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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上午的时间,苏勉的额头都已经磕出了血,他却像似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似得,每磕一次都是用力的磕出声音,光是在一旁听着都让人觉得肉疼。
“虽然这苏义瞿不怎么样,但他这个儿子到还是不错的,将来定是比他父亲有出息。”莫思聪站在一旁看着灵堂中的苏勉对身边的韩辰皓说道,这几天韩辰皓已经把找到他的消息送回了京城,他也再不用躲在邵府里不路面了,对外也就说他是受了伤被山上的一家农户所救,知道闲王的人找到他,反正这也和事实差不多,只不过是找到他的时间退后了几天。
“是个不错的,只可惜已经十岁了,不然就让邵刚收了当徒弟。”韩辰皓道,他手下的暗卫一般都是从四五岁便开始培养训练,这样他们的潜意识里都会是对他的绝对忠诚,年龄大了,便也就不好控制,很容易生出别的心思,也会很容易背叛。
“为什么十岁就不行?”莫思聪疑惑的问道。
“因为…邵刚喜欢十岁以下的。”韩辰皓意味不明的笑着看了一眼邵刚道。
莫思聪闻言依旧一头雾水的也看向邵刚,而邵刚却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见莫思聪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他也更是一脸的茫然,莫思聪突然的反应了过来,惊得张着嘴巴惊讶的瞪着莫思聪道:“你!…真是伤风败俗!”
邵刚更是一头的雾水,站头茫然的看向王爷,却见王爷正面露坏笑,便也只定是王爷又在坑他了,定是没对莫大人说他什么好话。
“快找大夫来!有人昏倒了!”
突然院子里的宾客中有一人大喊着,人群便立刻包围了他和他身边躺着的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苏府的管家立刻便让下人去请大夫。
韩辰皓和莫思聪也都皱着眉头看向人群聚集之处,莫思聪正要上前,被韩辰皓拦下,“等大夫来了再去也不迟。”
莫思聪闻言回头看向韩辰皓,眉头皱的更紧,这些日子他和韩辰皓一直都在密切的注意这灾民的情况,一但发现有生病的就立刻让大夫诊治,排除是瘟疫的可能,也一直的都没有发现瘟疫的苗头,但这依旧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反而越发的警惕。
“应该不会是吧?昏倒的那人看着不像是灾民。”莫思聪小声对韩辰皓道。
“谁说瘟疫就只有灾民会得?这病有不择人,还分穷人富人不成?”韩辰皓小声道,只要是生活在水患发生过的灾区内都是有可能得上瘟疫的,这些日子也是他大意了,只让人在注意灾民的情况,而忽略了城里的富商官员们。
很快,大夫便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围着的人群纷纷让开,让大夫为昏倒的人呢诊脉,大夫蹲在地上摸了摸他的脉相,看了看他的眼睛和舌头,猛的站起身一连往后推了几步,指着地上昏倒的人惊慌道:“这是瘟疫!大家都快让开!”
众人纷纷惊慌失措的惊叫着四下散开,一时间院子里乱作一团,邵刚亦是立刻便站到韩辰皓的身前,用自己护着韩辰皓。
“你觉得你能挡的住瘟疫?给本王滚一边去!”韩辰皓无语的对邵刚冷声道,他当初怎么就看上了邵刚这个总是少根筋的暗卫做近身侍卫?肯定是他当初眼睛出问题了。
“快把他抬出去,瘟疫可是要人命的!”突然有人惊慌的叫道,让本就慌乱的宾客越发的惊慌失措。
“这是城南八宝斋的老板刘八宝,快去通知他府上的人来把他抬回去。”官家这是站出来说道,今日在场的大多都是官员,甚至还有闲王,哪一个在这府上出了事情都是他们苏府担待不起的,今日的事对他们苏府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等等!”韩辰皓开口道,正想要上前,却被邵刚给拦住了,韩辰皓一个冷眼扫去,邵刚心虚的低下了头,身子却依旧没有让开,韩辰皓飞手一个点穴,把邵刚直接定在了原地,绕过他上前走了两步继续道:“不能抬他回府,找个封闭的地方先隔离起来,今日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要暂时被隔离起来,以防只疫病的进一步扩大,便就请诸位现在知府府里咱住几天,若是没有其他情况的便可离开。”
莫思聪看着邵刚扭曲的脸僵硬的被定在那,捂着嘴偷笑两声,便也绕过他走到韩辰皓身边,小声道:“邵刚也没有错,王爷是闲王,这里谁都能出事但就是王爷不能,王爷还是暂时先离开这里,剩下的就交给下官处理便是。”
“怎么?难道本王就不是人吗?莫大人要如此区别对待,还是先少说些废话,先把这些人隔离起来,找大夫一一诊脉观察几天再说,在派人把刘八宝的家人和这几天接触过的人都先隔离起来,再找几个医术较高大夫赶快研究出这次瘟疫的药方,需要什么药材直接找邵刚要。”韩辰皓冷静自若的一一吩咐道,又随手一点解开了邵刚的穴道。
莫思聪闻言便立刻开始按照韩辰皓吩咐一一安排,这一查也还真又查出了几个人已经感染上了瘟疫,便马上被隔离起来。
在知府府里发现了瘟疫的事很快便传了出去,一时间整个苏州城内人人恐慌,再一次的全都禁闭这大门,谁也不愿再出门。
远在苏州城外半山腰上的王楚心还不知道山下的城里已经爆发了瘟疫,她自从莫思聪走后便经常的站在她看着莫思聪下山的土坡上,看着那条弯弯曲曲的山路,一直蜿蜒道山下,好几次她都好想顺着这条山路一路狂奔而下,到山下的苏州城里找到莫思聪,然后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回京城,等她在京城玩够了,也没有找到爹爹和娘亲她便再回到山上来一直陪着爷爷奶奶,哪都不会再去了。
她还记得莫思聪走时说过等他办完了事还会上山一趟的吗,可她都已经等着这么多天了,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莫思聪说这话是不是在哄她的?
