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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早春第一枝报春花刚刚打起了一朵小小的花苞,叶府即将迎来第十三个春天。
这个春天来得特别晚,天一直阴沉沉的,朔风刺骨,分明已近二月底了,屋后的阴影里还有蒙上灰尘的积雪。
天阴冷阴冷的,人心,比这天气更阴冷了三分。
床榻上,白发如雪的老人叶其铮再没了往日威震天下的霸气,苍老的手抚着跪在榻前的少女花一般的面孔,无力地交代:“宝儿,你记住,你是我‘江宁一叶’的孙女,你想怎样便怎样,任何时候都不可委屈了自己,不要管外人如何,你平安喜乐才是最重要的……”
“爷爷,你别说了,歇会儿吧,宝儿给你倒杯水。”少女宝儿用手背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哭着,爷爷已经九十三岁了,这一关……着实难过啊!
“宝儿,爷爷有话对你说……”叶其铮重重地喘了一阵,无力道,“你……去杭州找你……亲生爹娘吧……”
“爷爷说的nǎ里话,咱们祖孙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宝儿哪来的爹娘?”宝儿心中越发伤痛,爷爷真是病糊涂了,这可怎么办啊?
宝儿回首,她侧后方跪着一个黑衣男子,那人略微低垂着头,一张冷漠的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是胶着在她身上的眸光充满了担忧。
“你、爷爷对不起你……你不是爷爷的亲生孙女……你是爷爷十三年……年前在杭州城郊树林……中抢来的……”叶其铮费力地说着,伴着浊重的咳嗽声,一双浑浊无神的老眼努力瞪着,想要再多看看这个他宠爱了十三年的孙女。
叶其铮的思绪又回到了年少时:六十多年前,“江宁一叶”叱咤江湖,诛双寇,战三匪,斗五妖,雁荡山三进三出,孤剑平七魔,何等豪气,何等英雄!江湖生涯,挥洒尽他的少年热血,妻亡女夭,磨平了他的锐气轻狂……
直到那一日,八十岁的叶其铮偶遇四岁的宝儿,晚景凄凉的老人掳走天真烂漫的稚童,自此祖孙相依为命一十三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叶其铮不知道告诉宝儿真相会怎样,也许她会恨他,也许她会弃病榻前的他于不顾,但他还是决定告诉她,十三年,他爱她如孙如命,如今,他时日无多,还是宁愿她认祖归宗,免得无依无靠。
要说没有什么感觉那是不可能的,知道真相的宝儿还是蛮震惊的,但也只是一会儿,这个时日无多的老人虽让她十三年无父无母,却倾尽所有给了她不输于父母的爱,她说不上来怨不怨他,只是想到这可怜的老人宁愿冒着被她怨恨的风险也要让她今后仍可有人疼爱,她就禁不住泪如雨下。
叶其铮喘息一阵,宝儿想要让他歇会儿,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坚持交代完后事,叫过跪在宝儿侧后的黑衣男子,嘱咐道:“剑奴,我时候到了,宝儿……就托付给你了,我相信你会保护好她,但是江湖险恶,一定要小心防范,决不能让她受一丝伤害!”语声虽无力,却坚定。
黑衣男子双膝跪地,低声道:“主人放心,只要剑奴尚有一口气在,必不教任何人动得少主一根毫发!”
宝儿早已泪流满面,亦跪在榻前,握着老人微凉的手,泣不成声道:“爷爷安心,宝儿记下了!”
“孩子,起来,不要哭,爷爷爱看你笑,咱们宝儿笑起来最美了,乖孩子,再给爷爷笑一个吧!”叶其铮想抬手为她擦去眼泪,却无力抬起了。
宝儿忍住哭泣,胡乱将衣袖擦擦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叶其铮接道:“待我去后,将我火化了,骨灰葬至江宁叶家祖坟,与你奶奶合葬,之后,便去杭州找你的父母吧!”语声越来越微弱,终于断绝。
床榻前跪着的二人都听到了最后四个字:我的宝儿……宝儿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昏了过去。
001 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独自行走在山道上。
十三年了,苏子清心中喟叹,离家已经十三年了,十三年,只寄回去十三封家书,早该回去看看了。
十三年前,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杭州城郊小溪边。
“哥哥,哥哥,抓鱼给宝儿吃好不好?”娇娇柔柔的童音,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女孩举着一串糖葫芦,一手摇着身旁约莫十岁的小男孩。
“宝儿乖乖坐着,哥哥给你抓条大鱼。”男孩捏捏女孩胖乎乎的小脸,卷起了裤腿。
“那宝儿去那边采花,给哥哥编一个大大的花环!”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向不远处跑去。
“慢点,别摔着了!”男孩笑着摇摇头,转身下了小溪。
没有人发现十丈开外一棵大树上,青袍老人盯着女孩那小小的身影笑了。
