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晴咬了咬牙,笑得极其僵硬“谢姐姐关心,妹妹定当多向姐姐学习‘努力勤奋’些。”她嘴上说得客气,桌下的手却紧紧揪住自己的裙摆控制住怒气,入宫三年至今未孕,早已让她成为了宫人们的笑话,虽然明里没人敢说,但暗里的传言她却清清楚楚,这是她温晴莫大的耻辱,而如今却被她生生的揭开狠狠的扇了她的耳光。
“今日晴贵妃得知哀家要召见你特地来求哀家带她一起来,说是久未见着姐姐思念得紧,如今瞧来果真是姐妹情深。罢了,哀家也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休息,你二人也正好说些体已话。”慕容婧起身王公公赶紧上前扶着她离去。
“恭送母后。”
“恭送太后。”
直至慕容婧的身影消失不见,温晴才皮笑肉不话的对温暖道“姐姐可要去妹妹的宫里坐坐喝杯茶?”
“呵。”温暖冷冷一笑“贵妃娘娘的地儿太高端茶太金贵,臣妇怕辱了娘娘的地儿浪费了娘娘的茶,臣妇就先行告退了。”她说完看也不看面色青红交错的温晴直接大步离去,老太婆都不在了,她可没那心思继续陪她演戏看她装那啥。
温暖温暖温暖!
温晴心头愤怒的咆哮,狠狠盯着她离去的潇洒背影,眸底燃起熊熊怒火似要将她烧成灰烬。
被远远抛至身后的人表情如何狰狞眼神如何狠唳温暖浑不在意,那些属于“她”人的过去只要对方不招惹她,她并不想去参与。
独善其身便好,无需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去搅进那些事事非非!
而现在…。她转身看着御花园中四通八达的小径,她该走哪一条?
“皇上,午膳时辰已到,皇上可是要在这御花园中用膳?”贴身太监德贵躬声问道。
“不用,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走走。”君昊天挥退德贵将手负于身后独自在御花园中走着。
一个时辰前,御书房内,他亲手将兵符交于他的手中,言词恳切道“臣弟身体已今非昔比不能担起保家卫国之责,今日特将兵符交还于皇上,臣弟也正好卸下肩上重担当个闲散王爷安安心心的养病,争取陪着王妃多走些时日,还请皇上不要拒绝臣弟的请求。”
兵符他留下了,他让他安心养病这兵符为他为他留着,待他病愈后再将兵符重新交于他手。而他与他都明白,这个承诺不过是随风而过的轻沙,作不得真。
他费尽心思想要拿回的东西,如今他亲手送到他的手中,他却为何没半分喜悦有的只是堵心的憋闷?究竟是这至高无上的皇权将这亲情割裂?还是这森冷无情的宫闱将他与他悄然改变摧毁了彼此间的无条件信任?
他,既希望他身体痊愈却又同时自私的希望他就这么病着也好,至少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不会越走越远。
君昊天抬头看看有些阴郁的天,想着宫里这几日传回的消息,看来太后作的这门亲事确实不错,他与她的王妃恩爱有加,他若真做个闲散王爷陪着王妃好好的过日子倒也不错。但,他真甘于过普通人的生活?
他不愿去想,也不想去想。
抬手拂过转角处开得正盛的牡丹花,却见前方转角处的玉兰树下一抹纤瘦身影正背对着他斜倚而立。
第十七章 吐血昏迷()
君昊天抬手拂过转角处开得正盛的牡丹花,却见前方转角处的玉兰树下一抹纤瘦身影正背对着他斜倚而立。及腰的长发随着她斜倚的身子于微微细风中垂至她的身侧同玉带交融起舞露出她极细的腰肢更显她身姿曼妙。
这难道是他后宫中的哪位妃子新想出来吸引他的招数?
