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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匣子小心的收起来,齐霖看了看元若,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不觉得我们们这次出门游玩,玩的根本就很少吗?”
元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是你现在身体不好,实在不适合出门。”
“你觉得这样的借口,就算能骗得了我,真的也能骗得了你自己?”齐霖笑着看向元若,“别忘了,我可是那种关在家里也能翻出惊涛骇lang的主。”
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元若苦笑着看着齐霖,“完全听不出你这是在夸自己。”
齐霖耸了耸肩,“我已经跟白叔商量好了,明日一过,我们们就启程离开潞安城,继续往南走。”
“他同意了?”元若诧异的看着齐霖,他不相信那个正急着让齐霖报仇的固执的老头,竟然会放手让齐霖悠闲的游山玩水!
“白叔虽然急于报仇,但也不会真的逼迫我,更何况……”齐霖低了低头,低声继续道,“他已经知道我中毒的事,知道我时日无多……”
067.诶?发现秘密了~~()
“不许胡说!”
元若抱着齐霖,轻轻的蹭着他的脸颊,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刚才接到了从边疆传回来的消息,岐罹正在练兵,我有些担心。”
“岐罹向来好战,常年都在练兵,有什么好担心的。”齐霖低着头,眼神闪了闪,语气却听不出任何心虚。
元若笑了笑,伸手抬起齐霖的头,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如果再加上最近边疆城镇里岐罹的商人越来越多呢?”
“突然增多的商队往来,可能会混杂一些探子,就算多加注意也不可避免。”齐霖眯着眼睛,思索着如何回答才能既不露馅,又能回答到元若满yi,“但是近三个月应该还不会有战事。”
岐罹在夜澜的西北方向,一到冬天便天寒地冻,非常不适合出兵。
现在才十一月中,距离岐罹开春,还有三个多月,就算岐罹兵强马壮,也会忍到开春才出兵。
这一点齐霖知道,元若也知道。
“还有三个月,我们们还是可以再走一些地方的。”元若似乎没有担忧即将发生的战乱,反而更加悠闲地,想要和齐霖游览更多地方。
齐霖疑惑的看着元若,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是别人假扮的阿若,对不对?”
“你想说什么?”元若皱着眉看着齐霖,却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
齐霖在元若脸上捏够了,才撇了撇嘴,“我的阿若可是一个爱国家爱民众胜过一切的好王爷、好将军,怎么可能知道有战事即将发生,却还不赶回去主持大局呢!”
元若愣了一下,皱眉看着齐霖,眼睛里出现了一种名叫愧疚的东西,“以前,我确实是因为那些事情,忽略了你……”
“你还知道!”猜到元若要讲什么,齐霖先打断了他的话,抬手捧住元若的脸,“现在不回去,真的可以吗?”
元若点点头,“有几个心腹在军营看着,已经传令回去,加紧练兵了,应该可以应付的。”
俯身在元若嘴角吻了一下,齐霖笑着道,“看来,我们们真的可以安心的再玩三个月才回去了。”
由于前一天晚上的协议,第二天齐霖便去了离院,跟白曳道别。
白曳皱着眉审视着齐霖,过了好久才冷笑一声,“公子长大了,很多事情老奴也说不上话了,既然公子已经决定了,那老奴让人准备便是。”
说完便甩袖离开,留齐霖一人在那里对着冷掉的茶水,兀自发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齐霖在原地做了好久,直到院子里传来轻巧的脚步声,齐霖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门外。
嘴角带着淡淡的笑,齐霖低声开口,“原本以为邬师兄要明天才能到,怎么今日就到了,那边的事情可都办妥了?”
邬凌宇几个闪身便进到房间,坐在离齐霖不远的椅子上,四周看了看,“我家轩儿呢?可是又跑出去淘气了!”
看着邬凌宇一脸的无奈,齐霖摇了摇头,“这几日潞安城举行秋收会,三师兄和路名出去逛了,午膳时候就会回来。”
“怪不得这一路走来,路上的人这么多。”邬凌宇了解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齐霖,“路上遇到长公主,让我帮忙带来的书信,要看吗?”
齐霖接过信封,低头看了看信封上的字,不禁皱起了眉头,握紧了拳头,手里的信也被团成一团。
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纸团扔在桌上,齐霖抬头看向邬凌宇,“在何地遇到那妖女的?”
