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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首先去找刘满屯,因为她对说服这个人充满信心。要是刘满屯胆敢拒绝的话,她不介意把他在山沟里的表现拿出来点评一番!
她可是不会觉得那有神马好害羞滴!顶多就当是看了一段煽情的视频而已,有什么呀!
找到刘满屯,跟他把来意一说,不出所料的,人家严词拒绝。
秦雨霏立马使出杀手锏,也不拐弯抹角,只是装作一脸无辜状,看着刘满屯说:“满屯哥,那天我在山沟里,好像看到你跟秀珍姐了。”说完,还适时的配合着做了一个低头扯衣裳、有些害羞的动作。
刘满屯一下子脸涨得比猪肝还要紫,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雨霏在心里暗笑,小样!要是被人撞破了“奸情”还能泰然自若,那不成芙蓉姐夫了?
秦雨霏也不想让刘满屯尴尬太长时间,于是她马上岔开话题,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的语气说道:“满屯哥,我听说这次马七叔也去,是不是马奶奶的身子又不好了?”
听了秦雨霏的问话,刘满屯这才稍稍回过点儿神来,但是却几乎不敢看秦雨霏的眼睛,他极不自然的说道:“是啊,打从去年五月上出去过一趟,就一直到现在了,马七叔上次抓的药,早就吃完了。”
马老七是个孝子,他娘的身子一直时好时坏的,这些年,家里但凡攒下一丁点儿家底,都花在给他娘抓药上了。
扯了两句闲话,秦雨霏又把话题给迂回到她的目的上来,她接着说:“满屯哥,我可喜欢秀珍姐了。等以后秀珍姐做了我嫂子,我还想请她教我绣花儿呢。”
这话说的秦雨霏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绣花?就她,辣手摧花还差不多呢。
不过,刘满屯听了却很高兴,因为他直接理解成,秦雨霏已经把自己当成他们家的人了,都叫着“我嫂子”了,当然是愿意嫁给满仓的了!
刘满屯的语气松动了一点,但却仍是怀疑:“花丫,那路可远着哪,我怕你走不动。”
秦雨霏不知道,她刚才亲自被自己的话给摆了回乌龙,在刘满屯的心里已经成了准兄弟媳妇了。
这会儿听了刘满屯的话,立马把胸脯拍得邦邦响,满口保证道:“走得动走得动!我爬上后山顶砍柴都没事呢。”
刘满屯不再坚持了,自己的短儿落人家手里呢,他也硬气不起来了啊。
马老七那儿也很顺利。对付孝子,秦雨霏直接打亲情牌,说是他老爹在世的时候,就曾答应过带她出去一趟的。当然, 是不是真的说过,就只有天知道了。马老七听了她的话后,饱含同情的答应了,还热心的交待了一些出去该注意的事情。
最难说话的是赵喜旺,任凭秦雨霏说的口干舌燥,反正就是不许。而他侄子赵德安则是完全听他的。
见实在说不通,秦雨霏也不想去勉强了,反正也已经有两人愿意罩着她了。之所以想尽力说服赵喜旺,不过是怕到时候在路上别扭而已。
回到家,秦雨霏赶紧按照马老七说的准备东西。
其实,就是马老七不说,她也知道大概该准备些什么。她前世执行伏击抓捕任务时,有时要一连在深山老林里待好几天呢,只是那时的补给、装备……
秦雨霏摇了摇头,不去想了,专心准备她的行囊。
干粮不用说,一定要带足。马老七特地提醒她一定要带水,让秦雨霏心想,莫非是这一路还要穿越什么戈壁沙漠?
衣服她不想穿得破破烂烂的出去,所以,也不管有损神马形象啥的了,直接抱着去请秀珍帮她补好。甚至还用一块破床单做了一副绑腿,一连要走好几天的路呢,这东西到时候才是最管用的。
最后,她考虑到还应该带个防身的东西,拿起镰刀晃了两下,实在是觉得不趁手,还是找点别的。
于是,秦雨霏又把家里翻了个底儿朝天,最后,终于让她给找出了一样威风凛凛的武器—杀猪刀!
只是这刀因为长时间不用,上面锈迹斑斑的。她花了好半天功夫,才重新让它呈现出锃亮的刀锋。
拿着比划了两下,感觉是比挥动镰刀威风多了。虽说还是和她心目中的侠女形象有一定差距,但已经算是不错了。杀猪刀,武力值高啊!
