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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终于明白了初初瞧见这寨子时的陌生熟悉感从何而来,当知道了这个寨子的寨主是辰羽时答案便已摆在了她的眼前,辰羽在现世中时手下经营着庞大魔鬼训练营,专为各国输送特殊人才,如今这寨子虽不是百分百端着他现世的魔鬼营而造,但却也脱不不了其神韵,是以她才会感到陌生的熟悉。
一边是君熠寒,一边是顾辰羽,一个是她爱的人,一个是她虽怨但却伴了她将近二十年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亲人,真是令人惆怅,温暖抚额而叹。
她叹了两叹正欲起身去歇息,体内却猛然涌起股极为熟悉的感觉急速的侵噬着她的理智
搅着她的五脏六腑,趁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她跃窗而出想要避入处无人的地方,至少无女人的地方。
“谁人擅闯鹤鸣寨?”正在房顶上吹冷风喝闷酒的水玉听见呼啸风声手中的酒壶应声砸去飞身持鞭而上。
温暖最后的清明被这突然袭来的处子之香彻底粉碎,她急掠的身子折身迎上,如雪的发赤红的眼在这寡凉的夜色中瞧来尤为渗人,水玉凌空的身子被她这一回头渗得一寒险些坠了下来,然她刚落足于房顶上还未来得急站稳,温暖的身影已如鬼似魅的欺尽她身前伸手卡住她的脖子俯首而下。
她的唇触上水玉肌肤的霎那一道劲风破空袭来将她与水玉分开,鹤鸣寨的人听见此处异动已飞速赶来,然她此时却浑然不顾,一心只受水玉身上处子之血的吸引,被那掌逼开后又飞身直扑而上。
一道身影横身躺在她的身前,她怒不可揭的五指曲张成爪朝来人心脏处袭去,狠辣之态没有半分犹豫,势必要将胆敢阻挡她之人结束于她的爪下。
“果真是你。”清冷的嗓音似透着层层冷意,她袭来的爪却被他轻松扣住手腕。
“放开!”这清冷的骂嗓音让温暖狂燥的心头翻出层层绞痛,她燥怒的另一只手朝他面门袭去,想要迫便他将自己松开,那缕缕传来的处子之香让她整个人都陷入疯狂。
鹤鸣寨的人转眼即至,君熠寒眉峰微凛提着她飞身而去,纵使她是太后赐给他的女人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但既挂着他寒王妃的头衔便断没人落入他人之手被宰割的道理。
“出了何事?”百里景然看着大半夜前来找他的副寨主们拧眉问道,鹤鸣寨自他接手以来也曾有不少人明袭暗闯,是以先前虽听到外面起了骚动他也并不太在意,但现下瞧着几人的神色似乎事情有些意料之外的发展。
“水冰被袭,我们赶去后她已被人点了睡穴躺在房顶上。”右三神情阴郁道。
“她可有受伤?”百里景然披衣大步向外走去。
“没有,但她穴道被解开醒来后虽仍神色如常眉目间却余惊未定,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当面告诉你。”左二沉着脸道。
百里景然刚入水玉的房间,正在里面照顾他的左三便赶紧起身将位置让开,他侧身坐下秀挺的眉微皱对水玉道:“可有伤着哪里?”
“没有。”水玉瞧着他的关切眼神,心头一酸,竟卑微的觉得若是让他在意,哪怕受伤也是好的。
“没受伤就好。”百里景然为她掖了掖被子,这才问道:“左三说你有重要的事要当面告诉我,是何事?”
他一提她瞬间面色微微泛白,此前那让渗人的一幕瞬间又回放至脑海,她定了定神将片刻前发生的事一字一漏的告诉百里景然。
“你是说那个白发赤眼的女人要吸你的血,最后你不知被谁点了穴,醒来后便在房里?”百里景然语声阴沉的问道。
“是。”水玉点了点头。
“左三,你留在这里照顾水玉,其它人带人全寨搜查,纵然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百里景然对其它几个副寨主吩咐的同时急步而出。
当推开温暖所住的屋子见到床铺整齐烛火摇曳却窗户大开人影无踪时,他狂跳的心几乎要冲破胸膛而出身体抑制不住的轻颤,不,暖宝绝不可能有事,他绝不会让她有事!
