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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笑笑那同学给笑笑送回家还知道个不好意思,这位亲爹可倒好,闺女爱哪去哪去,出了问题了又挥巴掌教育的!
当他面挥巴掌?拿他当死人呢?!
那是梁笑笑的亲爹,笑笑可以顾及怕这个伤心那个难过的,可不是他毕铁林的亲爹,没有梁笑笑,他都懒得废话!
毕铁林一直挡在梁笑笑的面前,他解开大衣、摘下皮手套揣进衣服兜里,眼神犀利地盯着梁父的表情。
他倒要听听面前这位亲爹还能再说点儿什么来?
梁笑笑慢慢地松开了捂住脸的手。
她含泪看向嘴唇只顾蠕动、眼神急切看向她的父亲。
她站在梁父的面前哭着,随着毕铁林一句一句质问,委屈被揭开,不但没有感觉到发泄,她倒更觉得伤感。
是啊,爸爸把她扔了。瞧他?他连有力的解释都没有了。
原来她经历了那么多,她一直在对自己说着没关系,可真的没关系吗?
爸爸正如小叔说的那样,是不是现在听说她只要在女同学家呆着不用回家会长舒一口气?
就像他忘了妈妈一样
“爸。”
梁笑笑的一句“爸”,梁父心里一揪,他哑着声音摇头苍白地解释道:“笑笑,爸爸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梁柏生在听说事实后的暴怒、失落、恍然、悔恨中,只喃喃地蠕动了几下唇角,却再说不出来其他。
原来他的女儿受了委屈。他还和丁丽背后骂过笑笑心里没家,他还抱怨过笑笑越长大越不懂事儿。
想到这,梁柏生急切怒道:“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那是你家!我是你亲爸!”
这回换成了梁笑笑哑言。
是啊,她为何不说?
因为她怕说了会失落到谷底,这样连幻想都没有了。
不说,就可以骗自己爸爸知道后,会不要那对母子俩。
不说,她就不会成为没妈没爸的孩子。
梁笑笑哭到不能自已。
梁父没有听到答案,却像是懂了般。
他两只胳膊似泄了气般耷拉着,却强撑着自己不能后退,用着商量的语气求道:
“闺女,你都二十了,大姑娘了,咱是清白人家的孩子,你不能就跟这呆着,你跟爸回家啊?啊?听话,咱、咱回家,啥话都回家说。”
毕铁林深吸了一口气。
梁父说啥都影响不到他,但他见不得笑笑哭成那个样。
“跟我进来,然后再说,你要看完还不放心,我听笑笑的。”
楚亦锋撩下车窗扔了烟头。心里还琢磨,你说他也不能为了看后续热闹这时候跟着进院儿吧?
毕铁林打开了梁笑笑的屋门,他指着写字台、指着新衣柜、指着单人床,拿起梁笑笑的书包示意梁父看,又点了点摊开的作业本,才开口说话:
“最开始我和笑笑的关系仅是她是我亲侄女的同学。我好奇纳闷这个女孩儿怎么不回家?时间久了才知道,她有家和没家一样。”
毕铁林到底还是说话带刺了,他对含泪看他的梁笑笑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没必要再哭。随后才认真看向梁父继续道:
“正如您看到的,时间久了,我们有了很多时间相处,彼此有了好感,又因为这次她被赶出家门才确立了关系。
您也甭急。
给你看这屋就是想告诉您,我们除了在饭桌上一起吃饭、在一个院子里生活,再无其他。
谁误会,您都不可以往自个儿女儿身上浇脏水!”
毕铁林加重了语气,他望着梁父那一双眼圈儿发红的眼睛,自个儿也情绪激动,愤怒、无奈、心疼全部涌向心口:
“说句不好听的,我可以占她便宜,就您这个撒手放养的方式,她好骗着呢!
