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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似乎较之以往不一样了,容凛似乎和容臻更近一步了,难道是因为先前容凛奋不顾身的扑过去救了殿下一命。
而他也扑了过去的,只是因为武功不如容凛,所以慢了一步而已,难道说一步之差,便相隔千万里了,秦灏越想越觉得透心的凉。
容臻动了一下开口:“你们一个两个的半夜跑来看我,然后一个两个的不说话,这很奇怪,说吧,都跑来干什么来了?”
容凛率先开口:“秦灏,既然你来了,便一并坐下吧,本王来找殿下是有话要说的,”
秦灏冷哼了一声,自选了一个位置坐下,倒没像往常一样死皮赖脸的赖着容臻,实在是因为他有些受伤了。
容凛望着容臻,缓缓的开口:“先前本王护殿下坠入地下的土坑后,看到殿下差点死了,本王的心里很是愧疚。本王在此尊重的和殿下说一声,本王不是断袖,以往对殿下所行所做的事,只是为了捉弄戏耍殿下,所以请殿下看在我曾救了殿下一次,原谅我一次。”
容凛认真无比的说道,神容端庄而凝重,寝宫里两人都有些震憾,容臻虽说恼火,这家伙竟然戏耍戏弄她,不过想到容凛先前义无反顾救她的事情,倒也发不了火。
至于秦灏是完全的被容凛搞糊涂了,这位爷不是断袖,一直以来对殿下的举动,只是为了捉弄殿下,这怎么可能,难道最后只剩下他一个断袖了,秦小爷睁大眼,有些不爽了。
怎么搞到最后,只有他一个是歪的,别人都是正的,都是好的。
容凛说完又望向秦灏,沉痛的开口:“秦灏,本王知道你是断袖,但是你不要把心思动在殿下的身上,殿下她的性向正常无比,她喜欢的是女子,可不是男人,若不然她也不会立蒋青岚为太子妃了,所以你以后别把你那龌龊的心思动到殿下的身上。”
容凛说完,心里只觉得畅快无比,不打击情敌的男人绝对不是好男人,现在他就使劲的抹黑秦灏是断袖的事情,让小臻儿对他深恶痛绝,这样他就轻轻松松的干掉一个情敌了。
秦小爷脸上红白交错,神情别提多难看了,本来容凛也是断袖,大家一起断,丢脸的不是他一个人,可是现在怎么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而且容凛这货还一脸义正严词的样子,似乎自己是正义使者的化身似的,那嘴脸看着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秦灏想不明白,这位主怎么就不是断袖了,先前他可是看得很清楚的,这家伙对太子可是有心思的,怎么一眨眼便没心思了。
“容凛,本世子的事情,干你什么事,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便罢,既然你不是断袖,以后就离得太子殿下远点。”
“虽然本王不是断袖,但是本王是大历的荣亲王爷,又是殿下的太傅,本王有责任保护殿下不受到任何人的骚扰,所以以后本王不会让人随便伤害污蔑殿下的。”
“你是殿下的太傅,我还是殿下的授武武师呢。”
秦灏冷喝,容凛凉凉的开口:“本太傅不会让一个对殿下心怀不轨的人做殿下武师的,除非你把你那性取向改正常了,不然本太傅怀疑你会借着教殿下武功的时候,乘机对殿下揩油。”
容凛越说越大义凛然,秦灏指着他鼻子发火:“容凛,你闲事管太多了,还有本世了怀疑你是伪装的,事实上你把你的小心思藏在你的心里了,你就是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秦灏,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本王都说了本王不是断袖,你怎么还不相信呢,本王健康得很,本王喜欢的是女人,你不能因为你不健康了,不健全了,你就心思阴暗的以为全世界的人全是断袖,全是龙阳君是不是?”
