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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啊!怎么不吃了?”花晚照一边狼吞虎咽碗中的小山包,一脸清纯地看向此人。
慕容钰卿转转手中的杯盏:“美酒在手,又有美女作陪,怎还会饿?”
被那目光看的莫名,花晚照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移开目光,面上笑道:“甚好,甚好,甚慰吾心。”
“恩,那姑娘多吃点,省的坐个马车也颠的七晕八素的。”慕容钰卿笑的亲切,随手叫来小二,又要了一盘螃蟹摆在花晚照面前。
见花晚照不解,慕容钰卿难得好脾气地解释:“在下看姑娘喜欢吃海产,未免姑娘吃不饱,因此厨子再做一份。”
此话一出,花晚照的小心肝连带着抖三抖。此人什么时候良心大发,对咱这么好了?可又一想,应该没啥问题吧,菜又不是他做的,也没法害咱。
思考良久未果,花晚照只能感叹,慕容钰卿的思维是不能按常理来推断的。
有便宜不占那就不是花晚照了,她一边将盘子挪近些,一边笑:“甚好,多谢慕容公子美意。”
王勃皱了皱眉,总觉得nǎ里不太对,可是细想又实在想不出。不好让花晚照吃,又不好让她不吃,无奈之下,发现还是选择沉默的好。
“在下听说知县大人今早回府了。”话锋一转,却是对着正将花晚照夹的菜挑出碗外的秦笛而说。
秦笛会意,点头:“我下午去一趟。”
又想起什么,秦笛略作停顿,问道:“王兄可愿一同前往?”
王勃没想到他们还认识知县大人,本就思忖着是否可以让知县大人帮忙调查一下自己的事情。而秦笛此语正中下怀,不禁面露喜色:“有秦兄帮忙引荐,在下感激不尽。”
帅哥也要去?花晚照坐不住了:“我也要去!”
慕容钰卿笑:“我们们是去办正事,你一个姑娘家跟去做什么?”
遭遇性别歧视,花晚照怒了:“姑娘怎么了?!”
慕容钰卿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道:“姑娘好的很,能吃能喝,还能说,比我们们几个男人还厉害。”
忽略讽刺,花晚照得意:“那你凭什么不让我去?”
慕容钰卿道:“花姑娘如此厉害,在下怕知县大人一见姑娘,从此不近女色,连老婆都没兴趣了。到时候此事追究起来,在下可担当不起。”
花晚照差点喷饭,呛的不住咳嗽,喝下王勃递过来的水,正要说话,却听慕容钰卿继续道:“但倘若把姑娘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在下生怕回来的之后再没客人敢进这店。在下还想好好做生yi,所以只好对不住知县大人了。”
忽的想起什么,若有所思地补充道:“当然,如果姑娘一个时辰后还有力气走出这里的话。”
双眸妩媚地上翘,闪烁着些许邪恶和玩笑,仿佛遇见到了什么令他愉悦的事情。
第017章 帅哥的承诺()
慕容钰卿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花晚照听的也莫名其妙。但是没给她多少时间琢磨这话的深意,前脚回到房里,后脚身体就已经给出了最真实的反应。
“妈的,慕容钰卿!你小子居然敢给本小姐下药!”
几分钟后,厕所里传来花晚照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喊。
与此同时,在花园里走动的王勃终于惊觉,桌上原有一道油炸柿饼,后来又加了一道螃蟹,想那螃蟹和柿子如何可以在一起食用?
难怪刚刚自己总觉得不对劲!
“王兄不必在意,小小腹泻清清肠胃而已。”慕容钰卿执一柄玉扇,出现在他身后,阻止了正欲去请大夫的王勃。
转身看向来人,对方依旧那么从容。脑中不觉乍现刚刚那声亲切的“多吃点”,不禁肃然,谁能在做坏事的时候还这么漫不经心?
王勃顿时心生不喜:“纵然晚照姑娘行事欠妥,但是慕容兄也不应当这样与她计较。”
慕容钰卿挑眉,未多做表示:“在下可有逼她食用?”
不是你逼的,却是你引诱的,一切都是你计好的。
“但慕容兄并未阻止。”
慕容钰卿笑的不解:“嘴巴和手长在她身上,在下如何管得了。公子是君子,在下可不是,在下只是个生yi人而已。”
听他和花晚照争论是一回事,亲自和他理论又是另一回事。
王勃不赞同的摇头:“慕容兄并非不讲理之人,怎会跟一个姑娘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
慕容钰卿失笑,利索收了扇子,铃声响的有些刺耳。
“王兄是否误会了,昨日倘若不是被你口中那位姑娘推下河中,在下是断不会下河救人的。”
意外得知真相,王勃很是惊讶,脸色越发难看:“既然如此,在下无话可说,庆幸贴身衣物上还有些碎银子,倘若公子还要为难晚照姑娘,在下自会带着晚照姑娘离开。”
语罢,很有个性的一甩袖子,转身而去。
慕容钰卿不置可否,非常有“悉听尊便”的味道,目送他大步流星地离开。
迎面而来的秦笛正巧与王勃擦肩而过,见他一脸气愤,又看到依树而靠的慕容钰卿眯着眼睛,玉扇不知何时又重新打开,正不急不缓的扇着风,流转之间,立即领悟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冷冽的脸上难得带了几分讥讽:“人都被你气走了,看样子他是打算带那女的一起走。”
听出那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慕容钰卿睁开眼睛,挡了挡被树荫遮住并不刺眼的阳光:“与我何干?”