真正出发的时间,并不是秦雨霏以为的大清早,而是傍晚。
今天早上,秦雨霏才三更就起来了。一是有些兴奋过头了,睡不着;二来,她也怕那几个人把她给甩了。毕竟她是这十多年来第一个出村的女性,而且还是个黄毛丫头呢,人家不放心也正常。
结果,她出门看了好几回,刘满屯一家都毫无动静。直到天亮了,她才听刘满屯说他们要到傍晚才走。
刘满屯跟她解释的是,一开始走的这一段路程,沿途没有毒虫猛兽,而且是往年走惯了的,可以连夜走。之后的就是深山老林了,要白天才敢走。
于是秦雨霏听从刘满屯的建议,赶紧回去睡着补觉,为夜里的“急行军”打基础。
终于挨到了傍晚,秦雨霏她(他)们这一支算是男女老少都齐全的队伍,在全村人的目送下,缓缓的迎着夕阳走出了村子。
刘满屯走得一步两回头的,一直向村口的那棵桃树下张望。秀珍站在那里,默默的擦着眼泪。
秦雨霏沉默的走着,心里头也有一些莫名的伤感,就像她(他)们这一去就不回来了似的。
不知怎么的,此刻,她突然想起了“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诗句来,心里头有些忐忑不安。
第十七章 一样都在忐忑中()
此时此刻,龙锦安也正在忐忑当中。
因为郭靖和杨雄去桐州府抓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那两人是天一亮就出了门的,可现在都已经傍晚了,还不见踪影,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
“他们会不会是被大周伪朝的鹰犬给盯上了?”龙锦安担心的想,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现在的住处就不安全了,得早作打算。可问题是,现在他身边得用的人太少了啊!
本就只有这么十七、八个人,那天还一下子就被他派出去十个,害得龙锦霞整天为他担惊受怕的。他那天还跟妹妹说要让牛超贴身保护她呢,可到头来却反而是妹妹来担心他。
而这剩下的几个人当中,除去郭靖、杨雄已经完全无碍,别的,就只有柳方和李二强的伤势还算轻一点了。另外那四个人,和他可以说是不相上下。这几天,就是柳方和李二强轮流在村口值守。
虽说经过这十来天的将养,他们几个的伤都已经好了很多。但如果真正遇到强敌的话,顶多也就是能够自保,至于说对敌作战,恐怕是指望不上的。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龙锦安把柳方叫进来,果断的吩咐道:“你去将小姐请来,然后再去通知其他几个弟兄,把咱们的住处都收拾一下,尽量不要留下什么痕迹。”
柳方迟疑了一下,似乎不太理解他听到的这个命令,于是有些拿不准的问道:“三公子,咱们……是要离开这儿吗?”
“唔,你们先准备着,以防万一。”
柳方听了,不敢再置疑,反正主子的事情他也搞不懂,他只知道照着做就是了。于是,他果断的答应下来:“是,三公子!属下这就去办。”
柳方出去后,龙锦安挣扎着把身子从门板上欠起来,斜靠在墙壁上。然后把当天安排那十人出去办事的经过,又仔仔细细的在心里过了一遍,左思右想,都觉得应该是没有什么地方算漏掉的。
这十个人每两人为一组,每一组他都特意挑了一个心思细腻的人领头,分别去往京城兴平、和东西南北四个不同方向的州府。
而且,临行之前,他还反复的跟他们强调:路程近一点的,在到达目的地后,要在当地等上一天,尽量保证那个谣言能够同时在四面八方传播开来。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让各路人马绝对不会疑心到他的头上来。
甚至,就连传播谣言的时候,那话该怎么说,戏该怎么做,他都跟牛超、陈炯等人一起反复的推敲过。
事情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要是还成不了,那就只能说是天意了!他龙锦安是不认命,可是他逆不了天啊!
就在龙锦安一个人黯自伤神的时候,屋外响起了脚步声。他想肯定是妹妹来了,遂把心事暂时放下,脸色平和的望向门口。
但是,进来的却不是龙锦霞,而是一个血糊人儿!若不是其开口说话,他几乎都要以为是敌人已经杀到了!
只见来人满身满脸都是血,刚一进屋,人都还没走到“床”前,就大声的喊着:“三公子,那个混蛋遭报应了……!”原来,进来的是郭靖。
龙锦安听得一头雾水,“谁遭报应了?”
“还能有谁?当然是钟庆魁那个狗日的!”
郭靖话音刚落,龙锦霞跟着就进来了。
看到自家小姐,郭靖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说粗话骂人了,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看了龙锦安一眼,见主子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可他却还是无措的把头低了下去,专心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难得看到这个鲁莽猛汉露出这种扭怩的样子,龙锦霞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郭靖听到笑声,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龙锦霞,只见她一脸笑靥如花,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郭靖一时看得有些失神,竟把本来要说的事情都忘记了,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龙锦霞。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样呆呆的看着自家主子,可远远比方才说了粗话要失礼的多了!
“咳……”!龙锦安不满郭靖这样无礼的瞪着自家妹子,出声提醒了一下,他妹子可不是谁都可以瞪的!
“啊,三……三公子”,郭靖被自家主子出身惊醒,这才回过神来,一时有些结结巴巴的,“我……属下和杨雄在桐州城内,看到钟庆魁了。”说完,不由自主的又看了龙锦霞一眼。
这次龙锦安没有理会,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看到钟庆魁”这五个字给完全吸引过去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龙锦安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他太想知道仇敌的情况了!
