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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站木排上的青隐自然也听到了这道“神谕”,她撇撇嘴,不用想就知道又是聂云弄出来的玩意。她挺了挺身子,站得更直了,不动声色间却招来了喀什,递给他一些东西吩咐了几句。
男人们听到姆杌说她会护佑妻儿,再抬头看到她那白色的身影,虽然被染得血红,但依然坚挺地立在木排上。她的镇定和成竹在胸的姿态,抚平了队伍中的焦燥。等到哭声果然停止,他们更坚信了,只要有姆杌在,他们的妻儿就不会有事!他们就一定能从这兽山鸟海中,平安地走出去!
庞大的队伍再次整齐有序起来,专心听从着烈霸他们的指挥,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再无迟滞。
而此时的喀什刚点完安神香回来,他扯下面具,看着已渐渐觉睡过去的女人孩子们。
青隐瞄见他脸上的表情,轻笑了下,一边挥动令箭指向该射的方向,对他说道:
“他们认为孩子们突然不哭了,是因为我的神迹。而你却知道,这不过是我用了一点很普通的香,让她们暂时睡着而已。人,只有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才会怀着恐惧或敬意。而只要懂得越多,就越不会被人愚弄操纵。”
“可您不是在愚弄我们,而是为了我们好,为了让我们能安全地走出去!”喀什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但却不愿听到她将自己,和外面可能存在的什么人等同起来,她是不同的!
青隐笑笑:“你有自己的判断就好。喀什,你要记住,图巴族出去后,盲目跟从不行,固步自封更不行。你要找到自己的路,找到如何让图巴族真正自由、强大的路。”
“像您一样,就是找到了自己的路,所以才这么强大么?”
青隐望着远方的兽海,她轻摇下头:“不,我还太弱。如果有一天,我能亲手打破这个牢笼,不止解救你们,还能让这些杂兽解脱,我才能算是强大了几分。”
她本不是喜欢讲这些高大上的人,但图巴族成了她心中想守护的对象后,她就不由操心起他们出去后的路来。
外面有太多图巴人没见过的人事,诱惑威胁无处不在。她不希望图巴族刚从兽笼里逃脱,又被人为地圈养起来,丧失民族特性,成为别人的附庸。
她毕竟是会离开这里的,就算她在的时候愿意留守在图巴族,但只凭她一个筑基期的天鼎宗弟子身份,又能震慑得了几分那些势力?
而图巴族哪怕有很多好苗子,但要等到他们能修炼有成,至少也得百十来年。如果他们在这段时间内,学不会如何应付外面的世界,很容易就会被其它势力所控制。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在这个未来的族长心中,用言行种下一些种子,等他成长起来。
天终于黑透了,鸟兽们感觉到了更深处的欲望,开始纷纷离去,找寻交配的对象。
女人们被唤醒,得到充分休息的她们,又抬起木排向前出发。
三天三夜的重复,女人孩子们还好,总会在抵抗鸟兽的时候被青隐弄睡过去,而那些汉子们就不行了。白天他们要护卫,晚上要赶路,哪怕有天鼎宗为他们准备的提神丹和食丸,这样的不眠不休,也让这些铁打的汉子精神不济起来。
终于又看到了那片草原。
此地只有要突破至炼气期的兽类才能被指引过来,反倒成了那些没有达到条件的鸟兽的禁区,因此大家倒不急了。在等待阵法组破解通道时,队伍得到了休整。
青隐将孩子们组织起来,和几个女修一起,再次训练这些孩子们掰开玉牌。已经走到了这里,这些孩子成了众修心中最大的忧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的规矩(花心的洋葱和氏璧加更)()
“阿喀囡,打开这个,怪兽真的就不会吃我们了吗?”
