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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熠寒看着温暖心头突然有些唏嘘,她能平安活到二十岁才穿越来见自己可真是不容易,既然她如此认定,他倒犯不着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平反,将她已结疤的伤口再生生撕开,不过这个映文倒是擅长攻于心计,好在死在了千年后,若是还在她身边,她怕是还要吃上不少的苦头。
这个看似聪明却笨得让人忍不住心疼的笨女人!
此时听完她讲的前因后果君熠寒心头突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给予她的是全心全意的信任,若非如此,当初知道皇上与荷儿之间的纠葛时稍有猜测之心,或许如今他与她已是另一翻情境。
“太……”温暖刚开口说了个“太”字又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这样一个死结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只要她存在她便终处坐收渔翁之利之位,他为她付出如此多,此事便由她来解决罢,又何必让他多忧心,更何况以他的智谋,又怎会算不出那老妖婆的计谋,不过是,她的存在位于这老妖婆计谋的阵眼之中,让他无法破除罢了。
“太什么?”君熠寒听她仅说了个字等了半晌却没下文遂问道。
“太晚了,我们回去吧。”温暖笑着将话转了个弯。
“好。”君熠寒起身将她背着往山下而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向来喜好呆在园中足不出户的温暖在生病后突然来了兴致喜欢到处游玩,这另王府中的下人们颇为费解,尤其是明儿,她不明白小姐怎么这一病就把性子病了个颠覆,但她想着小姐每每与王爷同出游玩心情好的同时病也日益好转,心中又深觉这性子也转的颇好,终于将小姐的性子转的有了生气些。
不知不觉中十日过去,一颗丹药的药效能撑半月,她还有五日。
第一百零一章 入宫()
经过半个多月的悉心调养,温暖的身子已恢复了七成,她趁着君熠寒去宫里时回了趟明月阁,这么长的时间未来明月阁一切仍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你的伤如何?”巫夷的声音至身后响起。
“已经好的差不多。”她笑着转身,看着他道:“当日你救我也受了不少伤,如今可恢复了?”
“嗯。”巫夷淡淡应了声,随即转身向后院行去,温暖见他越加冷淡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无暇细想抬步便向药房行去。
几个时辰后,她看着手中两瓶制好的药水,神思间有些恍忽,这两瓶药水一瓶是她这几年来研究的心血,而另一瓶则是她特意为他配置的。
她狠狠闭了闭眸,再睁开时是一片清明与决绝,既然下定了决心,那便不能后悔。
出了明月阁后,她并未急着赶回王府,而是沿着山路七弯八拐的来到了当日那个瀑布垮塌的山洞,她将一瓶药水放在盒中埋在那山洞中,这原本是给慕容婧准备的,现在想想似乎已没了必要,这药只能要了她的命却会让一切朝更坏的方向发展,如今她已有了更好的方法对付她,这药便没了存在的必要。
可此药药效过于阴毒留于世间并不太合适,但若要毁去她又不忍心,这毕竟是她耗费了几年才研制出的心血,最终她想了想,将它埋在了此处,她在这山洞中采到了最后一味药笈草,再将这含有笈草的药埋在此处,也算是让它重归故土。
埋好后,她整了整衣衫便出了山洞不再多做停留向山下行去。
而她刚走片刻,暗处却出现个身着灰衣头戴斗笠虽身形蹒跚却行动迅捷的男子,他猫身进了那洞中,待细寻了片刻挖出那被埋的盒子打开瞧了瞧后,面纱下被毁的面目全非的脸露出个狰狞的笑来,不枉他跳入赤水九死一生才逃过寒王手下的追杀,现如今可是老天开眼让他捡了如此大个便宜,原本他还思衬着怎样去明月阁弄到毒药,没想到如今却是明月阁阁主亲自送到他手上。
他虽未见过明月阁阁主本人,但根据传闻中明月阁阁主欧阳明月一袭白衣银面遮颜风华无双,再加之此处距离明月阁不远,这药又是他亲手所埋,此人不是明月阁阁主又能是谁。
温暖下山后并未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慕容婧的宫殿射入封信后这才快速离开。
慕容婧接过王公公递来的信展开瞧了瞧,唇畔露出抹意料之中的笑意,“终归,是逃不出哀家的掌心!”