整个夜晚,鹤鸣寨灯火通明,鹤鸣山火光处处,只为搜寻一个雪发赤眼的女人及另一个对顾辰羽而言失而复得却又得而复失的女人!
温暖身体内的盅毒没有处子之血的安抚越发狂燥的厉害,就连君熠寒点了她的睡穴之后她体内的盅虫也能驱策着她的身体本能的反抗挣扎要去寻食“食物”。
第九章 君熠寒的大长腿()
鹤鸣山下山处不仅有人把守,整个山更是设了个极为精妙的阵法,这阵法于君熠寒而言并非不可破,但这阵因阵眼较为乖僻,破起来极为耗时,他若强行下山触动阵法必定引起山上之人警觉,百里景然并非等闲之辈,他到时要再上山怕是颇为费事,更何况慕寒仍在这山上,他既在上山之前言明会护他周全便自是不能无声无息的将他扔下。
君熠寒于崖石上撤回视线,眸色微沉解下身上的披风将被他用腾条缚住的温暖当头一罩一裹身子一揽一路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房中,足尖刚落地门口便传来敲门声,他随手将温暖扔在床上自己斜躺上去抖开被子放下帐帘,这才语声慵懒道:“谁?”
“是我,水玉。”
“如此大半夜水玉姑娘来找慕某不知有何事?”
“自是有要紧事才会于此时才找你,慕公子若穿好了衣我便进了。”水玉说完不待君熠寒回话直接推门而入。
“水玉姑娘性子可真是豪迈。”君熠寒语声微冷,手执于旁边被上施力压住被下忽然狂燥不安的女人,好在他此前点了她的哑穴,她再怎么折腾嘴里终是不能发出声音来。
“水玉一介山野莽夫自是豪迈。”水玉仍是一片冰冷之色似对君熠寒的讥讽没有半分动怒,她抱臂背靠着桌缘看着透过纱帐可见半坐起身身影的君熠寒道:“做笔交易如何?”
“哦”君熠寒语调微扬,“说来听听。”
“你答应于我成婚,三日后我放你兄妹二人下山。”水玉冰冷的眸中有着坚定。
“水玉姑娘这交易倒是把在下弄糊涂了,不过这与在下似乎没什么损失,只要水玉姑娘言而有信,在下自是”,他说到此眉一皱语声一顿,双眸阴沉的向不停鼓动的被子看去,被子下的女人竟然、竟然胆敢咬住他的大腿吸他的血?他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伸进被中去卡住她的后脖颈想要将她拉开,谁知他手往后一动,她死咬着他大腿肉不松口也跟着往后一扯,险些硬生生的将他那块大腿后给撕下,君熠寒手一紧,险些没将她脖子给扭断。
“慕公子?”水玉见着他语声蓦然中断帐帘后的身影微动,疑惑的出声唤道。
“在下答应慕姑娘的交易,夜深了,在下要歇息,怒不相送。”君熠寒语声沉冷的逐客,被下的手却是摸索着去卡温暖的下巴,若再几个撕扯下去,他这块肉非被她给咬下不可。
既然目的已答成,纵然他出语不善,水玉也没那心思去计较,她起身正欲离开,却听帐帘后传来几道“咕噜咕噜”的声音,还未待她出声询问,帐帘后已传来君熠寒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意味的声音:“在下突然有些饿得慌,让水玉姑娘见笑了。”
“我让人给你送些吃食来。”水玉抿了抿冰冷的唇角步出房门。
君熠寒抬手掀开被子,指尖刚触及温暖的下巴,水玉却又去而复返的推门探进半个身子道:“不知慕公子喜欢吃些什么?”