这个把月里,图巴族人吃的不再是单一的肉食,均衡的营养在小孩子身上体现得最为明显。这不,族长孙女抓着玉牌的小手肉呼呼的,青隐笑着捏捏她。
分到她这组的小孩,大的不过七八岁,小的竟只有几个月还是奶娃,现由他娘在抱着。
转眼看去,孩子们都正紧紧盯着她,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害怕。看来,这几天鸟兽疯狂袭击的恐怖场景,还是吓坏了这些孩子。
这可不好。越害怕,孩子就越会慌张不记事。青隐笑盈盈地,将玉牌上的绳子一一帮他们挂好,两个深深的酒涡,让人看着就想跟着她笑:
“怪兽是厉害,但你们还记不记得?一掰开玉牌,阿喀囡都抓不到你们了。怪兽还怕阿喀囡呢,你们比又比阿喀囡都厉害,所以,你们才不用怕怪兽呢,对不对?”
好像是这样的哦!孩子们还不太懂姆杌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但阿喀囡是他们自己取的最厉害的女娃,他们只要打开玉牌,就能比阿喀囡还厉害,怪兽什么的,才不用怕呢!
孩子们开心地笑了。李烈霸在石碑前挥了下阵旗,所有修士便带着自己所负责的队伍,按序排到了通道前。
李烈霸招下手,示意众修上前。等大家聚拢,他便宣布:“进入通道后,所有人最大的任务便是保障图巴人的安全,尤其是孩子!若是伤了一个孩子,贡献点扣一万,若是死了一个,扣贡献点二十万!都听清楚了?”
众修一阵哗然!
诚然,不需特别交待,谁都会尽量先以孩子优先,但将其生死与贡献点直接挂上,这就毫无道理了!
“这要求太过分了!大人穿过去都有可能靠成伤亡,何况是孩子!”帕里黛不愧是火辣美人,哪怕再服李烈霸,遇到不公仍是第一个站了出来。
林莫尘眉头微皱,他是在以公济私么?就因为张青隐太过重视孩子,他就不惜抛弃公正的形象,用这种无理的办法力压众修,尽最大的力来完成她的心愿么?
“要在一柱香之内,将五百人收拢上地行舟,本就不易。万一孩子们分散太开,有意外时救援不及,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的责任!”本土宗门弟子立即有人站出来声援他们的“大师姐”。
“不是因为我们失误造成的损失,为何要罚我们!”
李烈霸微眯着眼望着他们:“大家都分散开来,每个队伍里只有一个修士,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失误?”
人品被质疑,自然涨红了脸:“我们可以用留影珠记录行动所有过程!只要不是因为我们失误所致,就不能惩罚,这是一贯的规矩!”
开玩笑,每一次接引行动,宗门给予的奖励也没超过二十万贡献点去。虽然这次特殊,很有可能会增加许多,但如果因为意外死一个孩子,他们这么多月的努力就出白工了,搞不好还要倒贴!再说了,死一个就抵消他们救这么多人的功绩,哪有这样的算法!
见得他们竟然如此不服,李烈霸冷然一笑:“规矩?”他将手中的火云刀一转,昂首看着众人:
“我是大师兄,我说要罚,就是要罚!我再说一遍,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伤一个孩子扣一万,死一个扣二十万!不服?可以!上来夺了大师兄这个名头去,我就遵循你的规矩!”
