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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市委记和市长跟他谈了很久,希望他在家乡投资。他不想在家乡投资,因为在家乡投资,都以为是来捐钱的,而他是上市公司,不可以拿股东的钱做慈善。但记市长还是很认真地做他的工作。
他就开玩笑问,泉州市总共有多少个厂?市长说总共有41个企业。他说,那就都合资了吧。市长说,真的吗?他说,真的。市长记赶紧去请示省里,当时就答应了。”
他就是这么大手笔
黄宏年可以成功,一是因为在有实力的外商队伍当中,无人像他这样在华夏经历过“文革”洗礼;二是因为当时国内的企业家群体中,几乎无人可以拥有他这样的雄厚财力、广泛人脉,广阔的国际观和敏锐的商业判断力,更难有在国际市场上练出来的国际资本运作本领。
凭借这样的独特优势,黄宏年自然能看出与众不同的“危”与“机”,并且趋利避害,扬长避短。
印尼黄家也是著名的慈善家,非常爱国,华夏一旦发生天灾,黄家必定捐款,而且数额巨大。
1998年5月13日到15日,印尼雅加达等地发生严重骚乱,导致1200多人在骚乱中丧生,其中大部分是华人,5000多间华人商店和住宅惨遭烧毁,更令人发指的是,印尼暴徒还在光天化日之下,丧心病狂地强暴了数百名华人妇女。据妇女组织说,骚乱中约有170名华人妇女被强暴和轮奸,其中有20多名华人妇女因此而重伤死亡,包括一个9岁和一个11岁女童。另据估计被强奸的华人妇女总数多达300人。
印尼黄家倾尽全力保护华人普通居民,受到印尼暴徒冲击,工厂被烧毁,机器被捣毁,很多栋别墅被暴徒开着推土机、用炸弹炸毁。黄宏年的爱子黄卓也在慌乱中丧生。
他被世界华人铭记,他被誉为华夏的“辛德勒”。而黄宏年痛失爱子,自此以后,心灰意懒,一蹶不振,向华夏捐出所有资产,削发为僧,在普陀寺出家,青灯黄卷,暮鼓晨钟,了却一生。
夏小洛对黄家人非常钦佩,没想到重生回来这一生的8年前,竟然因为曹浩暄的介绍,而与之相识,今生,黄家又会有怎么不同的命运?
死神的镰刀,已经在这8年前,伸出了刺亮的矛尖,然而残忍的是,竟是在这样一种被光环包裹,在所有人羡慕的眼神下,那暗色中不为可知的阴影,正在以一种类似于此刻阳光炫目的阴暗姿态,悄然降临
黄卓的手,一直伸着,夏小洛却一动不动,曹浩暄咳嗽一声,夏小洛才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看着眼前的黄卓儒雅俊秀,器宇轩昂,而谦逊平和,彬彬有礼,有着富家公子的良好教养,怎么也不敢相信,8年后,他会死于非命。
努力绽出一个微笑,握住他的手,很诚恳地道:“不好意思,黄先生。我只是刚刚一直在思索在哪里见过你,最后才明白你和我一位故友长得很相像,难怪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黄卓不以为意,笑道:“那想必我们以后可以成为好朋友了。”笑容很得体,不失身份地传达出想要结交的意思。
夏小洛认真地道:“我想我们一定会有很多合作的。”
黄卓看他虽然穿着普通,但是眼神平静,却有一种舍我其谁的自信,与一般人见到他卑躬屈膝的感觉大为不同。
可是如此一个小小少年竟然说出要和他合作之类的话,不禁让他有点哑然失笑,但是,毕竟是曹少爷的贵客,也丝毫不敢怠慢,问道:“请先到房间去看一下吧。如果需要什么东西的话,我们及时调整。”
说着,由黄卓亲自带路,一行人上了8楼。
夏小洛单独一个房间,楚秀菡一个房间。而陈冬、屈小元、二狗子则共同一个房间。
