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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真真是另人神魂颠倒的绝色尤物。
“不在你那里?”慕容婧眉一皱将曹奉之狠狠推开,怒道:“你莫不是拿这事来寻哀家开心不成?”
“你这性子怎的还是这般急燥。”曹奉之无奈轻叹,将她强拉回怀中道:“你要发怒也得听我把话讲完才是,玉玺虽不在我这里,但我却把有玉玺的人给带来了。”
“君昊天?”,慕容婧喜中带疑道:“他难道没被君熠寒救去?”
“不是皇上,是汐月国国师孟孤染。”
“我翎国国玺怎会落入汐月国国师手中?”,慕容婧眉峰紧皱,“难道君昊天落在了他手里?”
“皇上是否在他手中我倒是不清楚,但这盖有玉玺印的白娟却是他亲手给我的。”
“传他进来。”慕容婧神色一肃道。
“是。”曹奉之见她如此神态拾起臣子身份起身恭立一旁对着殿外的从属使了个眼色,那从属立即领命离去。
“汐月国国师孟孤染见过太后。”,一袭红衣衬着半空晚霞踏入殿内,腰身微倾算是一礼。
“赐座。”慕容婧眸色中微露不悦。
“谢太后。”孟孤染直起身垂落的发丝滑向耳际露出极为精致妖艳的脸庞,他唇角含笑斜挑的眉眼掠过慕容婧从容落座。
那双狐媚的眼!慕容婧置于腿上的手一紧。
“太后?”曹奉之见慕容婧直直盯着孟孤染却并不言语,心头不禁有些忐忑出声提醒。
“听闻国师手中有我翎国玉玺?”慕容婧抿了口茶问道,似刚刚的失态根本未曾发生过。
“不错。”孟孤染斜靠着椅背回的漫不经心。
“可我翎国的玉玺好好的就在这宫中,怎会无端的跑到国师手中去?莫非这天下之间竟有人敢假造玉玺,国师不防将这假玉玺拿来哀家瞧瞧,哀家倒很是好奇这假玉玺究竟以假乱真到什么地步竟能骗过国师的眼。”,她说到此处一顿,神色微缓又道:“不过国师并非我宫中之人未见过我翎国的玉玺,被假物蒙骗倒是情理之中。”
“假物?”,孟孤染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之色,“嗤”笑一声起身道:“既是假物便也不必污了太后的眼,不过这假物,或许寒王会有兴趣。”,他说完不理会慕容婧气得铁青的脸红艳的衣袍划过抹惊艳的弧度抬步向外行去。
一旁的曹奉之瞧着这一幕却是眉头紧皱,他没想到慕容婧尽然会想要空手套白狼从以狡诈闻名横行汐月国朝野的孟孤染手中不许任何报酬拿回玉玺。
“太后,大局为重。”他低声对慕容婧提醒。
“国师留步。”慕容婧袖中双拳握紧,语声极力隐忍道。
“王爷,属下带人不仅将皇上所述被劫时趁劫匪不注意所藏玉玺之处查了,甚至延此处方圆几里内的地方全部搜查了遍,丝毫未见玉玺的隐子。”,白鹰顿了顿,道:“王爷,恕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会不会皇上根本没有跟您说实话?”,以王爷与皇上这几年的立场关系,若皇上真将玉玺交给了王爷,倒才令人生疑。
“不会。”,君熠寒至沙盘上抬眼看向他,眸色清冷而笃定,“他不会撒这样的谎,若他防着本王,大可不必将玉玺带出之事告诉本王,又何必多此一举。”
“可是,若以皇上所述,这玉玺又不会长腿自己跑了应在原处才对,为何我们几乎掘地三尺都未找到?”
