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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岂容倒还真是没有震怒,只偏过头看向她,有些不悦:“碰孤作甚?”
她试探性的凑过去:“太上皇,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的模样看起来并不真切。
沈岂容眯了眯眼,突然弯下身,凑到她颈间嗅了嗅。
楚白姻浑身一震,差点就一爪子给他拍床上去了。
不过好在沈岂容也没有嗅多久,他皱了皱眉头,抬头看着她:“你是谁?”
楚白姻翻了个白眼,还以为他能闻味道识人呢,“奴婢白姻,楚白姻。”
沈岂容向后踉跄了几步,意识好像是有些清醒了,脸蛋红着,莫名有些可爱。
“你来做什么?”他很不高兴:“孤让你过来了?”
竟然还认识她?
楚白姻没回答他的话,指了指地上的两个人:“那太上皇,你还知道他们是谁么?”
沈岂容闻言,看向地上的人,突地眉头一皱,将楚白姻扯向身后,一手拍向身后桌案,上面的佩剑铮铮响起,竟那一瞬脱壳而出落入他的手中:
“哪来的杂碎?”
楚白姻睁大了眸子,震惊不已的看向地上的钟灵毓秀。
俩奴才本就难受,再一看太上皇拔剑了吓得脸发白,哀嚎道:
“太上皇!奴才们是钟灵和毓秀啊!”
沈岂容眸光深深置若罔闻,只将身后的楚白姻一推,推向安全地带,自己举剑而起,招招致命!
毓秀跟钟灵自然不是沈岂容的对手,抬腿就跑,沈岂容却也锲而不舍的要去追,一剑滑向毓秀的后颈,竟活生生砍断一节头发来。
毓秀嗷的一声嚎,跟火烧屁股的猴子一样尥蹶子就是跑。
楚白姻觉的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这样下去沈岂容说不定能把整个府邸都翻过来了,她忙扑上前,挡在他面前,沈岂容瞳孔一缩,手中剑险些从她头颅中央切过,他堪堪收手,向后踉跄了几步。
“你做什么!找死么!”他赤红了眼:
“知不知道这一剑下去你就死了?!啊?!”
他嘶吼着,愈发气急败坏,白姻竟一时接不上话,身子就被人扯过去,暖厚的大掌拂过她的脸:
“冒冒失失!受伤没有!?”他的语气很不温柔。
她一怔,心竟突然狂跳起来,在他灼热的掌心下红了脸。
“我没事儿。”她不自然的拨开他的手,手上的绷带却让沈岂容眉头一皱,将手扯了过来,目光幽深:
“这是方才那帮人做的?”
“啊?”她愣了愣,看向自己手背上的纱布摇了摇头:“不是,是——”
可沈岂容却不听她说完,转身就举着剑又要朝钟灵毓秀消失的方向追,气势汹汹:
“当真是不能纵了他们逃!”
楚白姻哭笑不得,忙抱紧他的腰肢揽着:“求你了你别动了,你还要追他们做什么啊!人都跑了!”
沈岂容不肯平静,举着一把剑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的看向外面:“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们既然伤了你的手,我就断了他们的臂!欺负人欺负到孤头上来了,好大的胆子!”
她心忽地一滞。
第150章 140:情芽初扎根,折花门前拒。(一)()
“我的手不是他们伤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楚白姻回过神来,忙给他搂紧了,生怕他从到外面去引起一番腥风血雨:
“跟他们无关,要跑就跑了,你不要管他们了。您这还发着高热呢,快回去躺好了!”
腰肢上的小手紧紧揽着他,沈岂容迟疑了一会儿,又浑身一震,这才发现自己被她搂着。
他老脸一热,看着楚白姻颇为苦恼的样子,似乎是还没有察觉到自己与他又多么的贴近。
清了清嗓子,他摆出一副正经脸来:“真不是他们弄得?”