黄卓把夏小洛让进房间,问道:“夏先生,你看怎样?需要其他什么的话,您尽管说。”
夏小洛环视房间,只见房间甚大,内外三间,外面是会客厅,装修豪华,头顶上熠熠生辉的巨大的水晶吊灯照着以黄色天鹅绒为主要装修材料的房间,更显金碧辉煌。
中间是娱乐休闲房间,有跑步机等健身器材,电视机、点唱机等娱乐设备,中间赫然是一副自动麻将桌,这让夏小洛感叹黄家眼光敏锐,深得华夏国情。
卧室里,一张干净舒适的大床床单被罩都是雪白的,床宽足足有两米,恐怕并排躺上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巨大的落地窗,采光很好,可以看见街对面高崇的摩天大楼。深红色色调的桌椅、衣柜等散发着低调而奢华的光芒。浴室里巨大的半月形浴缸,一看就是高级货,亚力克材质,具有气泡按摩功能,让夏小洛浮想联翩,想说在这里做某种运动一定给力。
房间本来就是价值每晚八千多元的总统套房。乃是四九城升斗小米可望不可即的所在,在这里住一晚上,三五年的工资收入就没有了,需要有背水一战的勇气和败家心态。
常说,纽约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域。京城土著嘴里藏龙卧虎的四九城又何尝不是呢?
改革开放以后,华夏国阶层分化越来越重来,来这里消费的,亦是在这场巨大的时代变迁中抢占先机的人物才敢在这里一掷千金,来这里消费的京城土著亦是少数,大多是觊觎改革开放后华夏市场的外商和港澳台商。
夏小洛不敢托大,知道自己的位置,自己和黄卓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两个世界的人。
这个时候,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容器而已,一个承载黄卓向曹浩暄表达感情的容器而已。黄卓如此对他,也不过是给曹浩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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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以华夏为棋局()
因此,他没有托大,也没有过于谦卑,只是淡淡地道:“都很好。 没什么需要,就这样吧。”
黄卓微微一愣,点点道:“那我先告辞,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一定满足。”
然后轻轻地把门带上,退了出去。
其他几个陪同曹好悬一起来接夏小洛的几位少爷,见完成了表演任务,也纷纷起身告辞,不敢耽误这两位爷谈话,也知道晚上还有一场安排,到那个时候再表达仰慕之情结交之意也不迟。
二狗子和屈小元发觉床垫好像很有弹性,饶有趣味地在床上蹦来蹦去,比谁弹跳的更高。不断地发出惊呼,啧啧称赞,又跑到浴室、阳台上,四处查看,一脸地没见识。
这让陈冬很是鄙视,心说,真是小县城出来的,大惊小怪,不过自己也是头一次住这么高级的酒店,手不自觉地抚摸着柔软干爽的床单,满足地笑了。
夏小洛对刚刚遇见的黄卓很是好奇,问道:“黄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其实,夏小洛对黄卓的家族企业一清二楚,后面那个问题黄卓和曹家是怎么样一种关系才是他问题的核心。
但是以常理来说,他和黄卓初次见面,肯定要先了解这个人,然后再了解黄卓和曹家的关系,所以,不得不伪装不知情,以掩盖自己重生的天大秘密。
