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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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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清啊,你能不能清醒清醒,你心疼心疼你妈成吗!

    我就差给没进门的儿媳妇鞠躬,给人建安的父母行礼了!”

    楚亦清像是瞬间站不住了似的,也像是真的愧疚到无以言表,噗通跪在了地上,眼泪滴答滴答的滴进了地毯里。

    梁吟秋用手心抹了把脸上的脸。

    女儿那乱糟糟的头发,那张脸,那伤脚,就这样跪她面前,而以前是什么样?

    那是她当公主捧在手心里的孩子,那是她爸爸每个月三分之一津贴会拿出来打扮的女儿,那是她几通越洋电话,女儿就能意气风发的站在剪彩现场,是她培养出这四九城谁人不知的优秀女子。

    可现在,被女婿打的,就因为这孩子从来没失去过什么,唾手可得,就因为那个什么狗屁汪海洋……

    “现在我说你听,楚亦清,你能不能不再当着我面儿答应,过后又干糊涂事儿?!”

    楚亦清赶紧答应道:“能。”

    “先说今天。

    从小夫妻,童童的爸爸,这么多年对你知冷知热的丈夫,就冲这三点,值不值你该低头?

    你干的是什么事儿,那事儿能让人有多窝囊,你清不清楚?

    诚恳点儿,有个悔悟的样儿,听见没有。

    那面子,夫妻之间,你早丢没了,就少硬个脖子,谁离开谁都能活。

    人家建安离开你照样能给童童找后妈,找个大姑娘再给童童生个弟弟!”

    楚亦清猛的抬头:“他敢?”又瞬间捂住肚子,一阵痉挛。

    梁吟秋脸色一变:“怎么了?啊?”

    楚亦清唇抖还不忘挤出几个字安抚道:“没,应该是来,来月经了。”

    看到女儿疼的没一会儿就汗珠子布满额头,梁吟秋赶紧半抱半搂着往沙发上拽。

    ……

    与此同时,另一个家庭却跟大闹的楚家完全不同。

    同样是一脸伤,甚至比王建安面部伤的还重的汪海洋,却有热饭热菜吃。

    “爸爸?”梳着两条马尾辫的小姑娘,手里捏着筷子,仰着脖子看着汪海洋。

    汪海洋想笑一下,可一咧嘴,他忍不住“嘶”了声。

    李春兰将盛满饭的二大碗,不是好气儿的摔在汪海洋面前。

    “你这是一人斗几个歹徒啊?你们单位可真是,抓好几个人就敢派你一人出警?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边说边坐在餐桌边,给女儿擦了擦嘴角边的饭粒儿,说了句:“出去玩吧。”

    而女儿已经出去好几分钟了,汪海洋也将菜底儿全都划拉吃完了,俩人仍然没话。

    李春兰坐正身体,眼中有几丝意味深长的看着丈夫脸上的伤:“怎么了?你好像心里有事儿?”

    “嗯。”汪海洋一脸抱歉地看向妻子,商量道:“春兰,给我五百块钱吧。”

    “多少?!”

    听到妻子一提钱就急了,汪海洋艰难道:“五百。我们局长的小姨子结婚。我年底还提职,想表示一下。”

    “表示表示?谁跟咱们表示?!”李春兰呼的站起身,端起空盘子就走,嘴里絮絮叨叨道:

    “你张嘴就五百。刚借给你姑钱,一堆穷亲戚就觉得咱们在京都这大首都过多好的日子似的。我手里早空了。这眼看着就要立秋,买米买面买秋冬白菜土豆不是钱吗?”