“这世间世事总是多变,哪有什么是绝对的。”,君熠寒面色沉凝道:“你暗中留意下鹤鸣寨的人,再查查近几日过往行人,若还查不到……”,他眉微皱,“到时本王再另行安排。”
“洛绯那边情形现在如何?”君熠寒看向沙盘上的某一处问道。
“那疯子大概是久了没上战场憋着一肚子狠劲无处发,不仅连攻三座城池,还一口气将盐城守卫及其殘军给猫戏耗子似的赶出了三十里。”白鹰说到这事就忍不住摇头失笑。
“让他先驻守盐城,等着大军汇合。”
“是。”
“王爷,该用膳了。”温暖待他们谈完事后,这才端着早已备好的饭菜进去。
“咦,这菜色好眼熟?”正要离去的白鹰瞧着她端进来的菜不经意道。
“是么?”温暖摆饭菜的手微顿,随即又若无其事道:“属下曾在酒楼后厨里做过些时日的杂工,这些菜也是和大厨们偷学的,以白统领这样的身份自是常出入酒楼餐馆,瞧着这些菜眼熟倒也是理所当然。”
“你说的倒也是,不过……”
“白统领莫不是怀疑属下做的口味不正宗?要不白统领稍等,属下再去拿副碗筷来让白统领赏赏品评品评?”她见白鹰还要往下说,干脆直接将他的话打断,作势欲出去拿碗筷。
“让他吃自己的去。”
君熠寒淡淡暼了温暖一眼,拿过筷子开动,温暖只觉被他看穿了般,他那一暼竟暼得她有些心慌,而正欲叫住温暖的白鹰听着他这简单直白的逐客令一时竟有种回到往日王府他与王妃在一起时的错觉,心头一时有些怅然,这样的王爷竟让他有些久违之感。
“兄弟,王爷可就交给你了。”白鹰故作语众心长的拍了拍温暖的肩,在某人发怒之前赶紧逃开。
“这菜全是你亲手做的?”君熠寒放下筷子问道。
“是,可是不合王爷口胃?”,温暖见他眉峰微皱,思衬着是否自己久未下厨手艺有所生疏,试探着开口道:“要不属下将这些饭菜撤下让伙房里的人重做?”
“不用。”
不是不合口胃,而是这菜的味道竟如她的人她的香味,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他是对她着了魔不成?
君熠寒喝了口碗里的汤,重新提筷而食,筷子伸至半途他侧首看向她道:“你站着做什么?”
“属下侍候王爷用膳自是得站着。”
“本王不需用人侍候。”
“那属下出去,等王……”
“坐下,陪本王用膳。”
“……好。”温暖喉头涩然依言坐下。
此情此景,一如当初,却不是当初!
“十座城池?”慕容婧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孟孤染丝毫不将她的怒意放进眼底,笑得云淡风轻道:“若是太后认为一国玉玺还不值区区十座城池,本国师也无话可说,现如今翎国局势大乱,本国师倒是很看好寒王,既然太后舍不得这十座城池,本国师倒也不强求,不如就将这玉玺送给寒王做个顺水人情,待他得势之后自有我翎国的好处。”
“你以为我翎国皇宫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慕容婧紧捂着胸口疼得脸色发青。
“本国师既敢独身前来,就必定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孟孤染瞧着凤座上因疼痛而面容扭曲的女人唇角的笑意隐隐泛起抹噬血的殘忍却又在眨眼间消失换上抹轻蔑,“太后莫不是当我翎国几十万精兵是摆设不成?更何况……”,他瞧着她此时痛苦的模样斜挑的眉眼泛起淡淡的冷笑。
“王公公。”慕容婧此时已疼的再没有多余力气去和孟孤染计较,她狠狠的抓住凤椅唤道。
“太后,丹药您已经吃完了。”神出鬼没的王公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上前低声道。
“完了?怎么会吃完了?难道你没有去……”,她瞧着王公公朝下方之人示意的眼神,脑中蓦然一道寒光闪过,未完的话生生卡在喉头。
她的药包括给温暖吃的那粒丹药均出自汐月国国师之手,她怎么给忘了?
而如今对面似笑实冷那人正是汐月国国师!
