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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我让你坐,你小子也不敢坐,应该是心中有鬼吧?”
金牙口气很舒缓,却突然拔出一把手枪,枪口黑洞洞地对着三人。
屈小元哈哈一笑,缓缓地往前走着,道:“第一,毛片不看,是因为这部片我两年前就看过三遍了第二,我不看你身边的女人,是因为实在长得不怎样地。第三,我不坐下,是因为我看不起你”
话音未落,他挥舞着手中的钢筋棍如同一条敏捷的豹子一样向金牙冲了过去,如此同时,其余二人也从不同的角度向金牙冲去。
他们已经知道如此情势之下,对方有枪,一定会有人受伤或者死亡,那就把这些交给苍天来选择吧,但是,死了一个却一定要干掉董四喜和卢南华他们,这样就够本了。
这样来计算很划算,但是也很惨烈
“嘭”的一声,枪响了,屈小元感觉左肩膀被巨大的力量重击了一下,灼热而疼痛,他仰面摔倒,混乱之中,他一摸自己的肩膀,发觉一阵温热,定睛一看,鲜血如泉水一般直流。
金牙掉转枪口,准备来对付其余二人,但是,还没来得及扣扳机,擎天的砍刀已经凌厉地砍到。
锋利的刀锋直接砍断了他持枪的那只手的手臂。
他一阵惊呼,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光秃秃的断臂,心道,我的手呢?
转瞬之间,疼痛通过神经直达大脑神经中枢,他嗷地一声惨叫,捂住手腕,掐住血管,想止血。
但是,他没有发出第二声惨叫,因为二狗子的三棱军刺已经刺中他的喉咙,他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血沫不断地从口中喷溅出来,眼睛圆睁着,闪着恐惧的光芒。
那是一种察觉到生命逐渐从自己的肉体上抽身而去的恐惧,然后,他的目光变得散乱,而那眼中生命的光芒也逐渐地微弱下来。
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当刚刚金牙扣动扳机的时候,董四喜三人还在里屋凌辱几个女孩子,突然的枪声让他们瞬间阳痿,即使不死,恐怕也要一世不振。
在他们还没提起裤子的时候,效率超高的三人已经冲进了里间。
金牙的手下刚要挥拳过来,却被裤子绊了一个趔趄,夏擎天一个凌厉霸道的后摆腿,直拍在那人胸口,他轻飘飘地飞了起来,重重地跌落在床上。
吓得几个女孩子赶紧缩到一边。
他还没来得及起身,二狗子的三棱军刺,已经逼近胸口。可怜这个一身好拳脚的复员军人,尚未发挥自己的专业优势,就登时毙命。
而董四喜更没有丝毫抵挡之力,面对如同天神下凡的三人,他的唯一反应就是逃避。
他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往床底下钻去,二狗子一把扯住他的脚腕,如同拎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拖了出来。
屈小元冷冷地道:“这个就是董九星的弟弟,这里的小老板。”
二狗子哈哈一笑,轻蔑地道:“鸡。巴毛”
阴森森的语气让董四喜一阵寒战,他听着这声音很是耳熟,董四喜哈哈一阵怪笑,道:“屈小元是你。”
屈小元冷冷地道:“知道我名字,你就更不能活了”
二狗子毫不迟疑地把军刺插进了他的胸口,鲜血没有丝毫喷溅,顺着血槽柔和地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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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不能丢下你()
这就是三棱军刺的好处,鲜血不会溅出,又能给很好地给敌人放血。 更重要的是有利于进行下一动作。三棱刺是在刺进入人体后,血液随血槽排出,肌肉收缩时无法贴紧刺刀面而不会“吸”住刺刀,这样刺可以从容的从人体拔出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如果没有血槽,因为血压和肌肉剧烈收缩,刺会被裹在人体内,这样的话拔出刺就会很困难。