沈岂容狐疑的看着她:“你别不会是框孤的吧?你这样的傻子,说不定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呢!”
楚白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有时候真是不知道这家伙是讨厌她还想关心她,怎么说话这么不招人爱听呢?
“奴婢随傻,但又不是真傻,那些家伙本来是想伤害奴婢来着,可是一见太上皇如此英明神勇他们就害怕了,所以就逃之夭夭了呗。”她哄他:
“所以您赶快躺好吧,您现在发着高热,一会儿若是在有危险,就没有人能帮奴婢了啊。”
沈岂容皱皱眉头,不放心的看向门口:“也不知道钟灵和毓秀死哪儿去了,来人了都不知道。”
楚白姻一怔,一不小心就笑了。
似是听见了她的笑声,沈岂容突然低头看着她。
他一低头,两个人的距离猛然缩短,温热的酒气喷洒在她脸上,楚白姻笑容一僵,忙要后退。
可冷不防的身后竟多了一把手,紧紧拦住她的腰肢,强迫她与他贴近。
沈岂容的眼睛里有着浓烈的醉意,紧紧地锁着她,又微微靠近:
他先是眯了眯眼,对着她的脸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一皱眉。
“你笑了?你竟然笑了?”
他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女人这般笑呢。
白姻一怔,反驳道:“什么叫做奴婢不会笑?”
沈岂容冷哼,抬了抬唇:“方才不知道是谁红着眼睛对孤没大没小的吼。”
楚白姻皱眉,向后挣了挣身子想脱离束缚:“方才也不知道是谁像个登徒子一样!”
沈岂容微微偏过头,白发松散的落在他的脸颊,慵懒又缠着醉,见她挣脱,忽地无赖般的一勾唇角:
“即觉着孤是登徒子,为何又来寻孤?你这女人的欲擒故纵的手法委实太弱。”
他衣衫半散,胸膛带着灼人的滚烫,甚至又愈发压向她的趋势,楚白姻忙收回手背在身后,尽量向后仰着头:“太上皇您想多了,只是奴婢听说,太上皇是为了寻奴婢才染了风寒,奴婢不能忘恩负义。”
沈岂容闻言,眉心锁紧。
他眼中的波光一瞬间变换成重重叠云,快得她还没等反应过来,腰肢的力道又缩紧了。
“谁跟你说的?”
白姻一怔,双手挡上他的胸膛:“谁说的重要么?只是太上皇既然是来寻奴婢的,为何又不告诉奴婢呢?”
沈岂容一噎,神色闪烁:“孤就是很闲而已,又不是特意来寻你的,只是出来散步的时候顺便找找你罢了!”
白姻闻言唔了一声,目光灼灼:“那太上皇去秋娘娘宫里发威风,也是很闲?”
沈岂容瞠目,震惊的看着她。
“你这都是从哪儿听得邪风?!”
白姻嘿嘿一笑,“您就说是不是”
他侧头,想了想,忽地又眸光深邃的看着她:“你问孤,孤还没有问你,你方才不还是一副很清冷的样子,怎么现在又来找孤了?”
楚白姻一噎,干巴巴的解释道:“当然是来报恩!”
“哦?”沈岂容偏头,眼底浮起一丝玩味:“报恩?孤救你在前,你说孤禽兽在后,怎么现在想起来报恩?”
“我”
白姻瞠目,她当然也不想承认自己那一瞬间看见他发热还喝酒有一点点的担心,所以也就跟着脑子一抽,侧过头不去看他:
“我也很闲。”
这话说得着实干巴巴。
沈岂容忽地一笑,温热的呼吸贴近她的耳边,搔得她耳根燥热。
“好烂的借口。”
白姻羞了羞,忙不甘示弱的道:“跟你学的!”
沈岂容闻言皱了皱眉,没说话了,抱着她匪夷所思。
“你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说话这般不诚实。”
白姻眸中一亮,立刻指着他好让自己错开那个尴尬的话题:
“所以你说你很闲,你也是不诚实咯?”