找了个更加舒服的位置倚着,慵懒地:“再说那丫头也不会和他走。”
秦笛抽抽嘴角,本以为可以刺激刺激他,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此人脸皮的厚度“慕容公子果然魅力无边。”
眼里的欢快一闪而过,慕容钰卿看向他,故意面现为难之色:“可惜朋友妻不可欺。在下晚来了几步,对秦兄的小媳妇怎敢染指?”
知道他的脾气,秦笛再度抽搐,冷哼:“几时有人制得住你了,看你如何得意。”
慕容钰卿眨眨眼睛,一本正经的道:“谁说的,你现在不就制住我了?”
“……”
食物中毒什么的,果然强大。
花晚照捂着肚子,慢吞吞地爬上床,简直都快觉得自己要虚脱而死了。
“慕容钰卿!你丫够狠!”
拳头泄愤地锤了几下床铺,又不禁哎呦起来:“真是疼死我了……做人不带这么缺德的啊……”
不就抢了你几盘菜么?不就把你推水里了么?有必要这么狠的报复回来么?
什么妖孽外表,简直和你的内心一样扭曲!
正在低咒,门外传来温柔的声音,宛若清风拂面,吹散了身体的疼痛。
“晚照姑娘,肚子可还疼?要不要我请了大夫来给姑娘瞧瞧?”
听到那清冽的声音,花晚照既惊且喜,慌地要爬起来开门,但下一秒,又顿住了动作,失望涌上心头。
切!难不成还指望某人干了坏事,主动来认错,帮你请大夫?
花晚照自嘲的冷笑,重新趴会床上:“我没事,谢谢你。不用请大夫,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外头的人听的不太真切,欲言又止,终是答应了声,便没了动静。
花晚照没听到回复,以为王勃已经走远。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害自己闹肚子的人不来看望也就算了,较熟悉的秦笛不来关心,反倒是刚认识没多久的王勃放心不下来问问。
这叫什么事啊!
人在不舒服的时候总是格外脆弱,花晚照又气又难过。感觉鼻子酸酸的,泪水在眼眶里兜兜转转。
哼,你们不来关心我就算了!本小姐还不稀罕了呢!
花晚照自我安慰两句,待身子有了些力气,爬起来就去打水洗脸。
刚推开房门,却看到一道挺拔清秀的身影立在外头。
阳光照不到廊里,暖风挑起青衣乌发,如玉的身姿立的挺拔,像极了羽化登仙的仙人,清冷不足,平添几分温暖柔和。
男子听到声响,转身回来,回眸一笑,暖入骨髓。
原来王勃根本没有走。
看着面前眼神有些迷离的花晚照,王勃误以为她还在伤心难受,想必是肚子疼的如此厉害?
“你……”
不等他说完,花晚照突然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抢白道:“没事了,我很好,还害你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王勃打量她一会,目光定格在她有些苍白的面容上:“还是去见见大夫吧,毕竟是吃坏了东西。”
他执意如此,花晚照也不好再固执,索性随了他的意,拉着王勃宽大的袖子就往后厅走:“成,你说去我就去吧。”
原来心里还是希望有人能好好关心注意自己的。谁说原来自己故意惹事没有存了让人故意挂记的念头?
她只是有些忐忑,不知道在这个无依无靠、一切未知的世界里该如何生存。
看看忽地被拉起的袖子,王勃有些不习惯,本想扯出,又想起另一事,只好作罢。
“晚照姑娘,你可愿意同在下一起离开?”
“离开?去nǎ里?”花晚照有些奇怪。
“姑娘想去nǎ里就去nǎ里可好?”
“呃,可是为什么呢?”
好吧,虽然听到的时候,她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不理解。且不说她曾答应了秦笛要乖乖跟着的,花间阁的令牌还在她身上呢!
王勃不清楚情况,自己却是清楚的。案子未结,那些黑衣人和公子都未必会放过自己,这样走了,岂不是要断送自己的小命,说不定还带累王勃。
而王勃确实也不知道她的担忧。
他心理此刻纠结的是,这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因为不放心她跟着慕容钰卿?
“没事的啦!”
看着对方纠结的眉头,以为他因为失忆而不安。花晚照出言安慰:“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你的。”
说着,还拍拍胸脯保证。
王勃失笑,暖意自眸边滑过,我担心的明明是你好不好。
“也罢,你若想留,我便陪你一同留下吧。”
说着抽出袖子,拍拍她的肩膀,领她去见大夫。
花晚照笑着应声,多好的帅哥,简直太善解人意了!
第018章 案情扑朔()
转眼便是约定出发的时候。
看着前后走来的两人,慕容钰卿挥挥扇转向一旁的人,无不得意:“在下说什么来着?”