半晌,男孩抓到了一条鱼,女孩却还没回来。
“奇怪,宝儿怎么还没回来?跑哪儿去了?”男孩有些纳闷,宝儿从不跑远的。
男孩只找到了那串没吃完的糖葫芦。
“宝儿!宝儿!”男孩急呼两声,没有应答,便转身跑向不远处的凉亭,翻身上马,解缰扬鞭而去。
城中大户苏家一片混乱,那女孩,是苏家的三小姐。
女孩自然是找不到的,苏家调动了一切能调动的力量,只可惜劫走她的是江宁一叶。
苏家世代书香,祖上曾做过高官,在杭州有不小的势力,自苏家上代家主得了一位武林前辈青睐,练就一身不俗的武功,杭州苏家在江湖上声名渐起。苏三小姐失踪,遍寻不着,没过几天,大少爷苏子清竟留书出走了。
当年苏子清留书出走,为的乃是拜师学艺。据父亲推断,宝儿必是被高人掳去无疑,否则以苏家的势力不可能找不到。年方十岁的他,留书一封,果决地离家,踏上了寻师之旅,不想年幼独身,衣饰华贵,竟招来土匪绑票,幸得一游侠路过,出手救了他,巧的是那游侠本是去君山拜访一位老前辈“铁剑金笛”华容生,他便缠着同去,那人怕他孤身遇险,便带他同行。也是苏子清与华容生投缘,做了老人的关门弟子,苦练十三年,今日出师,正要回家一趟,拜过双亲便正式踏入江湖寻找小妹。
十三年了,宝儿也十七岁了,长成大姑娘了,再见面可还认得?苏子清淡淡的笑了,明朗中夹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离家十三年,再次踏进落雁庄,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恍惚。
喜怒交加的父亲苏时允,泣不成声的母亲阮玉红,惊喜中混杂着期待而又微带怯意的二妹苏子明,激动的老家人……
苏子清心头百转千回:桃花依旧,人事全非,父亲老了,鬓边已现微霜,母亲的眼角,也出现了小细纹,而宝儿……宝儿还是没有回来……
二妹苏子明一向不讨他喜欢,苏子清并未如何留意她,拜过双亲,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大厅。
苏子明苦笑,还是如十三年前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苏子明是妾室所出,而大少爷苏子清和三小姐苏子澈乃是夫人阮玉红所出,苏子明只比苏子澈大三天。打小苏子清就特别疼爱苏子澈,从不唤她名字,亲热地称她为宝儿,而对她,一向是不理不睬视而不见。像所有女孩儿一般,苏子明也渴望有个疼她爱她的哥哥,陪她玩陪她笑,把她向小公主一样宠上天,可是,只是因为她与他不是打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眼里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而她庶出的身份又不容许她有任何逾越的要求甚至言辞。
本以为没了苏子澈,苏子清眼里就会有她苏子明了,可惜,苏子清一走十三年,回来后依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苏子明眼中涌起了泪光,轻轻咬了咬粉嫩的唇瓣,一双春葱玉手下意识揪扯着衣角。
她不知道,苏子清不宠爱她,并不仅仅是因为跟她不是一个母亲,而是阮玉红刚刚有孕,便常交代年仅五岁的幼子好好疼爱这个没出世的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一辈子相亲相爱。
对这个一生割舍不掉的牵挂,苏子清是经过了对一个孩子来说无比漫长的期待而迎接来的,早在苏子澈还没出世,他已经为她积淀下一份厚重的深情,这一点是苏子明根本没法比的。
一辈子相亲相爱,这个五岁起便根植于脑海中根植于生命中的执念,经过十八年的岁月,依旧鲜明如初,那个人,深深地融入他的生命中,即使爹娘都放弃了,他也依然坚持。
但是有些事总是不由人的,比如苏子清已二十三岁,再比如苏子清决意游遍天下找寻宝儿,再再比如扬州第一庄玉家庄唯一的小姐要撞天婚抛彩招亲了。
要远行,可以,先把玉大小姐娶回来,生个大胖小子,苏家香火有继,随他苏子清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去。
002 望江楼初遇()
玉家大小姐终于要把自己嫁出去了。
玉家大小姐已经二十岁了,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按理说,如此名门大户,除非那姑娘长得天怒人怨,否则就是冲着家世,求亲的人也会趋之若鹜。
但这玉大小姐长得不但不是天怒人怨,反而是天妒人恨。
玉如颜,人如其名,真真正正的如花似玉,含烟带露,有“广陵芍药”之称,与“洛阳牡丹”易小悠并称中原两朵倾城名花。
玉如颜不但美,而且才艺不凡,书画琴棋,女红中馈,无一不精。
一个又有才又有貌家世又好的姑娘,二十岁上还待字闺中,只有一个原因:傲。
玉如颜傲得紧,扬州的世家公子她看不上,与她家有来往的那些世家公子她还是看不上,一来二去,蹉跎至今。依着她,还要继续等下去,但是玉庄主可不愿意家里有个老姑娘而被人当成笑柄,无奈之下,她选择了抛绣球,将自己的姻缘交付于天意。
玉家庄一片喜气洋洋,玉大小姐马上就要出阁了,能不喜庆嘛!
