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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安在床上做了几个奇怪的非人动作,所有人都震撼住了,房间内一下鸦雀无声,小蝶冰冷的目光也渐渐有了丝丝温度。
良久,沈离之惊呼道:“大叔,你太神奇啦!可不可以教我?”
刘平安笑而不语,目光神采飞扬,整个人的气场空前强大,一股气势也逐渐攀升起来。
小蝶沉默良久后,悄然退出,无影手犹豫半天问道:“我和这孩子约定是否还有效。”
刘平安点了点头,笑道:“不过你要留下来教他。”
无影手想了想,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无影刀眼中神情更加热切,恭敬的说道:“先生,不知道我可否留下来跟您学习。”
刘平安脑中一转,心里就有了决定,微微点了点头。
第二百一十章 :化险为夷()
更新时间:2012…10…05
小镇又暂时进入了和平时期,无影手每天带着沈离之去小镇外修炼,刘平安的精神,体力也差不多全部恢复,除掉身体的强度有所进步外,刘平安现在的攻击力最多相当与一个三十级的战士。
这时候的钟武常年扛在肩头的大砍刀,已不知所踪,每天毕恭毕敬的跟在刘平安身后,刘平安其实非常的郁闷,这是一颗炸弹,一旦钟武发现自己是个纸老虎,估计自己的小命就有危险,刘平安不敢保证自己的身体能扛的住钟武的掌中刀。
小镇的正中央有一个比较大的空地,空地中间有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树。
这天,刘平安来到了这棵大树下,钟武形影不离的跟在身后,刘平安站在树下默然不语,树上藏着一个胖子,居然就是前些日子那个叫小胖的家伙,他那天并没有真正的离开,等这些人进屋后,他就悄然返回,藏身于这棵大树上。
一丝丝危机,刘平安感受到,他没敢乱动,树上的小胖锁定了他。
“真是衰啊!”
刘平安心中一声哀嚎,面上神情从容,思虑一回,对钟武说道:“帮我选九根树枝过来,长短一样,越细越好,…等等,我看还是十根。”边说边从储物手袋拿出一个大玉瓶出来,手很稳定,动作很慢,但是绝对没给树上的小胖留下任何可趁之机。
钟武看了看玉瓶口,眼中流出诧异的神情,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点了点头,左手的手掌轻轻挥舞,费了老大的力气,才从这棵大树下弄来十根符合刘平安要求的树枝,双手恭敬的递了过去,刘平安取了九枝,看似随意的把九枝树枝插入在瓶中,现在只有一枝还在钟武手里。
刘平安看了看他手里的树枝,又看了看玉瓶。
“钟武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意思?”刘平安问钟武。
“想。”
钟武的回答很果断。
“那么,钟武,把你手里的那枝插入瓶中。”
这本来也是句很平常很普通的话,钟武,还有树上的小胖却都为之一震,刘平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里却带着种很明显的挑战之意,就好像要一个人去做一件很困难的事。
更奇怪的事,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一向严肃沉静的钟武忽然也变得很兴奋,就好像人已在战场,面对着一招绝世精妙招数。
树上的小胖,感觉到心跳不在平静,细小的眼睛看似没有变化,眼瞳却放大不少。
——这又是为了什么?
树枝在瓶中,带着极疏落而萧然的情致,剩下的余隙还有很多,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把手中的树枝插进去,甚至连十根相同的树枝都可以随随便便插得下去。
可是钟武手里拿着一树枝,却好像一个要写一篇文章的学生,手里虽有笔墨,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他刀一般的眼神,已在瓶中树枝的空隙间选了很多个地方。
可是他手里的树枝却没有插下去。
他的神色更凝重,不但额角上有青筋露出,甚至连手背上都有,这段轻如羽毛的树枝,竟似已变得重逾千斤。
——这又是为了什么?
过了很久之后,刘平安才轻轻叹了口气:“钟武,你果然已经很接近那到门槛了。”
钟武苦笑。树上的小胖的精神力却没敢放松,刘平安的举动很是奇怪,但是他没敢把注意力转移,如果他仔细的看这瓶中的树枝,想必也会发现其中的奥妙。
钟武苦笑道:“先生,我连这树枝都不知应该插在何处,如何说起接近那圣的境界。”
刘平安微笑道:“三岁小孩,都能插的进去,你这树枝为何不知如何插?”
“这就像是盘棋,先生这瓶,已如一局棋,成了定局,我这一子落下去,若是破坏了这一局棋,那就非仅无趣,而且该死。”
刘平安微微一笑,说道:“就凭你这番话,就已足见你快到达圣的境界,只不过缺少一个机会而已。”
就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忽然间,满天彩霞已现,夕阳已如火焰般燃起。
钟武心里忽然现出一片光明,随随便便的就把手里的树枝插入瓶中。
瓶中的树枝忽然间就呈现出一种无法描叙的宛约细致的风貌,树枝间所有的空间和余隙,仿佛已在这一刹那间,被这一树枝填满了,甚至连一朵落花的残瓢都再也飘不进去。甚至连一只蚊蚋都再也飞不进去。
刘平安的神色忽然也变得和钟武刚才一样严肃,嘴里感觉到比吃黄连还要苦的滋味。
“恭喜你!跨出这最关键的一步。”刘平安微笑的说道。
——你是不是随时可以跨入圣的层次?刘平安心中想归想,却没有问出来。
过了很久,他才能开口问钟武。
“这是不是真的?”
