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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定不傉皇上使命。”穆安双手接过圣旨转身离去。
不过是须臾,君昊天已感心力憔悴,越发不济的精力告诉他,他或许真已时日无多,如此也好,他在这个位置真的太累了,若能早些摆脱这些烦扰去下面陪荷儿,想必荷儿也定会很开心。
思绪飘渺回到一年前,慕安将从城墙上纵身而下的温晴带回,并将她的一翻话一字不落的转诉给了他,他心底最后的那份摇摇欲坠的希望终于彻底粉碎,最初温暖告诉她荷儿已与三年前离开,她不过是千年后借宿于这身体的一缕孤魂,他虽不全信但却也隐隐猜测她说的是真的,毕竟她除了荷儿的身子外,性格喜好行为方式等等与荷儿无丝毫相似之处,纵然一个人会随着时间变迁而改变,但绝不可能变得如此彻底,再到后来的接触,这份猜测让他越来越偏向于相信她,可他心底却仍自欺欺人的不愿正视荷儿已离开他的事实,他就这样懦弱的逃避着,直到,温晴亲口承认她曾加害荷儿,与她所诉之处不谋而合,他这才不得不接受这个残忍噬心的现实。
温晴,一切都是温晴!
君昊天每想到这个女人便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然再想到自己竟然将她当做荷儿的替身宠爱了三年,他更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以死向荷儿谢罪。
“你究竟要把我折磨到什么时候?”暗无天日恶臭满布的天牢最里端被铁链锁着四肢披头散发肮脏不堪的女人对门口的君昊天怒吼道。
“永无止尽!”君昊天语声冷寒的回她四个字。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女人神情狰狞而疯狂,拖动着铁链想要向君昊天扑来,然刚走了没两步又被铁链生生的拖了回去,她疯狂的情绪渐渐转为哀切,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道:“皇上,求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她真是受够了,更可悲的是这里时时有人监督,她连自杀的权力都被剥夺,一旦发现她有自杀的倾向或是行为,她只会换来无尽的折磨,最终导致她连死都不敢尝试。
“杀了你?”君昊天笑得可怖至极,“朕非旦不会杀了你,还会想方设法保你长命百岁,让你受够这世间至苦,以消朕心头之恨。”,语罢,他拂袖而去。
“纵然要折磨我也要你活着才行。”见君昊天要走,她情急下大喊出声,上一次他来,她已不记不得是多久之前的事,这一次她瞧着他的神色她猜想他应是已时日无多,若是再不把握这次机会,她有可能真在他死后或在这个鬼地方老死过去或直接被杀,当日她本是报着必死之心从城墙上跳下,谁知却被慕安截下,如今受了这诸般痛苦,若就这样死去,她不甘心,这一切除了眼前这人之外,最大的罪魁祸首便是温暖,她一定要活下去,她要报仇!而如今她唯一的筹码便是当日她下的毒,她心底暗暗庆幸!
“你如今这模样怕是也活不过三个月,”她见君昊天脚步略顿,急声道:“只要你放了我,我便能救你。”
“朕凭什么相信你?”君昊天语声平平听不出半点波动。
“就凭你身上的毒是我下的。”她深吸一口气,打算赌这一把,毕竟好坏也就这条命,况且他不会让她死,“这世间只有我有解药,若你放了我,我就将解药交出,我们两不相欠,若你想凭着折磨我得到这解药。”,她于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第一次笑得极为张狂,“我纵然是被折磨至死,也断不会交解药交于你。”
果真是蛇蝎女人!
君昊天骨节突出的手狠狠拽紧,寒声道:“既如此,那你便守着你的解药好好在这天牢中安度余日,朕”,他语声微顿,抬步离开,斩钉截铁的三个字于幽暗中传来,“宁愿死!”
宁愿死?
他宁愿死也不愿放了她,她竟这般恨她?!
温晴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原本稳操胜券的心如坠冰窑冻得她遍体生寒,她唯一的筹码唯一的失望彻底粉碎,原本在这度日如年的活着,她还有势可依,如今这势却轰然倒塌所有的信念变做飞灰,没了,什么都没了!