但我不能,不是怕别人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是我不能让她受一丝一毫诟病,即便她明天就嫁我,我今天也不能越雷池半步。因为我想到了她去世的母亲。”
梁柏生瞬间踉跄地倒退了两步,他靠在了门上看着毕铁林。
“如果她母亲还在,她希望的是她女儿体体面面嫁人,快快乐乐的生活,会拼了命不允许任何人、比如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说她乱搞男女关系!”
梁笑笑捂住抑制不住的哭声。
而毕铁林却话音一转:
“所以您放心,我冲阿姨也不会做出其他事儿。如果您真觉得不放心,呵呵,又不可能扔下那个已经新组成的家庭,我倒觉得您给笑笑一套房子吧。
不是有两套房子?新旧笑笑都不会挑,我们也不缺,但您给她是您的心意!
她该有一个落脚地。
让她能挂她母亲的照片,她也能跟您一个饭桌吃饭,再有半年就要去实习单位了,二十岁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也正常。”
楚亦锋锁上车门,他瞧着失魂落魄的梁伯生离开,看着那位中年男人扶起自行车慢慢走出胡同口,踌躇了一下,迈进了毕家门。
心里还想着,这怎么的?毕成和毕月都为了小叔方便躲出去了?躲哪了?
就只有他一人进去,显得是不是忒没有眼力见了?(。)
第一九九章 好大一颗雷(一更)()
梁笑笑哭的直咳嗽,抽抽泣泣地抬眼看向毕铁林,一时只觉得胸口心热和心冷在相互交替着。
这世间还有谁能把她放在心头?还有谁能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除了面前的这个人是肯定答案,梁笑笑再想不出第二个人可以让自己那么踏实。
他在替她说出所有的委屈。
他不止是在为自己抱不平,他还在为自己争取一个家。
他明白他给予的和她应得的是两码事儿。
他不是不明白自个儿那点儿躲着他的小伎俩,他只是时而以家长的身份在守护她,时而又要转换成她的男人。
毕铁林迈出一大步上前拥住梁笑笑,一只手安慰般轻抚着梁笑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拍着女孩儿哭的直咳嗽的后背,未语先叹道:
“没事儿,有我呢。”似乎语言太过无力,毕铁林用唇一下又一下的轻吻着梁笑笑的额头做安抚。
同时心里合计着:
那破房子非得弄到手。
钱财是不能像糖块似的甜人心,但钱财能变成利剑让那女人憋气窝火!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口气,也不能让那个霸占了一切还嘲笑怒骂笑笑的女人好过!
楚亦锋站在院子里尴尬极了。
他以为那仨人进院儿又是一顿哇啦哇啦地吵架呢,所以才气走了一方。
那吵完了,吵胜利了,按照常理,剩下的俩人应该在说着话商量对策之类的。
他哪知道吵架完会又亲又抱的啊!
楚亦锋摇了摇头,他这不是没经验?
毕铁林耳朵动了动,松开怀里的梁笑笑,回眸间正好和尴尬的楚亦锋对视,瞬间情绪就调整成最平常的状态。
毕铁林转过身就站在梁笑笑的屋子里,对着院子里的楚亦锋轻点了点头:
“啊,来啦。”
“哈,啊。小叔。”
楚亦锋的表现,倒像是刚做了啥让人抓包的事儿似的。
毕铁林走到楚亦锋的身前指了指楚亦锋的腿:
“这是好了?”
楚亦锋嘴角噙着笑,回答道:“这不拄拐改拄棍儿了。快了。”
“门口那吉普是你的吧?我看停半天了。”
楚亦锋终于有了看热闹没回避的不好意思。
关键是他坐在车里没动地方。要不是毕月的小叔,瞅热闹咋的了?他站在近处插嘴都没人敢管他。
“小叔,抱歉哈。”
毕铁林先于楚亦锋半步:“没啥。”特意放慢了速度,引领着楚亦锋往后院儿的客厅走。
“打了好几次电话,好像你们都挺忙,没人接。”楚亦锋不躲不闪地和心里有数的毕铁林对视着。
他除了刚才看见别人**觉得不礼貌有点儿措手不及外,其他时候嘛,“装相”都快成为他的本能了。
所以在面对毕铁林那一副似看透他的眼神,楚亦锋绕着圈儿自如地攀谈着。
打算唠着唠着再往毕月身上扯,套套近乎的,要不然显得他功利心太强。
毕铁林坐在楚亦锋的对面笑了笑:
“嗯,最近我是挺忙。这不到年根儿了嘛,收收账、总结总结这一年,给南面那几个兄弟调回来过个好年,再分分红利,一个店留俩人,剩下的都给放回家准备过年。”
啧?
