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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因为好菜没摆她面前了,摆在狗蛋儿那了,她就能问她大舅妈是不是故意的。整的他嫂子被臊的满脸通红,他姐在饭桌上,边吃饭边骂孩子。
那吃饭骂孩子,谁还能吃好?
一会儿又因为给她妈买衣服了,都没人记着她,想起来就哭,今儿刚那一出,指定是出去看扭秧歌相中谁穿的啥了,又想起来了。
还抢狗蛋儿书包钢笔,抢完了,她还能告状。愣说狗蛋给她的都是破东西,早在她来之前藏完了啥的。瞅那样,他姐夫还笑了笑,就跟认可孩子说的似的。
那孩子不懂事到:一盆的冻梨冻柿子,家里有的是,她就能咬尖儿到得她负责分,把大的都给自己装着,画条三八线,小的给别人。
毕铁林眼瞅着那外甥女不懂事啊,还不能深说。
他要一说,他姐不是骂就是揍,他姐夫就得更不是心思,就付娟那么个作法,他姐夫还能劝他姐别骂孩子,整了句:
“咱家娟就够听话的了,你少惹呼她!”
毕铁林认为,他姐太能打孩子,他姐夫太惯着孩子,弄的外甥女脾气越来越邪性,再没个厉害人管管,那真就快要养废了。
所以毕月使劲捏住付娟的手腕子,毕铁林装没看到。
他期待毕月以邪制邪,能有个人压制住,给管管。
毕金枝对于毕月不是好气扯她闺女出门,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看见她弟弟摇头,直接甩脑后,继续和葛玉凤打听道:
“大山那孩子现在有没有对象呢?”
“有啥对象啊?呵呵,我现在也不着急。指定不能搁咱这附近划拉啦,怎么的也得找个城里人。你说她姑,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倒是付国坐那喝酒,还不忘扯脖子透过窗户望了几眼院子。
但东北平房那窗户,到了冬天都得用木头框钉上塑料布,为的是保温。一冬天塑料布也没擦过,看外面看不咋清楚。
毕月一出了屋,门口只站着不知咋回事的刘雅芳。
毕月挤咕了下眼睛,刘雅芳立刻会意,赶紧关好外屋门。
毕月转回身就用食指直接点在付娟的脑门上,一手插腰一手点,脸上满是怒色:
“付娟,你多大了,你是不是跟我俩赛脸!你老舅该你欠你的?我看你不是岁数大小的事儿了,你长八十也那味儿。你就是天生的五行缺揍!”
付娟扬着脑袋,高高吊起的小辫子随着她犟嘴直晃悠:
“你敢?!我看你敢揍我”
可惜,她话还没说完,毕月上去一手紧锁住她的脖子,同时按住付娟要挥舞的胳膊,一手直接捂住她的嘴,半脱半拽着往院门走,用塞的方式,将表妹塞进了车里。
“你看我敢不敢?!
你别给我乱拧这拧那,你瞎开车门子,车不听我使唤,它自个儿跑了,咱俩都得死,不信你就试试!”
毕月睁眼说瞎话,吓唬着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关上驾驶座车门子,她边启动车边骂道:
“付娟,你最好老实给我坐那,你要敢再喊再叽叽歪歪的,我大嘴巴子抽死你。”
一看付娟还不服不忿呢,毕月恐吓道:
“来,把你要喊的说出来,咱俩现在就试试敢不敢抽你!我抽死你我!”(。)
第三百零三章 为啥生气(大章)()
“你?!”付娟满眼冒火。要说全家,她现在最膈应表姐。
毕月也侧眸看过去,那眼里就跟有刀子似的。
为何如此生气?不缺吃不差喝,就是付娟经常在她眼前欺负狗蛋儿,她也装看不见。
毕月觉得吧,俩人差不多岁数,男孩子让让就让让了。用她娘的原话就是:忍忍就得了。
她气大发了是因为这孩子差点伤害到狗蛋儿,她还亲眼所见。
“我咋的?我打你咋的?我告诉你,你爸妈眼瞅着!
