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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早已下了桥等在岸边的花晚照迫不及待地扑上前,查看自己的“战利品”。
哈,果然是个大帅哥一枚!
瞧这摸样生的,真是清秀的很。
“喂!醒醒啊!”轻轻拍打帅哥的脸颊,借机吃豆腐。嗯嗯,手感也不错。
完全无视一旁全身滴水,狼狈不堪,满脸阴沉的慕容钰卿。
索性他也没打算用这形象来博得什么,只是笑容有些冷:“姑娘这么做未免太让在下难堪了吧。”
沾了水的铃声叮咛作响,惊得野草堆里栖息的野禽四下飞散,原来那扇子竟还在他手中。
貌似是自己把他推下去的。
花晚照别过头看他,尴尬地赔笑,甩手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呵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我对你多好,这么好的表现机会都让给你了。”
少数并未濡湿的发丝被风吹的扬起,嘴角意味不明地噙着笑,妖冶的眼睛瞥着她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此刻的慕容钰卿看上去竟多了几分妖娆和邪恶。
他本是背着月光,花晚照仿佛看到那银银光涛跳跃在他的发梢,为他起舞。
慕容钰卿收回目光,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人,突然笑起来:“是么?这么说起来,在下真得感谢姑娘了。”
不等她有所反应,人已突然腾空,直直飞向那刚平静下来的湖面。只听“噗通”一声,再次打碎满湖的月光,船上又是一片尖叫。
……
“咳!咳!慕容钰卿!你!……咳咳!”花晚照在水中上下扑腾,呛着水大嚷。
慕容钰卿看也不看她,轻哼一声,甩袖走人。
第015章 落水的帅哥叫王勃()
折腾了一夜,花晚照直到天朦朦亮才得空睡下。
待人清醒过来,天色早已大亮;估摸着已过正午时分。
在床上呆愣几分钟,这才想起昨天救回了个帅哥,花晚照急忙蹦下床,火急火燎的洗漱完毕,推门出去。
“哟,在下还当姑娘准备长睡不醒了呢?”突来的阳光耀了眼睛,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用手挡住。
……
不听到这欠扁的声音还好,花晚照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昨天被此人及其不厚道地扔下水,全身湿透不说,还害的她疯子一样半夜喊人帮忙搬人,结果帮忙的人始终用诡异的眼光打量他俩,弄得好像他俩殉情未遂一样。
花晚照抱胸冷哼:“还好意思到我面前来晃荡,想再被我推下水么?”
慕容钰卿懒散地靠在树下,茂密的枝叶剪碎了耀眼的阳光,斑斑驳驳地投影在地上,丝丝缕缕随意地洒在他的发上、衣上。
“这主意好,姑娘不妨试试。”
花晚照不欲理会,转身就走:“懒得理你。”
慕容钰卿也不恼,掉过头去,兀自笑两声:“唉,瞧瞧她这犀利的样子。所以在下才苦苦相劝公子,没必要关心什么救命恩人,这丫头可是剥了皮都会跳。”
听得这话,花晚照顿住脚步,朝他的方向看去。
刚刚被阳光迷了眼,竟然这时才发现有对面的长廊上立着位年轻的公子。
不同于柔若无骨依在树荫下的慕容钰卿,阳光欢快的浸染着他乌黑滑顺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挽起的发髻上,青色的发带随着来人的步伐悠悠的飘着,干净秀气的脸庞被金色的光辉映照的越发贵气,像是举步吟游的公子,又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娴静君子,花晚照看的有点发呆。
这不正是昨日自己千辛万苦救回来的人么!
啧啧,昨天光线不佳,加上身心疲惫,自是没什么精力去欣赏美色,今天一瞧,果然秀色可餐,花晚照花痴无尽头。
来人向她走来,恰到好处的停在面前,微微一笑,正经做了一辑:“冒昧打扰姑娘请恕在下唐突。姑娘和公子的救命之恩,在下铭记在心,待病痊愈后,一定好好报答二位!”
声音泉水般清冽,真诚中夹带了些激动。不知为何,花晚照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扇着扇子的人,显得有点受宠若惊,平生第一次规规矩矩的说起话来。
“救人性命本就是做人的本分,我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而已,公子不必太在意。对了,公子可是还有什么不舒服?是不是淹了水,受了风寒呢?”话语间,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昨晚好不容易回到客栈,不好去叫慕容钰卿,可毕竟男女有别,所以只得让店里的伙计帮忙换了他的湿衣。想是伙计瞌睡未醒,也没多少心思照料,结果把人弄病了。
这边某人正在自我检讨,那边却听年轻公子抿抿嘴道:“多谢姑娘关心,在下未得风寒。只是大夫说当时跌下船时可能不幸磕到脑袋,脑部受创积了淤血,原本几针下去积血已清,只是不知为何,却是……不记得溺水之前的事情了。”
语罢,别开了眼,语气尽显萧索。连带着明艳的阳光也忧伤地躲进了几片云朵里,想是于心不忍。
噢!原来是失忆了!
