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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试了试温暖的体温,发现她体温已渐渐回升,遂抱起她沿着斜道向下走去,若是他们是被水流带进来的,那么不可能是从上方进入。
温暖在他怀中静静的躺着,许是人体的本能反应,她微微动了动向他怀中钻去想要寻找更多的热源。
“王妃?”他停住脚步出声轻唤,回答他的只是一声声轻柔的回音。
他见她无回应便继续向前走去走了没多久后却停下脚步眉峰微皱,通道一直往下倾斜前方已延升入水中,他低头瞧了瞧怀中仍然安稳沉睡的温暖果断转身往回走去,此时外面水流走向尚不清楚加之她此时身体处于虚弱状态,实在不宜再有任何冒险举动。
越往上走气温越加升高,原本还渗着寒意的通道竟隐隐袭来热气还透着淡淡的光晕,他抱着温暖加快脚步向着那光晕热气行去,光晕渐渐变亮热气已是扑面而来,终于,到了光源和热气的尽头,四周崖壁上覆着密密麻麻的细小虫子尾部闪着淡白的光将眼前这方天地照亮,而足有丈余宽的池中散发着袅袅白气及一股浓浓的硫磺味道,这是一汪由地热形成的天然温泉。
他原本紧抿的唇露出抹舒缓的笑意,这温泉真是专为他的夫人而设!虽然他用内力为她暖身,但毕竟不如置身与这温泉中效果来得更加快速。
君熠寒将温暖小心翼翼的放在池边,起身在洞壁四周巡视了圈又亲自下池里检视了一遍确认没有危险后这才将温暖抱起放在他刚刚摸索出的较为平滑的地方坐靠着,然而他刚一收手,毫无意识身体软绵绵的温暖则身子一滑直接向水中缩去,他刚松的手又急速一捞将她从水中捞起调整了下姿式稍加拨弄后再次放手,温暖再次不给面子的身子向水中缩去。
他唇角微抿将她再次捞起再次拨弄再次放手,然她再次滑落。
这个女人连昏睡中竟然都与他作对!
他眉间隐隐生出分恼意,他就不信他堂堂寒王竟连一个昏睡中的女人都搞不定!
然而,十次以后…高高在上的寒王殿下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挫败感!
他真想一把将她捺下去!
可因透着恼意而染上几分温度的目光触及她的脸庞时却不知不觉变得柔软,此前她因过久浸泡在水中体温流失而略显苍白的脸在温泉热气的熏陶下已渐渐变得红润透出几分难得的娇美之态,这份娇美不若她平时淡漠的懒散之美,也不若她赤水上纵情长歌的洒脱之美,而是一种浅淡却诱人的恬静之美。
他眸中恼意渐收,心头微微一叹,终是在她身旁坐下将他搂入他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肩头陪着她泡温泉,这一搂一靠,他忽然意识到,或许这才是她泡温泉的最好姿式!
但掌下的感觉似乎不对!
他这才想起刚刚将她放下水中时没有帮她将衣服除去,他眼眸微垂瞧着她因泡在水中而微微敞开的衣领及那在微荡水波中微微起伏的如玉锁骨,手,不由自主的抬起。
第五十七章 兽心败类()
他这才想起刚刚将她放入水中时没有帮她将衣服除去,他眼眸微垂瞧着她因泡在水中而微微敞开的衣领及那在微荡水波中微微起伏的如玉锁骨,手,不由自主的抬起。
“流氓!”
他指尖刚触及她的衣领不知何时醒来的温暖瞬间掌势如风朝他扇去。
“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君熠寒眼眸微眯漫上几分怒气,在她的掌落下前反手扣住。
“你这男人真是兽心败类!”温暖冷然一笑,下一刻却又语调一转懒懒散散的道“你果真是王爷的友人?”
“不错。”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此时又在做什么?”她眉眼微挑带着几分毫不掩藏的讽刺“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你刚刚欲脱本王妃的衣,此时还握着本王妃的手,你可真是王爷的好友人呐?”