还能对我还手啊?打你也是白打,你特么就是欠揍!
我问你,你是不是拿窜天猴往狗蛋儿新羽绒服上扔了?是不是故意的?!
别以为大人们不知道,我就不知道。
你扔过去就没寻思寻思?那都纤维的,着火了呢?烧着呢?衣服坏了不要紧,人出事呢?谁教你的?
一个小孩崽子,心眼子黑透呛了。为了你那点儿嫉妒心,你特么背后使坏你!”
付娟傻住了。毕月咋知道的?连狗蛋儿都不知道啊?她那时候扔过去,狗蛋儿正好跑走,还给她气的不行。
咋知道的?
要不说啥事都赶巧呢。
毕晟没戴手闷子,毕月正好一屁股坐在那手套上。
知道男孩子爱打个雪仗啥的,她操心啊,溜溜达达俩手插裤兜,腋下夹着手套终于出了家门,去大队部那寻思找完狗蛋,正好完事儿去赵大山家唠唠饭店的事儿。恰巧就看到这一幕。
这给她气的呢。思来想去忍了。
只因为她姑那个人啊,真是不管谁在场呢,那巴掌撇子的说动手打孩子就打孩子。
毕月这两天都有点儿上火了。
说实话,她姑以为是在管孩子,可她从不寻思是在别人家呢,有时候饭桌子上就骂人,别人都吃不好饭。
所以毕月忍着一肚子气去了赵家。当时赵家倒是大门四敞大开,可她忘了,再咋地,这年月也没有大姑娘主动上男孩子家唠嗑的。
她站在屋里看着一帮小伙子们正打扑克呢,傻眼地回了家。
再收信看信,等到家正好听到付娟还好意思要东西,这就跟戳了她肺管子似的,因为她那口气一直就没散出去。
毕月哼了一声:
“一个男孩子你都嫉妒,你心眼子不光针鼻子大小,还不往好道跑。
我也不往你衣服上扔窜天猴了,我给你扔山上,有命你就活着,没命你妈正好有钱,再生个省心的。瞅你这样,将来也防不了老。”
毕月说完,一脚油门蹿出去,吓的付娟瞪大眼,一手无措地揪住前大襟,一手紧紧扒着毕月的胳膊,喊道:
“你干哈啊?你给我丢山上,我爸踢死你!干啥?停下!”吓的眼泪都搁眼眶里转圈儿了。
毕月挺庆幸她家住村边儿,要不然她这气势上就得弱下来。说实话,就是想吓唬吓唬过两天清净日子,要是真想收拾那孩子,早告诉她姑了。
挂挡给油,付娟越喊,她越踩足油门往后山跑。
直到眼瞅着车头真要奔山上去了,车轱辘压厚雪声那个清晰啊,付娟嘴唇哆嗦了,摇着毕月的右胳膊:
“姐?姐,我错了,我再不欺负狗蛋了,我真错了!”
毕月停下车,双手环胸,斜睨付娟:“完了呢?”
“嗯?”付娟眨了眨泪眼,蠕动略厚的嘴唇,啥完了呢?她也没再干啥啊?
“完了听话,指定听你话。姐,以后你说啥是啥,你别给我扔这,我求你了!”改用手背擦眼睛。
付娟知道单靠她姐给她拽不到山上去,但也害怕,怕到擦完眼泪,一手死死地抠住车座子。
只因为她姐坏透呛了,旁边的山包包上有圈啥的,那是专埋死人的松树林。
别说冬天了,就是大夏天,一群人成群结队的路过这种地方,那她都是绕着走,她家原来那屯子就有一个,别人放暑假啥的都去捡松树塔,她从来都不敢去。
付娟现在是真怕毕月给她从车里薅出来,然后就把她丢在这,再开车逃跑,到时候她要回家必须得走过这一大片松树林,那
毕月眯了眯眼,上手使劲一扑落付娟的脑袋瓜,算是不是好气的给她表妹一撇子,这才开口说道: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十二十三了?咋能张开那个嘴管你老舅要东西的?