秦笛轻哼一声,恍若未闻。
彼时,慕容钰卿倚在客栈的屋檐下,风轻拂,檐下的风铃连同扇上的坠铃悦耳的响成一片,竟是胜过叫喝招引顾客的店员,无言的吸引着来往的商贾。风味太过别具一格,也难怪路过这里的人会留意几分。
花晚照当然也注意到了,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
用铃声做广告,绝对是奸商行径!
见人已到齐,秦笛也不多问,径直起身,率先向门口停着的一辆马车走去。
吃过大夫开的药后肚子已不再如刚才一般疼痛,花晚照故意昂首阔步地往慕容钰卿身边走过,王勃紧随其后,慕容钰卿则不急不缓地落在最后,以扇柄挑开车帘钻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花晚照刻意冷场的缘故,一上车便撩开窗口的帘子,也不看车内的人,定睛于街上各种人群,各种玩意。
慕容钰卿似完全没感觉到气氛的沉闷,悠哉的扇着折扇,闭目假寐,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上翘,一脸惬意。
王勃瞥瞥俩人,不语。
一路下来,竟是无一人发话,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且不说其他二人,花晚照心中有些自己的计较。虽然自己这几天确实有些过分,将他推下水,又处处和他对着干。
可是谁又想得到这么一堂堂大男人要挟人起来那么厉害,却不会武功,轻易被她推下水去?
这不是坑爹么。
这年头,穿越剧中随随便便拎一个打酱油的三四岁小孩都是深藏不露的神童,nǎ里会出现这种奇葩?明明长的这么妖孽风流,智商又这么高,运气好到让咱羡慕得流口水。突然告诉她,这人什么都好,可惜功夫菜鸟,这叫人怎么接受。
而且事后他也故意扔自己下了水,还故意害人食物中毒!作为一个男人这未免也太小肚鸡肠,太斤斤计较,太不怜香惜玉了!
人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没有亲情好歹也多少有点友情。这货简直就活脱脱的一小人!
也不知道是因为一直想着心事还是因为刚才腹痛把中午吃的全泄了,一路下来,花晚照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感觉到晕车反胃。
一晃眼,众人已到了知县府门口。
知县大人早已候在门外,见了秦笛立刻笑意盈盈上前做礼,又引众人入内,下人自觉上茶。
“不知事情进展如何?”下人退到厅外,秦笛方才开口。
“一切如大人所料。待下官去调查时,那家客栈早已被火烧了干净。但下官仔细查看时,倒是发现了个有趣的事情。”知县大人停住,眼神瞟了瞟其他人。
秦笛略微皱眉,想是不喜这种官腔论调:“不妨。”
知县应声,快步走上关了厅门,从怀中掏出一物。
什么东西弄的这么神秘?由于角度问题,花晚照探着身子方才瞥到。
六边形!红坠子!雕镂花纹!答案呼之欲出,花晚照不禁深吸一口气,极力保持平静。花间阁的令牌!可怎么又是一块?!
待她定睛看去,却又发现其实不一样。她拿着的那块中间的雕花和秦笛拿到的白布上花心的雕花是一样的,而这块,虽也有雕花,却只有边角装饰是一样的,牌子中心的雕着的是一片花瓣。
想是花间阁阁中其他人所用的普通牌子?
花晚照神色莫辨。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慕容钰卿放下茶盏,抬起目光,恰好扫过旁边的花晚照和王勃。见秦笛投来目光,遂缓缓开口:“不知知县大人在nǎ里找到的?”
“说来也奇特,大火早已把客栈里的一切烧的灰黑,只有这块牌子从灰烬里捡起后丝毫没有烧过的痕迹。下官以为是后来有人故意丢进去的。”知县大人如实答道。
慕容钰卿接过那牌子,左右翻看。
花晚照突然指着它问道:“这是什么木?”
慕容钰卿道:“怕是楠木。”
花晚照不动声色摸摸;道:“既是木头,又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想来定如知县大人说的那样,是有人故意丢进去的。只是不知道是谁丢的,又有何目的。”
不对,这牌子的触感也不对,自己的那块形似楠木,实际上却是玉石,而面前的牌子,分明是木头做的!
众人没有接话,王勃尚不明白情况,所以未曾开口。
秦笛接过它,目光流连:“还查到什么?”
知县略略思忖,看那神情很是犹豫不决:“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奇怪。昨天仵作来报,说那些人黑衣人虽大多被烧的不辨身形,但是由于那夜雨水多,火势很快扑灭,有些尸身来不及被毁,可那些人口鼻中并未有烟灰,骨头发黑,是中毒的征兆……”
“中毒身亡?”花晚照有些意外。不对啊,那天自己和秦笛离开的时候明明没有下毒,他们怎么会中毒?
若要毁尸灭迹,这显然做的不够干净利落。
想起他们临走时,那个自称“胡某”的黑衣人奇怪的警告。秦笛收了牌子忍不住皱眉,:“一共多少具尸体?”
声音冷冽,透着严肃。
“大火烧毁了账簿,由于不知道入住的人数,所以无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