仿若灵魂都瞬间被抽空,从此以后她真只有在这个鬼地方行尸走肉的活着!
不,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出去,一定要出去!
“啊……”她于这阴森寒冷的天牢中撕心吼叫,行尸走肉的身体被无尽的恨意淹没复燃。
活着,她一定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出去,才能报仇,才能洗刷这无尽的屈辱!
温暖,我对你的诅咒,我一定会让它一一实现,我所受的痛苦也会百倍千倍的还施你身,温晴牙关因过于用力紧咬渗出层层血渍顺着唇角而下,宛如恶鬼在用血起着誓言!
“王爷,可否让属下先给您把把脉再根据您身体的具体情况用调养?”温暖待君熠寒处理完公事后入帐问道。
“自然。”君熠寒配合的伸出手腕。
温暖指尖刚触及他的肌肤心头便跟着一颤,她敛了敛心神将精力集中放在他的脉象上,稍许,她眉峰微皱有些神色难明。
“本王身体可是出了什么问题?”君熠寒瞧着她的神色出声问道。
“王爷身体虽受过重创但已并无大碍,只需要再适当的稍加调理将重创时损伤的元气恢复巩固即可。”温暖笑了笑从容回道,又道:“属下这就去为王爷准备调理所需药材。”
“此事不急。”君熠寒起身绕过桌案,“半个时辰前有队巡察的士兵受到鹤呜山山匪的袭击不少人受了伤,你先随本王去瞧瞧。”,他说着的同时已向帐外行去。
“是。”温暖抬步跟上。
第六章 一朝回到初相识()
查看完士兵伤势后温暖随君熠寒回到帐中,白鹰和洛绯早已在帐中等着他,洛绯冷哼道:“区区山匪竟然敢这般挑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鹤鸣山三面环崖山势陡峻易守难攻,鹤鸣寨寨主也并非等闲莽夫之辈,以前朝庭派过几次官兵前去剿匪,但非旦没将鹤呜寨拿下反倒被他们将派去的官兵打的落花流水,至此之后此地官员几乎是谈鹤呜寨而色变,剿灭鹤鸣山之事也在这些官员的有意塘塞回避下不了了之。如此,他们这次的挑衅倒还算是轻的。”白鹰摸着下巴思索着道。
“呸,区区一个鹤鸣寨而已,有何可惧?”洛绯傲然道。
“本王听闻鹤鸣寨发出消息要为他们寨主百里景然选寨主夫人?”君熠寒指间轻点桌面眸色微抬看向洛绯。
“的确有这回事。”白鹰似笑非笑的瞧着洛绯对君熠寒道:“不止如此,百里景然手下的几个副寨主之间还私下里立了个赌约,看谁寻的美人更合寨主的意被寨主选为寨主夫人,赢的人将荣登鹤鸣寨二把手之位。”
“他选寨主夫人管我何事,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洛绯脖子一扭避过几人意有所指的眼神。
“谁做美人,我们几人中自属你最有心得,这光荣而神圣的使命自是非你莫属。”白鹰绷着笑道。
“有个现成的女人你们不用非要用我这个假女人,你们这是成心合起来欺负我。”洛绯咬牙瞪着白鹰对君熠寒道。
“你是认为自己不及她的姿色?还是认为百里景然口味如此独特?”君熠寒抿了口茶语声不咸不淡的问道。
“王爷你好狠的心。”洛绯面色恼怒又带着无限委屈的对君熠寒进行控诉:“你竟然将我这等倾国倾城的容貌与那猪头三相比,真真是让我痛心疾首悲痛至极。”
温暖嘴角一抽,明白洛绯这是间歇性抽疯又开始了,然她这一抽还未抽完眼风却扫见帐帘不知何时被撩起的一道缝旁露出玉瑶又羞又怒的双眸,她瞧见温暖瞧来,狠狠的瞪了她眼后愤然转身离开。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温暖肘了肘旁边的白鹰低声问道。
“不久,就在王爷问洛绯之前。”白鹰满是兴味道。
“……”原来君熠寒是故意的,这双簧……可真是唱得大快人心呐!温暖心头很是畅快。
玉瑶走后,洛绯收起令人发憷的西子捧心之态,翻了翻桃花眼道:“要说扮女人,我倒觉得有个人比我更适合。”
“谁?”温暖下意识的问道,眼风悠悠的朝君熠寒飘去,若说论容貌无人能及他,莫非洛绯是要让他亲入匪穴?这可不行,除开本身的危险不谈,万一那百里景然是个特立独行的,被君熠寒美貌吸引,此后纵然知道他是个男人也对他紧缠不放死缠烂打将他困在鹤鸣寨做压寨夫夫可怎生是好?