像你老舅该你欠你的似的,跟他说话连声舅都不叫。
平日里给你点儿笑脸就好不错了,你当全家人冲你啊?你脸咋那么大?冲你爸冲你妈!没他们,你是个****!
还特么使坏心眼祸害狗蛋儿。你弱智不弱智?十几岁了,干这种事儿。
我要不是烦你妈在我家打你哭哭啼啼的,我非撺掇她往死里削你一顿。”
毕月越说越生气,真想直接动手,在车里给付娟打一顿。
可她得强忍着,一个是那丫头被坟圈子吓的浑身发抖了,再真给吓唬坏了。再一个大过年的,人家爹妈都在呢。
要换成平时,哪怕就她姑在这呢,她打完也就那么地了。
可她姑夫那人,咋说呢?瞅那样心眼也不大,护犊子厉害,护着吧,多亏没大能耐,要不然这就得成一个样板型纨绔。
付娟带着哭音,上手拉毕月胳膊,拉完又改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越害怕越隔着车窗往山上瞅,都看到白灵幡了,急了:
“姐,你说啥是啥,我知道了,我求你了,快走吧。”说到最后一句,付娟急的两脚紧着跺脚垫。
毕月知道,服软也不是怕她,是怕坟圈子。她更没想管。只要不欺负她弟弟,老老实实就得了。
尤其再一看这丫头的表现,明显跟这样的人也讲不明白道理。
要是将来,忽然有一天变成一个挺听话不自私的女孩,那绝不是谁苦口婆心教的。
不是穿越重生,就是老付家祖坟冒青烟了。
“我不是你爹妈,你以后爱怎么着怎么着,但你现在在我家呆着,给我老实点儿!”
要不说是狗改不了****呢?
毕月给付娟刚拉回来,付娟一脱离了她的掌控,进了院子正好偶遇从茅房出来的付国,上前就告状:
“我姐给我拉坟圈子吓唬我!”
“咋的啦?”有点儿喝多的付国,涨红着一张脸,瞅瞅他闺女,瞅了瞅毕月,最后把眼神定格在毕月身上。
毕月溜了眼紧闭的屋门,趁着没啥人能听见,她直接道:
“姑夫,你真得说说娟子。我家敞着大门,谁逮谁来,她想起来就哭一场,不好看。都多大啦?
再说凭啥老欺负我家狗蛋
行了,具体咋欺负我也不说了,省得我姑在我家叽抓地揍孩子,打的左邻右舍都来劝架。我们还想过个好年呢。”
付国皮听着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啊。皮笑肉不笑道:
“啥意思啊?月月,跟你姑夫俩说话板个脸,这让外人看见也磕碜。
啥大不了的?你们小姐妹俩,多一句少一句的,闹着玩也得差不多点儿。那坟圈子咋能去?
呵呵,行了,别拉拉脸子了。大过年的,你这是给我和你姑下逐客令呢?你放心,姑夫就是有天要饭也要不到你门头。”
有俩钱,不知道咋嘚瑟了!
不给毕月两句,瞅那样都要给老毕家顶门立户了。说白了,不就是个丫头吗?
付国觉得,欠揍的不是付娟,这毕月要是他闺女,早大嘴巴子抽上去了。
毕月瞅瞅含泪的付娟,又看了看她姑夫。一个大老爷们说话也能邪性不上道。歪的不行不行的。
唠付娟呢,扯有没有钱上了。她有俩钱还成啥该死的事儿了?
毕月真火了,主要是付国那句要饭要不到她门头,越生气嘴越厉害:
“还啥意思?啥意思我说的不明白吗?愿意呆就好好呆,愿意哭就回自个儿家哭去。
我是放假回家歇着,没空天天看祖宗欺负我弟弟,还给我唱哭戏,烦透了!”
毕月这话一落,给付国气的差点儿翻白眼,一巴掌拍在身前的付娟后背上:“你给老子滚犊子!”
毕月不干了。这是骂付娟吗?这是骂她呢!