花晚照惊喜,这么狗血的剧情!
昨晚自己想什么来着的?说千万别失忆了才好,这不,好的不来,坏的一想就来。看样子自己最近霉功见长,现在不光自己倒霉,连带别人也开始倒霉了。
乌黑发亮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对于帅哥这种动物,有时候果然还是要失忆了才好办事啊。
调整好面部表情,她开口,语气带了些劝慰:“公子不必在意,记忆这种事情太不可琢磨,说不定几天就好的。”
顿了顿,继续补充:“想必公子一时半会也没个好去处,不如先跟着我们们一起吧,反正慕容公子总喜欢热闹。”
未等失忆公子回答,慕容钰卿“唰”一声,收了玉扇,扇柄轻击手掌,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本公子的性情花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清楚了?”
眼含笑意看着花晚照,话却是对着另一个人说:“王公子不必担心,既然花大小姐如此挽留,想是她自有打算。人家既舍不得放你走,你也且安心跟着,相信吃住什么的她早已经替你安排好了。”
眼眸一挑,风流尽显,他潇洒的转身离去。
被抢白一番,花晚照霎时脸黑。
“慕容公子请留步!”年轻公子突然喊道。
像是预料到会这样,慕容钰卿未回头,声音慵懒:“不知王公子还有何事?”
“你……你为何称呼在下王公子?莫非……”莫非你认识我?
慕容钰卿脚步不顿,随手抛出一道弧度。
下意识的接住,竟是一份文牒。
“真是不巧,这是在下今早在公子的衣物中发现的。”
语毕,人已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
年轻公子连忙道谢,诧异而激动地打开那有些泛潮的黄本子。
帅哥的身份证明么?
花晚照好奇之下凑近。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上面赫然刻着几行小字:
姓王,名勃,字子安。
……
剩下的或许还有什么,但是花晚照已经无法淡定的看完了。
她倒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瞪大眼睛再次打量面前这位儒雅的年轻公子。
脑中快速闪过几个关键词:初唐!王勃!溺水!
呃……
花晚照就是再历史盲也是读过高中的,不可能不知道初唐有个王勃,以及那篇千秋万代的。
这是什么情况?于是自己救了一个原本应该早逝的生命么?这算不算篡改历史了?
王勃显然也很诧异为何这姑娘的反应比自己还大,不禁问出心中疑惑:“姑娘……可是,可是认得在下?”
俊眉微皱,努力思索,可是他对于这个名字还真是没什么印象啊。
意识到自己失态,花晚照回神,咳嗽几声掩去眼中奇异而兴奋的光泽。
她淡定:“不认识,公子只是恰好与我的一个……朋友同名而已。”
恐他不信,花晚照假意移开目光,做忧伤状,胡扯:“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然而……然而再也无缘相见了。”
面上萧索尽显,心中一片澎湃。
从没想过会来到这个时代,从没想过会这样相遇。
跨越千年,是怎样的缘分与殊荣才能让我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你?
此刻,他就这样,以一种清雅的姿态,活生生地伫立在自己面前。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可惜,王勃没有读心术,自是不知此女心中所想。反倒误以为她想起了“朋友”的伤心事,无端的生出几分不安。
踌躇着:“在下……”
正欲说什么,却被花晚照抬手打断。
某女语气认真:“公子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大眼睛恢复初见时的明亮,连带着阳光也灿烂了几分。
“什么?”王勃有些错愣她变换不断得到神情。
花晚照继续装无辜:“可不可以麻烦公子,恩……在我面前不要这么客气?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用再自称公子么?原来我和我朋友都不会这么客气的。我也希望公子也不要和我这么见外。”
其实花晚照是这样想的,如果人没见到那咱自然没什么话说,可是现在帅哥都落在自己手里了!怎么可以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听到这样大胆的要求,王勃有些意外。
眼前的人称不上特别漂亮,明明看起来时很平常的姑娘家,却有着不似一般姑娘该有的言辞和动作,举手投足,甚至连神态都毫无娇羞可言,不是不自重,而是落落大方。
是因为自己而想起了她的挚友么?
王勃有些不自然了,略显局促地移开目光,不敢与她对视:“既然晚照姑娘这么说了,在……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阳光的热度,俊脸微微泛红。
虽然知道这样有些不妥当,但感觉似乎也不坏,不是么?