一连又等了几天,依旧还是不见莫思聪的身影,王楚心一咬牙便趁着爷爷奶奶午睡的时间偷偷的跑下了山,她就像她以前想的那样,一路顺着下山的那条小道狂奔而下,一口气跑到了山下。才想起她的身上是身无分文,甚至连一块干粮都没带,刚才的一路狂奔已经让她中午吃的午饭消耗殆尽,这会已经感觉到肚子饿了,回头又看了看那条上山的路,王楚心坚定的摇了摇头,即便是饿着肚子,她也不会现在就返回去。
硬着头皮往前走,想着进了城找到莫思聪她也就有吃的了,可这时菜猛然发现她出了知道莫思聪的明字和知道他来自京城暂时在苏州城内外,其他的一概不知,连他是做什么的?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即便是进了苏州城要找他也是大海捞针一样,说不定莫思聪都已经回了京城她都还没有找到他。
可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还是先到了苏州城内再说,说不定她运气好,进了城就能遇到莫思聪呢?如此想着,王楚心便又信心满满,活力充沛的往苏州城走去。
而此时,山上的王老夫妇已经发现了王楚心私自跑下了山,王老翁气的在山上大发的一通脾气,要下山去把王楚心找回来,却被五老夫人拦下了,“咱们总不能把她困在这山上一辈子,现在有我们陪着她,可我们陪不了她一辈子,倒不如让她下山,去找那个可以陪她一辈子的人!”
第八十章 瘟疫爆发()
王老翁长叹一声道:“罢了!随她去吧,命中注定的躲也躲不掉!”
王楚心朝着苏州城的方向一直走了一天,到了傍晚也依旧还没看到苏州城的城楼,又累又饿的她四下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欲哭无泪,她都在怀疑是不是她走错了路?
可她一路也跟人打听过,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是苏州城,相信刚才那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应该是不会骗她的,也许是她走的太慢了,所以现在都还没到,如此安慰着自己,王楚心便又强撑着已经累到极限的身体继续往前走。
她现在多希望能立刻见到莫思聪,哪怕不是莫思聪是他身边的那个冰块脸李越也好,总比她就要累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强。
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王楚心突然发现前面的路边搭了个大草棚,这让她立刻欣喜不已赶紧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草棚是白天用来放粮施粥的,此时天色已晚早已没了人,只有口大锅下还有这些许的火星,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去的粥香,让本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王楚心馋的差点流出了口水,赶紧一个个的大开大锅的盖子看看里面是否还有剩下的稀粥。
然而几口大锅看了个遍却是一个比一个的干净,王楚心失落的蹲坐在一旁的柴火上,不禁委屈的大哭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下山,第一次离开爷爷奶奶,第一次一个人走这么长时间的路,第一次感觉到饿肚子是这么的难受。
一边哭一边骂着莫思聪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大混蛋,却又无比希望他马上出现在她面前,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姑娘这是怎么了?”
头顶突然想起一个有些沙哑而浑厚的声音,而此时的王楚心来说这听起来并不好听的声音却让她觉得很是悦耳,立即抬起了脑袋,白皙的小脸上已经被泪水和灰尘糊的都看不出她原来的肌肤了,倒是比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更加狼狈。
说话的是一个一身灰青色粗布短衣黑色棉麻裤的老者,满头的头发几乎已经全都花白,连下颚处了的胡子也已经是白色,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笔直的站立着,一看就有一副好身板,至少要比她爷爷那副走几步山路就觉得气喘吁吁的身体强的多。
“老伯,你有吃的吗?”王楚心可怜兮兮的问道。
老者呵呵的笑了两声道:“饿了?我这还有个馒头,给你吧!”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馒头递给了王楚心,这本是他准备着夜里守夜时饿了吃的,但见这小丫头独自一人实在可怜便一时心软的让给了她。
“谢谢老伯!”王楚心紧忙接过打开外面的油纸就放到嘴里咬了一大口,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的谢道。
“不用谢,你吃慢点小心…”噎到。老者的话还没说完,王楚心就已经噎的脸都通红,老者无奈赶紧给她倒了一碗水。
王楚心几大口喝完了水,才感觉舒服多了,她第一次觉得馒头是这样的好吃,吃饱肚子的感觉是这样的好。
“姑娘这是从哪来?要到哪去啊?”老者关心的问道,毕竟现在外面正乱,向她这样一个小姑娘肚子一人在外是很危险的。
王楚心又咬了一口馒头一边嚼一边道:“我和爷爷奶奶住在山上,这次是我一个人下三要到苏州城里找人,可是走的时候忘了带银子和干粮,我都走了一整天了,这苏州城怎么还没到?”