“是。”
“你真的做到了?”
“不是我做到了,而是先生你给的提示。我才做到了。”钟武说道。
钟武慢慢的点头,他的神情更严肃,甚至已严肃的接近悲伤。
“别人不明白,可是我明白。在别人眼中看来,也许会认为是我看出了你这一局的破绽,及时攻入,只有我才知道,刀与树枝的精魂已经尽在瓶中,我这最后一枝如果不插进去,反而更见其妙。”
“为什么?”
“因为有余既不足,有空灵的情致,就比‘满’好。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务。”
钟武脸色沉痛的说道。
“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做得太满,否则他就要败。这道理本来是大多数人都应该明白的,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偏偏有大多数人都不明白。”
刘平安忍不住问道:“你既然明白这道理,刚才为什么还要把那最后一枝插下去?”
钟武的回答简单而明确:“因为我好胜,而且我很想跨过这到坎,现在我知道了圣的境界原来如此,得到强大的力量却剥夺了其他的东西。”
刘平安沉默不语。
他也明白钟武的意思,古往今来,也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就败在“好胜”这两个字上。
钟武直视着他,凝重的问道:“如果你是我,刚才你会不会那么做?”
刘平安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态度说道:“刚才我布的那一局,如果不是虚阵,而是实阵,我留下的那最后一隙之地,恐怕就是死地。”
钟武点了点头,沉默不语,不过眼中还是露出了一丝丝恐惧。
刘平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神态越发的轻松,问道:“在那种情况下,你会不会做同样的事?”
钟武也沉默良久,慢慢的说道:“我不知道,未到那一刻之前,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我该怎样做?”
“非常正确,高手相争,决生死于瞬息间,在那一瞬间所下的决定,不仅是修为,智慧和经验结晶,还要看当时人的机变和反应,甚至连当时风向的变换,光线的明暗,所有的环境都可能会影响。就是你到了圣的境界,这个道理也同样有效。”
刘平安风淡云轻的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那个人隐藏的可真好,耐心也真是可怕,这样的敌人,真是令人头痛。
“高手相争,生死胜负本来就是一念间的事。在那一刻,生死胜负之间,几乎已完全没有距离。”
钟武长长叹息道,脸上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是的。未到那一刻之前,谁也不能猜测彼此的生死胜负,因为谁也不知道彼此在那一刻会下哪一种决定。”
刘平安的脸上突显苍白,脸上仿佛露出像夕阳般凄艳的笑容。那个人到底藏在哪?树上?地下?难道藏在虚空之上?!?
刘平安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那个人到现在还没出手,就是没有决胜的把握,现在更加不可能出手。
刘平安决定换个轻松点的话题,说道:“那么,你看我们今天是不是应该为你跨出这步,破例喝一点酒?还有以后不必称呼我为先生。”
钟武严峻的眼中也有了笑意。说道:“能够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喝一点酒,也是人生中比较有趣的几件事之一,先生能想到这一点,就表示您的心情和体力都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时夕阳将落,小镇的不少屋子里已经传出了食物的香气。
这个黄昏,刘平安和钟武正在讨论一些大多数人不明白的道理。
三月的黄昏,总是清凉的,让人觉得很舒服!
最后的一树枝已经插下去,瓶中已满,满得连那满天夕阳都照不进一丝去。完美其实就是一种缺陷?!?!