“三公子,钟庆魁被人追杀了!” 郭靖显得非常兴奋,答完龙锦安的问话,也不等自家主子继续发问,就哗啦哗啦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个底儿朝天。
今早,他和杨雄到了桐州府,还是按照往常的老规距,一人负责抓药,一人负责打探消息。
可是今天,负责打探消息的杨雄根本就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桐州府内,每个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同一个话题,那就是钟庆魁藏匿了前朝国宝——传国玉玺!
而且,人们议论的时候,都相信这个消息是绝对千真万确的,因为全天下都在这么说。
他们两人听了,一边在心里暗暗赞扬自家主子神机妙算,一边拿着抓好的药飞星杠月的往回赶,想着赶紧向自家主子报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却不曾想,今日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们呢。他俩来到桐州府效外,刚要走下官道,就遇到两队人马正胶着在一起,杀的难解难分。
要是放在以往,这种闲事他们是绝对不会多管的。可是今天,他们不仅管了,而且还管的竭尽全力!——
当听到那伙人叫嚣着“让钟庆魁交出传国玉玺”的话之后,郭靖和杨雄都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然后,互相点了点头,拨出剑就不管不顾的冲杀进去了!
第十八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还好郭靖在关键时刻粗中有细,没有忘记提醒杨雄用汉巾子蒙住脸,钟庆魁可是认得他们俩的。
围攻的那伙人,听他们叫囔出的喊声,好象是临淄王郭琛的部下。不过,他们也不去跟那些人搭话,只管冲着被手下护在中间的钟庆魁杀进去。
想着他们才在那个天杀的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今天就要把他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一开始,他们在混战中杀得酣畅淋漓的。因为两边的人马都不防范他们,他们只管挥剑凭刺就是了。
可是,就因为他们两个杀得太拼命了,让临淄王的部下产生了怀疑,以为他们也是来抢传国玉玺的,于是竟把枪头调转过来对准他们了!
这下子可就不太妙了,他们腹背受敌,一下子陷入了两面夹击的困境之中。
要不是郭琛的手下见他俩主动弃权了,也就不再跟他们纠缠,那他们今天可能就会折在那儿了,那交战的双方可都不下数百人哪!就算他两人都是侍卫当中身手上好的,也敌不过这么多的人啊。
他们好容易从混战中抽身出来,又想着刚才要是不小心露出点形迹,难保不会叫钟庆魁的人跟踪,于是就在山上绕了几个圈子,所以才会这么晚了才回来。
听了事情的经过,龙锦安已经从一开始的兴奋中平静下来了,他看了一眼郭靖,问他:“身上怎么样了?”
“属下没事,三公子,这些都是别人的血。”停顿的一下,郭靖又开始兴奋的显摆了,“三公子,您不知道,属下今天和杨雄杀得可真是痛快,只差一点儿……”
这时,龙锦霞打断了他的话,“郭靖,你们抓的药呢,先拿来,我还等着熬呢。”
“药?”郭靖傻眼了。那会儿两人只顾着逃命呢,哪儿还会想到什么药啊?“药……药,给扔在路边了!”
说完,羞赧的抓了抓脑袋,他早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龙锦霞虽说是有点失望,但是看着郭靖混身是血的样子,也就不忍心再多加责怪,只得去把早上的药渣子重新再熬上一回。想来,熬的时间尽量长一点,应该多少还是会有些药性的吧?
龙锦霞出去后,郭靖仍然还在觉得十分内疚,主子的伤还没好呢,他怎么就会把药给忘了呢?
龙锦安却觉得吃不吃药无所谓了,经过十几天的调养,他已经感觉精神恢复得跟以前差不多了。那苦哈哈的药,他是一看见就头皮发麻,偏生龙锦霞每天都要亲自熬出三大碗来,一碗不落的硬要看着他喝下去才算数。
“郭靖,你也不用内疚了,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试着练了一回剑,已经能耍个三五十招了。”他不责怪郭靖今日的鲁莽,他们也不过是跟自己一样,报仇心切而已。而且,他们也很小心的避免暴露目标了。
钟庆魁,今后可有的是人去收拾他了,不用自己亲自出手,也一样能够将他置于死地!
现在,钟庆魁已经不在龙锦安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让别的人马去狗咬狗就行了。他现在要考虑的,是该如何提高自己的实力,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更是要从长计议……
每每一思考这些问题,他就总是会想到吴凯之。唉,他身边真的是急需一个智囊啊!也不知道这吴凯之还能不能为他所用?
还有钟庆魁,如果他够聪明的话,那他应该继续往西北方向逃命才对。因为西北地区自古荒凉,民穷地广,没有那么多的豪强势力盯着他的“传国玉玺”。只要一出了习州,逃入那些荒山野岭,要追杀他就不容易了。
也许,我可以先到习州,以逸待劳,在那儿等着他。“咚咚”,龙锦安手指在床板上轻轻的扣了两下,又皱着眉头想了会儿,最终做出了决定。
“郭靖,明天一早,你和我一起去习州。”
郭靖听了这话显得很吃惊,“三公子,您要去习州干什么?”
“我们去那儿等着钟庆魁。”
“可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