秦灏脸更黑了,这个贱货,说得自己好像多么正义大气似的,不对,他怀疑,怀疑这家伙是装的。
寝宫里,两个人眼看着便要吵起来了,床上的容臻已累得闭上眼睛休息,最后实在忍不住头疼的开口:“你们两个要吵可以出去吵吗,我要睡觉了。”
没看到她是病人吗?
她一开口,寝宫里两人总算停住了嘴巴,容凛望了一眼容臻,上前一步替容臻掖好被角,然后伸手摸摸容臻的头,温声开口:“殿下睡吧,好好休息,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包括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他说完看了一眼秦灏,秦灏立刻炸毛,指着容凛冷喝:“容凛,你个不要脸的渣男,你吃殿下豆腐。”
“本王什么时候吃殿下豆腐了,本王是关心殿下,本王是她叔叔,叔叔自然要疼她,保护她。”
他说得高端大气,然后望着秦灏一摊手:“秦世子。夜深了,殿下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凭什么啊。”
秦灏都快被这货气得吐血了,为什么现在这货一副殿下是他所有物自居,还一口一声叔叔,还叔叔疼他保护他,呸。
“凭我的拳头比你的硬,你不想本王把你打出去吧。”
容凛唇角幽幽冷笑,修长如玉的手轻握起来,在秦灏的面前晃了晃,以显示自己的强大,以前他对秦灏客气,以后可就不会那么客气了,若是他胆敢碰小臻儿,看他怎么收拾他。
秦灏阴骜的瞪着容凛,最后望了望床上的容臻,看到容臻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很心疼,所以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狠狠的说道:“容凛,本宫不是怕你,本宫就是不忍心让殿下睡不了觉。”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出了寝宫,容凛一出寝宫便命令外面的弦月和弦夜两个手下:“立刻安排一批人在外面保护太子殿下,记着,殿下要静养,不要让不相干的人骚扰到殿下。”
“是,王爷。”
弦月和弦夜二人沉声应,同时睨了一眼秦灏,心里长舒一口气,王爷威武,就该这样威武霸气,妈的,等殿下好了,先把他扒光睡了再说。
吼吼。
秦灏听了容凛的话,脸色再黑,容凛口中那个不相干的人分明就是指的他。
“容凛,你个贱男,你凭什么派人守在殿下的寝宫外面,你算老几。”
“老大,谁让本王和殿下同生共死了呢,现在本王不但是殿下的太傅,殿下的叔叔,还是殿下的恩人,所以你说本王是老几啊,至于你秦灏,”容凛晃了晃小拇指,满脸可惜的说道:“连这个都算不上了,真是可惜啊。”
他说完优雅的抬脚便走,理也不得身后快吐血了的秦灏。
秦灏喘着气,阴骜的瞪着容凛,想着要不要揍他一顿,可是他知道,他若和容凛打,根本打不过容凛。
所以这才郁闷,更让他郁闷的是为什么先前救殿下的不是他,老天,这不公平啊,秦小爷一路心碎的离开。
第二天早上,京城大街小巷人人激愤,一大早便有数不清的百姓聚集在街头之上,昨天太子带领群臣前往华音寺举行祭天大典,发生了白月教余孽残杀的事情,又发生华音寺火药炸毁的事情,听说太子被火药炸进了土坑,掩埋近两个时辰,竟然没有死,这说明太子乃是真龙天子。
