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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心里生命里只有一个宝儿的莫轻寒。
莫轻寒的命可以说是宝儿救的,莫轻寒的武功是因宝儿学的,莫轻寒的名字是宝儿取的,莫轻寒的人生,是宝儿开启的,总之,在莫轻寒心里,他有今日,全是宝儿给的,没有宝儿,他早就死在了十三年前那场大风雪中,成为野狗的口中餐了。
莫轻寒对宝儿不敢有一丝丝的非分之想,他只求尽他所能保护宝儿,看着她幸福快乐。
其实最高兴的要数苏子清了,他看得出来,他安全了,他不想娶玉如颜,玉如颜也不会愿意嫁给他,他在心里替倒霉的莫轻寒默哀,幸灾乐祸地喃喃自语道:“老天保佑,莫兄自求多福吧。”
玉如剑感到一头雾水,今天的玉如颜太反常了,这明摆着是在挑衅嘛!真是莫名其妙!往常玉如颜对待别人,一贯是不理不睬傲气十足,今日突然像是赌气一般。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玉如剑哀叹一声,难得小公子大驾光临,什么都没摸清楚就给自家的宝贝妹妹气走了。
006彩楼巨变()
玉家庄张灯结彩,大摆筵席,还有半个时辰,玉如颜就要大喜了。
三丈高的彩楼就搭在望江楼对面,那地方地势开阔,可容几百人,正是个好所在,况且离玉家庄不远不近,正方便迎亲。人群外侍立的家仆牵着一匹头戴红花身披红绸的高头大马,正是为新姑爷准备的。
彩楼下人头攒动,群情昂扬,一片喧哗。
宝儿与莫轻寒来得晚了些,被堵在外头挤不进去,然而宝儿又闹着要看热闹,使劲往前挤,一来二去,二人竟给人潮冲散了。
人实在是太多了。宝儿个子小,终于挤到了前头,莫轻寒挤出了一身汗,却被围在中间,进不得退不得,不由大是着急。偏巧莫轻寒四处张望找寻宝儿时,惊见望江楼花木暗影山石屏围间寒光暗闪。
众人都全副精神集中在彩楼上,根本没人回头看背后的望江楼,竟是谁都没有察觉潜伏着的危机。莫轻寒略一扫视,光是看得见的埋伏就有二十人多人,至于看不见的,那就不知道了。
很显然,这些人是冲着玉家来的,今日这彩楼选婿,怕是不能顺利进行了。
但是这跟他莫轻寒没什么关系,只要不会波及到他家少主,那些人爱怎么闹就怎么闹,他莫轻寒才懒得管呢!
少主!
该死的,少主不知道被挤到哪儿去了!莫轻寒顿时乱了分寸,没头苍蝇似的乱钻乱撞,惹得周围那些翘首以待的公子哥儿大为不满,有几个甚至咒骂起来。
莫轻寒没工夫理会他们,他得赶在场面乱起来之前找到宝儿把她带走,刀剑无眼,虽说伤不了她,但是看见血光总不是什么好事,宝儿很是讨厌见到血腥的场面,绝不能让她受到一丝惊吓。
可惜,就在这紧要关头,玉如颜出来了。
一身吉福,红纱蒙面的玉如颜纤手执着一个红红绿绿的绣球,风舞杨柳般曼步而出,娇娇柔柔地立在了彩楼之上,台下立时沸腾了,人们更是疯狂般又挤又吼,高呼着“这里这里”“选我选我”。
莫轻寒苦不堪言,怒瞪了玉如颜一眼,心中暗骂她给自己添了麻烦。便在这时,玉如颜正扫视全场,目光正对上莫轻寒,含羞一笑,臻首微垂,将手中绣球抛了过去。
莫轻寒正在东张西望找寻宝儿,忽见绣球直直向自己飞来,要待让开,四周全是人,更有不少人看绣球飞向此处便跟着涌来,一怔之间,绣球已至头顶上方,伸手可及,急忙抬手一挥,绣球便飘向后方,人群呼啦一下便朝后方涌去,带得他也禁不住后退两步。
玉如颜柳眉一皱,便在这时,一条红影一闪,一个披着大红披风的男子已站在彩楼上,手中拿着那个绣球,向着玉如颜邪邪打量,漫不经心道:“美人如此青睐,在下可就却之不恭了。”一边缓缓向玉如颜走去。
台下众人见此剧变,不禁相顾愕然,一时静了下来。
“我这绣球不是抛给你的!”玉如颜双眉紧蹙,劈手夺过绣球,飘身下楼,站在莫轻寒身前,将绣球狠狠扔在莫轻寒脚下,一手扯去面纱,恨恨地瞪着莫轻寒,怒道:“你为什么不接?”
