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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降一脸微笑地将这噩耗告诉她时,花晚照郁闷的差点磨掉后槽牙,心里直问候‘未必堂’堂主祖宗十八代,怎么生个娃如此太阴险,简直比公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在下给晚使服用的清露丸虽无法解蛊虫的噬血,却可以适当延缓它的苏醒时间。堂主的意思是,在他杀了公子之前,请晚使安心在堂内住下,好好代为保管蛊皇。”
花晚照听的嘴角又是一抽,得,这是要被软禁的节奏么?
呜呜,太划不来了,要不到时候试试美人计什么的?一般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被公子害的家破人亡,一定早就心灵扭曲了,这种时候不都该出现一个为柔如水的女子安抚他受伤的心么?
花晚照越想越觉得可行,反正他连慕容钰卿的毒都可以解,还有延缓蛊皇复苏的药,说不定他本来就能解这蛊,只是不想告诉自己罢了!倘若让他真的爱上自己,又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那活下去不就有希望了?!某人无限yy中……
“一大清早的,晚儿想什么,笑那么……奇怪。”慕容钰卿注意她的表情已经很久了,唔,其实他开始想说阴险来着的,但是怕被打。
白降在外头效率极高地整理马车装备。自从他来了,两个人一反原来低调的风格,大大方方进进出出、吃喝拉撒,原因不外乎身边多了个能干的保镖,花晚照可是亲眼看见他眉眼都不抬地解决掉几波跟踪他们的人,或是饭前饭后打落些许送信的鸽子。
“白左护法太能干了,我在想要不要劝说堂主将白降赏赐给我,这样以后走到nǎ里都不用东躲西藏了。”花晚照恶趣味地想。
门外的身影僵了僵,想来是听到了某人的感慨。
慕容钰卿立即黑了脸,挡住她的视线不服道:“我也很能干的,你看我这几日喝药都没闹你。”
花晚照本就随口一说,又没真打算那么做,却没想不小心戳中某人强烈的自尊心,只好顺口安抚:“恩恩,我知道。所以不是想想嘛。”
慕容钰卿皱着眉,纠正道:“想想也不可以。不然我就让他消失,这样晚儿就不会总想着他了。”
“……”
原来搞了半天,这倒霉孩子转性从良是因为白降啊!花晚照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思想,你将人杀了我就没法想了么?
“走了走了!我们们上车去!”拉着慕容钰卿的手就往马车边走。
第024章 两个骗子()
未必堂没有花间阁那么神秘,相反,可以说是相当高调。
巍峨宫殿高高耸立在珞璜城外的玉珠峰上,山峰陡峭崎岖,背临断崖,崖深万丈,终日云雾缭绕,远远看去,整座宫殿仿佛立于云端之巅,武功一般之人人要想攀爬上去,谈何容易。
据知情人士透露,未必堂原先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规模虽比不上花间阁;地位却举足轻重。可是自十年前公子登堂夺取云碧箫屠杀堂内众人,大伤未必堂元气;尔后少堂主碧华即位,直到这几年‘未必堂’才慢慢恢复些样子,却终究不如原先鼎盛。
一路上不算一帆风顺,但也没遇上些什么大风大lang,有白降在,不论是来自皇宫大殿还是各路江湖的探子信件均被第一时间发现毁了个干净。其动作之犀利,下手之很辣让花晚照咋舌不已,连连感慨有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样,同样是跑路,咱只能抱头鼠窜东躲西藏,看看人家,光明正大胡吃海喝,多自在。
不同的是,花晚照对慕容钰卿的态度突然变的不冷不热,任凭他撒娇打赖统统不理,却常常同白降有说有笑。郁闷的某人看花晚照的眼神越来越怨念,看白降的眼神则越来越肃杀,她毫不怀疑,倘若此人不是武功受制,极有可能一掌劈了白降,就像当初在安乐坊杀李靖一般狠绝。
只是她也很纠结啊,虽然慕容钰卿现在是失忆了,可是负了就是负了,总不能让她连一点发泄脾气冷战的权利都没有吧!
所以直到马车行至玉柱峰下,某人始终秉持惜字如金的原则不同某妖孽lang费一个字。
*********************巍峨山峰下,马车被从天而降的侍卫拦住,白降淡定地理理衣袍,掀了帘子出来。
“参见左护法大人!”守卫长恭敬地抱拳行礼,查实过令牌后,命人放行。
山路崎岖难行,沿路更是布满大大小小的五行八卦阵,花晚照只得携着慕容钰卿下了马车,登上白降特意准备的四台轿子。轿子素白静雅,四个轿夫面无表情动作一致,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
轿子无窗,根本看不见外面的景色,想来是怕访客窥去了阵眼的所在。
白降并未上轿,一路随行在后。
‘等下见到堂主,没我的暗示不要说话,听到没?’花晚照面色凝重,为避免谈话被人偷听,只能故技重施——在慕容钰卿的手心上写字。
被冷落数天,此刻终于见她主动“开口”同自己说话,慕容钰卿很是激动,像是得糖果吃的小孩似的,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好,晚儿。我们们何时能离开?’花晚照心下一怔,面上却不动声色:‘等堂主治好你的病,我们们就离开。’慕容钰卿道:‘晚儿,我都想好了。他们恐怕不会轻易放我们们离开,到时候我事先探得下山的路,再装作病未痊愈便可带着你一起出去。”
眸如星辰,他盯着面前的女子,目光灼灼,里面燃烧着自信与微笑。握着她的大掌,不知何时变得温热,源源不断向她传递着热量,一股暖流沿着手心蜿蜒到心尖。
花晚照瞧着两人相握的手,移开目光安抚性地笑了笑,脑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自己这样费尽心机让他恢复功力和记忆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她承认,她从来不是一个高尚的女子,在知道真相后还义无反顾地为他解毒不过是赌自己在他心中该是不一样的,她始终不相信慕容钰卿会这样让她死去。
然而,那夜同白降的谈话却彻底动摇了她原先的想法。
慕容钰卿真的喜欢过她么?她可以肯定现在的他依恋自己,爱慕自己,信赖自己,可是那个真正的他呢?