瓶中错落的树枝,每一根枝,每一片叶,每一个阴影,都被安置在最好的地位上,恰巧能挡住满天夕阳,让它连一丝都照不进来。
刘平安凝视着这一瓶树枝,眼中就好像服食了某种丹砂的术士一样,忽然变得说不出的空虚和涣散,却又显出了一种无法描述的光芒。他终于知道其实完美,每一人心中都有自己所谓的完美。
树上的小胖终于知道他们的意思,他知道,他明白,如果现在出手,必死无疑。如果刚一开始就出手,至少还有机会,而现在无影刀终于走出那一步,要杀刘平安,绝对过不了无影刀这关。那现在只有等他们离开,找个机会溜走,下次找机会来过。
他从不缺乏耐心,他是独一无二的杀手,也是一个修为高深的高手。
第二百一十一章 :小镇轶事()
更新时间:2012…10…05
红烧鸡,恰巧酒饭两宜。对一个生在贫苦人家里的孩子来说,厨房里的香气永远是最迷人的。
而世家的子弟,对厨房的感觉,只有肮脏、杂乱、油腻。
因为他们的母亲基本不可能出现在厨房里。
刘平安的感觉也是这样子的,他从出生到前一月以前,从未走入过厨房。他甚至不愿看到那些带着一身油腻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人。
可是现在他的想法居然改变了,他的人生观也发生了细微的改变,而他的身体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这一个月来,他天天都在厨房里吃饭,王者佣兵图派来侍候他的那个年轻女人总是把厨房整理得很干净,而且经常洗刷,大灶里的火光明亮而温暖,锅子里散发出的香气总是让人觉得垂涎欲滴,靠墙的角落里那张已经被洗得发白的木桌上,摆满了酱油、麻油、醋、胡椒、辣椒、蒜头,和各式各样可以帮助你增长食欲的调味品。
刘平安终于了解,当一个饥饿而疲倦的丈夫,携着他孩子,冒着寒风归来,听到他的妻子,正在厨房里炒菜,嗅到厨房里那种温暖的香气时,心里是什么感觉了。
他不由的越发想念林无双,思念没有距离,“无双你和孩子都还好吗?”他喃喃自语道。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某一小块还有一个女人。
在这段日子里,刘平安有时还不到吃饭的时候,他甚至也想到厨房里去走一走,尤其是在那些凄风苦雨的夜晚,能够坐在炉火边安适的吃顿饭,真是种无法形容的享受。
流浪在天涯的浪子,几时才能有这种享受?几时才懂得领略这种享受?他本事世家弟子,却成了浪子,重来没有真正享受过这种生活。
用砂锅炖的红烧鸡已经摆在桌子上,锅盖掀开,锅里还在“嘟嘟”的冒着气泡。
那个年轻女人正把一坛放在炉灰里温着的酒,从大灶里拿出来。
她弯着腰,把一身本来已经很紧的衣裳绷得更紧,衬得她的腰更高,腿更长,从背后望去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而且,一到三月得天气,年轻的女孩们还有谁肯穿太厚的衣裳?
刘平安尽量不去看她,只是去看她手里的那坛酒,他不想在惹情债。
在小镇这种的地方,能够有这么样一坛好酒喝已经很不错了,只不过对两个酒量都非常好的人来说,这坛酒实在未免太少了一点。
“此时此地,酒本来就不宜过多。少饮为佳,过量不但无趣,而且容易引发悲剧。”
他们都这么样说,都希望对方能少喝一点,让自己多喝一点。喜欢喝酒的人差不多都是这样子。最为重要的一点他们是真正的朋友了。
看见有喜欢的酒,就希望自己能先把别人灌醉,酒不够的时候,就要抢着喝。幸好刘平安还可以算是相当斯文的人,所以抢得还不算太凶,而钟武却是出于对刘平安的尊敬,所以也没敢抢的太凶。
用山泉酿成的酒,当然是好酒,自有一种清冽的香气。对他们这种酒量的人来说,喝这种酒简直就好像喝水一样。
两个人虽然尽量保持斯文,可是一砂锅红烧鸡只吃了两筷子,一坛酒就已只剩下一半了。
而这时,厨房里多了一个女孩,张小舞终究忍不住也加入进来,她要喝酒,她也喜欢喝酒,多了一个女孩来喝酒,他们本来不太愿意,不过这个女孩喝起酒来和一般得女人不一样,气氛显得更加热闹。
张小舞可没有什么斯文可以讲,三人之中她的速度最快,也最无顾忌。
年轻漂亮的女人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轻轻柔柔的,“这种酒有后劲,你们还是慢点喝的好。”
听到轻轻柔柔的声音,钟武却忽然大笑。
钟武的出身还颇有点趣味,他家世代的都是杀猪的,世世代代,都是以杀猪为他们的职业,虽然他们砍的是猪的头,可那也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但是不要简单的认为他们是只是杀猪的,他们是这个大陆的守护者。
在这种家族里生长的孩子,从小就会感受到一种别的小孩们无法想像也无法承受的阴郁之气,他们六七岁的时候,只要站到那里看别的孩子一眼,就可以把比他们大很多岁的孩子吓跑。
尤其是钟武,甚至连他的长辈们都说他是个很特别的人,从小就很特别。在别的小孩都会哭的时候,他不哭,在别的小孩都会笑的时候,他不笑。
十二岁的时候,他已领了第一趟差事,杀猪头就像切萝卜,然后他就这样继承了家里的事业,小孩见到他,连哭都哭不出。当他成年后,他转身一变,变成了横扫江湖,杀人如稻草的无影刀,别人见到他,更哭不出,更莫说笑了。
这么样一个人,这一生中,也许根本就不知道“笑”是应该怎么笑的。他笑的时候,也许比一个人一天中哭的时候还少。
可是这么样一个人现在却忽然笑了,而且大笑,而且笑得开心极了。
钟武笑道:“你要我们慢慢喝,你是怕我们喝醉?如果这么样一点比鸟还淡的酒,也可以把我们喝醉,那才怪。”
等钟武说完这句话,酒已经没有了,张小舞显然是非常的不满意,微红的小脸蛋在炉火下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