“派出去寻二殿下的人全部失踪?”红衣男子指尖抚胸前的发,回眸勾唇一笑,“青岩,你倒是说说这些人会是去了哪里?”
。“回主上,属下猜测他们极有可能是死在了二殿下手中。”青岩瞧着他那妖娆到让人心头发寒的笑赶紧低头回道。
“本座手下的人如今是越发不济了,看来得寻个时间好好调教调教。”他斜挑的眼微抬,“继续派人去找,三天内若是仍无结果,老规矩。”,这老规矩自是另人闻之胆寒的扒皮抽筋。
“是。”青岩立即领命而出。
“主上,可要将欧阳明月抓来?”断凌上前问道。
“顾寒竟是欧阳明月倒是有意思。”红衣男子指尖微抬道:“暂时别动,去查查欧阳明月与寒王是何关系。”
“是。”
待到君熠寒回府后立即被明儿请去了温暖房中,他以为是温暖出了何事,结果当急步跨入房中时脚下却一顿,眸光绞着在一身嫁衣的温暖身上。
“寒。”温暖主动上前将他拉到桌前坐下,笑着为她斟满酒递给他。
“夫人,你这是?”君熠寒心跳有些乱了节奏。
温暖笑而不语同拿起杯酒与他交腕而饮,意思不言而喻。
红暖帐前,衣衫一件件褪下,彼此坦呈相待,君熠寒眸色幽深伸指轻抚着她胸口的疤痕,沙哑的声音微带些迟疑道:“夫人,你的伤……”
“已经好了。”她忍住脸上的灼烫双手主动攀上他的颈凑上粉润的唇。
当她的肌肤贴上他的肌肤,他身子一紧,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紧拥着她双双倒在榻上,柔情缠绵无限爱恋,她的身子初经人事青涩敏感,他强忍着蓬勃的欲望气息粗重吻了吻她的耳垂轻声道:“别怕。”
她紧拥住他身子的手在他背上轻拍了拍,示意她已经准备好,他接受到她的信息当下腰身一沉没入她的身体中与她合为一体,他们,终于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
激情过后,她头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轻声道:“寒,我爱你。”
“夫人,我也爱你。”他吻了吻她的发,声音还带着情欲中的沙哑。
“嗯,我知道。”,她伸指快速抹去眼角的泪,伸手端过床头早已准备好的酒仰首饮入口中再俯身覆上他的唇悉数渡给他,心却痛的无法呼吸,在这最幸福的一刻,她却要做出最残忍的事,纵然他会恨她,可她不后悔。
刚平复了气息的君熠寒被她这一口酒撩拨的瞬间又上了火气,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哑声道:“夫人,你引诱我。”,话音刚落唇已再度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将她彻底包围。
纵然这美好如此短暂,但至少她曾经拥有,温暖强压住心头的痛热情的回应着他。
“夫人,可是为夫不小心伤着了你?”君熠寒感受到抚着她脸的掌下一股湿意,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泪水涟涟,遂赶紧停下问道。
“没有。”她用力摇着头,“就是感觉太幸福了,喜极而泣。”,她说完不待他再出声吻住他的唇竟开始主动功城掠地。
销魂噬骨的缠绵,终究春宵苦短,望着眼前眉目早已刻入心底的男人,温暖重重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泪水滑落到两人唇间,咸而苦。
卯时,百官开道的迎亲对伍至将军府向皇宫返回,街上早起的百姓对这一盛景莫不感到震惊,纵然是以往的皇上娶皇后也从未有过百官相迎的盛礼,这莫非是当今皇上开了个先例迎娶皇后?
