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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反复跟他夫人强调,千万不要只看一时荣宠,因为很事情都是不能单看表面的,更不能只顾眼前,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半道上才投降过来的人来说,更是要想得长远一点,不然以后一不小心就会让人给卸磨杀驴了。
由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秦雨霏都没有发现仲夫人是什么时候换到她旁边来坐着的,直到仲夫人向她搭话了,她才反应过来旁边位置上已经换人了。
不过她对这个仲夫人的印象还不错,健谈又不多事,谈问的问,不该问的绝对不会提及分毫。就像她的脸色差得那么明显,可人家却只字不提,就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似的。
其实仲夫人也算是过来人了,像这样的场合,她不知经历过多少,而秦雨霏的心事,经过丈夫反复的说,她也勉强能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哪里还会去戳人家的痛处呢?
所以这会儿,她就故意拉着秦雨霏说一些兴平城里的奇闻趣事儿,果然如愿分散了秦雨霏的注意力。
第一百七十五章 臣妾做不到()
秦雨霏来到古代已经很久了,但是对于那些世家大族内部的趣闻逸事却没有听过多少,只因为实在是太缺少听到这一类事情的土壤了,她总不能跟一大帮男人八卦去吧?!
秦雨霏听八卦听得兴致勃勃的,整人个也就随之变得鲜活了一些。
而龙锦安一直坐在上首远远的观察着,待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不再像刚才那样满是失意和落寞了,便几不可见的朝仲明点了下头表示赞赏。
收到主上赞赏的眼神,仲明倍受鼓舞,心说这才是真正的替主分忧哇!看来今后还要继续紧靠秦雨霏这棵大树,也唯有这样,自己一家老小的前途,才会得到最劳靠的保障哪!
但是有些事情,他终究难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像此时,龙锦安满心满眼的认定秦雨霏已经心情大好了,可偏偏就是会有人要站出来扫这个龙锦安最大的兴!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许在站出来的那个人眼里,人家要做的才是最助龙锦安兴致的事情呢?!
这世上很多事情,总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像现在正站着说话的、这个名叫吴振国的人,他做出来的事情,落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都是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美事,只除了秦雨霏额外,或者,还要再加上其他那些有志独霸龙锦安的女人!
吴振国高举酒樽,大声说道:“小人敬主公一杯,恭贺主公与清河崔氏联姻!”
“哗……”
大厅里一时人声鼎沸,议论“崔氏女”的声音一时响彻每一个角落。大家都在发自内心的为龙锦安感到高兴,当然同时也是为了他们自个儿而高兴, ——这可是崔氏女啊!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的主公已经能被天下第一世家大族看好!也就说,他们主公的前途已然是一片光明了啊,那他们这些跟着主公的人呢,前途必定也是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嘛!在这大过年的时候,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消息更令人热血沸腾的了呢?!
“联姻……联姻……姻……姻姻姻姻……”
这些字眼反复在秦雨霏的耳边回荡,她的耳朵再不能听进其他的声音,所以此时,她对于整个大厅里的议论纷纷充耳不闻,满脑子想的都是——龙锦安与别人联姻了!
这回不是进献,而是“联姻”!男女嫁娶是为联姻,那也就是说,龙锦安已经正式娶亲了!
不管坐在龙锦安旁边的那个崔氏女算作他的正妻、侧妻别的什么外室小妾如夫人,总之人家就是娶了!联姻了!!
那么她呢?!她算什么??
她(他)两个,又算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适逢其会一副解药而已,还是,只是寂寞难耐之时的床伴?**?!——拉上裤子便若无其事、做完之后就各奔前程???
秦雨霏将牙齿咬和格格作响,实在不甘自己付出一腔真情,得到的却只不过是这么一个人后上床人前看戏的位置!!
以往她可以不在乎什么荣宠、身价,可是今晚不一样,她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而且被摆的这一道还是所她无法言说的,所以……?不行!她得上去问个清楚!想罢就欲起身,却被身边的人给大力的拉住了。
“秦妹妹!”
秦雨霏回头一看是仲夫人,再一看她眼里满是不赞同,又稍稍冷静下来一点儿,顺着仲夫的手坐正了身子。
看她坐定,仲夫人像是还不放心似的,一直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跟好说:“好妹妹,听姐姐一句劝,这个时候不要上前,就算你再有多少委屈、有多难过,也不要选择在这种场合冲上去,那样只会让你们生分了,反倒如了别人的意!”
秦雨霏听得有理,可嘴上却仍硬撑着:“我有什么好委屈的?都如了别人的意,那才好呢,我怕什么?大不了一拍两散!”
仲夫人瘪了下嘴角,暗道:还不委屈?酒樽都捏扁了!虽然她早听丈夫说起这位年经的夫人武艺高强无比,但是此时亲眼所见,到底还是感到一阵心惊——这酒樽可是铜铸的,她竟然只用三根手指就捏扁了!