    汪海洋双手支住头部,沉默的拄在饭桌上。全身无力。

    他得把会议室砸的那些桌子椅子买了,那都小钱,无所谓。可他没想到的是那盆栽居然很贵。

    要不是左涛说,他明天被人问起更得丢了大丑。

第五七一章 穷人的铜板(一更)() 
汪海洋并不担心会拿不到钱。因为妻子就是这样。因为几年如一日的生活经验告诉他,只要他开口了,最后李春兰总会该怎么着怎么着。

    只不过在交给他之前会磨叨一番,无论那钱是干正事儿还是借亲戚走礼。像是没了这个过程,她不曾拥有过一样,磨叨相当于祭奠。

    汪海洋穿着跨栏背心和蓝格大裤衩靠在床头,两**叠,手上捧着一本书靠近台灯。

    他想尽快沉淀下来,不想让这个闷热聒噪的家烦着。

    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又总是被外面的噪音牵引干扰。

    先是妻子刷碗摔盆的声音,现在又是女儿玩耍完回来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妻子明明拿女儿当眼珠子,却经常不能好好说话,甚至有时候还连扯带拽。

    “让你出去玩一会儿,又野到这么晚。瞧瞧?看看这眼皮被叮的,难看劲儿!”

    “妈妈,我跟菁菁她们说好了,明天白天就不能找她们玩了,所以才玩的晚。”

    “知道要学认字了?”

    “咦?你不是说明天要带我去买裙子?”

    李春兰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弯腰给女儿擦脸的姿态也慢慢直起腰,指着女儿的鼻头骂道:“刚多大点儿,你就裙子裙子的?除了美还会不会别的,小小年纪……”

    小女孩儿很委屈,垂着两条辫子截话道:“妈,不是要陪你买裙子?你不是说给自个儿买?”

    卧室里的汪海洋感受着外面的沉默。

    大概停顿了三两分钟,他才听到李春兰的声相对柔了下来:

    “妈不买了,没我能穿的号。不过明天还会领你出去溜达。咱先逛逛新华书店,给你买本字帖,再给你买双凉鞋。这样行了吧?去洗脸睡觉吧。”

    “噢,太好了。我以为你又要替人加班呢。”

    ……

    李春兰一手攥着医药包,一手拿着存折,在她要推开卧室门前,手上不自禁用力捏紧了这两样东西。

    斜靠在床头的汪海洋就像是能感受到门外的一切,他回眸盯着那道门。

    门推开时,汪海洋看到穿着老太太才穿的无袖跨栏背心的妻子,第一次心里浮现了陌生的愧疚。

    他觉得这次之所以愧疚,可能是撒谎的原因,还数额很大的关系。

    李春兰有点儿不自在的躲开那道目光:“过来,上药。”

    等她曾经心爱的丈夫坐在床边任由她给擦脸上的伤,她控制不住又磨叽了一遍:

    “一年才几个月,这五百块钱相当于你几个月工资?还得是不吃不喝。可你看看咱家这三口不吃不喝行吗?扎紧脖子等死啊?算没算过账?反正你自个儿掂量着办。别人家能拿几百块钱打水漂,咱家可不行。”

    擦着擦着手上用力了,听到汪海洋嘶了一声,李春兰眯了眯眼,心里恨恨的,继续道:

    “光换句领导的好话,换个瞧得起,那就算了。瞅你年底要升不上去的,白忙我跟你急。”

    刚刚对妻子浮起愧疚的汪海洋,立刻就烦了。

    他轻飘飘扒拉开给他抹红药水的手,捡起旁边的存折,又横躺着往上蹿向了床头,将存折放在枕头下,拿起了他那本书。

    而李春兰根本不在意丈夫吭不吭声,习惯了。

    她摇着蒲扇躺在另一边,刚躺下就叹口气,像是有很多愁事儿,像是累了一天,终于能沾床上松快松快了。

    卧室里只有汪海洋翻书的声,静了十来分钟了,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

    李春兰心里明镜知道丈夫被人揍了,还出自她的手笔。

    说实话,当丈夫下班打开家门那一刻,她看到那张红红紫紫的脸,暗爽大过于其他所有的感受。

    可她现在又有点儿后悔了,因为五百块。

    要说汪海洋给局长的小姨子随礼这事儿是真是假,她还真有些含糊,毕竟前段日子还真提过一嘴。

    要是真的……那她更不舒服。

    这怎么发现了还没断了他前程?她真的不希望他混好了。

    将来当了处长甚至局长,现在是个楚亦清,以后有王亦清张亦清呢?不给又显得很泼妇。

    李春兰翻了个身,将蒲扇扔在了一边,给汪海洋后背看。心里继续琢磨着:

    那五百要不是给局长的,他又挨了揍,难道是那个楚亦清的丈夫咽不下那口气顺便讹钱?