楚亦锋听话听音儿,小叔就是不提不念那姐弟俩是吧?
谁爱听你干啥啊?你那点儿事儿,就刚外面看到的那一幕有点儿意思外,他其他都不敢兴趣好不好!
“可不是?都挺忙。呵呵,我出院好几天了,我父亲又高血压住院了,别说单位了,就是家里到了年底都一堆事儿。早就想来拜访小叔、认认门,一拖拖到这时候”
在楚亦锋还没客套完时,梁笑笑带着大哭过后直打嗝的后遗症出现在客厅里。
楚亦锋好信儿的真就抬头认真瞧了一眼梁笑笑,平日里,一般有年轻女孩儿出现时,他都用余光一带而过,如此认真地注视实属少数。
在楚亦锋心里,搞不好啊,这就是未来的小婶儿。冲梁笑笑点了点头当打招呼,表情比起对待别人要热络许多。
毕铁林没了悠哉哉的从容,他皱眉疑惑地看向梁笑笑。
“我,我给你们泡茶。”
在梁笑笑取了茶叶要离开时,毕铁林介绍道:“笑笑?等一下。”冲楚亦锋正式道:
“这位是梁笑笑,我女朋友。也是小月的大学同学。”
啥玩应?
搁他家小月亮身边儿划拉的媳妇?差了辈儿够乱套了啊?他家月月会不会心里不舒服?不会是膈应这俩人回老家了吧?
一秒钟时间,楚亦锋心眼子就跟筛子似的转悠好几个念想。
毕铁林继续介绍道:“笑笑,这位是楚亦锋。”
什么?这位拄拐的大帅哥就是楚亦锋?
梁笑笑惊奇地瞪着一双用泪刚洗过的大眼睛,她思绪终于从悲伤转移成了好奇。
身形、长相、气质、眼神的正派程度
嗯,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儿了
二十岁的女孩儿因为和毕铁林的关系,此刻自带“家长光环”,她没了看见同龄男人躲避的羞涩,眼中全是落落大方替毕月把关的审视。
“你好,我和月月还是好朋友。”
啊,好朋友。楚亦锋有了点儿好感,他唇角笑容溢开:“你好你好。”
毕铁林挥了挥手打断两人的客套:“烧水注意点儿,别烫着。”
几次听到毕月的名字,楚亦锋等不了了,他决定直奔主题,端起茶水杯笑看毕铁林打听道:
“小叔,怎么没瞧着毕月和毕成呢?放寒假回老家了?毕成可是说今年年根儿才回去啊?”