那个心思难测、行动鬼魅、冷血无情的男人,会因为一丁点的儿女情长而放弃野心么?
答案呼之欲出,只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慕容,”花晚照突然抱住他的腰,脑袋贴近那宽阔的胸膛,任自己沉浸在属于他的馨香中:“你想不想死?”
话问出口,她就想大笑荒唐。这是什么破问题,难道世界上会有人好好的想死么?
慕容钰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感觉到身上人的不安,他回抱着她,将下巴抵在花晚照的脑袋上:“不想。”
“晚儿不在,我一个人太孤单了。”
花晚照眸光亮了亮,抬起头来,抚上他的脸颊,诱惑般地:“那如果我死了呢?”
漂亮妖孽的眼睛,眸光荡漾,他温柔地说:“有我在,不会让你死。”
这算不算承诺?花晚照心想,可是我能信么?
她继续道:“他们如果用我要挟你呢?”
慕容钰卿笑的越发温柔了,只是那样的笑容似乎带了些若有若无的妖冶,他覆上她的小手,亲昵地蹭了蹭:“那我就杀光他们给我们们做陪葬。”
花晚照全身一抖,有些无话可说。
感觉到她的退却,慕容钰卿用力揽过她的腰,大手托起娇小的下巴,轻轻落下一吻,他眨了眨眼,认真道:“晚儿,你要相信我。”
怀里的人立刻低垂了目光,不去看他妖娆蛊惑的神情。
唔,你要我相信你什么?相信你会杀了所有人陪葬?还是相信你不会让我因为蛊皇丧命?
我可忘不了当初凤城雨夜,你潜进我房里的一番威逼利诱,我之于你,或许真的不过就是工具罢了。
何苦在骗自己你是喜欢我的。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你,和骗子谈信用是世界上最没营养的事情。
她深呼吸,调整好面部表情,拍拍他的脑袋笑道:“我信你。所以你好好治病吧,我等着你病愈带我离开。”
所以你看,我也是一个骗子,一个连自己都要骗的骗子。
不知不觉中,轿子已安然落地。
外面传来白降温和的声音:“晚使,慕容公子,请下轿随在下移步大殿。”
第025章 登堂入室()
因为想过要用美人计,所以花晚照事先设想过无数遍‘未必堂’堂主的样子和性格,有丑陋扭曲型,威严肃杀型,秀美华丽型,也有妖孽变态型……总之,世间各种男子全被罗列在内,为的就是在临场发挥时有个心理保障。
可惜她忘了老天在这种事上向来是不站在她这边的,千算万算,她愣是没想过,‘未必堂’的堂主竟会是个——“女的!!”
花晚照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表情难看的像是刚吃了只苍蝇,嘴里的话脱口而出,想要收回已然太迟。
天上轰隆砸下一道天雷,把某人劈的里嫩外焦,徒留两颗泛着白边的眼珠子抑制不住地想往上翻。
我了个去!别想了,什么美人计统统泡汤!对一个女的,她y跑去放什么电!
听到惊呼,碧华原本敲打椅臂的玉指顿了顿,两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顷刻间又化作笑意:“晚使远道而来,本堂主有失远迎真是罪过。”
说着罪过,那语调却没一点那意思,她甚至连身子都懒得动,倚着高座,紫发垂地,庄重而霸气。
听到问话,花晚照不得不收拾好自己的小心情,看向高高在上的人,咽了咽口水艰难道:“我只是没想到,原来‘未必堂’堂主竟是个大美女,刚刚不小心被惊艳了一把,堂主莫怪。”
两人说话间,白降已经恭敬地行到碧华左侧。
碧华目中掠过一丝讶异,想来是没料到,堂堂花间阁晚使竟然会说出这么痞子气的话。
难道真如传说中说的那样,晚使失忆性情大变?
