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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清冷气息,恍然间她只觉又回到了落霞峰,与他相拥而吻,又回到了白月节,他为她亲手画眉绿州畔他于漫天飘荡的花穗中向他走来,又回到了落英缤纷的合欢树下,彼此深情相依……
往事历历在目充斥脑海,一切美好恍如就在昨天,原来这一切她是记得这样清晰不曾忘却分毫,她眼睑微瞌,任由往事将自己淹没,任由混沌的脑海散去最后一丝清明,任由……身体本能的前倾,头微仰……吻往他的唇……
次日,温暖醒来时,只觉头仍有些微的胀痛,她抬手揉了揉额坐起身,看着眼前自己的房间皱了皱眉,有些记不大清发生了何事,她努力想了想,只记得昨晚自己心情不好,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闷酒,然后……好像君熠寒来了……然后……
然后呢?发生了何事?她怎么回了房间?
温暖费力的想,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似乎君熠寒来后的片断直接从脑海中被洗去般,没有丝毫印迹,她明明记得起初她是如论怎么喝都喝不醉的,为何君熠寒来后不才几杯酒她就醉得失忆了?
难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美色误人?
温暖狠狠一巴掌拍向脑门,只觉追悔莫及,她可千万别说出些什么要命的话来才好。
“本王倒不知你还有自虐的癖好。”君熠寒手中端着碗银耳莲子汤走近床边淡淡看了她一眼,在她床边坐下。
这人进来怎么都无声无息的?
温暖有些心虚的往床里挪了挪,忍了忍终是没忍住,道:“王爷,我昨晚喝酒后还……还好吧?”
“你指的哪一方面?”君熠寒舀了勺汤递至她唇边,温暖缩了缩脖子伸手想去接,君熠寒眉眼淡淡一抬,她便讪讪的收了回去,张口将汤喝下。
“就是……”温暖抿了抿唇,“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她说着的同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你问本王是否恨你?”他神色如常的再舀了勺汤递至她唇边。
温暖心头咯噔一跳,喝下汤小心翼翼的问道:“然后呢?”
“后面你醉的不清声如蚊呐语意含糊本王未曾听清。”
还好还好,温暖心头稍稍松了口气,这口气刚松至一半,却听君熠寒又道“至于做的事……”
温暖松至一半的气生生哽在心口,屏息凝气的等着他下半句话,心头默默祈祷自己可千万别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才好。
然她等了半晌,却等来君熠寒眉峰微皱眸色莫测的看着她,道:“全忘了?”
“没忘。”温暖在他几近逼视的眸光下脖子僵了僵,有些心虚的将视线落在汤碗上,补充道:“就是根本没印象。”
“……”
房间里一时静的让温暖如坐针钻,她悄悄觑了眼君熠寒,见他神情看似如常却实在高深的让人难以揣测,她不禁心头有些悲凉,娘诶,难道自己真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王爷,外面有位君四公子求见。”侍卫的禀报是时的打破了房内的静默。
君四?