“嗳?你讲不讲”
话没喊完,毕铁刚系着他那蓝布条裤绳从厕所出来了。
他都没蹲透呢,那不出来也不行了。再一会儿她闺女就能给妹夫干架干的连夜骑自行车没脸呆了。
也许是那年代人的父母都有一个通病,甭管对不对,先骂自家孩子,亦如付国打闺女一样,毕铁刚立起眼睛骂毕月:
“你家啊?我还没死吶!”
毕月嘴都张开了,她想说:不是我家,你让我回来过什么年!
刘雅芳肩膀挎着一个大布兜,用肩膀撞开了屋门,上手对着毕月胳膊就是一巴掌:
“你就气你爹吧。闲得慌给我开车去。去!”趁着站那的角度,使劲对毕月挤咕两下眼睛。
刘雅芳又陪笑脸对付国道:“小孩子家家的,她姑夫,别稀得搭理她。”又扯脖子叫人:
“铁林吶,铁林?给你姐夫拽屋去。”
刘雅芳坐在车里歪个身子看毕月: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你当我不烦那孩子吶?忍忍呗,你就那一个姑。妮儿啊,瞅你刚才给你爹气的!”
毕月拧眉:“上哪去啊?”
“啊,去你舅老爷家。开车,开上了我再说你。”
刘雅芳抱着她那大包袱坐在旁边:“再说你嘴咋那臭?你这孩子我发现,你好像傻似的。你就不能缓和点儿唠?”
毕月嗖地侧过头,质问道:“你一直偷听来着?都听到了不赶紧出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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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日无。昨天前天被停电搅合的,没休息好也就算了,我本月不能再请假了。后天加更哈。(。)
第三百零四章 母女也需要鸳鸯配成双(二合一大章)()
刘雅芳劝啊,苦口婆心的给毕月分析亲戚里道之间咋相处,不过她劝的重点不在这,唠着唠着就想往楚亦锋身上扯。
“你个不懂事儿的玩意。冲的哪是那孩子。你姑对你巴心巴肺的,你都忘了你!
那付娟,从小穿开裆裤一直到现在,年年不都那样?以前你都能忍,现在咋就不能忍忍?
你说你捂捂喳喳地给拽走,我还寻思也就撑死喊两嗓子教教她呢,哪寻思你给拉坟圈子去了?
你这胆子太大了,刚才就该让你爹揍你两撇子。万一给人那孩子吓唬坏了呢?
再说了,那孩子好啊孬啊的,跟咱家有啥关系?将来那孩子要是不改改,你姑再不好好教,你姑夫再可劲儿惯着,好不了!三岁看到老!”
毕月不是好眼神地看了眼她娘:
“啥啊你就说我?这两天她吃啥喝啥都咬尖儿,我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还让我咋的?
还以前我忍?我从没忍过谁,我啥时候也不值当为谁忍!
那死孩崽子把窜天猴点着了往狗蛋儿后背上扔。
娘,你知不知道那羽绒服都是纤维的,沾火星子就着?要不是狗蛋儿命大正好跑走,不说衣裳头发吧,烧坏了呢?!”
刘雅芳没注意到毕月那句以前也没忍,她只注意听玩火坏她老儿子,惊愕地瞪大眼睛,声音变调喊道:
“啥时候的事儿啊?”
“我去大队部那送手套。回家几次想跟我姑说,旁边还坐着我赵大娘。
你说我爹,没晌没时候的招人来家喝啊,都不能好好说说话。我不是怕我一说,我姑那脾气再炸了,当着那些村里人面就揍孩子啥的,你说闹不闹听?咱家还不够村里人讲究的啊?
还有,那付娟见到我小叔是能不叫老舅就不叫的,谁该她欠她的!”毕月越说越火。
这回刘雅芳跟毕月同仇敌忾,气哼哼道:
“个小孩子家家的,心眼子不用在正地方。小时候偷针,长大偷金。你说你姑,一天瞎咋呼,也不知道好好教教?!这要是在学校也敢这样,她糟心的日子在后头呢!”
毕月冷哼了声:
“我那姑夫也不咋地。随根儿!
我姑傻的不行。我听她和赵大娘唠嗑说是我姑夫管账。她当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