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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房里的薛良哄睡后,夏南移动到书房,在经过夏梓待着的房间时,他刻意把脚步声给放大,关上书房门时也有一定的音量。
接着他将率先处理好的纸片黏进保险箱边隙,这样看来就似箱子曾被打开过,却因关闭时的疏忽,让里头的文件露出来一样。
然后他在用着来时的方式,返回自个的房间里。
他关上房门,人却还待在门外的走廊上,那是个没被月光照着的漆黑死角,夏南就在那儿静静地等着。
。
在听到门外有动静时,夏梓便起身了。
晚饭结束时夏南问她身分相关文件的事,她故意答非所问,但聪明如夏南,铁定会趁夜深人静到家中的保险箱寻找,所以她即使阖眼也并未入睡,竖耳听着。
在确定夏南进过书房,并顺利返回自个房间后,她才开了门往书房那儿去。
夏南失去记忆,应该会连家中密码一块忘掉,凭他一己之力,并无法把那个保险箱给打开。
然而事情总有万一,夏梓提心吊胆的来到保险箱前,正想着待夏南走后,得找个时间把旧密码更换,或干脆把文件毁掉,就见到她最不乐见的场面。
保险箱门边突出个纸片,那是里头摆放的文件的一角,大抵是关上时没注意,即使纸张超出缝口,还是在未经整理的情况下硬是将箱门给带上,才会夹个正着。
夏梓不认为自己会犯这样的失误,他在收拾文件时总很小心。因此这结果证实,箱子已被她之外的人打开过。
是夏南开启的吗?
他真的记得箱子的密码?
夏梓一阵心慌,赶紧转动密码将箱门给拉开来。
映入眼帘的是摆放整齐的几个夹子,她算了算,所有的文件都在,一项也没缺,且她最不愿让他看见的还埋在最下层,从夏南进书房的时间算来,他应该没能翻到那里头。
夏梓松了口气,她将文件推回原处,正要把箱门阖上,便觉得有些不对,定睛一看,就见方才夹着纸张那处,一个三角形的缺角自门边掉落下来。
那分明就不是夹到内存物,只是有人恶作剧,将纸张截角黏在那儿。
为何要这么做?
害她误以为箱门曾被开启过,还急忙地打开来检查。夏梓正感不满,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难不成就是要骗她打开箱门?
只是她想到时为时已晚,书房的大灯被开启,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已挡在她即将带起的箱门上。
“这里头究竟藏了啥东西?你就让我看看吧,姊姊。”
夏梓一抬头,便对上夏南满是笑意的眼睛
21。婚约证明()
“这里头究竟藏了啥东西?你就让我看看吧,姐姐。om”
“!”
夏梓还没来得及阻止,保险箱里的文件已整叠被夏南抽了出来。她想把东西抢回来,无奈夏南的身形比她高上许多,只要一个抬手,她就是想勾也勾不着。
“夏南!还给姐姐。”她面显怒色威吓,但夏南仍不松手。
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才拿到这东西,怎可能还轻而易举的还出去?