曹浩暄道:“他是印尼华侨,这家王府酒店就是他们投资的,他的父亲是印尼首屈一指的大富豪,叫黄宏年。”
夏小洛微微颔首,心道,我果然没有记错,曹浩暄笑道:“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和我家族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他和我堂哥曹伟业认识。”
夏小洛喝了一口服务员泡的上好的杭州龙井茶,感觉入口甘甜,味道香醇,不禁很享受地咂了咂嘴唇。
王府酒店的龙井不是一般龙井,而是产于杭州狮峰的绝,属炒青绿茶,向以“色绿、香郁、味醇、形美”四绝著称于世。
好茶还需好水泡。“龙井茶、虎跑水”被并称为杭州双绝。虎跑水中有机的氮化物含量较多,而可溶性矿物质较少,因而更利于龙井茶香气、滋味的发挥。
而王府酒店的茶水,是真正的从浙江杭州市西南大慈山白鹤峰下慧禅寺(俗称虎跑寺)侧院内的虎跑泉运过来的。不要小看这一杯水,其成本已经上千元。
夏小洛看了一眼手中的玻璃杯,只见茶叶在杯中逐渐伸展,一旗一枪,上下沉浮,汤明色绿,历历在目,仔细观赏,真可说是一种艺术享爱。
曹浩暄道:“我和我堂哥、堂弟都在京城二十六中读,当然,我堂哥曹伟业也就是我大伯的儿子,早就毕业了,黄卓和我堂哥曹伟业当时是同班同学,后来,我堂哥读了京城财经学院。他则到人民大学读哲学。两人一直关系不错。”
夏小洛听到这里不禁微微一愣,然后微微颔首,心道,黄宏年一向以对华夏政治和宏观经济形势把握精准著称,由此看来,此人果然有过人之处。
京城二十六中根本就是华夏权贵的聚集地,这么早早的千方百计地把自己儿子安插到京城二十六中,自然可以和这些权贵们形成牢固的人际关系,同学情谊可是千金难买啊,此人真可谓商业天才,对华夏国情人情社会洞若观火。
见夏小洛微微颔首,曹浩暄呵呵一笑,道:“兄弟,你又想什么呢?”
夏小洛缓缓道:“所谓不谋一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黄宏年可以说是下棋一步,而想三步,非常具有远见性,而且以整个华夏为棋盘,提前布局,其视野无论从高度还是从广度上来说,都很让人佩服。”
曹浩暄听他如此说,不禁身躯微微一震,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夏小洛,蓦地想起数日之前,自己和曹伟业闲谈的时候,曹伟业亦说过和夏小洛完全相同,简直是一字不差。
看着夏小洛不动声色地着香茗,心想,此人简直是天人,委实聪明绝顶,经天纬地之才。
堂哥曹伟业经营一个巨型国企,和黄家有过来往,有了一定了解,对黄家如此评价尚可接受,而夏小洛蜗居一小县城之内,而心怀天下,不但看得到,而且看得准,就更难得了。
正因如此,他心想,夏小洛绝对会在商业领域大有作为,更加坚定了他要把夏小洛引入华夏权贵圈子和富商圈子的想法。
正在思忖间,夏小洛有点疑惑地看着曹浩暄,问道:“怎么你不去上课么?”
曹浩暄笑道:“缺个一节两节没关系。”
夏小洛暗骂自己愚笨,他这种特等纨绔,读学习,那是全凭自觉了,学校里哪个老师敢多说一声?
而且曹浩暄的成绩还不错,本来天资甚好,可是平时他参加各种社会活动,让他分心的事情多了一点,成绩也中等偏上。但是,在京城这种地方考个清华北大还是很正常的,学习,完全不足为虑。
夏小洛心想,《火花》杂志社的主编陈超群一直急于看到《幻城》的长篇稿,自己还要早点弄出来才行,很是着急,想趁着难得的安静,把稿赶出来。
夏小洛想起一件事,把一个蛇皮袋子扯了过来,道:“曹少,这是老爷子想要的红米”
“红米?这玩意真得还能找着?”
