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心中虽如此想,但却没有人轻举妄动。一是不想当个出头鸟,怕万一被炮灰了,二也是不信叶全没有后手,会这样将自己置于威险之中。
一群乌合之众!
叶全脸上表现出强烈的不屑,嘴角一挑:“既然你们不动手,那我就问几句话如何?”
(明天是星期六,本来因住院断了几天,明天不想休息的,但妈妈后天回老家,明天会有很多人送行,只能周日再两更了。宝宝们明天开开心心去玩耍哦,咱们星期天见。)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呸!()
三千米的高空,叶全一身淡紫金袍傲然而立。脚下白雾翻腾,头顶“天鼎宗”三个大字,如同三轮紫色的太阳。紫中透金的万丈光芒,箭雨般射向茫茫苍穹。
一人,三字,就那么伫立在空中,居高临下,傲睨世间。
叶全鄙夷不屑的神态,漫不经心的话语,让十几位元后大修深感受辱。就像他们,和他们身后这百余万大军,在叶全眼里,不过是群不知天高地厚前来叫嚣,临到阵前却又胆怯畏惧的无用之徒!
出来回话?他当自己这些人,是他的下属仆从不成?!
墨箫双眼精光迸射,磅礴凌厉的剑意,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牢牢锁住叶全的方位。
站他身侧的何顾,被这突起的杀气逼得往后退了一步,而另一侧那老毒妇却一无所觉般,一动不动。
何顾眼神稍黯:同为元后大修,自己比这两人却大为不及。不过他转念一想,求仙问道一途,实力固然重要,更重要的却是气运机缘,而他自己在这方面一直不错。若真能如那人所说,夺下传送阵去往沧元大陆之后,谁能化神谁先化神,还真是不一定!
何顾望向天鼎宗的眼神更为热切起来,恨不得这姓墨的立即动手。
被强大无匹的剑意杀气笼罩的叶全,却如沐轻风中一般轻松自在,连他下颌那撮山羊胡都没动分毫。
他看了眼墨箫,淡然道:“墨族,七千三百年前,被我天鼎宗弟子救出兽圈,时九千六百三十二人,安置于我宗所建城池轩城之中。百年内,天鼎宗为其培养九十三名修士,全部放回其族教养后代。至今,共有四千六百五十六名,曾为我天鼎宗弟子。”
墨箫气势一收,“天鼎宗对墨族大恩,墨族并不曾忘。只是求仙问道一途,不进则退。我墨箫,愿与你堂堂正正一战,生死无仇!”
叶全却如没听到一般,继续道:“如今,尔族凡人共计一亿六千万,现存修士五万八千名。我只问你,墨族今日来了多少人?”
墨箫傲然而立:“我墨箫一身所学,并非出自天鼎宗,今日至此,夺的是自己的机缘,与墨族无干。除我之外,墨族无一人参与!”
后面百万军中都是各族子弟,如今一听这话,不免有些骚动:人家墨族老祖行事不牵扯族人,到了对阵之时,还将家族撇开,一力承担。以天鼎宗素日行事的风格,即使大胜之后,也不会去为难墨族。而自己这些人,不管是否愿意,却都被老祖下了死命,不得缺席,不得退缩。若一旦战败,他们这些人一个也逃不了,就连族内所余之人,只怕也会被天鼎宗清理干净。
无数人心中为这一番话起了波澜。尤其是乌鲁族的人,想到自己竟然被老祖安排在最前线,是最先攻击天鼎宗防护阵的那一波,望向前方何顾的眼神中,便隐藏着几丝怨愤。
这百余万人,本就被叶全独自出现压得气势一顿,如今更是又弱了一分。
那些小修自以为心思藏得深,但又如何能瞒过元后大修!何顾对墨箫恨得暗暗咬牙:这白痴是天鼎宗派来的吧?要打不打,还引起己方军心不稳。偏生他不带一个族人的事,蓝族老祖和那人竟然也认可!可若再让这厮和叶全那老狐狸说下去,只怕还会引起更大的骚乱,他正要传音于蓝文竹,蓝文竹却已淡笑出声:
“叶大宗主好手段。天鼎宗实已探明我方来人多寡,又何必再对墨兄明知故问,欺之以方?此举,可不像一贯强势的天鼎宗所为呀。”言下之意,你若真有表现的那样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又何需行此小人行径,来弱我方一点气势,多求一线生机呢?不过外强中干而已。
叶全见他一开口,便又挽回了一些人心,哂然一笑:“你既为这些人的主子,那由你来回话也行。”
把十几个元后大修说成自己的仆人,这种粗劣的挑拔,蓝文竹无意回应,反倒言语温和:
“我们各族祖先都曾受过天鼎宗大恩,虽然时事变迁,但为叶大宗主解惑,我们还是愿意的。”
呵呵,一句时事变迁,就将天鼎宗对这些族群的救护、庇佑甚至教养之恩抹杀殆尽,果然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叶全不愿与他再废话,直奔主题:
“有什么目的和倚仗,痛快说!”