“昨天下午,倾河城附近,当时我出城她进城,擦肩而过的时候,递了这封信给我。”邬凌宇丝毫没有理会齐霖的不开心,只表情平淡的讲出了事实。
听完邬凌宇的话,知道长公主已经到了倾河城了,齐霖的脸色终于好看一些,但还是阴森森的。
咬了咬牙,齐霖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想威胁我,要看她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说完,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邬凌宇看着桌子上,齐霖丢弃的纸团,好奇的拿过来展开。
当看到上面的字的时候,邬凌宇皱了皱眉,“原来,他竟然是……”
068.阿若~你真爷们儿~()
午膳时候,南轩和路名准时回来。
而此时,齐霖和元若已经坐上了离开潞安城的马车。
即使看不到离院发生了什么,但是齐霖也还是能够猜到南轩和路名的反应。
“这时候,师兄应该已经和邬师兄见面了,说不定师兄会激动的哭起来。”齐霖半靠在元若怀里,百无聊赖的晃着自己的脚丫子,脸上却是坏坏的笑。
很少见这样调皮的齐霖,元若笑着摇了摇头,伸手端过桌子上放的小点心,凑到齐霖面前,“看情形,要找个合适露营的地方还很难,饿的话就先吃写桃花酥垫垫……”
看着盘子里造型美观的桃花酥,齐霖抬手想拿,却又在快触碰到的一瞬间,缩回了手,摇了摇头窝在元若怀里不再动。
“怎么了?”元若放下手里的盘子,两只手用力,将齐霖从自己怀里托了起来,转过他的身子,让他和自己对视,元若满脸担忧的看着齐霖,话语里也是浓浓的担忧,“可是马车太颠簸,身体不舒服?”
被元若轻轻捏着下巴,齐霖不得不和元若对视,斜眼看了看被放在一边的桃花酥,齐霖苦笑一声,“桃花酥原本是淡淡的粉色,若是参加了少许夹竹桃,颜色会更深一些……”
下意识的顺着齐霖的目光看去,元若也发现今日的桃花酥,颜色的确比往日要深一些。
凑到齐霖耳边,元若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你怀疑我身边有内鬼?”
“不敢确定是谁的人,但肯定是存在的。”齐霖撇了撇嘴,看着桌子上的毒点心,“你说他的目的是你还是我?”
将盘子推开一些,元若邪邪一笑,“不管他的目的是谁,敢把爪子伸到我们们身边,还有让他全身而退的道理!”
撇了撇嘴,齐霖抬手扯了扯元若的嘴角,“小爷我就爱看你这邪邪的笑,真爷们儿!”
元若无奈的笑了笑,抱着齐霖静静的坐了一会,抬手敲了敲马车壁。
车夫停下马车,等着元若吩咐。
元若低头和齐霖对视了一下,目光交错之间,似乎有些阴谋的意味,“就这里停下休整吧。”
接到元若的命令,车马停下,侍卫们开始在荒山野岭中开辟一片可以当做休息地带的地方。
马车外,杨大厨已经将午膳准备好,齐霖还是赖在马车里,不肯出去。
“最近怎么一直懒懒的?”元若笑着挑起齐霖的头发,在手上绕来绕去,注意力却有一半放在马车外。
齐霖拿着一根银针戳着那盘毒点心,,细细的银针已经黑了一大半。
“照理说,如果是少量夹竹桃,银针是不会变黑的,里面还有别的东西。”齐霖像是没有听到元若的嘲笑,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银针。
见齐霖一脸严肃的看着手里的银针,元若眉头微皱,“能查出来是什么吗?”
“这世上,只要我见过的药,都能分析出配方,但是这些毒……”齐霖摇了摇头,伸手用银针挑了一小块桃花酥,放到旁边的细瓷白胎的茶杯里,细细的挑散,“我只能知道这里有好几种药,但剂量都很少,我看不出是什么。”
元若眯着眼睛看着杯子里已经散成粉状的点心,又转眼看了看齐霖,“连小齐也看不出,看来这应该是一种秘药了……”
069.我为何不能用?()
“就算是各类秘药,也多半是从符离山传出来的,连方子带解毒的法子,我都能倒背如流,可是这几味药我没见过。”齐霖摇了摇头,低叹一口气,突然皱着眉看向元若,“这药不是从凉泗传出来的,便是从……”
话没说完,齐霖欲言又止的看着元若。
“夜澜皇宫。”元若咬着牙替齐霖将剩下的话说完。
齐霖低头苦笑,“这世上,想要除掉我的人,还是很多呢。”
“不怕,有我呢。”元若将齐霖抱紧,微微眯着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大哥啊大哥,你这一箭双雕的法子,倒是真的差点成功啊!”
靠在元若怀里,齐霖的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脸上也爬上了冷意。
其实齐霖没敢说,他怀疑这药是太后的人下的。
可是,无论如何,元若是不会信的。
两人在马车上耗了一会时间,果然听到外面传来不正常的叫声。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诡异的笑。
元若抬手掀开马车车帘,看到外面东倒西歪的侍卫,冷哼一声,“好戏终于开始了。”
凑过去从缝隙里往外看,齐霖兴致勃勃的看着元若,“不如我们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元若收回手,斜着眼看向齐霖,与此同时他心里渐渐地郑启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们来赌赌看外面是谁的人。”齐霖冲着元若眨了眨眼睛,歪着头思考赌注。
就知道是这样!
元若嫌弃的看着齐霖,撇了撇嘴,“上次你输掉了的惩罚,还没有兑现呢!”