    明明知道这种可能性更低,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这么思考。

    用这样的思维方式,她能感觉心里痛快一点儿。

    嗯,打完了,人家丈夫指定是想着,不能媳妇让你汪海洋白玩,这世道玩什么不得给钱。人老爷们要损失费无可厚非。哼,五百块,她楚亦清值吗?!

    而李春兰不知道的是,她在翻身后,汪海洋就放下了手上的书,一直在看她的后背。

    汪海洋脑补妻子没有呼呼睡觉,恐怕又在小心眼算计家里那俩钱。

    她特别节省,很会过日子。

    这一夏天确实没添一件新裙子。倒是让自己和孩子从不缺什么。而自己却因为那事儿,一张嘴就是她十几条二十条裙子的钱。

    这么一想,之前嫌啰嗦,嫌妻子很聒噪的情绪,立刻烟消云散。汪海洋刚刚压下很愧疚的情绪,此刻浓浓的包裹他的心。

    李春兰后背一僵,汪海洋一边随手关掉了台灯,一边拽住李春兰的肩膀袭了上去,对着很久不亲的嘴深吻着,吻的很投入,掌心也充满了渴望的热度。

    没几秒的功夫,李春兰那件只有老太太才穿的纯棉背心被扔在了地上,随后是她粉色的大裤衩以及三角裤。

    汪海洋掏出他能给予的所有热情,把身下他眼中最平凡的女子当公主伺候着。

    干涸已久的李春兰早就受不住这份激情,她一边舒服的喟叹出声,一边心里心里悲哀的想着:

    别人家老公交公粮,那是天经地义。她家的,跟她做一次是施舍,是心虚,是道歉,是愧疚她又要节省攒钱的表达方式。

    等房间里响起汪海洋一场过后累的喘息声时,李春兰的眼神在夜晚忽明忽暗,她手又伸了过去轻抚蔫头耷脑的工具:“海洋,我还想要。”

    这一宿,她恨不得一次性给丈夫使废。

    ……

    等第二天天刚亮,汪海洋就顶着一脸伤起大早去了花鸟鱼市。

    从头走到尾才找到两家卖一样盆景的小店。

    又好说歹说的将手表和工作证都压在了那,和店家商量好午休去银行取钱,这才搬走了盆栽。

    他归置好会议室,看着那盆栽有些许愣神。对于别人来讲,这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东西。

    对于他来讲,看一眼就心堵,这是让家庭顷刻变的拮据的东西。

    就在汪海洋愣神时,局长拎着水壶推开了门。

    “啊,小汪在啊。”

    “早啊,局长。”

    局长脸上并没有意外,甚至还顺带着瞟人时瞟了眼会议室是不是完好如初。

    满楼里都是干警察的,可见都有所发现,也大清早的就传进了局长的耳朵里。

    可等局长要喷他的宝贝时,脸色顿时有点儿不好看了,装都装不住。

    这玩应贵,别人送的,局长就怕太贵的东西摆自个儿办公室影响不好,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思想方针,搬到了会议室。

    这东西自从搬到了公共场所,他仍旧谁都不用,自个儿伺候着,可见是他的心头好。

    汪海洋不明白局长怎么不高兴了,他又看了眼盆栽,一狠心说开了,解释道:

    “局长,抱歉啊。昨天家里出了点儿事儿,还闹到这了。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我这是照着原来的样子刚买回来的。”

    “原来的呢?”