“…”他默然无言以驳。
“怎么?无话可说了?”她似笑非笑的唇角一勾,转眼间一脚蹿出正中他的腹部她则借势撑着池沿一个翻身来到岸上,收回的脚还不忘朝他脑们上顺势来个后踢,只可惜他反应太快没踢中。
君熠寒从水中起身瞧着她笑得含蓄却满是得意的神色心头甚是憋屈,他脱自己夫人的衣握自己夫人的手竟然被骂成流氓败类?!
简直是荒唐!
可转念一想,他的夫人如此为他爱护自己的名誉,他又似乎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他黑沉的面色稍霁,有些无奈的瞧着盘腿坐在地上扭着衣摆上的水完全将他当空气的温暖“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找找有无出路?”
“嗯,快去快回。”温暖头也不抬的回道。
“你就不担心我将你扔下一走了之?”
“担心有何用?”她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颇为无所谓侧脸看向他“本王妃一介弱女子,你若是真要将我扔下置之不理我还能阻止你不成?既是无法由我意志决定的事,我又何必要担那份心。”
话虽如此,可不知为何,她竟没有丝毫怀疑的相信他不会扔下她。难道是因她们已算是同生共死一回?或是,因为他是君熠寒派来的?温暖未加多细想,继续扭着衣服上的水。
君熠寒瞧着她满不在乎的淡然神情眸色微深,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平日里散漫,赤水上洒脱,在这样的困境中却又如此丝毫不惧安然自若,是她笃定了他不会扔下她不管?还是她有足够的信心能凭借身身的力量离开?或是,她对生死真的不屑一顾?
他对她的好奇疑问似乎累积的越来越多,可却愈觉得她像是一团迷雾,越是靠近却越是看不真切!
此前心头压下的那股燥意又开始升腾,他转身向斜道走去,暖气渐少寒气渐浓,他原本是想借着寒气让心头那股燥意平复下来,可此时却只觉这寒气将体内散发的燥意收缩到了一处变得愈加的清晰。
她是太后赐婚的女人,他可以善待她但却决不能爱上她!他闭了闭眸脑中反复不停的告诫自己,须臾,他眼眸睁开,一如往常的微凉。
温暖将衣服上的水拧得七七八八后站起身将衣裙抖了抖,还好这衣服是用金国进贡的上等云锦剪裁而成不易生皱,如若不然被她这般拧麻花的拧来拧去非变成一块皱巴巴的抹布不可。
袅袅白雾萦绕在她周身浮上层朦胧之色,被打湿的丝绸如第二层肌肤般紧紧的贴合着她的身躯将她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展露无遗,双腿纤细修长,臀部浑圆挺俏,楚腰不盈一握,甚至连平日瞧着略显平坦的胸部也因此露出了它的“真实面貌”,他眸色渐深,负在身后的手微微动了动,嗯,这大小应该恰好与他的掌相契合正好。
她专心致至的整理着衣服,却未曾发现此前离开的君熠寒已不知何时站在了洞口处,直到他低低的咳了咳颇为“正人君子”的提醒“王妃,请注意您的仪容?”
“…”温暖瞧着他背对着她的身子,真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故作姿态!
谁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虽然相较于现代的比基尼泳衣而言,这丝绸贴合在身上不过是相当于穿了件紧身衣而已,但在陌生男人面前这般,温暖还是觉得有些微尴尬。
她盘腿坐下身子微微前倾将贴合在胸口的衣衫往外拉了拉整理了番后这才开口道“可有找到出口?”
“出口是有,但出不去,洞口是水流交汇处形成了漩涡,若我们强行出去只会被卷走。”
“那可有鱼?”记得以前学地理时有讲到水流交汇处通常有大量鱼群,不知这一理论是否古今中外大流小河均属通用?
“…你不担心出不去?”他突然有些佩服这女人的思维跨越度。
“有男人在时,这种费心的事用不着女人操心。”她瞧着他…的背语调闲散“本王妃饿了。”
这是她对他的信任?君熠寒听着她颇为理所当然的语气非旦不生气唇角反而泛起抹笑意,但笑意刚起他又眸色一沉,她竟然对“别”的男人如此信任?!