君熠寒眉峰微皱,吩咐道:“让他在外候着,本王稍后便来。”
“是。”
“王爷您先去忙吧,这汤我自己喝就成。”温暖赶紧腆着笑脸接过君熠寒手中的汤碗道。
君熠寒深深看眼了她笑得极其虚假的脸,起身道:“喝完汤后好好休息,本王稍后空些再来看你。”遂转身离去。
第二十五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所谓君四,自是君家第四子君楚欢。
“你不好好在宫里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君熠寒瞧着厅堂里东瞧西晃的楚欢皱眉道。
“三哥。”楚欢听见他的声音回身满面喜色的向他跑来,却在接触到他凌厉的眼神时又悄悄的向后退了两步保持距离,他伸手挠了挠脑袋左顾右盼道:“母后天天把我关在宫里不让出去,憋都快憋死了。”
“稍后我派人将你送回去。”虽与慕容婧势不两立,但无关楚欢分毫,且以他的身份留在他这里并不安全。
“别啊,三哥,我可是专程来投奔你的。”楚欢急切的上前道,他伸长脑袋朝他身后瞧了瞧转移话题,“还有,三嫂呢?我听说三嫂回来了,我可好久没见着她了怪想她的。”
“她不在此处。”
“那她在哪里,我自己去找她?”他说着的同时灵巧的身子绕过君熠寒禁自向后院跑去,结果步子刚跨出没两步便被君熠寒拎着衣领给逮了回来。
“三哥?”楚欢极及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你可知现下是什么局势?这事没得商量。”
“知道啊。”楚欢重重点头,“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三哥,我留在三哥这里做三哥的人质,到时若母后再派兵前来,你直接将我押去阵前便是。”,他眉眼微垂,低下头道:“母后现下的确做的太过分了,可她终究是我的母后,我不能阻止她也阻止不了她,但若我能为三哥尽一份力,我心头也是开心的。”
君熠寒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眸中的凌厉之色终是退去几分变得柔和,他缓声道:“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还小,很多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也不是你所能左右的,听三哥的话,回宫里去。”
楚欢咬了咬唇,知道他的话向来说一不二,他默了默,抬起有些泛红的双眼看着他道:“我听说三哥将三嫂休了?三哥为何将三嫂休了?三哥难不成不止把三嫂给休了还将她给赶走了?”
“三哥的事三哥自有定夺,你无需多问。”君熠寒面色微沉。
“唉,我可怜的三嫂诶。”楚欢低声一叹,他想了想又道:“既然三哥将三嫂给休了,那以后三嫂的婚嫁就与三哥无关了,如此”他泛红的双眸透出几分光彩,“我岂不是可以娶三嫂了?”
君熠寒黑沉着脸冷冷看着他,他头皮发麻的挠了挠脑袋,小声嘟嚷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先有皇兄以命相护,现有皇弟属意欲娶,温暖,你可真是能耐!君熠寒只觉心头无名火起,唤来白鹰冷声吩咐道:“将四殿下带去后院歇着,明早派人护送他回京。”
“三哥三哥,晚几天成不?”楚欢对着离去的君熠寒急道。
“殿下,请。”白鹰看着眼前甚是苦大愁深的楚欢绷着笑道。
“哼!”楚欢狠狠瞪了他眼极为不愿的向后院走去。
真是楚欢?
温暖瞧着不远处双手叉腰满脸忿然迎面走来的少年眸底梁上几分笑意,她原本猜测着君四或许是他,特意出来瞧瞧,竟果真被她猜对了。这孩子一年不见倒是越发水灵了不少,只是这性子仍是与以往一般无二。
“行了,别再跟着,爷就在这后院中随处逛逛还能飞了不成,”楚欢怒瞪着身后的白鹰恶声恶气道。
“既如此,白鹰便在院外候着,殿下若有何吩咐唤一声便是。”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别碍着爷的眼。”楚欢抬手挥苍蝇似的催促道。
“属下告退。”白鹰对他的恶劣态度毫不在意的笑笑转身离开。
楚欢瞧着终于走了的白鹰一屁股在廊檐上坐了下来,曲膝单手撑腮眉头紧锁,乍一瞧去,神色甚是愁苦。
温暖见他这般模样,心头起了丝好奇,莫不是又被君熠寒给训了?她眉眼微挑走上前在他身旁坐下道:“小兄弟如此年纪轻轻却这般苦大愁深的模样,可是有何烦心事?”