莫轻寒懒得理她,见宝儿正站在右前侧,走过去便要带宝儿离开。
玉如颜上前要拉莫轻寒,口中一边叫道:“我问你为什么不接绣球!”
莫轻寒不着痕迹地一伸手,闪开了玉如颜,正拉住了宝儿的胳膊,示意她跟他离开。
哪知不等宝儿有所反应,红衣男子竟已到了跟前,邪邪一笑道:“美人儿似乎忘了此刻你已是我的人了吧。”淡淡地说完这句话,那人朝莫轻寒扬手击出一掌,一手拖着玉如颜飞身而起,几个起落就已去得远了。
玉家人及一些不死心的公子哥儿正要追出,埋伏着的黑衣人突然从对面窜出,片刻便伤了好几人。
红衣男子与莫轻寒相距本就不远,一掌挥出,莫轻寒全副心神都放在宝儿身上,猝不及防间给那一掌震得气血翻腾,身形微晃。
宝儿见状,娇喝一声“nǎ里跑”,提气纵身追去,莫轻寒看宝儿追了上去,急忙也跟了上去。夹在人群中的苏子清本是在看好戏,见此情景,鬼使神差地竟也跟了上去。
玉如剑功夫最差,落后苏子清十几丈远,亦是拼命追赶,心中担心妹妹,又见苏子清轻功高出他这许多,心中很是沮丧。玉如剑平日里自负武功在同辈中出类拔萃,不但莫轻寒两次打他个落花流水,连苏子清都看起来远胜于他,那个红衣男子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手中拖着玉如颜,莫轻寒竟也赶他不上。
只有小公子!那个神秘的小公子,此刻渐渐拉近了与那红衣男子的距离。
苏子清本不打算插手,但是顾着玉苏两家世交的情分,加之在君山中十三年苦练的武功尚未施展过,有意一试身手,尤其是那讨喜的小公子竟也追了过去,苏子清怕他小孩子家不知轻重吃了亏,想也不想便跟了上来。
他与小公子几乎同时起步,但此刻,二人竟已拉开三丈远近,莫轻寒倒是一直跟他差不多齐头并进,玉如剑更是落后了十多丈。
见到宝儿出神入化的轻功,苏子清不禁感叹,这孩子必定是什么世外高人之后,这一身轻功恐怕天下出其右者屈指可数。
可惜打架不是靠轻功的,救人更加不是单凭轻功就可以了的。苏子清觉得,这个小公子心肠虽热,却未免太过冲动了,还很是有些不自量力。
宝儿紧追不舍。
倒不是她真有多热心,多想救出那个不可一世的玉大小姐,但是那家伙伤了莫轻寒,当着她宝儿的面,伤了她最在乎的人,要是不把这口气给畅畅快快地出了,她一定会怄死的,她可还没活够呢!