蓝文竹面色一肃,温和的声音变得高昂起来:
“修士十年百年甚至千年,苦修不缀,与天争命,所求不过长生之道!而你,天鼎宗,却挟恩恃强,把持通天之门,断我众人仙途!万年来,这里可曾有一个能化神?可曾有一个能飞升?”
此言一出,对这次大举进攻天鼎宗的目的,本不明所以的族人子弟,皆恍然大悟:这么多年从不曾听闻有元后修士再度晋升,化神在这个小世界中就是传说。原来,这一切不是因为他们中没有惊才绝艳的大气运之人,而是因为天鼎宗故意为之!
身为修士,谁不想与天地同寿,与日月争辉!化神期!那是有着移山倒海的强大力量,有着上万年的寿命!掐断了这条道路,就等于掐掉了所有修士的希望!再努力,再有天分,再有机缘,也不过最多能活三千岁,谁能不恨!
滔天的怒气,从百万大军中狂然袭卷而出,直奔叶全。
叶全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笑着等待对面之人的后文。
蓝文竹一反往日文士般儒雅温和之态,看向叶全的目光,如有不共戴天之仇,声高也越发激昂:
“你天鼎宗救我们先祖出兽圈,我们本应感激。可天鼎宗自诩名门正派,泱泱大宗,却以恩人之态,凌驾于众生之上!你们虽未与任何族群订下主仆之约,但我们多少代人为报你等大恩,为你们天鼎宗作牛作马,开矿建坊!为你们积累了多少财富资源!这样的报恩,你们天鼎宗却仍嫌不够,仍要牢牢掌控这整个小世界!
“你们天鼎宗一言九鼎,我们这些人就必须听从调谴安置,你们天鼎宗一弟子失踪,我们就必须用全族之人陪葬!你们,放任弟子虐杀我们这些族人时,又何曾想过我们乃是一气连枝,又何曾想过我们的先祖,为你们天鼎宗作出的贡献!”