“你谁啊?哪凉快呆哪去,爷正烦着,别扰了爷的清静。”楚欢皱了皱眉,瞧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十分不耐的出声赶人。
“在下慕寒,是寒王麾下的一名小小医师。”温暖故意将他赶人的话曲解成寻问继续和他搭话。
“谁管你是……等等,你说你叫什么来着,慕寒?”楚欢腿一收凑近她,“你就是传说中寒王身边的新晋红人慕寒?原来竟是长的这般模样。”他说完拧着眉又将她细瞧了瞧,随即“啧啧”了两声,道:“虽然长得还算差强人意,但比起我三嫂来,”摇了摇头,“还是差了那么些许。”他说到此双眸一亮又凑近温暖几分,道:“喂,你既是寒王身边的红人就该见过我三嫂吧?她现在胖是瘦是美是丑,你说来爷听听。”
“……”
“怎么不说话?”他看着眼前默然不语的温暖皱了皱眉,随即恍然大悟的一拍腿,“哦,你定是不知道爷说的三嫂是谁,爷说的三嫂就是寒王妃,这下你定知道是谁了,还愣着干什么,快说快说。”他叠声催促着。
温暖看着眼前神情切切语声连珠炮似的楚欢,心头潺潺暖意流过,她侧首看向庭院中迎风摇曳的海棠道:“王妃身姿纤瘦,面容略显憔悴,想来应是不及当年姿容正盛之时。”
“啊……”楚欢双肩泄气的耷拉下来,甚是忧心道:“本就长成那般模样了,如今还不复当初,”他语声颇为唏嘘道:“若爷真把她给娶了,可怎么带得出手,唉!”他撑着腮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大不了娶了养着,以后再娶个貌美的。”语落,他脑中竟蓦然浮现孟孤染那张唇角含笑极其妖媚的脸。
温暖听着她的话前一刻的暖意瞬间化为乌有,她黑沉着脸看向他,却见他脸色几变后竟微微泛起丝红晕,眉稍眼角处凭添几分桃花色,这姿态这模样,倒是像极了春心萌动的姑娘。
这厮、这厮莫非真有了心仪的貌美姑娘?
哪家的姑娘会这般倒霉催的被他入了眼?
不过,他既是已有了心仪的姑娘又怎会想着娶她?
温暖将心头的郁卒之气压下,咳了咳将他的神思拉回,道:“听您刚称呼王妃为三嫂,想必您应是四殿下,王妃现下已是弃妇,以殿下您的尊贵身份娶一个弃妇不怕被天下人笑话?”
“肤浅。”楚欢极其鄙视的暼了她眼,“爷娶谁关天下人屁事,三嫂虽是下堂妇,但她可是爷除了三哥之外爷最崇拜的人,既然三哥不要她,本殿下自是要将她给收了好好的养着。”
原来如此!
“嗳,你知不知道爷的王妃被休后去了何处?”
“……不知。”
“孟哥哥,你一定杀了温暖那个贱人替我报仇。”床上身受重伤的巫月凌瞧见孟孤染前来立即满脸恨意哭诉道,她现下回想着当日她的冷厉都仍是心惊不已,恍若,恍若和最初她们三人交手时换了个人般,那般的杀气凛然武功高深莫测,若不是孟哥哥的人及时出现将她救下,她现如今怕是早已命丧黄泉,想到此,她不禁哭的更是厉害。
“杀她?”孟孤染唇角微勾,斜挑的眉眼淡淡的落在她哭的梨花带雨的面上泛起抹嫌恶之色,“本座行事何时轮到你来左右?”
“孟哥哥,月凌、月凌没有要左右孟哥哥,月凌只是咽不下这口气,难道孟哥哥见月凌被她伤的如此重都无动于衷么?月凌只是想要孟哥哥替月凌讨回个公道罢了。”巫月凌哭得满面泪痕极是委屈道。
“这公道,你若有能耐便自行去讨回,本座没这份闲心替你操劳。”他拂袖转身,“伤重这些时日本座便留你在身边养伤,待伤好后回宫与否你自行决定。”
巫月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眶中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那一抹红影,为何她拼尽全力去追逐都从不为她停留半分?是他太殘忍,还是自己太痴心妄想?
她堂堂汐月国公主从小到大受尽万千宠爱,有什么是她想要而不能得到的,可偏偏,偏偏她唯一动心的男子却对她不屑一顾,若他对所有人如此,她心理或许会平衡些,告诉自己他就是薄情之人,可为何、为何他不仅救了那个女人,如今连她险些死在那个女人剑下时他都还不理不睬护着她?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可是堂堂公主啊!