天鼎宗向来以宗门凝聚力和弟子归属感为重中之重,而这两样不仅要靠宗门提供宽松安全的修炼环境,以及良性的竞争,还要培养一批有魄力有魅力的带头人。按青隐的理解,就是竖典型捧偶像。因此,在外执行任务时,领队的职权相当大,不仅有门规可以保证他们的权威性,任务后队员的奖惩,也全以领队一人上报为准。
大师兄这一名号更不是给着摆看的,在大型任务里,他的权威确实是最大的。当然,要做到让人心服口服,真正在身边聚起一班人,就得靠公正的行事,和任务中身先士卒的作风。李烈霸一向受人敬重,并且此时若他一意要订这样的惩罚规矩,别人还真拿他没办法。
但他这次确实是有点过了,有损他一贯公平公正的形象,青隐皱眉望了眼最会处理这种事的聂云,示意他上去圆场。
聂云轻摇了下头,这种情况他再开口,不管是声援还是同意,都会弱了李烈霸的名头。
“大师兄这是要以势压人了?!”被李烈霸这种霸道作风逼到墙角的某人气结,半天憋出这样一句没营养的话。
这不明摆着么?李烈霸就是在逞大师兄的威风,可他还带着瞧不起人的样子,下巴一抬:
“如果连几十个小娃娃的性命,都不敢拍胸保证他们的安全,你们还修个什么仙!不过是方圆千米之内,你们哪个没有点保命的遁术?只是你们愿不愿意用罢了!既然不愿用,算你们个失误,难道还罚错了?”
这仍然有点强辞夺理,毕竟涉及到保命时才用的遁术,不是对身体就是对修为有损伤,轻易动用不得。就连青隐那次在天雷下用的血遁术,还是萧逸这大能所传授,损伤已减到最小,但仍在事后休养了近一个月才完全恢复,这还要算上仙根的功劳。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中确实没几人考虑过,用这种方法营救有危险的凡人。
李烈霸见众人都不说话,便又提高了声音:“我不管你们怎么选择,我的规矩就是这样!而我,作为大师兄,如果我所带的队里出现伤亡,我罚双倍!”
他这样一来,更是堵住了众人的嘴,只得无语地回到队伍前,等待通道的打开。
阵法组在最后插下一面阵旗前,上官燕大声喊道:“第一组准备,时间一分钟!”
吴赫立即将队伍带上前,孩子都暂时抱在大人手上,人人紧贴着站在石碑前的空地上。
上官燕将旗一插,石碑前幻化出一条五人宽的通道:“进!第二队准备!”
吴赫将胸前锁扣激发,他身周五百人胸前的锁扣都成血红状,一一紧跟着快速没入打开的通道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只要她开心()
乌娜紧紧地跟在阿图身边,踏上了突然出现的黑色通道。她被阿图牵着走了没两步,就感觉手上一空,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般往前直冲。
她记得带领她们的年轻人说过,这个时候不要慌,一定要握住玉牌,一有危险就掰开。她紧紧地攥住胸口那块薄薄的玉,突来的亮光让她下意识地闭了下眼。
再睁开时,却发现自己脸前是大片树叶,没等她去拨开看看到底在哪,脚下突然一空!
突来的失重,乌娜抓着玉牌的手不由一松,玉牌随着绳子转到了脑后吊着,眼见就要掉到地上,却被人及时抱住。
只听他说了声“抱歉”,乌娜就被翻了个边,脸朝着地被夹着往前奔行。
刚等她想起这个声音就是带领她们的外来人,乌娜就被抛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但等落地的时候,却没感觉到一点疼痛,身下是木头做的地板。
她一抬头,就发现是在一个从没见过的房子里,这里已经坐了几十个族人,其中以孩子居多。
吴赫将那少女扔上地行梭后,心中正后悔,怎么这次就忘了买条灵鞭呢?古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事急从权,但能不直接抱着,还是不直接抱着的好。
吴赫虽思绪稍有扩散,但不影响他神识中又捕捉到一个孩子的身影,哎?怎么又是在树上!下面还正有一头狼首猪尾的杂兽!