按一心中诧异,仲夫人继续不动声色的劝道:“承蒙妹妹不弃,小妇人腆居一声姐姐,但是既然愧受了,那有些话,姐姐可就是要说了。只是妹妹听了之后,可别怪我说话不中听。”说完她便停住话头,以眼神询问似的看着秦雨霏。
秦雨霏点头说:“你尽管说吧,事情也就那样了,还会有什么中听不中听的。”
仲夫人这才毫无顾忌的说了起来:“妹妹你呢,乃是我们女中之豪杰,所以纵是性子稍烈些也无妨。可是妹妹要知道,这外面终究还是他们男人们的天下,你就是再有天大的能耐,最终还不是要在这深宅内院里面过日子 ,你若事事好强,将来还不知要多吃多少暗亏呢。”
秦雨霏嘲讽的笑了一下道:“那我就什么表示都没有,就这么乖乖的看着他龙锦安左拥右抱?!”
仲夫人道:“不是要你什么都不说,而是还不到你说的时候!这将来之事咱们且先不讲,就说眼前吧,这崔氏女不过是她家巴巴的送了来,虽说有那吴振国帮着她往脸上贴金,可这一没摆酒二没定位份的,明摆着主公就不看重呢,纵然人前做出那么点儿姿态来,还不是看在崔氏的份上,不得已而为之,妹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呀?”
秦雨霏但笑不语——没有摆酒?难道,今晚这酒摆得还不够大吗?还有位份的事情,哼!所谓位份,还不就是他龙锦安一句话的事!哼!好啊,还真是好得很哪——这天下还没到手呢,就在忙着填充后宫了!!秦雨霏一边想一边连声的冷笑着,
仲夫人一看秦雨霏的表情就知道她还没有听进去,心中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再次劝道:“主公对妹妹的情意,别人不明白,我还能不明白吗?姐姐也是过来人了,看得出来,在主公的心里,根本就只有妹妹一个人。所以呀,妹妹可千万别冲动,若是此时你真这么贸贸然的冲上去,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到时折了主公的脸面倒还在其次,关键是你们之间可就不好收场了啊!”
秦雨霏自嘲的摇了遥头,问仲夫人:“那要是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还要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真心的为他们祝贺一番了?”
“可不是嘛!”仲夫人深以为然,还以为自己的劝说起作用了,顿时倍感欣慰的说道:“妹妹明白就好,别的那些个女人哪,任她什么来路呢,只要主公的心都在妹妹身上,不就万事无忧了,你说是不是呀,妹妹?”
“对,你说的……都对!”秦雨霏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完全赞同,若不这样,只怕仲夫人还要再来一番语重心长的劝导呢,她可实在是受不了了。
其实她倒也是真心的认为,仲夫人的话说得还是有她的道理。可就是因为太有道理了,她才觉得更难过的啊!
秦雨霏知道在个时代,只有像仲夫人说的那样去做,才是最正确的做法,而且她还无比肯定——龙锦安绝对也是希望她像那样做的!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秦雨霏想起这句网上常用的话来,自娱自乐的调侃了一下,总算是换上了一副看似微笑的面孔,悠然的看起场中歌舞来了。
此时不光仲夫人舒了一口气,就是坐在上首的龙锦安也感觉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雨霏不再吃醋就好!还是这位仲夫人会说话,往后再有这种事情,就直接请她出马好了。
龙锦安想的无比美好却不识佳人真意,此刻秦雨霏心里头想的,可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这样的歌舞表演可以说是单调得令人发指,再说她也已经看过好几次了,自然再难感兴趣起来。场上场下都没什么可看之处,好自然只能神游太虚了。
只不过秦雨霏如人们常说的“三句话不离本行”一样,就算只是开下小差,她心中第一时间想起来的,还是关于案子的事情。
她总觉得这件案子发生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结的就更是出乎意料了。若说那个莺雅嫉妒自己她信,可是杀陈灿解恨,她表示怀疑!
因为杀死这么一个在外人眼里可有可无的下人,丝毫不能令自己伤筋动骨,她费这么大的劲儿,却根本就一点儿好处都得不到,她图什么呀?真的就只是为了出口气?!她不相信,也没道理。
还有,就凭她一个歌姬,天天关在小院子里,又怎么去调动外面的人动手呢?据牛超所说,那人是莺雅的表亲,事情败露之后便畏罪自尽了,那这条线索有也等于无了,还有陈灿尸体的线索,唉……
秦雨霏想着想着就唉声叹气了起来,唬得仲夫人以为她又开始难过、想要发脾气了呢。
第一百七十六章 解语花()
尽管秦雨霏心里很不得劲儿,但是在仲夫人的全程陪同与连番劝慰下,她还是很“给龙锦安面子”的坚持到年终宴散场。
回房后,秦雨霏又独自坐了很久,对于“曲终人散”的凄凉之感,今晚她总算是有了那么一点儿感觉。
勉强洗漱睡下后,却怎么也难以入睡,要不是想着过年了再跑到外面去查案实在不适合,她都想再一跑了之了。
“唉……!”
秦雨霏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心里总是放不下龙锦安与那崔氏女同房这根刺呢,人家同房就同房嘛,关自己什么事啊?