“酱油炒土豆。”他曲膝挡住温暖的头落至她下巴上的手改为反掌压住她的头压制住她又开始狂燥的身子随口道,话出口时他才眉峰微皱,这酱油炒土豆是个什么菜?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
“酱油炒土豆?”水玉眸子暼了暼帐后姿态慵懒闲散的身影,默了一默,赞道:“慕公子口味真是超凡脱俗与众不同。”,随即抽回身子将门带上离去。
而原本无处子血缓解体内盅毒喉似火撩不得已下吸食君熠寒的在她口中如苦胆汁的血当茶水润喉的温暖却嘴上一停,脑中轰轰隆隆的似有什么东西快要炸开,鼓胀得她难受至极,她难受至极下便想要得到缓解,于是微微至君熠寒大腿上松动的嘴再狠狠一口咬下,越发用力的吸食起他的血来,以来驱逐她脑中那无法发泄的让她难受的眼眶都跟着胀痛的道不清说不清的悲伤。
君熠寒眉一凛,阴沉的眸底终于被她这一咬咬出层层怒气,他现在真恨不得一掌朝她那颗白花花的脑袋上拍去,拍死她一了百了,然掌扬起,却终是顿了一顿改为去扣她的下颌,他腿上的嘴却在此时提前一松,赤红的双目颇有些眩晕的将他望着,喉头打出个大大的带着浓重血腥气的饱嗝,熏得君熠寒终于忍无可忍的抬脚朝她踹去。
结果……
君熠寒垂眸看着先一步扑上前抱住自己大腿瞬间呼呼大睡的女人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吸饱了他的血便抱着他的大腿睡觉,难不成当他的大腿是她的血库加枕头,醒时可吸血睡时可当枕?
君熠寒压住心头的怒气去掰她的手,掰不开,抬脚去踹她的身子,踹不离,折腾了半个时辰试了不下十种方法待水玉送来的酱油土豆都已经凝结成团凉的极为透彻后,他终于放弃了与一个睡的像死猪一样的女人做斗争,伸手捞过被子盖上颇为憋闷的睡去。
温暖醒来时脑袋仍有些昏昏沉沉,嘴里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神经猛然清楚,瞧着眼前漆黑一片身体周遭却一片温暖,她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怀中抱着的东西轻微动了动,她心头一跳抖着指尖朝那东西摸去,热呼呼的,抬指戮戮,嗯,弹性极佳,覆掌上去缓缓游走再捏捏,很长,挺粗,似乎是……
“醒了?”一道阴森林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下一刻身上覆着的东西被瞬间掀开,一张阴冷至极及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她垂眸朝手下瞧瞧,嗯,果然是条大长腿。
大长腿腿腿腿腿?
她竟然抱着的是君熠寒的大长腿?
散去的灵光“唰”的下回笼至脑海,那么昨晚、昨晚,昨晚具体什么她并不记得,只知道自己盅毒发作,然现在又抱着他的大长腿与他同床共眠,温暖身子陡然窜起股寒意,在脑子还未下达指令之前,身子已猛然朝前一扑将君熠寒压在身下唇压着他的唇,这看似缓慢的进程其实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而正准备与她算帐的君熠寒着实没料到她竟会是这等诡异特立的反应,是以,他堂堂寒王,不仅被个女人给压了还被个女人给强吻了,且不待他将身上的女人推开便被迫再次沉入梦乡。
温暖指尖银针一收,匆匆起身将被子给他盖上打开门瞧了瞧趁着四周没人赶紧溜回自己房里洗漱一翻换好衣衫,待她终于松了口气坐在妆台前时这才惊觉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变白的发变回的容貌正在渐渐变黑及变回此前“慕寒”时的模样。
这盅毒发作时还有“辨别真颜”的功效?
温暖心头一时喜忧参半,喜的是君熠寒应还未发现她的身份,她可以继续以慕寒的身份呆在他的身边,忧的是这盅毒似乎发作的时间并不规律且间隔时间正在变短,这张脸在她神智完全不清楚的情况下变来变去的暴露的风险着实甚高,但现下她却也是无甚办法可解,是以也只能将这忧虑放在一边,她轻叹了口气拿起梳子将散乱的发拾掇好,再捧着腮静静观摩着镜中自己“变脸”。
只是,她有些不解,她此前并未听闻这盅毒发作时会使人头发变白,而王公公便是最好的例子,既如此,那她为何会盅发时白发?