“我呸!臭不要脸的玩意!”青隐身边站着的高大汉子,气得满脸通红。
(另一更要晚上九点以后)
第二百三十七章 打中了!()
这汉子正是在本宗大比时,输给齐昊的万树。他于七年前结丹,等齐昊丹成之后又约战一次,再次败北,从此对齐昊心服口服。
知道张青隐是齐昊好友,见她望向自己,气得通红的脸凑到张青隐耳边,如闺中密友般跟她抱怨:
“这老不死的颠倒黑白,忒不要脸!开矿建坊,是给我们天鼎宗做牛做马?亏他说得出口,好像他们没从中得利一样!呸!他以为他们家那些灵石,都是他自己拉出来的?他们先掳杀我宗弟子,倒反怪我们虐杀他的族人!也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长在屁股上,不但会吐灵石,还比别人大些。”
噗!青隐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看那画面里百万人群中,有超过半数的人被蓝文竹的话激得义愤填膺,露出颇以为然同仇敌忾的样子,也不枉他不顾元后大修的身份,恣意表演一番了。
叶全则更干脆,面对蓝文竹这番声色并茂的指鹿为马,直接掏出一壶灵茶喝了一口,扬扬下巴,一脸深感此戏有趣的表情,摸摸山羊胡,道声:“继续。”
蓝文竹本也不屑做些这事,但身后虽有百万人,却不过是各种利益牵绊下,凑拢而来的乌合之众。看着声势浩大,却不过一群乌之众,纯粹是他用来当炮灰消耗天鼎宗的。想要他们不遗余力的攻打天鼎宗,就必须要给个符合他们自己的切身目的。
蓝文竹飞上半空,与叶全平视,一身蓝袍于罡风中猎猎作响,语调激昂:
“你们天鼎宗惺惺作态,以救我们出兽圈为恩,却又用无耻之法,将我们困在这残破世界之中。此界天地规则不全,根本就无法化神,更不要说能飞升上界!你们天鼎宗,刻意隐瞒,把持通往外界之路,断我们仙途,与将我们圈养在兽圈之中,又有何异!”
“生而为人,不愿如牛马般被圈养,求一真正自由之身,又有何错!”这一句如暴雷般,响在他身后百万人的耳边。一声声“没错!”的呐喊,震动九天。
“生为修士,与天争命,要求天鼎宗交出传送阵,再续仙缘,又有何错!”
“没错!”“交出传送阵!”“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天鼎宗滚出去!交出传送阵!”越来越多的人面色激动,甚至狂啸起来。
叶全收了手中之壶,面色不显,心中却一凛:这蓝文竹不知打哪修来秘功,竟可于无形中影响他人神智!难怪他前面要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说一通。原来,打的是先种因再收守的主意!
这种以声波为媒介,挑动他人执念如疯的手段,若真让这种人化了神,只怕这百万人瞬间便可成其傀儡!
此人,留不得!
叶全对蓝文竹动了强烈的杀心,蓝文竹的声音越发高昂,甚至隐隐透出尖厉的啸音:“攻破天鼎宗,夺取传送阵!重获自由,再续仙缘!”
“进攻!”
乌泱泱几十万人,疯了一般,赤红着双眼,耳中心中只回荡着“进攻”二字,冲将出来!留在原地的人,虽心中尚留清明,但也只觉身体内气血翻涌,暴戾之气左冲右突,越想,越觉得蓝族老祖之话便是至理,越想,就越觉得天鼎宗所有人都该死!
各种法术,不遗余力地全部砸向下方的白雾。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轰击声,却丝毫没有让天鼎宗弟子害怕。这些不过都是金丹筑基的弟子,自家的护宗大阵,那是连化神期也讨不了好的。
大家该干嘛的干嘛,竖起的高高炮台内,一群小萝卜头快速填好灵石,笑嘻嘻地选着哪处人最多。
“打那里,那个射程内有一百六十多人!”赛依点着玉石上一团人,娇嫩的声音透着股兴奋。
赛依年纪虽小,但她天赋太过惊人,仿佛只要有灵气的地方,她的修为就能得到增长。几年的工夫,就已从先天期跨到了炼气四层,这还是她根本没将心思放在修炼之上的结果。
这群同龄人中,她是修为最高的一个,自然是她指哪,这些小萝卜头便打哪。还有调皮者嘻笑着捧场:“遵将军令!”
赛依捂着嘴笑:“快点啦,别待会让他们跑了!”
天鼎宗分宗共计二十八峰,每峰之上设了两个高逾百丈的炮台。一架架银光耀目的灵石炮,此刻却全交由这群先天期小娃和炼气低阶弟子操控。
他们早已学会如何读取方位,等调节好炮口方向,一点控制钮,便快速闪到五米开外,避开炮身剧烈的震动。
几息过后,一颗颗含着无上威力的白球,瞬间穿过阵法,如鬼魅般出现在外面的人群之中。
无声爆开的白球,让所有人的视觉中,短时间内只余一片刺目的白光!