他急忙冲出地行梭,一张符箓砸了过去,人已经上了树,将孩子抱在了怀里。吴赫也不去管那杂兽怎样,纵身跃上地行梭就跑。
此兽被火球烧了尾巴,可着劲地追着前面那银色的东西,只要吴赫一出现,就嗷嗷叫着地扑向他。
这杂兽虽没什么天赋,但好歹也相当于炼气后期,与吴赫被压制后的修为相当。吴赫没空与它纠缠,一边救人,一用符箓砸着它。
杂兽皮糙肉厚,符箓被这里的限制又弄得都只能发挥出低阶水准,十几张扔下来,也不过将它的毛都烧光。一时间,吴赫也无法分神去奈何它,只得被它追着跑。
他这里带着只秃毛怪边跑边救人,另一边青隐也被传送了进来。
“该死!”她出现的地方竟然是一大片水域!这意味着那些孩子全都会掉进水里!
她只能祈祷着这些孩子还记得她模拟过的场景,她曾将他们一个个扔到大水缸里过,训练他们在水中打开玉牌,就是担心万一出现这种情况,谁知还真碰上了这种万一。
最让她揪心的是那几个婴儿!
神识一扩,心下更是焦急!五个婴儿是找到了,但却分了三个方向,全都沉在了水里!
其它的孩子也不容乐观,能记住并顺利打开玉牌的不过十几人,都是些七八岁以上的孩子,这些孩子倒暂时无虞。护罩打开时,便将水排开了,如今他们都被一个个金色的圆球护住,浮在水面上,有些还好奇地试着走动。可是只顾在水里挣扎的孩子,竟还有近三十个!
青隐提气大喝:“别怕!我是阿喀囡!快掰开玉牌!阿喀囡会来救你们的!”
运上灵气的声音,瞬间穿透水面传到孩子们的耳朵里。大多数孩子清醒过来,不再胡乱挣扎,努力将脖子上挂着的玉牌打开。然而还是有些早一步掉入水中,此时已经因缺氧而陷入昏迷的孩子在往下不断沉去。
青隐心中焦急万分,但越是这样,便越要算好时间距离,要在最短的时间救起最多的人。
她先是接连放出几个水涡术,将最近的几个孩子卷上水面,又将萍踪掠影步催到极致,捞起了那几个婴儿。控着力道,将他们腹中灌进去的水拍出,便放在刚祭出的地行梭上。
她这里不停地放出水涡术,将沉入水下的孩子们一一卷起,最后不惜催动秘法,将速度提到此时能突破的极限,方将这些孩子一一弄上了地行梭。浮在光圈里的孩子,有些年幼的,见他们的阿喀囡跟捉迷藏一样,一下消失一下子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还兴奋地拍掌叫起来。
孩子一个不少都弄上了地行梭,然而还是有几个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刚已经放出神识查探过,这几个孩子生气未断,要救不难,只是需要时间。而她负责的这队里,有部分人正被野兽攻击着。她必须要在他们的护罩被破前,救活这些孩子,并赶到他们身边!
李烈霸的情况也比她好不了多少,他竟掉到了蛇窟里!这意味着与他相接千米内的孩子,也会有大部分落入其中!
一条巨蟒正吐着长信,向一个吓傻了的孩子快速爬去,火云刀被李烈霸精血一喷,呼啸着直奔其七寸……
各处都有着险情,修士们被李烈霸所迫,又被他那句“连几个孩子都护不了,还修个什么仙”逼出了血性,都纷纷拿出底牌,一定要确保孩子的平安。此时不及细想,但回头一算帐,有些人心中难免大呼亏大了。
宗门贡献点是值钱,但与他们用掉的什么移形符、替劫符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最重要的是有十几人真的用上了血遁之类的秘术,才堪堪把人都安全带上自己的地行梭。先不论修为受到的损失,光是日后调养所用的丹药就远超过了这些贡献点。
待得所有地行梭全部集合到一处时,从上面下来的众修中竟有一半受了伤,还有的干脆直接在上面不下来先行稳定伤势。
清点人数后,发现除了意外,在众修发现之前便遇难的十数人外,图巴族竟再无伤亡。
虽然事前准备充分,但这样的局面还是比齐昊所估算的好了太多。聂云笑着拍了拍李烈霸:“你那番威风逞得好,不然他们不可能这么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