敢动她宝儿的人,就得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007 碎玉宫主()
莫轻寒很急,从来没这么急过。
莫轻寒看得出这个穿红披风的讨厌家伙武功比他高,他是肯定打不过人家的,最让他着急的是他根本看不出宝儿是不是能打得过那家伙。
他甚至觉得很恐惧,恐惧到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不愿让宝儿受一丝伤害,也尽量不让宝儿出手,偶尔碰到些什么意外,他都会出手打发掉,他甚至尽全力不让宝儿受一丝打扰。他宁愿拼掉自己一条命,也不愿宝儿有一丝不愉快。
可惜,很显然,他这次就算把下辈子的命都拼掉,也护不了他的少主了。他看看身旁的苏子清,心中感到些许安慰:也许合他二人之力,能胜得过那家伙也说不定。红衣人停下了,停在一片杨树林中。
江边多树,这片树林很深,夕阳的余光射进林中,一丝丝的光线从茂密的树叶间漏下来,在地上印出许多大大小小的亮斑。
红衣人刚站住,宝儿也已赶到,落在他对面半丈处。
那人一手提着玉如颜腰带,玉如颜似是给点了穴道,身子软软地垂着。苏子清和莫轻寒也同时赶到。
莫轻寒上前一步,挡在宝儿身前,左手握紧了长剑剑身。苏子清亦是将右手搭在了剑柄上。红衣人虽未见有何动作,二人都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
红衣人一手懒懒的拂了拂衣襟,剑眉一扬,星目淡淡扫过三人,最后停在了莫轻寒身上,邪笑道:“不错嘛!受了我阴阳拂魂手一记,竟然还能跑这么快,真是不简单啊!”说着,目光转向宝儿:“想不到最先赶上我的竟然是个小孩子,呵呵,好俊的娃儿,不过可惜,本座只喜欢女人,唉,真是可惜了,否则……”说着目光很是有些yin邪地盯着宝儿的脸。
莫轻寒左手微微一提,拇指一挑,长剑脱鞘而出,右手随即接剑,作势欲起,宝儿小手一摆,莫轻寒愤愤停住。
宝儿走到莫轻寒身前,上下来回打量了红衣男子几遍:年纪在二十五六左右,长得很是英俊,目中神光充足却透着一股子邪气,看样子不是啥好鸟,手中没什么兵刃,但是却杀气逼人。
是个劲敌啊,宝儿暗忖,面上一副不屑的神情,小嘴扁了扁,娇声道:“你不喜欢男人,你娘肯定喜欢,要不……”亦是一副不怀好意的口气。
苏子清一愣,怎么这个看起来很尊贵的小公子出口却是如此粗俗?
红衣人亦是一愣,从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孩子!这让他觉得很是受侮辱。
“出来吧!埋伏那么久,你们不累啊?人都到齐了,你们可以出来了。”话音未落,玉如剑冲了过来,而后,树干后枝桠间闪出了两个人。
“小公子,苏兄,莫大侠,他们是碎玉宫的!各位小心了!”玉如剑认出了那两个埋伏的人,一身黑衣,腰扎红带,衣襟上绣着一枝兰花,这正是碎玉宫的标志。
碎玉宫是两年前出现的,突然之间就出现了,做了几件大案,灭了两个有头有脸的世家门派,一时震惊江湖,碎玉宫每灭一个门派,必在人家大门口放上一枝兰花。然而碎玉宫在哪儿却没人知道,碎玉宫宫主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甚至连碎玉宫宫主叫什么都没人知道,更别说报仇或是讨伐了。
“碎玉宫?”宝儿可没听过什么碎金碎玉的,管他呢,伤了莫轻寒,就得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宝儿打量了一下双方阵营,对方三人,自己这边四人,可惜对方三人都不是善茬,自己这边却有个武功较弱的玉如剑,而且还有个人质在对方手上。既然都要开打了,最好是能顺便救下玉如颜,那位玉大小姐虽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抓走吧,何况那人看来并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碎玉宫为何会去找玉家庄的麻烦。
这次碎玉宫夺命五使全部出动,甚至宫主都亲自来了。而此时,另外三使已经带人去玉家庄屠庄了。此时宾客全部都去了彩楼,庄内只有玉家庄主夫妇及家下人等,除了去彩楼服侍的家人外,整个玉家庄陷入一片血海之中,而在彩楼的人,被埋伏着的人手阻了一阻,既来不及去追人,也顾不上救援。