可是对于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大历的百姓越来越愤怒慌恐,这都是因为皇上窝藏了七公主所致的,如若当日七公主被斩杀,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的,老皇帝现在还不把七公主交出来,实在是枉为皇帝,这是昏君。
若说之前一众百姓还隐晦,不敢大声非议老皇帝,可是在发生白月教余孽的事情,又发生火药炸毁华音寺的事情后,这些人已彻底的愤怒了,街头小巷个个大骂老皇帝是昏君,甚至于有些人咀咒这昏君早死早好。
街道之上骂声一片,最后竟然有一大批的百姓,联手游街,越来越多的人参加了游街行列,最后这些百姓竟然游到了皇宫的门外,虽然往常皇城附近不准人靠近,有宫中的侍卫把守着,但是今日,看着那些如潮水般涌过来的百姓,侍卫根本拦不住,这些可都是百姓,何况现在这些人几乎疯了,个个大喊大叫着,让皇上把七公主这个祸星交出来,此人不死,大历的灾祸就不会断,只会越来越多的,所以这一回定要让皇上把七公主交出来。
皇宫外面,乱成一力,九营兵马司的人立刻出动维持则序,个个手拿长枪,对准了百姓,百姓一时被震慑,暂时的停住了动作,可是同样的,百姓也没有退走,依旧围在皇宫外面,大声的叫嚷着。
“交出祸星七公主。”
“叫出灾星七公主,她是我们大历的灾星,必须把此人交出来,大历才会没有灾难。”
这里的叫声隐约传进了承明宫,承明宫里老皇帝的脸色一片腊黄,一下子几乎老了几岁,他能不老吗?本以为祭天大典这事,容臻必死无疑,到时候她一死,他就让人好好的替她收拾一下,这一收拾肯定有人会发现太子的女儿身,这样一来的话,蒋家同样罪无可恕,他可以顺利成章的除掉了太子容臻和蒋家。
没想到他派出一大批的死士,都没有杀掉容臻,老皇帝一想到这个,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他现在懊悔不已,只恨自己没事留这家伙干什么,为什么非要用这家伙做试炼石,若是早点除掉她,哪里来的这些事啊。
昨天容臻被埋进土坑,蒋皇后便来闹了一通,差点把他气死了,事后他又听到容臻没有死,活了过来,只是受了不轻的伤,听到这消息时,容启当场吐了血,吓得宫里的太监赶紧的派人进华音寺把流云和尚给请进宫里来。
流云和尚一看皇帝的神色,便知道皇上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不由得重重的叹气,这根本就是自己不想活了,若是他再不收敛,只怕最后自己能把自己的一条命折腾没了。
所以流云和尚一直劝戒容启。
“皇上,你保重龙体啊,若是一直焦燥不安,上火生气的,皇上的身体只怕?”
流云和尚说到这儿,老皇帝岂会不明白,若是他再这样生气上火的,只怕容臻没死他就先死了,可是他不甘心,留着那家伙难道还等着他死了,让那家伙上位当大历的皇上不成,不行不行,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定要除掉容臻。
流云和尚看得明白,这人是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想想昨夜夜观的天像,大历星像一片混乱,黑气在京城方向盘旋,这显示大历的气数将尽,若是皇上和太子一直这么斗的话,只怕大历的气数真的没了。
可惜偏偏他说了没人相信,罢罢,这也是命中注定的。
流云和尚告安下去给老皇帝开了药方,他能做的也是尽力而为罢了。
承明宫的大殿内,流云和尚刚走不久,容启皇帝便听到外面有喊叫声传进来,他不由得脸色难看的问身侧的太监:“外面怎么这么吵?”