在百姓们纷纷猜测围观的同时,迎亲队伍来到皇宫东门,然东门刚打开迎亲对伍还未进入,东门城墙上却传来一阵阵凄厉的笑声,一名女子身着白衣披头散发迎风而立。
迎亲队伍停了下来,当头一人拍马上前呵道:“晴妃,速速下来。”
“下来?”,温暖冷然一笑,“本宫有几句话与姐姐说完自会下来,穆统领急什么?”,她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自己喉间,“你别想着将我抓下去,若你们敢动,我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想必你们也不想在皇上这大婚之日见血吧。”
“晴妃。”穆安额间青筋暴跳。
温晴不理会她,看着下方的八台大轿道:“温暖,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放着好好的寒王妃不当竟然跑来跟自己的亲妹妹抢皇上,做妹妹的我可真是对你佩服得紧。”
她见下方始终轿帘紧闭,眼中恨意更深,“怎么,有脸做这种事却没脸出来见我了么?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是什么么?”,她咬牙切齿道:“是三年前没将你彻底弄死,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果然不假。”
“原来是你。”温暖挑开轿帘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她,她本不欲出来让她唱独角戏,但听见她亲口说三年前将“她”害死,她终是走了出来,“我可是你的亲姐姐,除开这三年你入宫对你淡漠了些,以往的十几年可是待你极其亲厚,你竟然要杀我?为什么?”,她想要替“她”知道真相。
“为什么?”,她冷冷一哼,随即笑得癫狂,“你是嫡出,我是庶出,虽然你娘早死,可爹更是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你,在府里,你就是他的掌上明珠,而我却是可有可无的陌路人,同是女儿,凭什么你就能享有所有的宠爱,而我却注定了是个卑微的小丑,本来我打算默默的忍受着,可老天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为什么不把握,皇上登基选妃,送来的名册只写着温氏之女,可你想啊,若是你这个嫡女在还轮得到我这个庶女么?”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就要将我给杀了?”温暖双拳紧握,此刻她恨不得将这个疯女人扔进狼窝啃得她尸骨不剩,若非是她,荷儿与君昊天早就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境地,而所有的事情也不至于发展成这般无可挽回的局面,可若不是她,她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遇上君熠寒,她真不知该不该在将她扔进狼窝前感谢她。
“是啊。”她语声中带着理所当然,“可惜你没死,不过纵然你没死也错过了入宫的日子,我成功的入了宫得到了皇上的宠爱,而你,却在醒来后成日里半死不活的窝在院子里,本宫见你如此,便也不与你多做计较。哦,对了,将你嫁给病得快死的寒王也是本宫的主意,前些日子听闻你与寒王的感情极好,如何,你要不要感谢本宫?”她说的很是快意,却不知她也是一颗被慕容婧利用的棋子罢了。
第一百零二章 一卷终(上)()
“如此,可还真是要谢谢晴妃娘娘。”温暖冷冷的看着她勾唇一笑,“可纵然你机关算尽又如何?最后不仍是落得被打下冷宫的下场,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话总是没错的。”