武器,向来以简洁实用为上佳。
二狗子干净利落地拔出军刺。房间里,浓重的血腥味可以掀翻一头牛。
光洁的纯实木地板上,鲜血已经满满地流了一地,四处蜿蜒,形成各种诡异的图案。
三人则如同战胜的将军一样,面对卢南华这虚弱的战俘,有着生死予夺的绝对权力。
卢南华身子如筛糠一般颤抖,这时候,他才后悔,不应该帮董四喜他们出那个主意,如果能重来,他一定选择不惹夏小洛,和他成为朋友,不,甚至成为任人驱使的奴隶,他都愿意。
这个时候,他才认识到夏小洛手下有一群虎狼之势,平时不出动不咬人,那是因为夏小洛的约束,一旦失去控制,这帮满嘴锋利的牙齿的家伙,可以撕毁这人间的一切
这下可好,不仅仅没有干掉夏小洛,自己反而引来杀身之祸,真是太划不来了
他兀自嘴硬,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可以用父亲的权势吓退这三个亡命之徒,道:“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卢南华我爹是卢军超你敢动我?我认识曹浩暄我爸爸还要当副市长的”
嘴上强硬着,嘴唇也因为恐惧变得青紫,双腿却不住打颤,忽然房间里弥漫起一股强烈的尿骚味,小元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你堂堂卢公子也会有今天,也会怕也会怕得尿尿啊”
“你敢杀我?公安局长……张……张……张万里是我爸爸的老部下”
“有屁用”屈小元嘴里不屑地道。“算球”他手中的钢筋棍乌黑而坚硬,锋利的尖头在日光灯的照射下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而二狗子则一脸阴森森地用手指弹了一下三棱军刺,军刺经过去光处理,不反光,只是发出让人心寒的惨白色。
他从地上捡起不知道那个女人留下的一丝头发,放在刀刃上,轻轻一吹,头发丝断成两节,轻轻地飘到远处,这就是传说中的吹毛利刃看着手中珍藏的兵器,一脸得意。
卢南华看着那锋利的刀刃,浑身上下又是一阵狂抖。
而如同黑塔一般的擎天,则给卢南华以巨大的压力感,他不动声色地把玩着短刀,大拇指在沾满鲜血而又寒光闪闪的刀刃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卢南华忽然觉得一阵巨大的恐惧,浑身上下没有力气,好像灵魂被抽离身躯,他此刻觉得很累很累,双膝一软,跪倒地上,不停地磕头,道:“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求求你们我以后再也不敢和夏小洛做对了我还知道很多事情……都告诉你们。”
擎天、二狗子和屈小元相视一笑,心中很是快意。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还是处男呢。我不想死……我是狗我不是人。你们就像放一条狗那样放过我吧。你们听……我……我还会学狗叫呢汪汪汪……”
这在洛水县曾经不可一世横行霸道的二世祖,此刻却跪在地上,如同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学起了狗叫。
世界就是这样残酷。
其实,做人何必要这样?在能好好做人的时候,也许相让一步,不对别人那么苦苦相逼,就会海阔天空,今日也不会这么低贱地做狗。
不,是做狗而不得,他刚刚“汪汪汪”了两声就戛然而止,因为,二狗子的军刺已经插进了他的喉咙。
二狗子又是一军刺,结果了他的性命。卢南华在地上抖动了一下,一命呜呼。
看过李连杰的《中南海保镖》的都会留下深刻印象,刺入人体以后,通过血槽迅速将空气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只需刺入人体任何部位8cm左右就可使敌手即刻毙命,而且在消除负压的体腔内将刺拔出,毫不费力。
三人干完活,不慌不忙地在卫生间洗干净了手上的鲜血,然后镇定地揣起兵器往楼下不疾不徐地走去。
这个时候,几个女孩才发出一声惊呼,四散奔逃。
这一切都只在五分钟内发生,下楼的时候,让他们三人很是意外地通行无阻。一个人影都没遇到。
正是因为洛明园在官方有张万里保护,在黑道有金牙荫庇,平时只有他们欺压别人的份儿,谁敢来惹他们?
