前我们山盟海誓的话了吗,你曾说过我们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的,可是自从你知道你和太子长得有一些像以后,你就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后来有一天你不见了,我一直找你,直到有一次无意间在街上见你,才知道你成了荣亲王爷的婢女,还成了皇后娘娘认的义女。”
男人越发哭得伤心欲碎,容臻缓缓的问他:“你说我和你海誓山盟,你还说你为了我可以下科场参加考试,是吗?”
男人不敢看容臻,只用力的的点头,一边点头一边说道:“玉璇,虽然我不喜欢当官,但是为了你,我愿意下科场参加科举考试,日后定然金榜题目,让你做一品贵夫人。”
四周那些闺阁小姐,越发的心酸了,这男人真是痴情啊。
容臻则缓缓的开口:“既然你想下科场,想必才高八斗,这样吧,今儿个老夫人七十大寿,你给老夫人做首诗吧。”
容臻话一落,所有人都望向她,嘉宜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让这男人给老夫人做首诗,她是想考较这男人吗?
可是容臻话一落,那跪地的男人脸上神色有些慌,他根本不会做诗,怎么做啊。
以七十大寿为题做首诗,这怎么做啊。
男人眼神闪烁,脸上有溢出冷汗来。
不过很快他哭叫起来:“玉璇,我现在脑子空空的,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怎么做诗啊,为了找你,我已经一连奔波几个月,这几个月我吃不好睡不香的,现在只觉得虚软无力,玉璇,今日我来找你,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倒底跟不跟我回去?”
这人吼完,还不待容臻说话,便撕心裂肺的叫起来:“璇儿啊,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回去,好,既然你不跟我回去,我也是生无可恋的,不如死了吧。”
他说完陡的用力便要咬牙,站在他身前不远的容臻早盯住他了,看到一咬牙,便猜测这人嘴里有名堂,所以身子一动,手一伸上手捏住了这人的下巴,手指一动,直接的卸了这人的下巴,然后把手伸进这里的嘴里,小心的取出一枚毒药。
容臻冷笑连连的捏着手中的毒药,阴沉沉的开口:“好毒辣鄙卑的招数,竟然一照面便打算来个死无对证,好让我百口莫辩吗?”
四周的人被这惊悚的一幕给惊住了,这男人竟然把毒药藏在牙齿了,看来他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的,此时再一听容臻的话,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男人同样的惊呆了,可是因为被卸了下巴,所以说不出话来,只痛苦的流着眼泪。
容臻冰冷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看来你是活腻了,竟然把主意动到我的头上了,好,很好,看来你是嫌日子太好过了。”
她的话使得那男人身子忍不住抖簌了起来,害怕至极的望着容臻。
容臻抬眸扫视了四周的人一眼,最后眸光从秦王妃和秋家夫人的身上扫过,她的眼神令人害怕不安。
四周一片雅雀无声。
只听得容臻嗜血的开口:“今日我会让大家看看这算计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以后胆子大不怕死的人只管上来,我定然会让这人生不如死,只恨爹娘把你们生出来走这一遭。”
冷风簌簌扫过。
容臻已不看任何人,望向先前又哭又闹的人,瞳眸一片血气。
她素手指着跪在地上的那男人,缓缓开口:“你一一。”
容臻话没有说出口,春华堂门前响起急切的脚步声,众人抬眸望去,便看到一众人跟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荣亲王府的容凛,陪着他的则是刚刚回京的抚远大将军叶子风,两个人身侧还跟着郑同,先前容臻遇上四公主容心婧的时候,便怀疑这女人今儿个要耍花招,所以便命郑同悄悄地去找容凛查看今天叶府内的动静。
容凛一接到禀报,便把这事告诉了叶子风,叶子风立刻让人下令查这件事。
查完后便赶了过来,而春华堂这边的情况,已有人禀报到容凛和叶子风的面前,此时容凛的脸别提多血腥阴森了,一路从外面走了进来。
容凛一路走过来,直走到那跪在地上的男人,抬起一只脚便对着那男人狠狠的踢了过去,一脚踢得那男人吐血,饶是这样,他还不死心的想再踢,却被容臻及时的阻止了。
“容凛,别把他打死了,若是打死了,只怕在场的人就要认为这男人真是我的心上人了。”
她说完唇角勾出冷笑,扫了一眼秦王妃和秋夫人等。
容凛一看岂会不明白,眼神阴冷得可怕,直射向秦王妃和秋夫人以及吴夫人几个。
几个女人一看到容凛的眼神,吓得不敢再看,这位爷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他随便动个心机,便可以杀了她们,现在秦王妃等人后悔了。
不过容臻已走到那被容凛踢得吐血的男人身前,一抬手便合上了他的下巴,蹲下身缓缓的开口。
“来,你再与我说说,我和你是怎么海誓山盟的,如何情深意种的,你说我会看上你这么一个戏子吗?低贱下作,人人可以踩踏一脚的戏子,我是有多眼瞎啊,还是你太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一个下作的东西竟然跑来企图污蔑我,呵呵,我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容臻说完,四周有人小声的嘀咕:“戏子,这人竟然是戏子?”