“我不会还的,过去的事你不让我知道,难道要我连未来也赔下去?”他有些严厉地回了夏梓,随即将整叠文件拿到书桌上,开始唰唰的翻动起来。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已没有方才的笑意,夏梓估计是被他的神情给吓着,只是见着他翻,倒也噤了声。
最上层摆着的是他军校的毕业证,接着一大叠全是夏梓的东西,有夏梓的各类证照,还有她与杰恩的结婚证书,杰恩工作上的些纸本契约也收在这儿,翻了些时间,才总算找着他的升官证明。
由于成绩优异,夏南在军校毕业前就已拿到少校军衔,隔年因功升为中校,并在五年后正式取得上校职位,然而校级与将级又隔着一道崁,对于没有任何家族势力全靠自个的夏南,做一辈子的上校也大有可能。
看着盖满印鉴的升官证明书,夏南再对这具身体涌升敬佩之情,他将荣升中校时的那份文件翻开来,竟意外地发现在隶属机构的栏位上,写着清晰的几字:
‘中央第五部队机动组’。
他拿过上校的证明书比对,那时的则已改为‘中央第三部队陨石处理部’。也就是说,过去的夏南的确在薛辰那儿待过,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最终离开了第五部队改而加入第三。
这么一来,为何他与薛辰作为关系不错的前后辈,却没被拉拢进第五的疑惑也就说得通了,毕竟他不是没待过,而是待了走人。
“夏南”夏梓满脸不安的在一旁看着他,但这并无法阻止夏南接续的举动。
他将那迭升官证明放到一边去,心中惦着的文件终于显现在眼前,虽早有心理准备,却仍无可避免被里头的内容给震住。
是婚姻匹配结果报告,在右边的栏位上登记着夏南两字,至于左边的果不其然是薛辰,当时他的年纪二十一岁,薛辰则是二十六,他是中校头衔,薛辰是少将,提出匹配申请者是薛辰,而在文件底下,则被盖上巨大的‘作废’红戳,作废日期为申请后的隔年。om
他查看过相关信息,一旦报告上印着‘作废’,代表经两方商议结果此次的匹配无效,间隔一年后可再提出新的申请,或由其他管道与其他对象结婚,若想反悔则必须在五年之内,超过五年仍旧视同无效。
王扬提及他与薛辰的关系时欲言又止,宅邸里的女佣不禁意唤了他少夫人,连周灿都以情人来说他与薛辰的关系。他本担心这具身体是同性恋,并且曾与薛辰有过一段,现在看来更加复杂,他们曾经可能是准夫妻,而且还是最不和睦的那种。
双手握拳重捶了桌面,夏南长吐一口气后,便将自个的脑袋埋入臂窝里。
他本以为先前那些事件已够折腾,没想解决了螳螂后头还跟只黄雀,简直就是要逼死他的节奏。
“为什么?”他几近崩溃的大吼,把一旁的夏梓吓得浑身一颤。
后者赶紧凑上来,把所有的文件给收拾起来。
“早就要你别看了,现在你知道又能怎么?说好过去的事都不提的,又失忆不是正好吗?老爱给自个找罪受。”她语气中带着点哭腔,似乎是真急了,最后只是把文件推到一边去,便抱紧夏南道:“你别怕,有姊在,大不了咱们军部那儿辞了回赤星来,我在要你姊夫给你找个工作。”
她以为夏南估计是又听到薛辰的事或是啥关于两人的传闻,回来找着真相而崩溃,殊不知眼前的人早已是冒牌货,因此他崩溃的原因仅有一个。
“真是衰到家了,可恶。”抬起头来,夏南拍桌痛骂,怒不可遏。
这身体先前辣么多事也就算了,现在还告诉有个前夫是男人,再这么下去他不会也要能生孩子了吧?
还真被宁华一件件说中了,老天真是无眼,他上辈子没做啥坏事,不仅认真工作、友爱孩童,还是誓死捍卫园长花瓶的热血青年,怎么重生之后给他这么多搞头,简直是不能忍。
他突然有些恨起原先的夏南来,惹完这么多事居然就死了,留给他一个古人来收烂摊子,不过想想又觉得他聪明,这么多问题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肯定是自己苟且偷生,死了还不干脆瞑目的报应。
回过神来,夏南看向一旁紧张的夏梓。
“我和那家伙是怎么分开的,姊你知道?”