所以,这保卫工作自然也就疏忽了,这才让屈小元三人钻了了个大空子。
三人快步走到摩托车前,跨上摩托车,大马力摩托车的发动机发出强劲的一阵轰鸣,在夜幕里绝尘而去。
第二天,夏小洛正躺在病床上,楚秀菡坐在旁边,捧着一个画夹,问夏小洛道:“是这样么?”
“嗯,嘴唇在往上翘起一点。”
楚秀菡用橡皮擦把“白雪公主”的嘴角涂抹掉,开始重新画起来。
柳月在旁边看着这个能和夏小洛一起工作的小姑娘,十分羡慕,她很希望自己能像楚秀菡那样帮助夏小洛做点什么。
在他心目中,夏小洛是做大事的人,旁边的女孩子自然不能太差,也愈加坚定了自己重塑自我的动力和信心。
不一会,楚秀菡就画好了一个“白雪公主”,夏小洛频频点头,把画递给柳月道:“小柳姐姐,你回去就按这个形象,设计出一批娃娃,加紧生产,备足存货,等到明年二月份上市。”
记得前世大概91年的时候,由迪斯尼公司制作的动画片《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在华夏播放,万人空巷,白雪公主也成为一代人心目中最重要的心灵寄托。
夏小洛正是要在这个电视剧播放前,备足货,而且要在专利局申请专利,等动画片播放的时候,就可以借其东风,好好地火一把。
柳月接过画板,心中喜悦,以敬佩的目光看着夏小洛,心想,这下村民们又有钱赚了,他看事情从来没有错过的。
楚秀菡有几分憔悴,大概因为前两天看了血腥场面,受了刺激,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夏小洛抱歉地道:“都是我拖累你”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在雪地里被董四喜那帮人追逐,自己和楚秀菡逃到第二高中的时候,后面三米处就是追兵万里,他们面临着生命危险,他让楚秀菡离开。
但是楚秀菡只说了一句“我不走,我不能丢下你”,他使劲想推开楚秀菡,楚秀菡却用柔弱的身躯背起他,在冰天雪地里往前艰难地挪动。
一步,一步,又一步,脚步踩在地上又抬起来,那么沉重。似乎在激荡着他的心脏,她的身体那么娇弱,她的背那么柔软,却又那么坚强和坚定。
那一瞬间,他在她背上,感觉到她的体温,而她艰难地喘气的声音在耳边那么响亮,似乎是这世界他能听到的唯一的声音。
还有,她呼出的白色的气体,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那么耀眼,提醒自己不要死去,我还活着。
曾经,自己一直对她避之不及,不冷不热,即使刚刚吃完羊肉汤的那一个拥抱,自己在内心深处也有调戏和轻薄的意味。
而她面对追兵万里,却不抛弃,不放弃,如此奋不顾身,以稚嫩的肩膀,扛起他的生命。
那一瞬间,他忽然泪眼朦胧,他抬起头,看见乌云背后,慢慢显出一轮皎洁的圆月,恍惚间,那圆月幻化成楚秀菡的姣好的面孔,还有那一双坚定而热情如火的眼神。
“不,是我拖累你,不然,你也不会受伤了”楚秀菡低着头说,打断了夏小洛的沉思。
想起那天的危险情景,夏小洛誓死保护自己,她感动得快要哭了出来,但是鼻头一阵阵发酸,心底亦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委屈,因为,她很清晰地知道,这,不是爱情。
她竭力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好累,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要好好养伤,早日康复。”说完飘然而去。
走出门框的一瞬间,她用手擦了一下眼角,手背上沾满了泪水。
夏小洛愣了许久,半天后,他才目光空洞地看着房间的某处,道:“把这个让二狗子、擎天哥他们带回去,做好就行了。”