“十座城池,加哀家所中之毒的解药!”慕容婧深吸口气咬牙忍住痛楚开口提条件,她从来都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女人,懂得何时该进何时该退。
“十五座城池。”孟孤染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多加那五座城池不过就是个数字。
“太后,此人心黑狡诈,您若不答应,万一他又改变了主意……”曹奉之怕她不答应低声劝道。
“本宫给你二十座城池,除了玉玺和解药之外,本宫还要翎国无论何时均不得与寒王联盟且在本宫需要时出兵助本宫平叛。”慕容婧语声冷凝道。
“好。”孟孤染唇边荡开抹极为妖娆的笑。
第十七章 燃烧吧,火鸟()
“主上,刚收到消息明月阁在寻找血珠。”孟孤染刚在马车内斜躺下青岩便禀报道。
“可知是为了何事?”
“目前并不清楚。”
“起程,去冀州。”孟孤染侧肘支颌眼帘轻合唇角挑起抹撩人的弧度。
“不许动,不许出声,不然小爷宰了你。”青岩扬鞭刚要甩下,一道深蓝色的身影却已极其刁钻的弧度射入马车内,手中匕首有些微轻颤的架在孟孤染的雪嫩脖颈上。
“主上。”青岩挑起车帘看着里面的一幕眸底杀意爆涨。
“无妨。”孟孤染指尖轻抬示意他起程,回眸看着眼前神情紧张面颊绯红鼻间渗着点点细汗圆溜的眸子却不断滑在他的脸及襟口处打转的穿着太监服的小家伙,略略整了整有些敞开的衣领斜挑的眉眼微微挑起抹桃花色道:“阁下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我、我、我……”从小到大见惯了美色好不容易从宫里逃出来的楚欢竟脸颊火辣辣烧得厉害心头“砰砰”跳个不停,一时竟有些口吃。
“嗯?”孟孤染眉眼间的桃花色更浓上三分。
死了死了,这美人儿竟然在给他使美人计!
楚欢一时只觉脑子晕糊的厉害心也跳得厉害,拿匕首的手抖得更加厉害。
“小家伙,你手中的匕首可得拿稳着些。”孟孤染瞧着颈边抖得如风中落叶的匕首为着自己的颈子着想不得不出声提醒。
“啪。”
他刚提醒完楚欢手中的匕首便因抖得过于厉害应声落地。
“我的个小祖宗啊,怎么转眼间就没人了,还不赶紧找。”
楚欢晕糊的脑袋被这声激得瞬间清醒,恰在此时感到行进中的马车停了下来,他手忙脚乱的去捡地上的匕首,却被孟孤染拎着领子扔在了里侧的软榻上,紧接着一件艳丽的衣袍将他兜头盖下遮了个严严实实。
“外面出了何事?”孟孤染媚中带冷的声音问道。
“回主上的话,有几名官爷说丢了个犯人想要查看马车。”青岩回道。
孟孤染衣袖轻拂车帘掀开,“你们怀疑本座马车内窝藏犯人?”。
他虽唇角含笑,但却让几位拦截的侍卫头冒冷汗手脚冰凉,匆匆的自马车内瞟了眼后立即退至两旁。
待到马车离去后,那几名侍卫才心有余悸的擦了擦汗向别处寻去,心头咕哝着这京城何时又出现了这等大人物,光气势就足以叫人身心俱卒。
“还不起来?”
马车行出已颇有段距离,孟孤染见身后之人毫无动静,抬指挑起衣袍瞧去却见他正蜷成小小的一团拽紧自己的衣袍呼吸均匀睡了过去,眼眶下嫩白的肌肤泛着淡青色,应是长期未睡好所致。
这小家伙倒是颇有趣,劫持他却对他毫不设防的呼呼大睡。
孟孤染眸底轻染笑意,指尖收回衣袍重新落下将楚欢孩提般的睡颜罩住。
“王爷,全军已整装待发。”白鹰入帐禀报。
“嗯。”君熠寒指着图指道:“你带三万士兵大张声势向盐城进发,速度放慢,行至岷河时就地待令,顾将军带领一万精兵夜行昼伏加强行军绕道横冲,剩下的五千精兵由本王亲自率领。”,而他所言顾将军自是指顾辰羽。
白鹰瞧着君熠寒所示意的几处眉峰一扬,精神极为振奋道:“末将领命!”