第016章 谁整了谁()
两人一边寒暄着,一边朝客栈外的大厅里走去。花晚照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坐在靠窗边的两人,领着王勃就欲过去。
秦笛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人,神情一愣,一脸不善地转头看向一旁的慕容钰卿。
慕容钰卿波澜不惊地给自己倒着茶水:“瞧在下做什么,你家小媳妇嫌弃你太冷淡,耐不住寂寞一枝红杏出墙了(liao~”
说着最后一个音还婉转几声;简直绘声绘景。
秦笛面上波澜不惊,不紧不慢地道:“想必昨天的河水味道还不错。”
慕容钰卿咳嗽几声装作不懂:“在下只觉得这龙井不错。”
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捉弄可不是一件多么自豪的事。偏偏还发作不得,真是有苦不能言。
看着二人将至桌前,他又恢复了原先的兴致勃勃,只是春风般的笑意中添了几分不怀好意。
“想必,二位一定洽谈甚欢。”他起身,示意王勃和花晚照入座。
顺便引秦笛和王勃相互做了介绍。
“承蒙几位关照,倘若耽误各位正事,王勃在这里赔不是了。”王勃笑得有些歉意。
见秦笛仅略点头无甚表示,慕容钰卿开口:“无妨,我们们三人本就是出来办事的,要是王兄不嫌跟着我们们麻烦,自然是可以同行的,想来某些人也是求之不得。”
说着,眼光有意无意冲着花晚照一挑。
虽然失忆,但这并不影响思考。王勃怎会不明白慕容钰卿暗示意味这么浓厚的话语。
“晚照姑娘为人爽朗,在下也非常荣幸得以结交这样一位女中豪杰。”
收到意料之外的答案,花晚照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欣喜,感叹果然还是自家救来的帅哥好,不像某些人,只知道揪住她的小辫子、拆她的台。
一记得意眼神瞥向桌边的人。
慕容钰卿来回打量着二人,笑着不再接话,只唤小二快些上菜。
四人落座,菜品一道接一道的上来,到底是慕容钰卿的地盘,服务周到不在话下。
秦笛忽然开口:“听慕容兄说,王兄落水失忆了?”
虽是问话,用的却是肯定句。
王勃略思忖,据实回答:“实不相瞒,在下确实记不清落水前的事情。”
秦笛耳尖,立即道:“记不清?”
王勃道:“只记得要赶去什么地方,至于要去nǎ里,去干什么,是真的不记得了。”
花晚照拨拨碗中的米饭,赶去nǎ里?不好意思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秦笛不置可否:“恐耽误王兄大事。”
王勃放下筷子,叹气:“天意如此,眼下在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见帅哥心情郁结,花晚照立即出言安慰,顺便加了菜到他碗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别太在意,一切随缘就好。”
没有意料之外的神色,王勃也不知为何,就是下意识的知道她会出言劝慰,眼里也不禁染了几分笑意。
又看到她给自己夹菜,俊脸微微泛红。
王勃道:“晚照姑娘所言极是,做人就当随遇而安。”
慕容钰卿眨眨眼,插话:“随遇而安,然后借机行事,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花晚照夹菜的动作瞬间僵住,怎么任何话到他的嘴里都会变味啊?
秦笛瞥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情,想来已经习惯此人的性格。
“我们们此行凶险,王兄如果不在意,可以随行。”
王勃不假思索:“在下并非贪生怕死之徒,说不定机缘巧合之下还能恢复记忆。”
慕容钰卿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点头:“是这个理。”
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来,花晚照立即道:“其实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慕容钰卿挑眉:“既然花姑娘明明知道这话,为何还要开口?”
花晚照淡定:“怕某人太没有自知之明,只好牺牲一下自己。”说着,又给王勃夹了块肉。
好不容易恢复的俊脸又开始泛红,王勃吃的颇为不自然。
慕容钰卿瞅瞅俩人,放下筷子感叹:“借花献佛。姑娘不该只给王兄一个人夹菜,怎么说,在下也算是此地的老板。”
说着,饮尽杯中清酒,优雅地提起筷子伸向盘中间的红烧狮子头。
帅哥在侧,花晚照胆子本就肥了很多,更是将之前被胁迫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水晶晶的眼睛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
“慕容公子教训的极是,来,秦笛,这个好吃!”狮子头扔进秦笛碗里,花晚照继续给王勃布菜。
秦笛无视花晚照的假殷勤,本就不在意菜色怎样,只要能吃饱,有精力做事,都无所谓。
慕容钰卿面不改色,移了筷子去夹另一盘菜。
“这青菜做的也好,很嫩。”花晚照干脆把盘子端了,摆到王勃面前。
哼,让你处处跟咱唱反调,咱让你连饭都吃不好。
王勃无语,秦笛无视,明显这俩个人是杠上了。
慕容钰卿视若无睹,优雅的筷子突然飞快的动作起来,连番三四次的伸向另外几个盘子里。花晚照也不甘落后的挡了又挡。到底是成功的从敌人的虎口中“解救”出了一盘盘无辜的美味。
“啊!在下吃饱了,诸位慢用。”放下几乎油水未沾的筷子,慕容钰卿优雅的饮酒,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王勃终于忍不住抬头,古怪的打量了他们俩一眼,继续保持缄默。
秦笛则丝毫不为所动,但只要有心些就会发现,凡刚刚被慕容钰卿筷子扫过的菜,一律上了黑名单。
“吃啊!怎么不吃了?”花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