老者又倒了一碗水放在她面前,道:“这里已经离苏州城不远了,这草棚就是苏州城里的前来赈灾的钦差让搭建的,白日里也都会有苏州城里的官兵在这里放粮施粥,你若是想到苏州城内,就现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跟着运粮的马车去城里,你一个小姑娘独自赶路不安全。”
王楚心一听自然高兴,看来她也不是太倒霉,这不就遇到好人相助了吗?
“谢谢老伯!”王楚心开心的笑道。
第二日一早,老者便为王楚心找了个运来粮食将要返回城里的马车捎带她进城,王楚心再三谢过,想送老者点什么谢礼,可摸遍全身除了她身上的这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外什么也没有,就连发髻上也都连个首饰都没有,不然她也早就用来换馒头了。
“老伯,你要在这等着我哦,等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我一定回来好好谢谢你!”王楚心坐在马车上对老者挥手喊道,爷爷从小便教导她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才不像莫思聪那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明明说好的报答她什么要求都会答应,最后却连让带她去趟京城他都做不到。
老者笑着也跟着挥挥手,却并未想过让王楚心怎么报答他,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他觉得王楚心就像是他那个在发生洪水时没能逃走了孙女一样让他怜惜,他帮了她也就当是为已经不在了的孙女积点福,让她能下一世投个好人家,再不要想跟着他一样的受苦了。
马车自是比王楚心两条腿要快的多,不过一个时辰,王楚心便远远的看到了高高的刻着苏州二字的城楼,心里无比的欣喜激动,觉得之前受过的累,受过的饿,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乌有,迫不及待的想要马上就进到苏州城里。
她曾听上山的人说过,苏州城里的繁华热闹,有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迎着风就会自己转圈的风车,还有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糖人,各种各样她从未听说过连想象都想象不出的东西,也只能自爱爷爷的书上找到一些影子。
然而在他们就要走到苏州城楼下的时候,苏州城的城门却突然的关上了,连赶车的官兵都是一头的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明明他一早出城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王楚心亦是傻了脸,她好不容易到了这苏州城门外,却这样眼眼睁睁的看着城门关闭把她拒之门外,隔绝了她所有的希望。
“兵大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王楚心失落不解的问道。
赶车的官兵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早上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你先等着,我去问问守城的兄弟。”
王楚心只好颓然的坐回到马车上,撑着下巴噘嘴看着赶车的官兵和站在城门外把守的官兵说着话,心里祈祷着城门赶紧打开,让她早点进城找莫思聪。
没一会,赶车的官兵便走了回来,面色不佳的对王楚心道:“咱们这几天估计是进不了城了,城里发现了瘟疫,闲王下令关闭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王楚心闻言被打击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她这才刚刚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老天爷就立即给了她当头一棒,就差那么一点她就可以进城了,只要她进了城,城门想这么关就怎么关,她也不管,可偏偏就是在她都已经到了城门前时,却眼睁睁的看着城门关闭,这让她气恼的直想抓狂。
“兵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和他们通融一下让我偷偷的进去吧?我在这外面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身上也没银子,进不去我会饿死在外面的!”王楚心可怜兮兮的哭求道,一双大眼睛盈满了泪水,任谁看着都心软。
“我也想帮你,可这是闲王下的命令,谁敢违反?要不我先给你找个地方落脚等等,也许明天这城门就又打开了。”赶车官兵安慰道,他虽进不了城但也是要回兵营的,总不能带着个小姑娘,把她一个人放在这又有些不忍心。
王楚心无奈也只好先听赶车官兵的话在城外等一等,反正她也都已经到了这城门口了,只要城门一打开,她就可以马上进去了,如今就当做是好事多磨,一开始的霉运都消耗完了,便就定会是接连不断地好运。
跟着赶车官兵到了一座里城外不远的土地庙内,庙里已经住满了暂时无家可归的灾民,有的携家带口的都一起住在庙里,见到赶车官兵带着一个同样脏兮兮的小丫头进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王楚心的身上。
“老王,这姑娘先在这住两天,本来是要进城的,谁知道城门关闭了,等城门开了她就走,你就先照应两天。”赶车官兵走到一位黑衣老者身旁指着身后的王楚心道。
姓王的老者打量了一眼王楚心,见她一身的狼狈,便以为又是和家人走散的是灾民,也没有多问,对赶车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