顾辰羽淡淡至图纸上收回视线,不得不承认君熠寒果真名不虚传,他此前虽在鹤鸣寨上经营着小小的山寨,但对这天下局势也了然于胸,此招虽险,但若能险中取胜便能控制整个翎国的三分之一经济命脉及几大军事要塞,不仅解决了军队粮草问题,更切断了朝廷对江东地区的控制权,真真是步妙棋。
但于他而言,他关心的从来都非天下大势,“此行凶险,王爷打算如何安置暖宝?”,这是他唯一关心之事。
“自是跟在本王身边。”君熠寒将图纸收起,淡淡的看向他,“此事不用顾将军操心。”
“这世上天大的事在我眼中与她比起来也不及万一,我不操心她的事”,他甚是理所当然道:“还操心谁的事。”
“就怕纵是顾将军操碎了心也是瞎操心。”君熠寒毫不留情的打击。
顾辰羽突然发现君熠寒嘴够毒的,这话真是戳得他心窝子滴血,但纵是心头鲜血哗啦啦的淌他也不会让“敌人”看见他的狼狈,他笑得极为不以为意道:“那可不一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这一刻喜欢吃的是大闸蟹,下一刻会不会就变成了喜欢吃棉花糖,所以王爷还是不要太自信言之过早的好。”
于是,当用膳时,君熠寒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喜欢吃大闸蟹还是棉花糖?”
“啊?”温暖夹菜的筷子顿住,颇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突然问她这么个问题。
“吃饭。”君熠寒却不再多说,待到用完膳后,温暖收拾完餐盘欲离去时他又道:“以后只许吃大闸蟹不许吃棉花糖。”
“……”她既不喜欢吃大闸蟹也不喜欢吃棉花糖,他今儿这是抽的什么疯?
“王爷,玉瑶请求王爷允许玉瑶随王爷一行。”玉瑶不顾两旁侍卫的阻拦强行入帐道。
君熠寒抬手示意跟进来的侍卫退下,这才冷冷的看着玉瑶道:“要么服从命令,要么回你的圣女们去,本王绝不拦着。”
“王爷?”玉瑶面色苍白血色尽失瞪大眼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君熠寒。
“怎么?没听清楚?”
“听清楚了,玉瑶服从王爷命令。”
“既听清了,还不退下。”
“是,玉瑶告退。”玉瑶紧握双拳转身眼神如烧火的烙铁般至温暖身上狠狠剐过,凭什么她就可以跟在王爷身边而她却不可以?
温暖瞧着她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神脑中蓦然就想到句歌词:燃烧吧,燃烧吧,火鸟!火鸟!
眼前这只着实是只颇为好看的火鸟,温暖毫不吝啬的给了她一个甚是含蓄的欣赏的笑,自然,这笑惹来了火鸟更为猛烈的燃烧!
“这是什么地方?”楚欢醒来坐起身迷迷糊糊的咕哝,待看到一旁正似笑非笑瞧着他的美人儿时脑子一个激凛瞬间醒了过来。
“终于醒了?”孟孤染端起盘糕点递给他,“饿不饿?要不要先填填肚子?”
他不说倒还好,如今他一说他倒是真感到一阵饥饿感袭倦而来,肚子也跟着极为配合的“咕噜噜”叫出声,楚欢双颊爆红接过他递来的糕点狼吞虎咽囫囵道:“谢谢”。
“慢些吃,小心呛着。”他说着的同时又为他倒了杯茶水。
楚欢端起两口喝了个精光,瞧着眼前的人只觉真是自己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不仅人美心更美,他抹了抹嘴竟突然为自己刚刚的失态感到很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道:“先前一时情急,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劫持你,实在抱歉得很。”
“哦?”孟孤染语调拉长戮了戮他略有些肉乎乎的包子脸,唇角微勾略略凑近他道:“那你打算如何补偿我?”
“我、我、我,你别离我这么近。”楚欢抱着盘子往后缩了缩。
“你很怕我?”,孟孤染笑意更甚的再往前凑凑,“我长得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