柳月站起身来,不动声色地去了。夏小洛靠在枕头上,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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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洛看着病床边堆满了水果、礼,不禁皱了一下眉,前世自己是个苦逼打工仔,父母亲无权无势,那时候,要是生病住院,谁会过来看上一眼,更别说还提着礼了一脸谄媚了。
他还清楚的记得前世老爸夏近东忽然腹痛,估计是急性阑尾炎之类,疼得厉害在地上满地打滚,黄豆一般的汗滴湿透了衣服,布满全身。
他们来到第二人民医院,但是当时病房很紧张,手术室也安排得只剩下一个手术室。
那时候母亲还在第二人民医院当护士,母亲就去找院长唐静德,心说,夏近东毕竟是家属职工生病吧,顾及面子,怎么着院长唐静德也会照顾一下。
谁知道,唐静德看也不看夏近东一眼,就是不批准手术室,因为当天晚上有个县领导的亲戚要做一个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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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狗眼看人低()
急性阑尾炎虽然是常见病,但是要不是及时救治,危险性也是非常强的。
为了获得那个救命的手术室,母亲在唐静德面前苦苦哀求,就差下跪了,可是对方却不管不顾。
那时候的夏小洛还是个九岁的孩子,年幼的他,不能分出县委领导的亲戚和自己父亲的生命有什么不同。为何对方的生命就显得相对高贵?
他扬起稚嫩的小脸,很委屈地问唐静德,道:“唐叔叔,那个县领导的亲戚……他的命为什么比我的爸爸的命要重要?”
奶声奶气的童声,声音很清脆,很好听,却让唐静德皱紧了眉头,一脸厌恶。
他还清晰地记得唐静德,说:“要怪,就怪你家老夏官儿当得太小。”
九岁的夏小洛,有一个很怪异的感觉,他觉得他眼中的世界好像微微倾斜了一下,就像电视里说得地震那样,但是比地震要短暂。整个世界倾斜了一下,又重新复位。
而他那颗幼小而稚嫩的心灵,却在慢慢下沉、下沉,下沉到一个冰冷和黑暗的所在。
此生重生过来,父亲成为县委记跟前的红人,自己还和曹家搭上了一点关系。却对身边处处赔笑,小心翼翼的人很是厌倦,那笑容里透着一股虚伪,让人见之生厌。
“吱呀”一声,门开了,母亲许小曼穿着一件颇有几分华贵的貂皮大衣,这件衣服是一位名营企业家送的,当时民营企业家贷款很困难,可是夏近东为了支持这个企业家,三番五次去找银行行长,就差点用县财政收入做抵押了,这才贷得到款。有了贷款,这家企业皮毛生意越做越大。
那位名营企业家本来就是做动物养殖和皮毛生意的,见夏近东如此仁至义尽,很是感动,死活要送给夏近东几件皮衣,表示感谢,夏近东谨言慎行,那是死活不答应,最后,那位民营企业家只好退而求其次,找“嫂子”,要去送给许小曼。
许小曼处事也很小心,知道最近夏近东连续跳了几级,县城里很多人都很眼红,所以她事事请示夏近东,关于收礼这种事情,夏近东下过死命令,钱一分不能收,只要涉及金钱,那就是一个数字,不能碰的。
后来,夏近东看那位民营企业家确实是真心实意,很是真挚,只好说,礼就可以开一面了,不然也不近人情,而且这样也不会让纪委有什么说法。
许小曼今天休班,过来看一下夏小洛身体康复的情况。
近几日,柳月一直负责照顾夏小洛,非常细心,不厌其烦。让她和丈夫省心不少,此刻看着柳月正在用热毛巾帮夏小洛擦脚,她给了柳月一个赞赏的笑容。
柳月连忙站起来让座,亲热地道:“婶儿,你坐。”
许小曼爱怜地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很真诚地道:“小柳,辛苦你了”
柳月头摇得像拨浪鼓,低头一笑,道:“不辛苦,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