她可犹记得当初这个女的为了得到公子,可是毫不留情毒害所有企图接近公子的女人,就连当初跟踪公子的她也险些着了道。
而现在的晚使,外表看起来依旧无害清纯,碧华的目光落到那交握的手上,呵,看起来她总算聪明了一点,没再喜欢上公子那个祸害,而这个男的不过是一介商人,没什么特别的背景,这样来说,对她到是件好事。
碧华将目光重新落到花晚照的脸上,勾了勾艳红的唇,直奔主题:“想必白左护法已将我的意思带到,不知晚使如何打算?合作,或是……”
“我没异议!”花晚照截口道:“我同意白护法的提议,所以希望堂主尽快履行你的诺言。”
现在想利用她顺便替自己解蛊已是不可能,眼下情况不明,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好!晚使痛快!”碧华眸中笑意大盛,坐直了身子:“白降,你和晚使较熟,那么她在此地的招待就交给你了。行路劳顿,晚使今日就早些休息吧!”
左下方,白降领命,正要带着花晚照和慕容钰卿离开。
“慢着!”花晚照突然道:“不知堂主打算何时给我家相公治病?多久能治好?”
碧华挑了挑眉,笑道:“明日辰时三刻,白降自会寻慕容公子,至于多久,晚使切莫心急,这还要等本堂主看过他的病情才知晓。”
*******未必堂阁楼呈半弧型,议事主殿凌霄殿也就是刚刚花晚照等人所处的大殿,被所有楼阁包围在内,其他殿楼从左至右分别称为宫、商、角、徵、羽,除了角楼直辖于堂主外,其他均按地理分布归左右护法管辖。
而花晚照和慕容钰卿就安安心心地在羽楼住了下来。
“我住在内苑的栖桐院,有什么事你可随时派人通知我。”白降一边领着他们进了内院,一边交代着琐碎的事情:“堂中多含阵法,平日里最好不要一个人乱跑,倘若不小心掉进去吃苦的还是自己。”
花晚照本正拉着慕容钰卿打量四周的景致,闻言掉过头来:“那我们们无聊了怎么办?你忙不忙?什么时候有空带我们们在堂里转转?”
打入敌人内部第一步,熟悉地理环境。
白降却道:“我不一定都在堂内。”
花晚照闻言甚是失望,故意瘪瘪嘴叹气:“唉,算了,反正只要我还剩一口气,你们都懒得搭理我。”
手上的握力突然紧了紧,慕容钰卿虽没有看她,但眉头却蹙在了一起,似乎不喜花晚照开这样的玩笑。
可是这话是她故意对白降说的。
白降闻言,果然犹豫了:“那我尽量匀出时间来陪你。慕容公子明天开始要接受治疗,恐怕白天也没多少时间。”
花晚照登时眼前一亮,也不管手被某人握的有些发疼,连连点头。
羽楼很大,内院有一个很大的莲花池,里面养着大如手掌的雪莲,山上不比山下,气温要低上许多,白降命人在屋内生了火炉子,本想再交代些注意事项,却遇上手下急急赶来汇报,只好满含歉意地先行离去。
对此,花晚照倒是求之不得。她屏退了伺候的下人,关上房门,冲屋里的人狡黠一笑。
“我现在可以说话了么?”慕容钰卿坐在火炉旁边,火光艳艳,映着俊脸灿若红霞。
花晚照点点头,向炉子边走来,坐下:“问吧。”
他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
慕容钰卿有些怔然,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原本想好的话到了嘴边竟然有些说不出。
“怎么了?慕容公子居然害羞了?”花晚照抬起头,眸中倒影着火光,显得乌亮的眼珠越发皎洁。
“晚儿也中毒了?”慕容钰卿平静的问道,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花晚照点点头,笑着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慕容钰卿却没答,皱着眉想了想:“是不是和你的血有关?”一般人的血nǎ里会有这样的功效,竟然能压制他体内的药性。
“是啊。”听他问说出来,花晚照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你现在知道我也中毒了,那么你会怎么办呢?
“而且听说没有解药呢?有人预言过我活不过半年,而现在算算看也就剩下两个月不到的日子。”有些恶劣般地,花晚照轻轻松松说出这样残酷的事实。
果然,慕容钰卿听后眉头皱的更紧了,薄唇紧抿,似乎很是在意的样子。他将目光移开,看着炉子中跳动的火苗,那艳丽的红色,仿佛舞蹈的生命,挣扎着想要跳出炉子却始终无法挣脱。
“你怎么不问问是谁给我下的蛊?”唇边的笑容有些冷了,花晚照的目光始终锁着面前的一方俊颜,他不说话,她的心也在慢慢变冷。
慕容钰卿轻轻摇了摇头,突然大力拉过面前的人,拥入有些清冷的怀中:“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事。”
“可是我不相信你了。”花晚照冷冷的说。
“不,你相信的,不然晚儿就不会舍命带我来治病了。”他松了松怀抱,挑起她的下巴,双目对视,他的眼中闪烁着蛊惑的神情:“我说过,治病的代价我自己来付,晚儿什么也不用考虑就很好。”
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知是被看穿心思的挫败感还是对他缜密心思的恐惧。她不是不相信,她是不得不去相信,因为只有那样,她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第026章 等不及了()
“皇儿,娘亲要……要你记得,你称帝路上的第一道鲜血就是你的至亲!不要……不要忘了,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