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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夏小洛其实一分钱没花,就获得了将近一百亿港币的资产。
胡舒文总结似的道:“现在,我们已经搜集了一部分沈家的上市企业的债权,准备提起诉讼。在解决沈氏银行的挤兑危机的时候,沈家已经将股票出售了一部分。现在,他们手中的股票也很有限。可以说,上市公司的股价已经无法偿还债权,而且,我们现在在好几个上市公司里已经是大股东,这样的话,我们作为大股东,也有了很大的发言权。也就是说,我们把上市公司赔偿给我们自己,这里面的股票的作价,完全是被我们说了算。沈家完全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唉,不晓得沈老先生现在身体怎样?”夏小洛一脸同情地道。“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生生地被我气得进了医院,每次想到这点,我就……”
夏小洛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可惜没有泪流满面,一脸忧伤地道:“很内疚啊。”
“累不累?”胡舒文看着他问道。
“什么累不累?”夏小洛纳闷地看着她。
“你装得累不累?脸都绷得僵了吧?”胡舒文白了他一眼道。
“好吧……”夏小洛终于不再绷着了,放声狂笑,眼泪都快出来了,真他妈的痛快啊!
“其实,我这个人是很有同情心的。”夏小洛笑得花枝乱颤。
胡舒文把工作汇报得差不多了,也放松起来,两只腿交叠在一起,翘着二郎腿,上面的那只脚微微抖动着,一副京城女流氓的样子,笑道:“有个###诗人说过,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其实,这话说得很###。高尚才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呢,而真正的高尚者的墓志铭上往往写的是卑鄙二字。”
胡舒文把文件放在一边,抱着肩膀,侃侃而谈道:“这个沈仁义就是典型的伪君子,岳不群。用那大义凛然的面容,还有那微微颤抖的满头银发伪装出一副忠厚长者的摸样,其实啊……他绝对是一吃肉不吐骨头的狼,把中小股民忽悠得跟###似的。前几十年,铸造了沈家的公信力,后几十年,就用这些公信力骗钱啊!你以为沈临风搞那些财务造假利益输送掏空上市公司的事情,他沈仁义不知道啊?”
夏小洛看着胡舒文侃侃而谈,微微发愣。
今天胡舒文没有穿职业装,穿着一件格子衫,袖子高高的挽起,里面随意地搭着一件纯棉t恤,下身穿着休闲裤和帆布鞋,整个人看上去干净而清爽,给人一种邻家大姐姐的亲切感。
而那t恤领口处露出雪白的脖颈,还有那说话时偶尔挥舞着的###胳膊,给人一种强烈的成###人的气息。
“你……干嘛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胡舒文停止了长篇大论,惊恐地看着夏小洛道。
“我在想,这么一个又漂亮,又聪明的妖孽?谁敢娶回家啊?”夏小洛笑得花枝乱颤地道。
“靠。”胡舒文把文件夹砸在夏小洛身上。
夏小洛也没用捡起文件夹,笑眯眯地道:“那个邵家怎么样啊?”
在沈家出现严重危机的时候,邵家是唯一一个敢出头的。从这一点来说,夏小洛很佩服邵家人的勇气和义气,这要比袖手旁观的其他香港八大家族强悍得多了。
但是,邵家人也很愚蠢。这一点又让夏小洛对邵家很鄙视。撒旦和上帝之手公布的关于沈家上市公司的研究性报告你们看不懂么?找几个稍微有点道行的财务专家就能看得出来,撒旦和上帝之手的研究型报告做了非常充分的调研,很多质疑也是很合理的。
邵家人应该想到,撒旦和上帝之手并没有凭空捏造沈家的问题,而是揭露了别人没有看到的真相沈家就是一个大骗子!
邵家人更应该想到,撒旦和上帝之手并不是吓唬香港十大家族,是真的做了充分的调查研究的。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你还站错队,还帮助沈家,就显得太傻比了。
所以,夏小洛对于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没有丝毫同情,甚至,他很愤怒,他很希望撒旦和上帝之手把邵氏弄死。
“邵氏的股价被我们打压了30%,而且,我们也开始进行恶意并购,搜集邵氏的股票,这些手法和对付沈家是一样的,我就不多说了。”胡舒文语速飞快地道。
看着夏小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胡舒文思忖片刻,才道:“小洛,不过,我有个情况想和你说说?有个人想见见你。”
“谁?”
“新华社香港分社的胡社长。”
“谁?!”夏小洛莫名,只在刚才那一瞬,他的脑海中闪过很多名字,可单单不会想到这个人。
“胡野萍。”胡舒文道。
“胡野萍?我靠,这货是个男的么?怎么起了这么娘的名字?”夏小洛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他觉得有点搞笑,新华社的人找自己干什么?为沈家还是邵家求情?你们新华社管得也太宽了吧?老子的正常经济行为你也管?靠,老子大便干结你管不管?
“靠,你嘴巴那么贱干嘛?”胡舒文佯怒道。
“额?”