君昊天沉郁的眸中泛起丝兴味,他后宫中虽妃子众多,但他却专宠于温晴,其它的个别妃子或许会出于需要走个形式,但更多的却是被他闲置于后宫之中从无过问甚至不知她们的存在。
若是以往君昊天或许会直接皱眉转身离开,但今日不知为何,这个身影却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往前,或许…他心头一痛,深吸口气将那痛楚压下,正欲抬步向那女子行去,德贵却突然急步上前道“皇上,太后有事找,让您速去朝凤殿。”
“可有说何事?”君昊天看着急喘喘吁吁的德贵颦眉问道。
“奴才不知。”
君昊天皱了皱眉,对德贵道“你将那女…”他话说到一半生生顿住,那玉兰树下的纤瘦身影早无踪影,风过,卷起地上一块纯白的丝巾起起伏伏,德贵眼尖的快步上前将那丝巾捡起躬身递给君昊天。
纯白的丝巾是一方箩帕,帕面素白洁净没有多过的花式,只在右下角的地方绣了朵小巧的向日葵,花瓣以明黄色丝线绣成,而中间部分那浅黄色的一坨…君昊天细瞧了瞧才看出是个“暖”字,他不禁哂然一笑,只觉这绣工真是…超凡脱俗!
“德贵,去查查这萝帕是谁的。”君昊天走了两步复又吩咐道“不可声张。”
而与德贵向君昊天禀报的同一时刻,温暖正对面的花丛旁正巧经过个小太监,她赶紧急步上前拦住他“可否劳烦公公带我去下宫门?”
那小太监未有多言点了点头转身在前闷不吭声的带路。
温暖长吁口气,她在御花园转了半天找不着路又见不着人,干脆靠在树上歇息省力气守株待人。在她守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株快要昏昏欲睡时总于把人给守来了,还是个极为粉嫩的小太监,甚合她意。
打赏了小太监出了宫门温暖正四顾望着接她来的马车却有宫人快步上前道“王妃,王爷正在车中侯着您,您快上车吧。”
君熠寒提前办完了事竟然在等她?
“王妃去了如此久方才出来可是与太后相谈甚欢?”温暖刚掀帘入内君熠寒低缓的声音便响在耳边。
相谈甚欢?
温暖心头不屑的噬笑一声,面上却浮上三分喜悦神情“太后待为妻极为亲切,今日又见着了妹妹,自是相谈甚欢。”
“坐为夫身旁来。”君熠寒抬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温暖很是“温顺”的坐过去当他的靠枕。
他果然将头靠在了她的肩头,温暖浅浅的打了个呵欠想着正好她也趁此睡一觉,却听她淡淡的嗓音至耳边传来,许是离的近的缘故,她竟觉这嗓音带着特有的磁性颇为好听,只听他道“夫人很喜欢孩子?”
“嗯?”温暖正听着马车的辘辘声昏昏欲睡,听他如此没头没脑的问也就随意含糊的应了声。
“为夫当日在月老祠见夫人对那孩子极为喜爱,此前又见太后派人赐了许多物什去府上,细问之下才知道夫人说是或许已有了本王的孩子。为夫想来夫人定是极为喜欢孩子的。”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边,满意的看着她那莹润的耳珠变成淡淡的粉色,继续道“既然夫人如此想要孩子,那为夫就全了夫人的心愿,送个孩子给夫人可好?”
“嗯。”温暖快要睡着迷迷糊糊的应着,只觉耳边君熠寒嗡嗡嗡的说话声好吵,只想赶紧打发掉他让他闭嘴别影响自己睡觉。但应过之后,似又觉着有什么不对?温暖翻着浆糊脑袋想了想…想入了梦中。
君熠寒唇边泛起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听着头顶上方传来的清浅呼吸声,他抬手轻柔的扶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再帮她调整了个相对舒适的姿式以便她能睡的更加安稳。
微凉的眼眸看着肩上她连睡着时眉宇间都透出的倦色划过丝细微的怜惜,指尖微抬似要抚过她的眉眼却最终是撩开了窗帘将视线投像熙来攘往的街道。
温暖醒来时已天色大黑且身在床上,她盘腿坐在床上想了想很是确定自己此前睡着的地方是马车里,接过明儿递来的擦脸巾,她边擦着脸边开口问道“明儿,我是怎么回的房里?”