她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然还未等她开口将这光荣任务踢回洛绯身上,却见他挑花眼一挑,理所当然道:“自然是你。”
“我?”温暖被她这话卡的脑子半天转不过弯。
“自然是你。”洛绯双手抱臂围着她转了两圈撇唇摇了摇头道:“我初见你便觉你这纤瘦的身板跟个女人似的,再看看你这张脸,虽然有两三分英气,但细细瞧去却也难掩那七分女气,再就是你这身高,虽比寻常女人高了些,但较之如我般优秀的男人又着实矮了些,你试想一下,若是那百里景然是个矮子他会选我这么高挑的自取其辱?而你这身高”他唇再撇了撇,“若是他娘老子是个正常人,他最不济应该能与你持平,倒也免强能把那张脸面保住,如此一对比,你倒是说说是不是你去更为合适?”
“……”有必要这样人生攻击?
“当然,你这张脸着实要比我差上些许,但若是再用些脂粉补救,倒也能稍作凑合,这点你大可放心,毕竟天下如我这般美貌的除了王爷也再找不出几人。”洛绯皱眉凝着她瞧了半晌补充道。
“……我没有不放心。”温暖对他的自恋已无言以对。
“这心态不错,继续保持。”洛绯满意的点了点头,转首对君熠寒道:“王爷,我这就去为慕公子张罗行头。”,说罢,他身影如风般消失,要他牺牲色相去勾引山匪?想得美!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温暖有些茫然。
“刚刚。”白鹰拍了拍她肩以示安慰随即抬步离开。
“……”温暖抬眸看向君熠寒,却见他唇角竟噙着抹淡淡的笑意,霎时因被洛绯框有些郁卒的心也跟着放晴如沐春风,她抿了抿唇压下忍不住想要上扬的唇角,问道:“不知王爷打算让属下何时出发?”
“今日你先好生歇着,明日一早出发。”君熠寒抿了口茶道。
“是。”温暖正欲转身离开,却又听他道:“慕公子放心,此时虽险,但本王定会护你周全。”
温暖心头一紧,低眉含笑道:“谢王爷。”
直到回房后,温暖仍久久不能将心从他最后一句话中平静下来,她躺下身拉过被子蒙着头只觉心里憋得难受,明明,明明这些关心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受着,可无奈世事就这么无常,如今这分小小的关心,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与如今的她而言有多么的可贵。
“这大热的天,也不怕把自己憋死。”她正在被子中闷的昏昏沉沉快要入睡,一道声音冷不丁的传进耳朵,新鲜的空气随之袭来,她睁眼一瞧却见是洛绯放大的脸正杵在她面上三尺远眉峰微皱瞧白痴似的看着她。
“进来不知道先打声招呼么?”温暖随着起身的动作伸手将她从眼前推开。
“又不是女人问什么问?”洛绯嫌弃的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呲声道:“让你扮女人,莫非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女人了不成?”