“打中了!打中了!”小孩子们高兴地拍着手跳起来,但下一刻,他们的声音就像被什么掐住了一般,眼睛盯着玉石中的画面,小脸上露出无比的恐惧。
玉石中白光散去,不,不是散去,是被鲜血染成了一片艳红!残肢断臂,被那恐怖的气浪掀得到处翻飞,不一会儿,便随着双目圆睁的头颅往白雾中坠落。
配着玉石中传来的凄厉惨叫,整个巨大的玉石中的画面,就如地狱翻转般,仿佛下一刻,那些血肉模糊的肢体,那些还带着不可思议痛苦的眼睛,就会掉落到自己身上!
啊啊啊!
尖叫声在几十座炮台内响起。
小孩子们何曾见过这般血腥的画面!更何况,这还是他们亲手放出的灵炮所造成的!这些人,都是他们杀的!
有小女孩已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互相抱着瑟瑟发抖,甚至还有的突然呕吐起来。男孩子们再要强,也同样吓得双腿发软,手中本要继续填入炮台的灵石,咚咚地掉落一地。
赛依也吓得面色一片惨白。但她眼睛虽盯着玉石中的画面,脑海中却显出另一幅画面来:
遮天盖日的怪鸟,扑撞在木网之上。天空中再也看不到别的颜色,只有一片血红。残肢碎肉如雨般降落在自己的头上、身上……
第二百三十八章 要的是血()
两个极其相似的画面,让赛依打起冷颤来。好像她的身上脸上,又粘着腥得让人作呕的血肉一样,她下意识地搓着自己的手脸。
所有的炮台全哑了火,孩子们都在瑟瑟发抖。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而这地狱般残酷的惨状,还是他们亲手造成的!刚开始的兴奋褪得一干二净,只余下深深的恐惧。
刚那一轮灵光炮的轰击,外面的人猝不及防之下,死伤高达五千余人!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耳鼻之间,却只是让这些人稍稍一顿,转瞬间,他们的双眼更红了,红得如在滴血!
有人的喉间甚至发出咕咚吞咽的声音,仿佛那些鲜血无比美味之极!
他们的神魂里,如今只记得一个声音:“进攻!”
进攻!进攻!杀了天鼎宗的人,就能自由,抢到传送阵,就能化神!
这些人被浓烈的血腥味包裹,神智早已涣散,面色越来越狰狞,不遗余力的将法术轰向白雾。
叶全面色一变:“不好!这厮修的什么邪法?”他凝目注视着蓝文竹。
蓝文竹此时双目紧闭,原本儒生隐士般的一个人,此时脸色苍白至透明,青色的血脉贲张,蠕动在皮下,如一条条青蛇般令人观之作呕。
一贯与毒物相伴的老妪,此时见他如此形状,心中也起了一阵寒颤,更别说其他人。
叶全眼见着如疯狗般狂冲而至的人群,从十万,到二十万,三十万……他背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由握紧成拳。
这些冲过来的人,一律赤红着双眼,对着茫茫白雾毫不停歇的轰击,仿佛那就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叶全不担心这些人能破了防护阵,令他心惊的,是那个人的目的!
明明知道天鼎宗有灵光炮,却还是让这些筑基金丹的人来送死。虽然此举确实能消耗天鼎宗的资源,也能在全方位无差别的攻击中,察探到防护阵的结点所在。但他们完全可以动用其他的手段,根本不需要将这些人催至疯狂!
他们可以结阵,至少,也可以一部分人撑起防御抵挡灵光炮,另一部分人再全力攻击。然而,他却把这些人引向疯狂,抛开防御,只知攻击!
他,要的是血!
叶全的手,紧了又紧,好不容易才压下对蓝文竹出手的意图。
他不能因为怜悯这些来攻打自己宗门的敌人,而掐断即将展露的线索。他要知道,蓝文竹凭仗的是什么,要这些血干什么?要让他背后之人显形!
不能放虎归山!
况且,这些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