夏梓摇头,被夏南狠瞪一眼:“说实话,你不是不想我和薛辰再有瓜葛的?你坦白告诉我,我才能防备他。”
“这”事已至此,估计再瞒下去也无济于事,夏梓只得全盘托出:“详细原因我也不清楚,你只说与薛辰的婚事不成,在薛家掌权的第五部队也没了容身之处,不得已只得调职到别的部队去。从军校时期你就对薛家派系劳心劳力,我就想不透怎有人那么狠心,利用完他人后就弃之如敝屣。”
她红着眼眶道:“你似乎对这事儿也很在意,那时回来总失意落魄、心神不宁的,往后也没再和人谈过感情,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才趁着这回失忆”
听到这儿,夏南再次不满地瞪大双眼:“所以说,是薛辰他甩了我?”
“我不知道。”夏梓坦承:“你那时很孤僻,啥都不愿和我说。”
“怯。”咋了声舌,夏南将那份作废的婚姻文件抽了出来。
“这个我保管着。”
“啊?”夏梓纳闷,不懂过去他连一眼都不愿看的文件,怎么在得知真相后又会想收回去,急忙劝阻道:“算了吧小南,好不容易能好好生活的,过去的事就放下吧。”
却被夏南摆手拒绝:“不,吃亏不是我的风格,好歹是个男人,还有什么是不敢面对的东西?”
甩了自己不说,居然还敢在他失忆后频频出现刷存在感?想到对方对他摸脸搭肩搂腰,还嘴对嘴喂水未遂等各种场面,夏南就觉得不能忍。
好你个薛辰,本以为两人就是感情好的兄弟,没想后头还有这一段。过往的夏南也许因些人情世故而被欺负,但他可没那些包袱,他就是个孑然一身的新灵魂,没欠过谁人情,也没想让谁赊欠。
拎起那迭文件,夏南大步流星的出了书房门,临走前,他回过身来问夏梓:“我动那个啥生孩子的手术没有?”
比起婚姻匹配那些,还是这个比较首要,也比较致命。
“没有的,婚都没结成呢,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夏梓似乎惊魂未定,话语里带着点颤抖。
“那就好。”朝着对方点点头,夏南道了声‘早些睡吧’,便带上房门离去。
走了几步才想自己是不是犯傻,即使他和薛辰结婚,两个都是男人,谁怀孕生孩子还不好说。他怎会担心动手术的得是自己?
但他对这世界实在太不熟悉,还是小心点的好,免得惹上更大的麻烦。
夏南满意着自个的心思缜密,书房里的夏梓却是茫然起来,看着眼前散着的文件,没想到最终还是让夏南得知了实情。
只是本预料他会悲伤沦丧,怎么从反应看来却是生气?
****
夏南越过走廊,重回自个的房间。本以为今晚的事估计是落幕了,岂料却在房门口见到个徘徊的黑影。
“是谁?”夏南走近,发现是卡邦。
黑暗中与其对视,对方的蓝色眼睛显得明亮异常。
“你来我房间这儿做什么?”
卡邦的客房在一楼,为何会出现在二楼的房间口?
想到薛良就在里头,夏南便起了戒备之心,这是幼儿园老师的通病,对靠近孩子的陌生人总特别警觉,当然,无论他的家长与自己是否有过节。
“我找厕所找着迷路了,抱歉长官,一喝了酒,东西南北全分不清。”卡邦搔了搔头,有些难为情地笑笑。
夏南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一楼指个方向道:“在那儿,你赶紧去吧。”
“好。”卡邦朝他行礼,便跌跌撞撞的下楼。
确认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夏南才返回自个的房间里。
而原本正依着夏南的指引走向厕所的卡邦,在看见夏南关上门后,闪身躲进楼梯间的死角。
他从口袋里拿出自个的终端,终端上的信号灯正在闪烁。将收到的信息点开来,上头有他刚传送出去的照片,以及收件方回以的一排文字:“身分已确认,的确是薛家长孙薛良。”
见此卡邦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开启终端的虚拟键盘,便又迅速地输入起信息来。
“这名孩子今日在夏南老家过夜,恐怕他已与薛辰联系上,请留意。卡邦”
22。两人对峙()
隔日一早,夏南拎着睡眼惺忪的薛良下楼时,饭桌上只剩夏梓一人。om
“早上好。”看见夏南,夏梓已露出惯有的笑容,却难掩双眼底下的黑眼圈。
夏南就坐,一手轻轻拍到她背上。
“不必担心,我已经不是过往那个夏南了,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夏梓被他这话逗笑,戳了戳他手臂道:“你每回都这么说,那还得看是跟哪个过往比。”
夏南笑着没回应,究竟和从前有无差别,只有他自个最清楚。
给薛良拿了些面包,夏南问夏梓:“怎么没见到卡邦和姊夫,时间还这么早,上那儿去?”