可是这样的自我安慰,简直连三岁孩子都骗不了!
那样的念头堵在心里,实在是让秦雨霏烦闷得不行,不但无处诉说,就是想要大喊几声发泄发泄都不行,那样别人更要说自己专横跋扈了!
没办法秦雨霏只得干脆打坐练功,虽然她也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因为心里头装的心事太重,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的,可是她这会儿顾不得那么多了,再不运气入功,她会被烦得发疯的!
吃年夜饭的时候,龙锦安让人来请秦雨霏过去一起,却被告之她正“闭门”练功、不许人打扰,龙锦安只得作罢,但还是让人把年年夜饭送到了她的小院,至于最后她吃没吃到,他也就管不了了。
吃过年夜饭后按例守岁,龙锦安不想干坐着,便把吴凯之叫了来,反正这也是个“孤家寡人”,一个人守岁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两人在一起,至少可以谈下来年的事情。
不过两人终究也谈不动一整夜,待到下半夜吴凯之走后,龙锦安想着过年他还是想跟心上人在一起,既然她“闭关”,那自己就去为她“守关”去好了。可是才打走出房门,就被守在外面的崔玉晶给堵住了,说是请龙锦安去她房里歇息。
龙锦安自然不肯,可是却架不住崔玉晶的苦苦请求,只听崔玉晶楚楚可怜的说:“公子,奴家并非是那善妒专宠之人,只是奴家新来,按制房里这三天是空不得的,还望公子怜惜。”
别的倒还罢了,主要是崔玉晶搬出世家规矩来,龙锦安就不得不理会了,虽然他没有给崔玉晶明确的名份,但是按照世家礼制,正妻会有一个月的专宠,至于其他……罢了,也算她还守规矩,只说三天,那自己就且成全了她吧,如此他便随崔玉晶去了。
初一这天,龙锦安召集一众文官将领,开了一整天的会,商讨即将到来的开春之战。其实人多的场合,也就是讨论一下粮草被服这些琐事,以及安排一下全年大计方针而已,至于真正涉及战事的紧要之事,他早已经和吴凯之、仲明等人商量得差不多了,只等积雪稍稍融化一些,勉强能行军了他就要开始行动了。
到了年初二这天早上,龙锦安一大早的就起来了,想着三天未见心上人,兴致勃勃的来到秦雨霏的小院,想着就算“闭关”他至少也可以隔着门窗看上几眼,谁知却被告之她已经出去了。
再问守在门口的王福去了哪里,王福惜字如金的说了“查案”两字,就不再言语了,为那崔氏的事情,王福也为他家主子憋着一口气呢,根本不想多搭理龙锦安。
龙锦安本就一直看这王福不顺眼,加之又听到这么一个令他恼火的消息,心下一时恼怒顿生,一甩袖子就走了。
回到房间后,龙锦安一口气摔了两个杯子才感觉好受一点,可是对于秦雨霏的怨念却还没有完全消除——她就那么看重那个男人么,都已经给出结果、也给了她交待了,为什么她还要这么揪着不放呢?难道在她的心里,那个男人真的就那么重要?!
龙锦安也是一样陷在情中不明白的人,下意识强调的便都是陈灿身为男人这一点,却不会去深想一下,也许人家就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结果呢?!
龙锦安生气摔杯子的事情,并没有瞒着下人的眼,一会儿就有人报到崔玉晶那里去了,她只随便问了一下,就知道龙锦安生气的原由了,一时不禁心中暗喜,那秦氏越是这样,她的机会就越大呀,只要她拿出水磨功夫,不怕夺不回公子的心,想罢便施施然的来到了书房。
听下人禀报说崔氏求见,龙锦安一开始本不想见的,可是转念一想,又让人请了进来。只是到底也没什么心情应付,便只清冷的问了一句:“何事?”
崔玉晶对龙锦安的冷淡只作不知,平静的让人进来收拾了房间,然后再自自然然的走到龙锦安身旁,体贴的奉上茶盏,口中柔声说道:“公子先消消气,秦姐姐想是嫌闷了,不过出去走走,透秀气呢,公子实是不必多想。”
龙锦安冷情的一笑,说:“她那哪里是闷呀,分明是惦记着……”别的男人的事情呢!可是这话,他又说不出口,所以只好重重的“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崔玉晶见龙锦安依然气闷不已,再次体贴的开口劝慰:“公子别生气了,秦姐姐这样,定然不是在跟公子置气,想来不过是因为这几天公子皆来奴家的房中,恼了奴家而已,就是要请罪也是奴家应该的,公子实不必放在心上。”
瞧瞧人家这解语花当的,看似将矛头引到自己身上、为龙锦安开脱,实则经过她这么一体贴的劝慰,本来那点子隔阂还只是小小的存在,现在却被无限放大了。
而龙锦安也在无形当中作了个比较,这崔氏怎么就这么善解人意,而雨霏为什么又总是不肯听从他的话呢?唉,要是两个人能中和一下该多好哇!!
可他也不想想,要是秦雨霏真的变成这么一个人,只怕他也就不会这么挠心挠肺的惦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