“温暖,你以为本宫今日特地来此就是为了来替你答题解惑的。”温晴手中的刀再往脖子上凑近几分,倾刻间细嫩的肌肤上鲜血直流,然她却似完全感不到疼痛般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本宫今日来是要告诉你,本宫得不到的东西本宫宁愿毁了也不会便宜你让你得到。”,她眼神渐渐变得阴冷狠唳,语声似带着千年咒怨般幽幽想起,“本宫以本宫之血之命诅咒你,凡你温暖所爱必将成殇,凡你所重必将为贱,凡你所喜必将为痛,你生生世世将在痛苦中煎熬,不得解脱。”,她说完仰天凄厉长笑,足下却猛然纵身一跳至城墙上一跃而下。
她虽跳的突然,但下方一直处于戒备中的穆安立即飞身而起将她凌空接住交于一旁的侍卫沉声吩咐道:“带回冷宫好好看守着等皇上发落。”
“温暖,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唔……”温晴被侍卫架走怒骂声却不断的传来,两名侍卫立即将她的嘴捂上快速带走。
温暖冷然回到轿中,队伍重新向皇宫进发,然她的心却无法平静,并非是因她的诅咒,而是那些话却戳中了她此刻的心,也说中了即将到来的结局。
此时,她多想立刻回到王府陪在他身边,多想和他平平淡淡的过一生,然而,却不能。
她双手狠狠的拽紧自己的衣袍,任由指甲刺入手心也不松开,仿若如此才能给予自己继续向前的力量。
迎亲队伍于凤凰台前停下,百官列于两旁,轿帘被掀开,温暖被两个嬷嬷扶着出身,透过晃荡的珠帘能瞧见君昊天正一袭红衣立于高台之上静静的凝视着她,而慕容婧则于旁侧笑意吟吟的看着她,眉目间是一惯的高贵风华,然眸底却是冷意透彻,不过是一颗想要摆脱她掌心的棋子罢了,最后不仍是乖乖的回到了她的掌心。
温暖一步步向前走着,百米的红毯不远,然她却只觉每一步都似走在刀尖上,心都在遭受着烈火般的炙烤,每行一步,她便离他远了一步,终于,她的脚步在凤凰台前的广场正中停了下来。
百官们的眼珠子齐刷刷的盯在她身上,礼官额头急出了汗珠,然她却一动不动仿若已在原处落地生根,君昊天的眸色渐渐黯沉下去,难道已到此刻她仍想反悔?而慕容婧则是眉眼间的笑意渐渐僵住,她心底突然升起股不好的预感,脑中突然蹿起温暖此前不久与她谈判时的一句话:“若以我的性命作代价呢?”
她心头一惊,蓦然站起看向温暖,此前那种掌控全局的感觉瞬间被惊怒所取代,这个女人她难不成真要以她的性命为代价脱离她的掌控?
然下一刻,凤凰台下的一幕证实了她的猜测,她猜对了!
阴沉的天空下,温暖将头上的凤冠摘下随手扔掉,被绾上的发顺间倾泄而下随风飞扬,指尖再将衣带一松大红的衣袍倾刻滑落露出里面一袭纯白的素衣在平地乍起的狂风中猎猎飞舞越发显得她身姿单薄似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慕容婧。”她语声冷厉,“你身为翎国太后竟然使用卑鄙的手段于我下毒,以我性命之逼让我休王爷嫁皇上以此挑动皇室内乱,你居心何在?”
“休得胡言乱语,明明是你自己红杏出墙与皇上有了私情要嫁皇上,何来哀家逼你之说?”慕容婧厉声喝斥,“来人呐,将这贱妇给哀家拿下。”
“若有人敢上前半步,我便立即血溅凤凰台。”温暖手腕一翻,明晃的匕首直指心窝。
“荷儿!”君昊天神色一紧,急步要下台下她行来。
“站住。”狂风中,温暖身姿坚定屹立,“君昊天,你身为翎国的皇上难道连太后的计谋毫无所觉么,她无非是利用我让你们兄弟二人自相殘杀坐收渔翁之利,而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入她的圈套中毫无警觉,如此的你怎配端坐于这翎国的皇位之上?”
“不是,荷儿我……”君昊天急切的想解释,然而他话到一半却住了声,唇虽启却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他应该怎样告诉她,他与熠寒曾是最亲的兄弟,只是这皇位,只是父皇的一旨遗诏让他必需对自己的亲兄弟提防牵制,他坐于这皇位之上便需担起这一国的重责不能违背父皇的遗命,纵然他不知道一向最疼爱熠寒的父皇为何会下一道这样的旨令,但他必需遵从,没有人知道他在如此做的时候心头是多么的煎熬及憎恶,他们明明是把酒言欢无话不谈的兄弟,却在这皇权之上彼此走越远,再也无法回头。
对于太后的计谋他心中早有所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