沈岂容一怔,不高兴的看着她:“说你又没说孤!好大的胆子敢反过来指责我?”
她梗着脖子,“对啊,大家都一样嘛!”
“谁跟你一样!!”沈岂容冷哼一声,他可不会承认。“孤是真闲!”
楚白姻翻了个白眼,“是是是,我不跟你争咸淡,你咸你咸你最咸。”她挣开他,走向药碗:
“赶紧把药喝了吧,药喝完了,我的使命就完成了。”
太上皇有些不悦,精准的从她的话里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什么叫做药喝完了你的使命就完成了?”
楚白姻拿起勺子搅了搅:“您现在烧的不轻,喝完了奴婢就放心了,就没有奴婢的事儿了。”
黑乎乎的汤药上一个白玉勺子轻搅,白玉勺子上有美人的纤纤玉指,他看着看着,突然有些不高兴。
“不喝。”
送个药就走,当他是小孩子好对付么?
楚白姻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无奈的看着他:“为什么不喝?怕苦吗?”
沈岂容转身上了软塌,轻轻一动,便是头晕目眩,他捏着头缓了一会儿,神色愈发憔悴,却还是抗拒的。
“不喝就是不喝。”
楚白姻揉了揉头,也觉着有些不打舒服:“你总得有个原因吧?要是怕苦,我去给你拿蜜饯过来。”
沈岂容皱了皱眉,看向她:“就这样?”
“什么?”
他缓缓从软塌上起身,缓缓走向楚白姻:“从前有人想要孤做什么,都要付出一些东西才可交换,那你呢?”
他目光灼灼,好似蕴着水雾般的醉意朝她扑来,一手握住她身后桌案上的药碗:
“你方才说,报恩?是吗?”
第151章 141:情芽初扎根,折花门前拒。(二)()
她心一颤,不好的预感顿时涌出来,警惕不已的看着沈岂容:“你要做什么?”
他的眼里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模样,他略垂了眸子,将药碗拿起,一饮而尽。
这不是很痛快地喝了吗?
白姻刚想说话,突然腰肢一紧,眼前人倏忽朝她压下来,泛着苦味儿的唇混着药汁渡入她的口中,再以舌让她吞下,她浑身一震,一要挣扎,身子竟被搂得更紧。
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沈岂容果然没辜负她的心中暗骂,直压着她上了桌案,越吻越深。
她想抗拒的咬住牙关,舌尖就被他紧紧地缠着无法动弹。
安静的房里,唯独剩下唇舌交融的声音。
良久之后,他才放开了她。
他薄唇散着诱人的红,舌尖轻舔过唇边的伤口,朝她慵懒一笑。
“你这脸从方才开始就很红,怕也是同孤一样着了风寒,孤的药赏你一半,你可要感恩戴德。”
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醉意更浓,仿佛身后带着有一条毛绒绒的尾巴一般,正左摇右摆的倒腾的正欢实。
楚白姻一怔,羞愤交加:
“沈岂容!”
沈岂容皱眉,愈发贴近她的脸,许是醉意愈发上涌,他贴近她的唇,轻啄了一口。
她浑身颤了几颤,如同一块棺材板一般邦邦硬。
而罪魁祸首就贴在她的耳边,没羞没臊:
“你许是不记得了,方才在汤泉宫的时候,你唤孤的名字可比现在好听多了。”
她惊了一惊,脸顿时红如番茄:“你这人怎么喝醉了都这样?还不快点儿放开我?”
沈岂容闻言,呵呵一笑,眸光灿若如星,声线沙哑低醇:
“喝醉?孤可没有。”
他还不承认?