“胡野萍是我叔叔。”胡舒文羞涩万分地道。的确,这个名字是够娘的,也不知道爷爷怎么起的,按说爷爷也是一代大才子,华夏政府高层文胆之一啊,很有文化的说。
“噗”夏小洛喷了。
胡舒文看夏小洛满脸的不敬,脸色严肃地道:“你难道不知道,在92年姓资姓社大讨论的时候,你老爸和何京生的许多文章都是他的责任编辑。因为现在内地要加强对香港舆论的控制,所以,新华社才让他来到香港主持新华社香港分社。说起来,你还欠别人一个人情呢。”
“告诉他我没有时间。”夏小洛直接选择了拒绝,没有一点犹豫。
靠,我欠你们人情?那不是让我来还账么?又没有署我的名字,你们问何京生和我爸爸要人情债去,关我屁事。
就算是港督府来找他,他也敢直接面对。问题是,要是见了胡野萍要他住手怎么办?驳谁的面子都不要紧,就不能直接回绝政府的面子。毕竟,何夏二人还要在华夏官场上混呢,得罪了“喉舌”可不好办。这帮人最擅长颠倒是非了。
“舒文姐,你就说我已经和你分开了,今天晚上就过关回深圳,你联系不到我。”夏小洛贱兮兮地道:“你现在看到的我,都是幻觉,幻觉。”
胡舒文一脚踩在他屁股上,道:“屁!我都答应我叔叔了,我叔叔可疼我了,从小到大就求我这一件事,我要不答应,也不好啊……”
夏小洛半晌无语,最后,他翻了个白眼道:“靠,你叔叔又没有疼我,疼你关我屁事。那……就说我病了,马上要去医院检查,明天……后天吧,后天我会去见他。”
有两天的缓冲,该做的都做完了,生米煮成熟饭,到那时再见面倒也无妨。再说了,事情办完,自己溜走就是了。你能把我怎么滴?
“这恐怕不行,”胡舒文很是惭愧的答道:“他说自己过来,现在应该已经上路了,只是要我转告你一声,在这里等他一会。”
“靠!”
夏小洛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胡舒文说起话来藏一半留一半,一口气说完会死?而且,他发誓,胡舒文此刻脸上那种“内疚惭愧”绝对是假装的!
现在怎么办,先离开这躲着不见?这真的不太现实。
胡舒文怎么会告诉新华社的人自己的地址?夏小洛郁闷地踩着脚下的木质地板想着对策。
其实他是冤枉胡舒文,胡舒文倒是想帮夏小洛拦下这尊大神,甚至还撒娇耍赖了。可是,新华社在香港简直就是一个间谍组织,什么信息摸不到?
夏小洛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站在沈氏银行大楼的对面,嚣张跋扈得跟一大尾巴狼似的,别说无孔不入的新华社一清二楚,就连任何一个正在看着电视的普通市民谁不知道?
第489章 求情()
第489章求情
胡野萍坐在一辆在香港看起来很土气的红旗轿车,看着车窗外的景物,车子上了一个斜坡以后,眼前出现一个面积很大的庄园,庄园依山而建,松涛森森,气度非凡,不用说里面极具艺术感的建筑物,单单凭着这一片山地,在寸土寸金的香港,就已经让人瞠目结舌之极。
车子稳稳地驶进庄园,刚刚停下,一身英伦管家专业装束的别墅管理人员就快步走上前去,一手托着车门,防止胡野萍碰到脑袋,一手帮胡野萍打开了车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流畅无比,显得很是训练有素。
胡野萍下车的那一瞬间,打量了一下气势恢宏的建筑,那见多识广看什么都波澜不惊的小心灵再次被震撼了一下,这副庄园,也就是香港十大权贵家族也未必能拥有几座,但是,夏小洛一个内地市级官员的子弟,出入香港竟然如此豪奢。
管理人员双手紧紧地贴着裤缝儿,站得笔直,一脸恭敬地道:“夏先生和黄先生还有胡小姐在客厅等您。”
“唔”胡野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靠,这小子,给我一个下马威啊,好歹我也是司局级干部,你却连迎接一下都不,这谱儿摆得可够大的,一丝不悦掠过心头。
片刻之后,胡野萍又露出一丝让人很难察觉的微笑。
他心里也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微微震动,俗话说,事出非常,其必为妖,我亲自来他都不待见,还真有几分气魄和定力。
胡野萍心神已定,便迈开大步往别墅里走去。
“啊哈哈哈。”迎面走来一个少年,后面跟着一位气度非凡的中年人,还有一位明眸皓齿,面容娇艳的美女,不是自己的侄女儿胡舒文又是何人?
想必,这少年就是夏小洛,胡野萍不禁心中一动,看着眼前这少年,细长的眼睛,笑得很奸诈,却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
夏小洛哈哈一笑,赶紧走了过来,握住胡野萍的手,道:“胡社长,久仰大名,如雷贯耳。黄先生的管家调教得不好,您这尊大神来,竟然不知道通报。不靠谱啊……胡社长,我可是看过您写的社论,洋洋洒洒,汪洋恣肆,疑是银河落九天啊!真是大才子!”