他话刚落,殿外有太监飞奔地来禀报:“皇上,不好了,皇宫外闹事了,不少的百姓拥到皇宫外面,让皇上交出七公主容心雅,说七公主是大历的灾星祸星,正是因为皇上窝藏了七公主,所以才会使得大历频频的出事。”
老皇帝容启一口血气直涌上脑门,喘气立马粗了:“疯了,他们真是疯了,兵部尚书呢,九营兵马司的人呢。”
“回皇上,九营兵马司的人已经在外面拦截住了这些百姓,这些人暂时的动弹不了,至于兵部尚书等人,现在挤不进来,宫门被百姓阻了,所以外面的官员根本进不来。”
容启差点抽过去,他急怒攻心的起身,在大殿来回的转悠:“你去,立刻通知九营兵马司的大统领来见朕,朕要见他。”
“是,殿下。”
那太监急奔而去,容启望向身边的太监福安:“小福子,立刻调一部分宫中的侍卫去支援外面的九营兵司的人,若是那些百姓敢强行往里闯,便给朕杀了。”
他说着又气又急,竟然咳嗽了起来,福安有些心疼容启,赶紧的开口:“皇上,你别急了,流云大师说了让你不要着急上火的,你一一”
福安话没有说出来,容启已变脸:“还不快去。”
他又如何不知道,只要除掉容臻和蒋家人,他心就踏实了,他就安心静养了,所以再忍忍吧,只要除掉这些家伙,他就安心静养,相信定不会有事的。
福安不敢再说什么,赶紧的出去调宫中的侍卫去皇城外面接应。
宫里,不少的后妃也接到了消息,一时间皇宫里人人害怕恐慌,个个带着各自的宫女嬷嬷的赶来了承明宫。
黑压压的一群人,在承明宫的殿门前七嘴八舌的说着,这叽叽喳喳喳的声音让容启更头疼,直接的朝着殿下的太监怒吼:“让她们都滚回去。”
太监赶紧的奔出去,对着殿门前的一众后妃说道:“皇上有旨,让各位娘娘回自个的宫殿去。”
淑妃,贤妃等人相视一眼,最后望向德妃,德妃挥了挥手说道:“大家都回去吧,皇上够烦心的了,我们还是不要给皇上添麻烦了。”
一众后妃被德妃给说走了,德妃自己也没有留下,领着宫婢离开了。
太监进承明宫大殿,把外面的情况禀报给容启,容启的脸色总算温和一些,想到德妃的贤惠大度,通情达理,他的心里多少好受一些,起码这深宫内宛之中,还有这么一个人温暖着他。
殿外,有脚步声响起来,一身白衣,脸戴银制面具的九营军马司的大统领银面走了进来,一进来恭敬的对着上首的皇帝施礼。
“臣见过皇上。”
容启抬眸望着银面,眸光幽幽,好半天没有开口,银面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沉声问道:“皇上召臣进宫是为了外面百姓闹事的事情吗?”
容启清醒一些,点头:“是的,你去把外面的大臣给朕想办法带进来,朕有要事与他们商量,看如何解决这件事?”
银面点头,抬首盯着老皇帝,缓缓开口:“皇上,臣立刻去办这件事。”
银面说完转身便走,身后的老皇帝忽地叫住他:“银面。”
银面停住脚步回望过来,等着老皇帝接下来的话,不过老皇帝却什么都没有说,最后才出声:“你小心点那些乱民,别被他们伤了。”
“谢皇上的关心,臣会当心的。”
银面说着转身走了出去,一路直奔宫门外,命令九营兵马司的人,拦截住百姓,他则带领一部分人,强行把外面的大臣给接了进来,其中有秦王爷,左相,右相,以及六部尚书,还有御吏大夫等朝中的重臣。
这些人一进承明宫,便扑通扑通的跪下:“臣等见过皇上。”
皇上的脸色腊黄一片,令人看了担心,左相苏锦文等人担心尤甚别人,若是皇上现在出事,那皇位毫无疑位,定然被太子给坐了,所以皇上不能这时候出事啊。
左相苏锦文痛哭流涕的开口:“皇上保重龙体啊,外面的乱民定然是受人煽动了,皇上放心,臣等定会帮皇上解决这次的难题的。”
“是啊,皇上保重龙体要紧,万不可心急伤身。”
容启懒得听这些敷衍的话,沉声开口:“朕召你们进宫是为了让你们想一个办法,如何对付外面的乱民。”
这些人若真是乱民,那倒不用这样麻烦了,关键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兵部尚书飞快的出列说道:“皇上,这些刁民聚集在皇宫外闹事,分明是受到别有用心的人煸动的,皇上还是让刑部去查这件事。”
老皇帝瞳眸满是阴骜的望着兵部尚书,眼下这个重要吗?他难道不知道有人煸动了这些民众,关键是眼下如何收拾这些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