巫月凌双手狠狠绞紧被面以发泄心中的怒气及恨意。
“如何?”君昊天收回手问的极其淡然。
“实不相瞒,毒又深入肺腑了几分。”温暖皱眉道,果然如她所料。
“你不必如此担忧,生死之事,我如今早已看透,倒是有一事令我放心不下。”他面色微凝道:“你可知王爷与荷”,他语声一顿,又更正道:“王爷与王妃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虽然当时熠寒有言简意骇带过,但他总觉事情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这个……”温暖神思岔了岔,道;“属下不知。”
“罢了。”君昊天略有些疲惫的抚了抚额,“你先下去吧。”
温暖瞧着他黯然憔悴的面容,心下无奈一叹,起身离开。
第二十六章 生机()
是夜,秋风送爽,燥意渐退,温暖将门窗关好,褪去衣服沐浴,清澈的水面倒映着她的身影,摇曳烛火下,她细腻白皙的肌肤上竟有几处腥红如血,宛如红梅在雪中怒放,美得刺目,美得心殇。
温暖闭了闭眸,将整个身子浸入水中,任由那股浓烈的窒息感将自己淹没,控颜丹本就以毒制成,药效时辰维持小时基本于身体无害,但她这次所服却是需维持足足月余的时间,期间盅毒发作恢复容貌时又强制以药物压制控颜丹的药效,前日里担心辰羽有危险再次服用丹药换颜,如此三翻折腾下,体内累积的毒素终于开始反噬,她原本算算自己能有月余的时间陪着他,如今看来,却终究是自己太过乐观。
太久的憋气胸腔中肺部似快要炸裂般,温暖破水而出,伸手抹了把脸,垂眸恰巧瞧见如玉锁骨上一抹殷红渐渐浮现,指尖轻抚,似有微微痛意,连着她的心。
窗外传来极其细微的窸窣声,温暖收回神思将窗打开,一条绿油油几乎与枝叶融为一体的小蛇吐着蛇信探进头来。她将手腕伸过去,那小蛇便直接缠绕而上,尖尖的脑袋晃了两晃,颈部微鼓竟从嘴里吐出个小笺来,她将那小笺展开淡淡一瞟,唇角泛起抹森冷笑意,下月初六掌门传位大典?很好,她会送她一份意想不到的贺礼!
她拍拍小蛇的头将手腕伸向窗外示意它离开,谁知那小家伙竟然身子极其滑溜的缩进了她的衣袖里团成一团赖着不走,温暖瞧着垂荡的袖口,唇边终是浮现抹浅淡笑意,许是久不相见,这小东西想她了。
罢了,今日就姑且纵容它一回。
她抬手正欲关上窗,窗台上却又跳上个拳头大毛色雪白的圆球,喉头低声“咕噜咕噜”的响着,圆溜溜黑豆般大小的眼珠子死命的瞪着温暖的袖子,尖尖的嘴在身上的羽毛里啄了两啄,亦啄出个小笺来递给她。
温暖接过展开一瞧,见是血珠终是有了下落,竟然就在兖州城内?
她见着咕噜鸟时便猜到弦月她们查出了血珠的下落,却没想到,血珠竟离她如此近,她望着漆黑的夜空突觉有些讽刺。
咕噜鸟沙哑着嗓子叫嚷:“月月,珠珠,月月,珠珠。”,随即“噗啦”一声飞落至她的肩头,似查觉到她心情不好,伸长着毛绒绒的鸟头在她颊边蹭蹭,再蹭蹭。
温暖抬指戳了戳它脑袋,知它是也想赖着不走,这一鸟一蛇天生冤家,现下她已许了小绿留下,若不许它留下,定会被它认为厚此薄彼,遂为了公平起见,也只得带着它一同向床榻走去。
夜半三更,温暖飞身出府,她足尖刚落至院墙外,却见前方墙头上跳下个身影,原本落得端端正正,许是倒霉,落地时脚底竟踩中个石子“咚”的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温暖定睛一瞧,竟是楚欢!
“真是倒霉!”地上的楚欢龇牙咧嘴的挣扎起身,反手揉着被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