    “我给扔了。”

    “啊。”局长笑的表情不太自然,还拍了拍汪海洋的肩膀以示安抚。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在流血,十分不满。

    唉,这个汪科长啊。毁了老子的心头好。算了,局里都是糙小子,估计家里也不养也不懂,没见过。

    “没事儿,去工作吧。”

    局长拎着水壶走了,根本没心思喷新盆景。说的话没听出什么其他不满,可汪海洋心里沉重。

    他花了这么多钱,结果只换来领导的耿耿于怀。

    虽然他仍旧不明白,这有什么的?明明看起来一样,他又不是没赔。

    因为这个插曲,汪海洋这一上午无心提审,他坐在办公室里抽烟瞎琢磨着。

    等听到有人在走廊里喊左处长,他赶紧出了办公室,顶住几个同事异样的眼神,给左涛叫进来问了几句。

    顾不上上下级,也顾不上别的了,他只能有什么事儿问左涛,在他一人面前可劲儿丢脸吧。

    左涛一听,指点一二说道:

    “盆栽的价值不仅是取决于树种,好这个的,都讲究个外形上的艺术价值。呵呵,汪科长,更何况咱头啊,他亲手养了二年了。”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左涛笑着转身离开。

    ……

    上午的阳光折射在汪海洋笔直的身影上,他的心很不平静地望着外面,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几条街道上的热闹。

    对于他来讲,关于前途这件大事儿,比起什么都重要。

    而此刻,他迷惘。

    以前在外地那个小县城时,他告诉自己要努力,所以他拼命加班,他真能干起来。

    可到京都才发现,不是只有努力就行的,常常力不从心。

    比如左处长,他要什么有什么,他还很努力,努力到敢玩命。这就显不出他这种只能靠拼的。而办公楼里,有好些个左涛这样的。

    汪海洋拄着额头,他又情不自禁地想起楚亦清,又开始情不自禁假设,如果他的妻子是楚亦清这个命运之题。

    后悔吗?后悔。

    社会越现实,见的无奈的事情越多越后悔。

    为什么要找一个什么都帮不上的妻子。如果他曾经没有机会也就甘心了,可上天明明给了他一个机会,他却错过了。

    他也搞不清,他舍不得的是那些年的青春,还是能改变命运那一丝光明的想象。

第五七二章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二更)() 
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或许人活着,都为满足七情六欲的情绪。

    汪海洋此刻坐在办公室里再后悔再失意,他至少是平安度过,看起来和往常一般的。

    而楚亦清那面,前一天晚上夜幕降临,富人的心理煎熬才叫刚刚开始。

    ……

    梁吟秋在楚亦清捂着肚子缓过那阵痉挛后,陪着去了卫生间。一看真有血块,还好多。

    她一面翻柜子给女儿找卫生巾,一面气急败坏絮叨道:

    “亦清啊,你看看你这日子过的,我是真对你失望透顶。家眼看着要作散了,身体还这个样儿。你是不是又喝凉啤酒了?挣多少钱有什么用。”

    干翻翻不到,梁吟秋扶着楚亦清躺在床上,又现烧的开水给倒了一杯放在床头,这才挎着包说了句:“等着。”

    梁吟秋一去半个小时,这半小时,楚亦清捂着额头看着棚顶,也算是有个思考的时间了。

    她不甘心的问自己:怎么事情就到了这个地步?完全失控了?

    她向来调剂品就是调剂品,调剂品是不可以影响家庭的,它上不得台面。

    可她的家,现在就快要四零八落了。

    妈的,李春兰你个死女人。你当你是毕月,我能一次次放过?等老娘缓过这口气那天,就是你给我夹尾巴人人唾之滚蛋之日。抓我小辫子?我让你满头小辫子,人人皆知。

    还有汪海洋,好哇,好一个大打出手。

    跟你聊天说话,你就是这个用处的。

    跟你怎么着了?让你找不准自个儿身份,你敢打王建安?欺负他打不过你是吧?

    怨,楚亦清第一次不是因为自个儿被甩怨恨,而是敢打她的男人心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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