难道因人而异?
温暖只觉她的生活真是被这盅弄的极为糟心,而这一切正是慕容婧与王公公那两老不死的一手促成,每每想到这盅让她受到的苦及将她与君熠寒生生分开,她都恨不得扒了那两人的皮。
这一天,她相信不会太远!
“皇上,快走。”穆安的声音破门而入。
君昊天惊坐起身见着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心头瞬间明了,定是他的密旨被太后的人截了去,他心头一沉,面容冷凝道:“朕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弃国狼狈而逃,你带着德贵等人离开罢,去找寒王。”
“皇上。”穆安单膝跪下沉痛道:“是属下无能未能办好皇上交待的事,属下本该已死谢罪,可如今却不是属下以死谢罪之时,这密旨落在太后手中,太后定不会善罢甘休,属下潜回时已察觉京城及宫里已急流汹动,怕过不了几个时辰,太后便会发动宫变,如今整个京城尽数在她的掌握之中,怒属下说句犯上的话,纵使您留下也不过是白白牺牲,您为何不亲自前往寒王军营,以寒王护航,借寒王之力夺回政权,您是翎国之主,只要您一声令下,寒王本就是正义之师到时更是如虎添冀,铲除太后指日可待。”
“你说的朕何尝不知,可如今朕还有何颜面去见熠寒。”,他神情疲惫的抚了抚额,“朕做这几年皇帝真的做累了,朕对这些权谋真是厌倦至极。”
“皇上若想退位,大可待天下大势定下后传位于寒王。”穆安苦劝道:“难道皇上想先皇创下的基业落入奸妇手中毁于一旦让天下生大乱战火连天百姓流离失所么?”
“皇上,走吧,怒才求您走吧。”一旁的德贵也上前跪着垂泪道:“皇上,您就算不为自己也要想想荷儿姑娘啊,您想想荷儿姑娘会希望看到您如今的样子么?倘若有一日您与荷儿姑娘再相逢,您以何面目见她?”
是啊,若是他与九泉之下再见荷儿,他该以何面目见她?是能给她一世依靠的伟岸男子,还是一个狼狈等死的落魄皇帝?
君昊天神色一肃,收起案上的玉玺指尖在暗阁后微动,墙上豁然裂开个通道:“随朕来。”,他率先而入,穆安和德贵上前跟上,身后的通道立即合上看不出一丝缝隙。
这个通道是先皇开国时为防政变留下的一条密道直通皇城外,只有历代皇帝弥留之际才会告之下一任皇帝,是以,整个皇宫除了皇帝本人无人知晓。
“太后,整个皇宫已搜寻完毕,并未找到皇上的踪影,皇上身边的德贵公公也一并消失不见。”侍卫统领傅建来报。
“什么?”慕容婧面色难看至极,她眸色微动对傅建道:“本宫曾听传闻宫中有条逃生密道,你带人去给哀家仔细搜,务必要将这条密道给哀家找出来,另,整个京城戒严,许进不许出,派人挨家挨户搜察,再派人严守京城通往各处的关卡,尤以冀州为最。”
“是。”傅建领命而出。
“太后,奴才未找到玉玺,想是皇上离开时已一并带走。”玉公公急步上前对太后低声道。
“好啊,他可真不愧是君家的种。”慕容婧凤目泛寒,双拳紧握,咬牙道:“拿走又如何,哀家倒要看看他如何逃出哀家的五指山。”
第十章 大爱无疆()
温暖离开不过须臾君熠寒便已醒来,他看着空落的房间清冷的眸逐显暗沉,这个女人可真是能耐,竟然如此轻易从他的手中逃掉,看来他的王妃不容小觑,他整了整衣衫起身拉开房门抬步而出。
温暖刚一打开门却见外面正站着面色憔悴眉峰紧皱的百里景然,她的突然出现让他神色一喜长臂一伸便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语声难掩紧张与后怕道:“暖宝,你昨晚去了哪里,担心死我了。”
“不过是寻了个僻静处散散步罢了。”温暖推了推他却没推开,沉声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