明儿神情憧憬中带着羡慕、羡慕中带着欢喜“是王爷将小姐抱回房的。”
温暖手中的毛巾一松掉在床上,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直着眼看着明儿“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御医究竟给他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这才两三天的时间竟然从走路都需人掺扶突然进化到可以将她抱着穿过大半个王府送回房里?!难道真是那天自己带他爬山吹冷风产生的堪比仙盘灵芝草的功用?若真是这样…温暖悲愤的望着帐顶,她会忍不住去买块豆腐将自己砸死的!
“是王爷将小姐抱回房的。”明儿很肯定的将话重复一遍,疑惑道“小姐,王爷对你如此体贴上心你应该开心才是啊,怎么你却如此这般神情?”
“本小姐的心情你不懂!”温暖捂住脸将头深深的埋进被面里。
明儿看着屁股朝天将自己埋进被面里的小姐,心头颇为酸楚,小姐原本的心思她还是能出猜几分的,可自从三前年那场变故后,她就真的是对她的心思猜不透了。
捏着重新洗好的面巾,明儿眉宇纠结的看着窝成一团的温暖,最终咬了咬唇道“小姐,王爷抱你回来后就吐血晕过去了,你要不要去瞧瞧他?”
“吐血了?晕了?”温暖唰的下将头从被中抬起双眼放光的看着明儿,语声几乎是喜极而泣“你怎么不早说,可把小姐我吓的不轻。”她几乎是立即的下床朝君熠寒的房间赶去。
明儿长叹口气,唉,可怜的王爷诶,你怎么就娶了个小姐这样异于常人的王妃,竟天天巴不得你早死好当寡妇!她叹完气放下手中的毛巾正欲收拾床铺,却见那脚榻上耦色的绣鞋仍在原处…
真是…明儿已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狠狠一跺脚抓起绣鞋提着裙摆就开跑。
第十八章 偷占便宜()
“唉,丫头,你…”
“闪开”
白鹰远远瞧见明儿提着裙子飞奔而来,正欲拦下她闲扯两句,谁知刚开口却听她厉声大喝连带着手中一团黑影向他拍来,亏得他反应速度这才侧身堪堪躲过。
“这丫头发什么疯?”白鹰瞧着跑远的小身影,思衬着反正现下无聊不如跟去瞧瞧,遂提步追上前去。
温暖急冲冲的赶至君熠寒的卧室正巧碰见陈管家带着御医出来,她顾不得喘气便开口问道“王爷现在如何?”
“王妃你…”陈福惊诧的瞧着他,随即将视线赶紧挪至梁柱上道“回王妃,王爷刚服完药睡着,应无大碍,大概不多时便能醒来,老奴先行告退。”话说完带着向她见了礼后头歪得如扭了脖子般的御医匆匆离开。
温暖没心思去理会他们神色间的异常,看着床上睡着的君熠寒,她虽心头颇为失望他“应无大碍”,但这种失望之情在他前几次将死未死的打击下已小了许多,所谓祸害遗千当不过如此,真不知这颜冠天下权倾朝野的男人究竟做了多少杀人放火的缺德事才害得自己如今这般半死不活的掉着。
她神色恹恹的转身向门口走去,走了两步突然想起陈管家说他不多时便能醒来,遂又折身拖着懒散的步子踱至床边坐下,若是他醒来时看见她在床边深情不已的守着他…
嗯,定会感动的吧?定会好感度直线上升的吧?
反正她也睡够了,那就为了他的感动与好感度在这坐坐罢。
但就这样干坐着又很傻,拿本书来看?拿些零嘴来吃?好像都不合适。温暖默默的叹口气,最后干脆将视线定定的投在君熠寒的睡颜上打算欣赏他的美色来打发时间。
几日的相处中,温暖虽天天见着君熠寒但却从未细瞧过,如今这般仔细瞧着她才打心底觉得这“颜倾天下”四字确实名副其实未有丝毫夸大之处。温暖仔细在脑中搜刮了下觉得似乎这世间难有能与他匹配来形容的词,他的姿容似集万物芳华而成,纵然艳赛百花的慕容婧较之于他也不过是墙院篱笆下的俗艳海棠而已。
温暖散漫的眼神渐渐变得痴迷,突然觉得这样好的好面皮没了似乎挺让人遗憾的。她心中再不舍的叹了口气,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身子打算换个角度继续欣赏,却正好瞧见君熠寒嘴唇动了动似在说什么。
房产地契?金银珠宝?遗言交待?!