撇了撇嘴,齐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暂时打消了打赌的想法。
等时候差不多的时候,元若和齐霖一起走出马车,看到唯一还站着的人,正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
那人一身肥大的灰白色外袍,将他整个人罩住,但是从他放在背后的手可以看得出,这人必定是生的娇贵的。
那双手白似凝脂,一看便知是经过特地保养的。
齐霖缓步走到那人身后,那人听到脚步声,慢慢回头,对着齐霖微微一笑,“麒公子,别来无恙。”
看到那人正脸之后,齐霖微微愣了一下,眉头也紧紧皱着。
印象中那人长得一副好皮相,虽谈不上剑眉星目,却也是唇红齿白,生的十分好看。
可如今,四道抓痕斜斜的印在左边脸颊,好好地一张脸就这么生生的毁了。
真可惜。
齐霖微微摇了摇头,淡淡一笑,“早就劝过你,以色侍君终究不是办法,如今可还有去处?”
“没了。”灰衣人苦苦一笑,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半年前,皇后送了几个男子到长公主府,没过几日我这张脸就毁了,想我夏侯子季风光一时,却也落的这般田地,真是可悲啊!”
齐霖皱着眉看着夏侯子季,没有说话。
元若走向前,给他披上一件厚外袍,轻轻揽住他的肩膀。
回头看了看元若,齐霖苦笑着开口,“这位是长公主府上原本最受宠的夏侯公子。”
面无表情的对着夏侯子季点了点头,元若冷冷的开口,“既是小齐的故人,怎会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好用啊!”夏侯子季面不改色的看着元若,“子季比不上你们这些高手,随便动动手脚就能把人制服,我只会下毒,没有别的保命招数,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只能等死,都是为了保命,你可以对人拳脚相向,我为何不能用毒?”
070.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齐霖从外袍里伸出手,扯了扯元若的衣袖,“这些人不是因为子季下毒才会昏迷的。”
元若皱眉,疑惑的看着齐霖,“另有其人?”
点了点头,齐霖拉着元若走到夏侯子季身边,对着夏侯子季道,“子季介不介意将手伸出来看看?”
夏侯子季撇了撇嘴,对着元若冷冷一笑,“麒公子如何会认为,子季会想要向一个怀疑自己的人证明自己的清白?”
“既然夏侯公子自信满满,又有何惧!”元若眯着眼睛审视着夏侯子季。
齐霖掩嘴笑了笑,将元若向后撤了撤,“阿若不要为难子季了。”
说完,齐霖转头向夏侯子季,歪着脑袋笑道,“就凭他是我玉麒认定的人,子季以为这样可够格?”
“自然是够了。”夏侯子季对着齐霖施了一礼,起身淡淡一笑,“本以为任务完成,子季便可以在公子身边有上一席之位,现今看来,只怕又是无望了。”
听了夏侯子季的话,元若眉头深锁,听出夏侯子季对齐霖有着非分之想,立时杀心就起了,但是无奈齐霖在早就在自己身前挡着,齐霖的姿势很巧妙,不管元若如何动作,都不可能越过齐霖,直接招呼到夏侯子季身上。
因为不想伤害齐霖,元若只得压下心里的杀意,狠狠地瞪了夏侯子季一眼,元若冷声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元若转身离开,齐霖皱着眉看着夏侯子季,“子季该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也该知道我生气起来,你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夏侯子季淡淡一笑,玩味的看着齐霖,“公子的脾气子季如何不知!只是想看看公子是否像白老说的那样……”
意味不明的看着齐霖,夏侯子季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为了公子的大业,子季连这张脸都毁了,若是有朝一日公子背弃了当初的豪言……”
“你当怎样?”齐霖眯着眼睛看着夏侯子季,满眼的危险因子,令人胆寒。
但是夏侯子季却没事人一样,眼角带笑,微微挑了挑眉,“子季的确不能将公子怎样,只是想提醒公子,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好一个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齐霖冷冷的看着夏侯子季,双手在衣袍里紧紧地握成拳,咬牙低声道,“在你咬人之前,最好不要因为办事不利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也可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子季倒是期待的很。”夏侯子季微微弯腰,对着齐霖笑了笑,“话已带到,子季这便去白老那里领罚了。”
说完,夏侯子季优雅的转身,想要离开,却被齐霖叫住。
停住脚步,夏侯子季并未回身,只是微微侧了侧头,疑惑的看着齐霖,“公子还有何吩咐?”
“既然已经暴露了,就不要回去了,我什么也还缺个人伺候,暂时留下吧。”齐霖冷着脸看着夏侯子季,眼睛里却是掩藏不住的担忧。
夏侯子季转身,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真不愧是我家主子的好徒弟,心地还不算硬。”
071.不准离开!()
微微皱了皱眉,齐霖并没有接着夏侯子季的话继续说,转头看了看身边东倒西歪的“尸体”们,对着夏侯子季吩咐道,“既然留下了,就别想着吃闲饭,先给这些人解毒,下毒的那个……”
眯着眼睛看着某个方向,齐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你自己决定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