“卡邦先生临时收到通知必须赶回军部,你姊夫去送送他,顺道到行星馆运动去了。”夏梓回答,夹了大把生菜放进夏南和薛良的碗里,迎来师生两人唾弃的眼神。
“我待会也得走了。”无奈的把生菜塞进嘴里,夏南道“小良的家人今早会到幼儿园接他,还是早些让他回家度周末的好。”
“这么快?你怎不让他父母来我们这儿,还回去幼儿园多麻烦?”夏梓再给师生俩舀蔬菜汤,她舀了一碗给薛良,正要弄夏南的分,便被起身的夏南一把抓住手。他抢过碗,接着在她耳边道:“我园里的家长全都是军部的人,你想让他们知道咱家的位置吗?”
夏梓想想好像还真不合适,便握了握夏南的手说:“那你自己多注意点,和家里保持联络。”
“好哩。”夏南举手行个礼,让夏梓有些哭笑不得。
。
上午八点钟刚过,夏南的飞行器飞离了赤星。
薛良在副驾上反复作呕,夏南瞪他一眼道:“我姊的早餐这么难吃啊,薛家小少爷?”
换来薛良红着眼反瞪:“老师没喝蔬菜汤,还把自个的生菜全夹给我了,你平时还要我们多吃蔬菜,分明自己也不敢吃。”
对于薛良真实的控诉,夏南只是心虚的咳了一声。
他将飞行器上的通信设备给开启,选定个号码,便对薛良道:“和你叔叔说,咱们估计再三十多分就回到幼儿园了,看他啥时有空把你带回去。”
“你怎不自己和他说?”薛良一脸不解,过往连络家长这事夏南可都是自个揽起来做的。
夏南默默的翻个白眼。
难道要他告诉薛良,因为得知自己和薛辰的关系,生气之余还觉得有些别扭吗?当然不行,大人间的复杂事儿说了可是残害国家幼苗啊。
只得清了下喉头,道:“我要专心开飞行器,不方便。”
“喔。”薛良虽是半信半疑,但还是拨号给了薛辰。他用的是自个的终端,和薛辰用无视频的语音通话说了一会,便抬头对夏南道:“叔叔问你怎不亲自打给他?”
夏南额头顿时突突的跳,半晌才把通话中的信号接到自个的通讯器材上。om
“喂,是我,待会来接你侄子,大约半个钟头吧。”
“嗯辛苦了,谢谢你照顾小良。”薛辰的声音平稳的响起,虽有些噪声干扰,却仍不改他音色的好听,敲在耳膜上就像动人的低音鼓似的。
以往听到就只是单纯觉得好听,也没啥其他的情绪波动,如今得知了事实,倒是有些在意起来,信号另一头的家伙就是自个的匹配对象,虽然是两个男人却曾有可能结婚,只是尔后对方甩了自己,这些全是这具身体真实发生的事,就算他没有记忆,却仍无法抹灭这些事实。
夏南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答了声“不会”,便陷入了沉默。
他和薛辰说话还从没这么无语过,薛辰大抵是感受到他的不对劲,也没勉强,便道:“那我出发了,待会见。”
“好。”淡淡的说出口,夏南这声答的很小声,也不知薛辰有没听见。
然而在通话即将切断的那一刻,他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