楚白姻瞪他,身子就接着就被他扯了起来,反手压在床榻上。
“你做什么?”她浑身的汗毛孔都竖起来了。
沈岂容扬眉,看着白嫩嫩的楚白姻,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的缘故,他皱了皱眉头,又啃了她一口。
楚白姻都不知道被啃得虎躯震几震了,又见他闻言不大舒服的在自己身上拱了拱:“睡觉。”
她觉得荒谬:“你睡觉就睡觉带上我做什么?”
沈岂容一抬眼,幽幽的开了口。
“因为你笨。
楚白姻哽的半晌说不出话,最后瞪圆了眼:“什么叫做我笨?我就是笨你也用不着这么压着我。”
偏生沈岂容耍起了无赖,反而手脚并用的将她当成了人性抱枕:
“孤想压就压了,你又能如何?”
“你——”
“好了,睡你的。”他闭了眼,又撑开一条眼皮看她:
“不许走,若是孤一睁开眼就看不见你,孤就要你好看。”
她闻言,不干了,马上动了动胳膊,无奈被他压得死紧。
这个不要脸的!死沉死沉的,还压着她。
心里腹诽着,楚白姻又奋力挣扎一番,终是徒劳。
沈岂容却在此时睁开了眼,也没真想睡,看着她良久,莫名冒出了一句:
“你还在恼孤?”
白姻怔忪,气恼的偏过了头,没说话。
沈岂容却是抬手给捏她的脸了回来,危险的眯了眯眼:
“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在孤这面前耍性子,哪怕是八宝也不敢,别看你这小小的一人,脾气倒是挺大?”
他满身酒气,肌肤又带着灼热的滚烫,楚白姻红着脸挣扎了一会儿才堪堪抽出来几根手指,气恼的看着他: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用我,省得你看见我就脑袋疼。”
沈岂容笑容诡谲,“孤叫你了?这次可是你主动送上来的吧?可有人再给你下药?”
她一噎,反驳道:
“可这次不同,这次我是想来谢谢你,等你喝了药就走!我脑子里可没你这般龌龊。”
上面的沈岂容眯了眯眼。
“孤龌龊?”
“你不龌龊吗?”她反问。
沈岂容缓慢的想了想,竟捏起她的下巴,双唇凑近她:“那如此说来,孤现在的想法是挺龌龊的,不过孤也不介意再龌龊一点。”
“你——”她倒抽一口冷气,“沈岂容!你是太上皇!我们尊卑有别!”
他闻言一怔,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就低低的笑了。
“楚白姻,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孤,你如此犯别扭,是不是因为你没有名分,只是一个丫鬟?”
楚白姻都快被他的神逻辑给弄炸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名分重要么?”
沈岂容低头:“因为你是一个丫鬟,所以孤在碰你的时候你就会恼,可若是孤给你一个名分,让你成为昌寿宫的主子,孤再碰你,你可会恼?”
她虎躯一震,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双唇,生怕他一个冲动又给自己啃了:
“你这是什么想法?”
沈岂容偏头看着她,似是没琢磨透,反而轻松道:“皇太后如何?”
她瞳孔一缩:“您别冲动!”
沈岂容唔了一声,置若罔闻:“孤在位时,没有过妃嫔,正好皇太后一位空缺,不如就让你随随便便的补了吧?”
这喝醉的沈岂容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啊!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狠命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重点行吗?重点是。。。”
沈岂容垂眸看着她。
楚白姻斟酌了下语气,眼睛看向四周:“这男欢女爱,不就讲究个两情相悦吗?太上皇你也知道,奴婢跟您是阴差阳错才绑在一起的,所以您对奴婢,奴婢对您,我们两个,都没有感情的,不是吗?”
空气骤然下降了。
哪怕是她没有对上沈岂容的眼睛,她也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一瞬间他目光里透着的寒意。
“你说什么?”
她狠狠地哆嗦了哆嗦,决定还是要把这件事情说明白比较好:“奴婢的意思是,奴婢与您,就是尊卑关系,没有男女感情,不是吗?”
空气沉静了那么一会儿。
沈岂容起了身,骑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