“找我何事?”温暖懒得与他费话。
“给你送行头。”洛绯抬着下巴从桌上呶了呶嘴。
温暖随着他的动作瞧去,只觉自己平日里疏于锻炼的心脏险些停摆,那大红大紫的衣服姹紫嫣红的肚兜也就罢了,但那小到橘子大到柚子成双成对的水果……她瞧着洛绯扮了不少时日的女人,若是这水果她会认为是拿来给她吃的,除非她脑子的回沟真的被豆腐渣给填平了。
“喏,这些都是做女人的必备品,喜欢大的还是小的”他左手拿起个橘子右手拿起个柚子抛了抛,对她挑花眼一挑,“端看你的个人爱好。”
“……”将洛绯撵走后,温暖坐下慢条斯里的将橘子到柚子通通或剥或啃直接吃了,这东西她本身就有,实在没必要来造假。
次日,她刚撩开帘子便见左右侯着白鹰和洛绯,两人见她出来目光闪了闪随即故作淡然的恢复镇定,洛绯面色有些难看道:“果然是个娘炮!”,而不远处的马车车帘微掀的帘子后清冷的眸子略深。
温暖很想将这两个字回敬给他,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和这个自恋的男人计较,随即听而未闻的向几步外的马车走去,然当她撩帘而进时却略略一愣,里面竟坐了个容貌清俊的男子正闭目养神,她上错了马车?
正在她思衬着是该先下去问问清楚还是先给对方打个招呼时,那人眼帘微启,“还不快过来坐下。”
“王爷?”他那令她熟悉到骨子里的清冷的略显疏离的眼神及低醇的嗓音让她几乎不用思考便脱口而出。
“慕姑娘真是好眼力。”君熠寒略略颌首。
“……王爷过奖。”温暖在另一边坐下,眼风朝君熠寒覤了覤,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那句“慕姑娘”竟让她有种他在打趣她的错觉,但此时瞧着他的神色端正无常,又似是不像,她只好将这诡异的感觉压下,拢着衣袖默默坐着。
马车辘辘前行,躲在暗处的玉瑶愤然转身欲离开抬头却见洛绯正双手环胸神情嘲讽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怎么,见着自己竟还不如一个男人漂亮终于认清自己连个男人都不如的事实了?”
“再漂亮也是个男人。”玉瑶冷冷一笑推开洛绯大步离开。
“王爷也要和属下一同去?”马车行出军营后,温暖瞧着君熠寒无下车的际像这才恍然想起这个问题。
“本王从此刻起便是你的兄长,名唤慕熠。”君熠寒随手拿过本书闲然翻看。
“王爷要亲身犯险?”温暖眉峰微皱。
“本王最近军费紧缺,去捞一笔彩礼倒也不错。”他眼也不抬的回道。
“……”温暖恍然有种,一朝回到初相识的错觉。
“主上,属下查到明月阁阁主欧阳明月曾为了温姑娘与太后公然敌对,太后曾两次派人去捉拿欧阳明月,第一次明月阁避其锋芒提前撤走,太后的人扑空,第二次太后身边的王公公带人去清剿明月阁,欧阳明月重伤被人救走,王公公带去的人却尽数折损,至那战之后便无甚欧阳明月的消息,但奇怪的是”青岩眉峰微皱,接着道:“属下向悉日明月阁的人打听,有人称在翎国发生政变的当日一名极其狼狈的女子闯入了明月阁,恍然听闻这名女子自称是阁主欧阳明月。”
明月阁阁主欧阳明月,隐去阁主身份赶去安仁助寒王冶瘟疫的顾寒,寒王妃温暖。孟孤染斜挑的眉眼露出抹妖艳的笑,若是欧阳明月是名女子……
“派人去查最近寒王帐下新进人员,将名单画相交于本座。”,他起身迈出大殿,红衣的衣袍逶地,声音慵懒中透着冷意,“备马,本座倒要看看她如何七十二变。”
马车行至距鹤鸣山十里左右,速度由奔跑的猪降为年迈踟踟而行的老牛,温暖与君熠寒相处于这一方小小的空间,这空间便免不了全是他的气息,暌违许久的安心层层将她包裹,理所当然的,她一边心安的同时一边开始犯困,至玄冰洞醒来后,许是她太思念君熠寒又许是体内盅毒作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