毕铁林也跟着笑容扩大了。让你装,装不住了吧?想问毕月情况还想端着等别人主动告诉,惯的臭毛病。
毕铁林倒很干脆,只要你开口问,把你那架子给我卸喽,那一切都好说:
“他俩没回老家。作妖!小月那丫头怎么说也不听。”
毕铁林呷了一口茶水,示意楚亦锋也喝茶,才继续道:
“前脚刚放假,后脚就拎着兜子上火车出门了。去莫斯科了。”
“去哪?!”楚亦锋以为他耳朵出毛病了,茶水杯还放在嘴边儿,就那么木愣愣地看向毕铁林。
“莫斯科。整了几百件皮夹克倒货挣钱去了。我昨天还去了趟车站,按时间算,要是顺利的话应该昨天到家,估计是在火车上剩下货了,到地儿应该是去切尔基佐沃市场”
毕铁林说不下去了。
小楚这是练过功夫?那么烫的茶水,一杯茶水一口干了。
楚亦锋和毕铁林同时惊愕对视,两人的眼神中只有彼此,静默了十几秒中。
。。。
第二百章 只要你还好(二更)()
“啪嗒”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毕铁林看着楚亦锋惊愕地瞪着眼睛,眼睁睁地瞧着楚亦锋手里的茶杯从手中脱落掉地。
“你说什么?!”楚亦锋情绪激动,腾地一下站起。
毕铁林仰着头看向火起的楚亦锋,他疑惑地用着平稳的声音解释道:
“没事儿,小楚,你别激动。毕月她们姐弟俩都去过一趟莫斯科了,暑假那前儿就去过”
毕铁林说不下去了,他看着楚亦锋用着愤恨的眼神望向他,直向他射眼刀子,一时有点儿懵。
楚亦锋心头火呼呼地着了起来。
都去过莫斯科了!
还两次?!
没事儿?
放屁!好一个没事儿!
“嗳?小楚?楚亦锋?!”
毕铁林举着楚亦锋的拐棍儿。
他站在屋门口望着楚亦锋瘸着一条腿狂奔。
望着楚亦锋狼狈到要靠一只手放在腿上帮着使力,才能跑动
不知为何,毕铁林的心口一紧。
他有种不好的直觉,就在梁笑笑也疑惑地站在他身后问“这是怎么了”时,毕铁林一把抓住梁笑笑的胳膊也往大门口一顿猛跑。
毕铁林和梁笑笑眼里的楚亦锋就跟疯了一般。
202吉普车的车轱辘,急如星火般在倒车、后退、转动、调头、加速。
车轱辘碾压雪地的咯吱声格外刺耳,让观看之人会心口猛跳。
楚亦锋猛踩着油门,一路狂飙。
挂挡踩油门开车的动作看起来从容洒脱到了极点,就像曾经他每一次赛车一般。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毛寸头发里面早已经布满了一层薄汗。
楚亦锋紧抿着唇,浓黑的眉毛下,那一双眼眸里酝酿着似荆棘丛中的一堆旺火。
毕铁林开着夏利猛追前面的202,他两手紧抓方向盘,两个手心全是汗,咬牙跟着前车踩住油门不撒脚。
别说他开车技术不行了,就是他这么多年坐车也没见过开得如此快的啊!今儿个才算见识什么叫做“风驰电掣。”
就在梁笑笑不停地追问:“咋的了咋的了”时,毕铁林第一次对梁笑笑发火道:“别说话!”
随后紧张到直咽吐沫,两眼直勾勾专注地盯着道口,就怕忽然有人出现,万一没看见马路上的两台快车,再一个不好,那就作孽了!
刺耳的停车声,在京都铁路公安局的办公楼前响起。
一直跟在楚亦锋车后的毕铁林,望着前方202停车时整个车在楼前都控制不住般转了一圈儿,吓的他赶紧减速。
一脚刹车踩到底,毕铁林伸长胳膊挡住梁笑笑,但紧急刹车还是让两人同时都趴在前风挡玻璃上,俩人吓的都在第一时间直拍胸口。
而此时楚亦锋已经一步两个台阶,扶着楼梯把手在爬楼了。
腿疼再加上心慌到心泛凉,此刻他的模样已经不是头皮里冒汗,而是额头也密密麻麻地布满汗珠。
“你们抓紧时间,先去接站!先把轻伤的这些旅客安排住院,注意安抚工作,切记”
铁路公安局一把手还没说完话,左涛就大嗓门打断道:
“头,那面放人了,这么重大的案件就这么地了?任由他们为非作歹?除了安抚就没别的了?那些死伤,啊?!以后乘客们的安全如何保证!不抓住他们,将来会有更大的”
左涛被气到不行。
十几个人刚从会议室出来,左涛截住局长一句接一句气愤地质问着,就在他话还没说完时,只感觉后衣领紧到就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他以为是同事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