说着,又把黄卓介绍给胡野萍。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胡野萍往客厅让去。那些管家很识趣地离开。
胡野萍笑眯眯地客气道:“不。胡某不过一介书生,百无一用,不像夏少爷,经世济民,手握大量资产,实在是让人羡慕啊……”
“啊哈哈哈……我有个屁的资产啊,那都是朋友们帮衬,让我在他们公司挂个名号而已,我啊,其实,穷学生一个。”夏小洛笑呵地道。
他细长的眼睛在胡野萍脸上扫了一下,心道,此人说话绵里藏针啊,他在暗示我,知道我底细,知道你妹儿,天下集团的内部股权注册在开曼群岛,非常具有保密性,你想知道?除非你加入我们天下集团,吓唬谁呢?
两人对视一眼,居心叵测地一笑,往客厅走去。
“胡先生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见我这个小孩子啊?”夏小洛刚刚坐定,就单刀直入地问道,靠,哥知道你们这些官场中人说话很委婉,尤其是你们这些搞党务宣传工作的人,恨不得绕个山路十八弯,可是,小爷我很忙的,可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弯弯绕。
胡野萍端起佣人送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道笑容满面地道:“你夏小洛的名气现在香港可是比我大多了,谁敢把你当孩子看?”
夏小洛笑笑不再接话,只等着对方说出来意。
“夏少爷一来,把香港弄得很热闹啊。”胡社长顾左右而言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道:“这都是你的功劳啊,一天的时间就摧垮了一个百家家族。”
夏小洛心道正题来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做得一切都天衣无缝,完全的合理合情合法,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里,自己也是有道理的。
他笑眯眯地道:“你说的是沈家么?沈家这帮傻比二世祖,天天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把老祖宗积累的那点东西吃光吃净也就算了。沈家没有能力维持大家族的光辉和荣耀,就利用他们沈家祖上那两位面纱大王和面粉大王积累的声誉”
夏小洛的脸色猛然一凛,面如寒霜地道:“呵呵,什么狗屁红色资本家,到资本市场上圈钱,拿一些垃圾的公司到港交所上市,坑害中小股民,这种事情与盗贼和强盗何异?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这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慷慨激昂,有理有据,气象万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摸样,反倒让胡野萍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只得讪讪地一笑。
黄卓更是欣赏地看了一眼夏小洛,心道,这厮真是“不畏强”,这心胸这气度,似乎连新华社香港分社的胡社长都丝毫不怵,侃侃而谈,有理有据,难得难得。
夏小洛看了一眼胡野萍,笑眯眯地道:“呵呵,那不知道胡社长特意赶来有什么指教,难道是给我夏小洛颁奖么?没事,我这人喜欢低调,一向做好事不留名。就不用新华社帮我宣传造势了……”
表面上看,夏小洛说话神神叨叨,疯疯癫癫,其实,只有当事人胡野萍才明白,夏小路这几句话其实是堵住了他的进攻,颇有以攻为守的味道。
胡野萍其实是想一旦谈判破裂,就用自己掌握的宣传舆论工具作为威胁,让夏小洛考虑一下他的所作所为传到内地可能造成的影响,但是,从夏小洛刚才这几句话看来,夏小洛其实丝毫不担心他的行为所造成的影响,他根本不避讳他的所作所为。
没错,就是我做的,就是我夏小洛干的,可是,你们能把我怎样?
这就是强者,光天化日之下,合情合法合理地打击对手,让对手没有丝毫还手的机会。甚至,能达到经济利益和道德满足的统一,既赚了钱,还获得了道德上的优越感,很有几分行侠仗义的感觉。
传说中的“站着赚钱”,也无过于此吧?胡野萍心道。
此人心机之深,绝非常人所及。胡野萍在心中给了夏小洛一个不低的评价。
胡野萍思索片刻,这才呵呵一笑,问道:“实际上……我这次来也只是做个中间人,有人想和你谈谈。”
“嗯?”夏小洛一愣,笑道:“是帮沈家说话,还是邵家啊?”
“香港无线的邵先生想见见你,行不行?”胡野萍说的很是客气,已经显出一点弱势。
“邵一夫?”夏小洛立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一定是邵家刚才跳了出来,被胡舒文打了回去,现在害怕了,就找到新华社胡野萍来调解,只是,为什么别人想谈自己就一定要去?
“很抱歉,我不认识那位什么邵先生。”夏小洛冷笑着回绝,香港人怕胡野萍,他可是不怕的,自己一没偷二买抢,正正当当的做生意能奈我何?
在这里不怕,回了华夏他更不怕,自己和他又没有私怨,他就不信胡野萍会因为这种事情来刁难他,也不信有这个本事刁难得了他。
“只是见个面,大家认识一下以后也好打交道,听说你在香港也有一些生意,多个本地的朋友总是好的。”胡野萍没有想到夏小洛拒绝的这么坚决,一愣之下,迅速转变。态度,作出一副推心置腹的表情,苦口婆心的劝道。
“胡社长,您不必说了。我会在这里等你那是冲着你的面子,可是邵家我不认识,也不想去结交。”夏小洛阴测测地一笑,道:“结交他?我有必要么?”
不顾刚刚自己那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