男人飞快的抬头望向容臻,张嘴还想说话,容臻已经笑意盈盈的开口:“编,你再编,我听着呢,你现在说得越多,后面就越生不如死,还有你以为凭你这几句诽谤的话,便能抹黑我,便能让我声名落地吗?”
她一言落,飞快的望向容凛:“容凛。立刻找一名画师过来,把此人的容貌画下来,发到全国各地去,他是一个戏子,相信定然有不少人见过他,悬赏若是认识此人者,赏白银一千两。”
“好,”容凛话落,正准备下命令,容臻便又说到:“另外查这人家的事情,我要他家里人一个不留,皆为他陪葬。”
一句为他陪葬,使得那男人脸色大变,飞快的扑出来,吼叫起来:“不要,不关我家里人的事情,不关他们的事情。”
可惜容臻冷笑一声:“在你做出这种事的时候,就该知晓,事情若是败露,你家大小将要受你牵连,或者你可以说出实话,说不定我能饶你全家一命,说吧,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男人拼命的摇头,往后退,然后飞快的起身想找地方自尽,可惜在容凛和容臻面前,这一切都是图劳无功的。
不过他这动作一起,春华堂内内外外的人都知道一件事,这男人根本就不是嘉宜公主的心上人,而是有人栽脏陷害嘉宜公主的,一时间众人不禁佩服这男人的胆大妄为。
看来今日这人恐怕落不得好。
容凛走到那欲寻死的男人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以为你不说,本王就查不出来吗?”
他一言落,陡的朝后面冷喝:“带过来。”
身后叶府的护卫带过来几个叶府守门的丫鬟和婆子,除了这些人外,还另有一人,正是叶老夫人娘家的侄孙,名赵朗,此时这赵朗一脸的死灰,不等人问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出来。
“不关我的事情,是四公主府的管家让我把此人带进来的。”
春华堂内外,所有人都望向了四公主容心婧,只见容心婧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死命的瞪着赵朗,这个成不了气候的东西,明明先前嘱咐他什么都不准说,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爽快的把四公主府的人牵扯了出来。
赵朗一说,四公主府的管家飞快的扑出来,连连的磕头:“请王爷明查,小的什么都没有做,分明是赵朗栽脏陷害小的的,这家伙以前跟小的借过钱,因为小的没有借给他,所以他便污陷小的,王爷若是不信,可去调查这件事。”
四公主府的管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想起了说词。
四公主容心婧此时已冷静了下来,飞快的走出来,冷冷的叮着赵朗,然后望向叶家的叶老夫人和叶子风。
“叶老夫人,今日老夫人大寿,本宫好心好意的来替老夫人做寿,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么一个莫需有的罪名,赵朗说本宫的管家让他做出来的事情,本宫就想问一下,本宫和这位嘉宜公主可有什么仇冤,本宫需要污蔑她的声名吗?”