曹平川老爷子当年参加抗日战争,在中原省尾巴岭地区和日军交火,以二十杆步枪干掉敌人二百多条人命,缴获了敌人十多担红米,当时他还是个红小鬼,只吃了一碗,但是入口香甜,劲道不腻,至今不能忘怀。
但是,解放以后,随着科技的进步,这种产量低而且难以种植的红米逐渐淘汰,农户不再种植,他也托人打听过几次,都说这个物种恐怕已经灭绝了,他就再也吃不到了。
唯有家庭聚会的时候,警卫员端过一碗白米饭,他就不禁感叹:“40年我吃的那个红米,那叫一个好吃啊可惜现在吃不到了~~~~”
那个“了”字必定拖得很长,言语之间包含了无限的遗憾与怀念。
曹浩暄一直很敬佩也很孝顺爷爷曹平川,和夏小洛信往来的时候,就随口一说尾巴岭的红米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爷爷很爱吃呢。
夏小洛就留了心,走之前,拖着刚刚痊愈的身体,把整个尾巴岭三十里山路走了个遍,终于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山窝里的一家老农那里找到了仅剩下两袋的红米。
老农死活不给,说要留给孙子吃,这东西虽然不好种植,但是很养人呢。夏小洛甩给他三千元人民币他才送给夏小洛半袋,老农虽然愚笨,可是也知道三千元人民币可远远大于一袋红小米。有了三千元,鸡鸭鱼肉能买多少?还不把自己心爱的小孙孙养的白白胖胖的?
走之前,他告诉老农,这红米一定要种,来年我还来买,一袋给你三千块钱,有多少我要多少。
并且告诉老农这红小米是送给曹平川老爷子的,老农一听很是激动,非要退还那三千块钱,还让夏小洛带话给曹老爷子,说:“自己老爸当年被鬼子抓了壮丁,还是曹老爷子给救得,让老爷子敞开肚皮吃,来年他把所有的田都种上红小米。”
夏小洛看他说得诚恳,和刚刚死活不卖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有意逗逗他道:“大爷,钱是一定要给的,三千,一分不少。”
老农较真起来,道:“你也太看不起俺尾巴岭的村民了吧?啊……?俺都那么抠门?几袋子米都舍不得?”
夏小洛不禁莞尔,老农很淳朴地说:“三千太多了,你给我三百就可以了。”
夏小洛走后,老农拿着三千块钱,得意了很久,逢人便说:“去年我种红小米恁们都笑我。说我傻。现在你们傻眼了吧你们种的苞谷打成玉米粉,那是喂猪的我的红米让曹平川吃了搁古代知道叫啥不?那是贡是贡”
弄得一群年轻后生臊眉搭眼。
曹浩暄打开布袋,捧了一把红小米在手里,只见红小米一颗颗晶莹剔透,散发着红色的润润的光辉,色泽艳丽。放到鼻前一闻,一股谷物特有的若有若无的清香沁人心脾。
曹浩暄感激地握着夏小洛的手,道:“谢谢你,谢谢你,也算是满足了爷爷一桩心愿。”
夏小洛嘴里说着没什么没什么东西不值钱,其实心中觉得很是坑爹,这也是花了他大心思的,老子他妈的,腿都快跑折了。
拉关系,真不是轻松的活啊。
曹浩暄拿着红米兴冲冲地走了,嘱咐夏小洛好好休息,留给了晚上酒会的地址,让夏小洛务必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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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人脉是个神马东东()
临走的时候,曹浩暄语重心长掏心掏肺地道:“华夏很注重关系和人脉之说,简直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其实认识一个人巴结一个人并不能形成什么样的有用的人脉。 这个世界很残酷也很现实,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能让对方帮你的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在过去或者未来能帮助他。我只不过提供一个平台而已,真正打出一片天地,还要靠你自己。”
夏小洛深以为然。
夏小洛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洗澡的时候,他用浴室里的镜子,看了下背上的那道长达十厘米的伤疤,如同一条粉红的蚯蚓一般丑陋。
用手轻轻地按了一下自己腰部最为严重的那个伤口,发现已经没有丝毫痛感,不禁微微一笑。
夏小洛看着自己身上的几处伤口,此前因为屈小元不和自己打招呼而干掉卢南华董四喜等人的愤怒荡然无存,甚至很快意,这帮人渣都是危害社会的东西,让他们从这个世界消失,或许是对这个世界的一种爱护。
自己若不是以死相搏,恐怕当晚就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