估摸着她已整理好了,他神情冷淡的转过身来走上前将一个大概五寸左右的河蚌递给她。
“你难不成要我生吃河蚌?”她盯着河蚌眼前有些发黑。
“打开。”他懒得再与她废话直接将河蚌塞入她的手中。
第五十八章 可牵衣袖()
温暖瞧着他颇为不耐的模样唇角微撇依言将河蚌打开,然指间刚扣着河蚌掰开个缝一股极其诱人的香味便扑鼻而来渗入她的肺腑,里面竟然是条鱼?!
她讶然的瞧着静静躺在蚌壳中雪般纯白的鱼神色间满是不可思议,伸指拈了块鱼肉放进嘴里,肉质鲜嫩细腻可口竟还带着微热的余温,这可是最有名的雪鱼极其滋补养颜有价无市千金难求,这男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会变魔术不成?
但她此时没心思去思考他是否真会变魔术,眼前香味四溢的雪鱼已将她满腹馋虫彻底勾起,鱼肉入口顿觉唇齿生香,她吃得颇为心满意足。
待吃到七八分跑后,她这才分了心神抬眼朝他瞧去,四周过于安静她本以为他在打坐调息或是用食,然却见他沿着壁沿仔细摸索似在寻找什么,她低头瞧了瞧衣衫,此处气温极高现下已呈半干状态不会再粘在身上,遂起身走上前去想瞧瞧他究竟在找什么,但她跟在他身旁仔细瞧了半晌,除了壁沿上密密麻麻会发光的小虫子外便是黑黝黝的崖壁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处。
她抿了抿指尖细碎的鱼肉语声有些含糊的问道“你究竟在找什么?”
“专心吃你的鱼。”他继续在壁沿间神情专注的寻找。
他这语中毫不掩饰的嫌弃是什么意思?
温暖瞧了瞧蚌壳中的鱼头,她本好心的想将这鱼头留给他吃的,如今看来不用了,她将蚌壳合起随手一仍,结果刚扔出手却被他衣袖一卷一拂,那被半空截回的蚌壳及里面的鱼骨瞬间碎成了粉末纷纷扬扬的洒入温泉中。
“你这是做什么?”展示他的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还是古人的超强环保意识?温暖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她话音刚落,却紧接着响起一阵轧轧声,温暖总是微睑的眼眸缓缓睁大看着眼前渐渐开启的石门总算明白了他在找什么,只是这水下的天然洞中竟然有人造的机关,难不成是前人修建的古墓?
这里是匠人们一个隐蔽的逃生出口?
难道她平乏无奇的人生中也能因一次意外而盗一次墓,当一次盗墓贼?
温暖总是平缓富有规律节奏的心跳渐渐加快,用手肘拐了拐他满心期待的问道“这斗大不大,是哪个朝代的?是王族还是达官贵人?”里面会不会有很多金银财宝?若是有千年粽子以他的武功两人逃生应该不成问题,她越想心跳的越快越是兴奋,她虽性子散漫,但却极喜探险惊悚类的书籍,尤其是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她可是从头到尾看了不下五遍,如今有机会身临其境的体会,她怎能不激动不兴奋。
“斗?”君熠寒瞧着她此时已处于癫狂状态的模样眉峰微皱,双眸若有所思的瞧向那扇缓缓开启的石门,莫非是中了邪不成?
“就是墓。”温暖很是配合的给予解释,双眼则直直盯着石门等着它完全打开好让她一窥里面的真容。
“…以前是墓。”君熠寒有些无语的瞧着她。
“以前是是什么意思?”温暖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是被人捷竹先登给盗了?”
“不仅已盗。”君熠寒眸色一冷“现在已被人另作它用。”他说完率先朝石门内走去,温暖眉头紧皱快步跟上。
两人刚跨入,石门便重重合上,然两人却谁也没去理会,突然的光线隔绝于君熠寒而言倒无所谓,但温暖却有些一时难以适应。
“王妃若是不介意可牵着在下的衣袖由在下带着你走?”