玉家庄突然之间就被灭了门,在庄的四十七人,包括玉庄主夫妇二人,全部遭难,无一幸免。
双方对峙,一触即发。
宝儿恼红衣人伤了莫轻寒,虽然莫轻寒并没真受了什么伤,但是她还是要为莫轻寒出口气,更何况那家伙又侮辱了她,她也回敬了过去,现在就是想罢手都不行了。而碎玉宫宫主韦恨天亦是恼她出言不逊,双方终是动起手来了。
刚一动手,莫轻寒便冲向了韦恨天。
宝儿一见,急得一跺脚,抽出腰后玉箫急向韦恨天冲过去,在莫轻寒与韦恨天尚未交上手之时截住了韦恨天,一边轻斥一声“下去”。
莫轻寒见二人打得ji烈,一手使双钩的夺命使已伤了玉如剑,无奈上去接过那人攻势,二人厮杀起来,另一边使一对判官笔的夺命使也缠住了苏子清。
莫轻寒苏子清武功虽高,然而二人毕竟年轻,交手经验不足,那两个夺命使均是五十多岁,武功奇高,出手毒辣,招熟力猛,二人堪堪敌住,微落下风。
碎玉宫夺命五使均是穷凶极恶之徒,机缘巧合给韦恨天收服,效力碎玉宫,手上沾满血腥,有不少大侠欲除去他们,然而但凡去的,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的,因此三位夺命使便已足够灭了玉家庄满门。
这二使在此乃是接应宫主,倒不是怕韦恨天一人应付不来,只是像押送俘虏这种小事自是应该由属下去做,为防路上有人劫人或是那些所谓大侠来找茬,他们便屈尊亲自押送了。
008江边初战()
苏子清与莫轻寒心中都感到很是沮丧,一出手就遇上如此劲敌,本以为自己武功已经是少有敌手,却不想连眼前这几个人都打发不了。他们却不知道二使心中更是惊讶,这二人如此年少,他们便得出尽全力,才能勉强占住上风,要想取胜,恐怕不是一时三刻能胜得了的。
那边宝儿与韦恨天亦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宝儿一管玉箫,玄鸟划沙、一剑分心、剑指天南,唰唰唰一连三剑将韦恨天逼退七步,抢得了先机。
然而此时玉如剑被那使双钩的夺命使一钩去剑二钩削肩,右肩中了一钩,钩头一划一带,伤口从右肩一连划到左胸,皮肉外翻,血流如注,差半寸就伤到了心脏,虽不致命,却很是严重,闷哼一声,一跤栽倒,爬不起来了。
宝儿听到哼声,回头一看,不由暗叹一声要命,手上加紧,又是三剑。然而便在这一回头间,先机已失,被韦恨天阴阳拂魂手妙手回魂、鬼爪搜魂逼退五步。
宝儿剑法精妙,韦恨天掌法通神,且掌风中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似是有毒。掌风中的毒不甚剧liè,宝儿自是不惧,然而若是给他打上一掌,那可就真不是玩的了,就算不被毒死,也得筋断骨折。
韦恨天越打越惊,从没有人能在他手下走出五十招,然而这个小孩子竟已跟他打了七十招却毫不落下风。韦恨天顿起杀机,断不能容得此等强敌活着回去。心念一定,出手再不容情,阴阳拂魂手杀招尽出,狂风暴雨般袭来。宝儿亦是剑法一变,“风雨落花剑”使将开来,如雨打狂花,与韦恨天苦战。
宝儿尚可支持,然而玉如剑却伤势沉重,耽误不得。
莫轻寒忧心宝儿,久战不下,心中急躁,剑法一乱,立时给了夺命使可乘之机,夺命使一招一箭双雕,左钩封住莫轻寒长剑,右钩一带,将莫轻寒左肩狠狠划了一道大口子,足有半尺长,伤口直横过来延伸至锁骨下,夺命使左钩一松,回钩一记,又在莫轻寒背上划了一道将近一尺长的伤口,好在不是很深,伤得反不如肩上重。
然而莫轻寒毕竟是莫轻寒,谁也不能将莫轻寒打得半死不活。
至少活人不能!
所以那使双钩的夺命使已成了死人。
那人左钩甫松,莫轻寒长剑便已洞穿了他的身体。莫轻寒一脚踹开尸体,自己也站立不稳,右肩伤得很重,已是无力握剑。
宝儿一见,不由花容失色,惊呼道“快退”,手上一招“雨打芭蕉”迫退韦恨天,左手一抖,两块桂花糖向那使判官笔的夺命使掷去。桂花糖去势疾劲,夺命使不敢硬接,只得一个跟头倒翻出去。
苏子清趁机飞身而上解开玉如颜穴道,夺命使要待阻拦,宝儿纤手一挥,一把花生米向夺命使打去,阻住了夺命使去势,苏子清便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