温暖立即来了精神,双手撑着他的身体两侧俯下身将耳朵贴近他微动的唇。
竟然听不见?
她将耳朵再凑近些。
还是听不见!
她再凑近些,嗯,这下终于隐约可以听出些声音了。但具体说的是什么仍是听不清。
温暖有些恼火的微抬起头盯着他仍在翕动的唇皱了皱眉,这个男人怎么连说个遗言都这般折腾人!她双眼微怒的盯着他的唇,盯了盯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或许她可以盯着他的口形来试着猜猜看?
嗯,这主意值得一试。
温暖双眼一动不动的的紧盯着君熠寒微微开合的口形,脑中费力的猜测着这口形应对应着什么字,结果正在她想得入神脑子打结时,门被推开,突来的叫声吓得她撑着身体的手一滑,身体直接趴了下去,两唇相触,温暖心跳似骤然停止,只剩下她平日里总带着三分懒意的眸子陡然大睁。
“小姐,你的…”明儿闯进门来急切的声音生生卡住,手中高举着绣鞋僵在半空。
“诶,明儿丫头,不要鲁…莽…”随后跟进来的陈福老脸半抽。
“丫头,此画面少儿不宜,还是跟白哥哥出去吧,乖。”大步而入的白鹰斜飞的眸子半挑朝榻上交叠的两人投去一眼,随即伸手捂住明儿的眼睛,将僵了的她带了出去。
“老奴、老奴什么也没瞧见,就不打扰王爷王妃休息了。”陈福被经过身旁的白鹰拐了一肘当下醒过神来双眼紧盯着脚尖摞下句话后也赶紧退了出去细心的将房门带好并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夫人,你偷占为夫便宜。”
被压着的人不知何时已醒来,仍旧紧贴在一起的唇发出有些含糊的指控。
一语入耳,温暖瞬间脑子清明,动静敏捷的飞速起身整了整衣衫在床前站定,一本正经的对双眸幽暗深遂瞧着他的君熠寒道“为妻只是在探探王爷体温似否正常,嗯,刚一探,王爷体温很是正常想来应无大碍,既如此为妻就不耽误王爷休息了,明日再来照顾王爷。”她说完不待君熠寒出声背脊挺直向门外走去,平日里懒散的步子隐隐透着急切,跨过门槛时竟不小被绊了一下,脚踝处倾刻红肿一片。
君熠寒单手支頣斜躺在床上瞧着几乎是落慌而逃的纤瘦身影,斜角微邪,微凉眸色中神色难辩。
“嗳,咱们的新王妃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着温温柔柔的大家闺秀,怎的如此…”
“呵呵,新婚嘛,刚开荤是这样的。”
“但再急也得顾念着自己夫君的身体嘛,你看咱王爷身体都病成那样了,她还…唉,真是人心不古啊。”
“嘁,这你担心个啥,咱王爷现在虽然受伤身子弱了些,但毕竟长年带兵打仗底子好着哩,昨晚可是好多人都瞧见了,王妃从王爷房里出来光着脚走的摇摇晃晃,有几个与王妃打照面过的还瞧见了她脸色酡红的像是刚摘的番茄哩。”说到此处,洗菜的婆子神情暧昧的与其它几个婆子对视一眼,几人心照不宣的嘿嘿笑了起来。
“小姐,这是你最喜欢的芙蓉栗子糕。”明儿将点心和茶放在温暖软榻旁的小几上,神情颇为忐忑的瞧着正闲散悠然看书的温暖,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小姐,现在府上有些关于你不大好听的流言斐语,你若是听着了可千万往心里去。”想着她先前去厨房里为小姐备食时听着那些婆子的话,她都不禁羞愤交加,虽然将那些婆子狠狠的吼了一顿,但这些流言怕是早已在府上传开,她又如何能堵得上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