四公主话一起,四周的人纷纷的摇头,没错,四公主和这位嘉宜公主根本没什么仇,有什么理由栽脏陷害嘉宜公主呢,所以这有鬼的应该是赵朗。
叶老夫人的脸色此时难看极了,没想到自家的侄孙竟然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来,真是打她的老脸,此事竟然还牵扯到了四公主和嘉宜公主,真是家门不幸啊。
叶老夫人赶紧的向四公主容心婧告罪:“四公主请见谅,家门不幸,老身一定严加管教。”
叶老夫人话一落,赵朗像见鬼了一般的吼叫起来:“姑奶奶,真的是四公主府的管家让小的把人带进来的,不干小的事情啊,不干小的事情。”
容臻没理会四公主容心婧,而是徐徐的走到那被人制住的戏子面前,此时这戏子脸色一片惨白,像斗败的公鸡一般,再也没有之前的半点撕心裂肺。此时的他满眼的惊恐,看到容臻走过来,更是吓得连连的往后退,这女人虽然长得美,可是却像地狱的罗煞一样,太吓人了。
容臻居高临下的开口:“现在你还有这么一个机会,如若你交出是谁指使了你的,便可保你自家,若是你不交也行,不过你背后的全家却要因你而死,还有不要怀疑我在恐吓你,我会说到做到。”
容臻凉薄的开口,她一开口,四公主府的管家和四公主容心婧全都担心了,提着一颗心。
她们没想到一件事,这人竟然没有死成,先前的设定可是这男人数落了容臻一通后,便服毒自尽的,这样一来就死无对症了,即便有人查出赵朗来,四公主府的管家也可以否认,而赵朗先前确实向四公主府的管家借过钱,这事一查便知,若是查出这件事,别人只以为赵朗是蓄意报复,最后要死也是赵朗,而扯不上她们四公主府。
至于容臻,因为这戏子的人,这污诟之名,她担定了,可是谁知道这贱女人竟然发现了戏子嘴里藏有毒药,竟然控制住了他。
四公主容心婧越想越恨,却又害怕不安。
她飞快的望向那戏子,眼里一片狠戾。
此时戏子抖簌个不停,十分的害怕,抬首望向容臻,看出容臻眼里的杀气,这女人绝对会说到做到的,而且她让人画出他的画像,肯定会查到他全家的,他不想因为自个儿连累全家,他之所以答应帮助四公主,其实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家人,现如今怎么能让他们死呢。
容臻的冷喝声已响起:“既然你不说,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抬首望向容凛:“立刻让人去查他一一。”
“不要,我说,是四公主府的管家,是他找的我,给我五千两的银票,买我这一条人命,我因为自己的妻儿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笔的银子,所以愿意自卖自身,得这五千两的银票。”
此人一交待,四公主容心婧腿一软,差点没栽到地上去。
四周所有人都望向了四公主,先前还振振有词呢,这下子算是自打嘴巴了。
不过四公主府的管家倒是挺忠心的,一看这人把他交出来,飞快的扑了出来,扑通扑通的磕头。
“是老奴该死,是老奴买的人陷害的嘉宜公主,老奴就是不喜欢这么一个平民竟然成了皇家的公主,与我们公主平起平坐,我们公主乃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她算个什么东西。”
这管家话一落,容凛抬脚对着他狠踹了过去,一脚踹中心窝子。
“你个刁奴,一个狗奴才,有什么资格评价主子们的事情。”
容凛说完,一双狭长幽深的瞳眸紧盯上容心婧:“四公主,你现在有什么话说,你不会也说这人不是你指使的吧,是这奴才的主意吧,一个奴才有这样的胆子做出这种陷害公主的事情吗?”
四公主容心婧望向容凛,又望向自个的管家,最后慢慢的开口:“若是本宫说,本宫没有命令呢,荣亲王爷这是非要本宫认下这罪名吗?”
容凛还想说话,容臻却开口了:“既然公主说没有下令,自然没有下令,何况公主和我有什么仇,怎会无怨无故的下令毁我的名声呢。”
容臻一开口,容凛微微的挑起眉望向她。
容臻的个性向来睚眦必报,容凛是知道的,他都帮了这家伙多少回了,如果遇到事情,她还和他翻脸呢,何况是四公主做出这种污蔑她的事情,她竟然开口饶过了四公主,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四公主后面只怕要倒大霉。
容凛想透这个,自然不再纠住四公主,瞳眸森冷的瞪向四公主府的管家。
“这个刁奴竟然胆敢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来污蔑公主,死都便宜他了。”
他一言落,命令身后的弦月和弦夜二人:“把这刁奴带下去打死,还有这个胆敢站出来编排公主的戏子,一起乱棍打死。”
弦月和弦夜二人应声领命走了出来,一把提起四公主府的管家和先前冒出来编排容臻的男人。
不过容臻却及时的出声开口:“等一下。”
弦月和弦夜二人停住了动作,望向容臻,容臻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你们两个人也不要把人带下去打了,便在这里打死吧。”
容臻一言落,春华堂内外一片惊呼之声,个个脸色惨白,虽然在座的手里都有多少条人命,可是谁又亲眼看过打死人命的。
所以此刻一听到容臻如此吩咐,个个脸色惨白的怪叫起来:“嘉宜公主。”
“万万不可,今日乃是老夫人寿诞,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