“不用。”温暖直接在腰间掏出颗夜明珠,霎时一片莹润光泽将同围照亮,还好这夜明珠没掉,此时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场。
“…王妃向来随身携带夜明珠?”
“出门时带一两颗,无聊时能把玩消遣,无钱时还能换些银票吃穿度日,换言之这夜明珠可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东西。”她将手中的夜明珠扬了扬,眉眼间满是跃跃欲试之色“走,探墓去。”
此时两人所走通道约摸丈余宽,两旁壁上断断续续刻的壁画均已模糊不清无法辨别朝代,温暖心头只觉有些遗憾,兴致缺缺的垂了垂眸却发现地上竟有条条或深或浅的印迹,她蹲下身仔细瞧了瞧对身旁的君熠寒道“你看这是不是车轮的痕迹?”
“不仅是车轮的痕迹且还是不久前留下的。”君熠寒语声渐冷。
“这墓里怎么会有车轮的痕迹?”温暖眉头微皱“你是此前已看出了什么?”
“若是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一个铸造兵器的地下工厂。”
“铸造兵器?”温暖一惊,私下铸造兵器可是死罪,现下太平盛世,难不成还有谁想造反不成?
“嗯。”君熠寒淡淡应了声不再多言继续向前走去。
约摸半刻钟后两人走到通道尽头,君熠寒上前在壁上稍加摸索找到机关缓缓扭动又一道石门打开,温暖瞧着那两旁摆放整齐在黑暗中闪着寒光的一片震惊不已,竟然真的是兵器!
周遭的空气中似还有细微的一波波热浪袭来,耳边隐隐约约能听到铁锤的敲打声。
“收起夜明珠。”君熠寒冷凝的声音传来,这次温暖没有与他作对依言将夜明珠收回怀中,此事,非同小可。
第五十九章 路人阿三()
温暖主动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她可不愿像个瞎子似的到处乱撞,君熠寒垂了垂眸着着衣袖上的青葱玉指,足下的步伐下意识的变缓。
随着前行,热浪越来越浓敲打声也越来越清晰这其间还伴随着声声呵斥声“快快,动作要快。”紧接着“啪”的一声鞭响划过“磨磨蹭蹭想被抽是不是!”
前方隐隐有光线透过缝隙传入,温暖松开君熠寒的衣袖走到那光线处将眼凑向缝隙处向外瞧,无奈缝隙太小只能隐隐瞧见跳跃的火光及模糊晃动的人影,她对君熠寒招了招手示意他亲自来瞧瞧,招了半晌却见他根本对她不予理会反而在那些兵器前挑拣审视。
“你不去瞧瞧?”她只得走上前低声问道。
“不用瞧也知道是什么,又何必多此一举。”兵刃上的寒光倒映进他的眼眸尽显一片森寒之意。
“…你有何打算?”
“等。”
“等?”
“嗯。”他放下手中的刀又拿起旁边的长矛试了试刃口,语调缓而沉“铸好的兵器必会放入这兵器库中,刚刚有兵器装车的声音传来,想必等不了多久这门他们便会自己打开。”
内力深厚就是好啊…连听觉都比人强上几分,温暖心头颇有些不是滋味。
果然,半个时辰后,温暖靠着那扇被热气灼得温热的铜门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了外面铜锁开启的声音,她抬眼朝君熠寒瞧去,不知是他去了较远处看兵器还是藏了起来,她竟然没瞧见他的人!
门应声而开,此时已容不得她多想,她跃身往上一跳双手扣住缓缓开启的铜门吊住身子将自己隐藏在门后借着透入的光眼向兵器库深处瞧去却仍未瞧见君熠寒的身影,这人究竟去了哪里?
莫不是窝身趴地上藏在了兵器架下?
这念头刚一出来她便立即否定,那人周身风华气质高雅绝不可能如此委屈自己,她眉峰微皱,不在兵器架下不在门后入眼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