尤其是玉如剑,他只有这一个妹妹,他妹妹也只有他一个哥哥,他自然要多操点心了。这些日子,他每日接待那些上门的娇客,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尽可能的给他妹妹一些好的建议。不仅如此,一连三天,他天天在外游荡到很晚,观察那些有意求亲而限于身份或是交情未登门的人,看他们的言谈举止,以此推测出他们的人品,好在心中暗自比较,评定出一个最好的妹夫人选。
他这个哥哥当得真是尽心尽力啊,玉如剑暗笑一声,手中折扇轻轻敲了敲自己脑袋。
“西城杨柳弄春柔,红叶青山水急流。姑苏城外寒山寺,唯见长江天际流。”望江楼头,一袭青衫,金环束发的宝儿摇头晃脑地吟出不伦不类的诗句,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高大男子,昔日的剑奴,今日的莫轻寒。
安葬完叶其铮,正听说玉家的喜事,宝儿便想凑个热闹。
剑奴的名字,也是宝儿给改的,据说是取自苏东坡的‘南乡子’“漠漠轻寒上小楼”之句。莫轻寒太了解宝儿的半吊子学问,也无谓纠正她什么了,反正苏东坡或是秦少游,‘南乡子’还是‘浣溪沙’,对她来说都差不多。
但他还是很欣喜,他终于有名有姓了,还是少主起的。
玉如剑好笑地转头,就见长廊上有个俊俏的小公子摇头晃脑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有趣地打量了下宝儿:个子不高,声音清脆,看来还是小孩子,团团的脸,大大的眼,甜甜的笑,很是讨喜,腰后别着一管精致的玉箫和一把长剑,看起来一副文武双全的样子。
可惜太小了,玉如剑暗自叹息,心中对这个有趣的小公子很是有好感,若能大个七八岁,勉强也可做他妹夫了,可惜啊可惜。
“今儿个真是诗兴大发呀!”宝儿将手背在背后,来回踱着碎步,抬头向天,双眼微眯,摇头晃脑,一脸沉醉的表情,继续吟道:“漠漠轻寒上小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淮水东边旧时月,一鸟不鸣山更幽。”
莫轻寒不知该不该笑出声来,他想尽力保持面无表情,然而唇角还是忍不住上扬,清寒的眼里也满是笑意。
“你笑什么?”宝儿也懒得管他,自顾自洋洋得意,“怎么样?我诗吟得好吧!我一下子吟了两首诗呢!”
两首?莫轻寒终于忍不住,转身下去给宝儿买吃食去了,再听她念下去,他一定会笑出来的,可不能让宝儿知道他笑话她。那分明是八首!六句诗两句词,出自不同的篇章,难为她全念对了,比起当初“床前明月光,李煜泪汪汪”简直强太多了!嗯,有进步,有进步!
“呵呵,哈哈……”玉如剑轻笑一声,再笑一声,终于抑制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原来这小公子学问做得不咋的呀!偏还没有自知之明,旁人藏拙,他倒是喜欢献丑。纵是涵养功夫做得极好,他还是忍不住乐不可支。
宝儿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正笑得“草枝乱颤”,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温和有趣的笑意。
宝儿心里有些纳闷,歪着头皱了皱眉,问道:“你是在笑我吗?”
玉如剑闻言,尚未止住的笑意再次漫开,连声音都是笑的:“难不成会是别人吗?小鬼!”
“小鬼?”宝儿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叫我的?”
玉如剑笑吟吟道:“你说呢?有趣的小鬼。”
“有趣的小鬼?”宝儿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撇撇嘴道:“看你长得怪好看的,谁知道脑子有病!莫名其妙!”
“脑子有病?”这次轮到玉如剑诧异了,有人说他英俊潇洒,有人说他温文尔雅,也有人说他谦谦君子,二十三年来却从没有人说过他脑子有病。这个说法很新鲜,玉如剑不但不生气,反而整整俊容,做出一副正经八百的神气道:“适才失礼,倒要小兄弟包涵一二才是。”
有病!宝儿咕哝着,背转过身不想搭理他。
“哎,小鬼!”玉如剑扬声喊道,“你叫什么呀?”话音未落,陡觉劲风扑面,眨眼即至,好个玉如剑,折扇“唰”的一声展开,一让一拨一扇,身法干净利落,手法优雅美观。
可惜不美观的是折扇上多了一个鸡蛋大的洞,弯了一根精钢扇骨。玉如剑立时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看破扇子,再看看三丈开外不疾不徐走来的黑衣青年。
那青年长相很是普通,说不上英俊,但也绝不难看,一眼看过去,直叫人感觉如一碗白水一般,平平淡淡的,什么滋味也没有,却有一双阴沉深邃的眸子,精光内蕴,夺人心魄。他一手拿着一个小纸包,一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那串冰糖葫芦,最上面的一颗已经没了。
玉如剑再看手中那把破扇子,那根弯了的扇骨上还沾有少许干了的糖稀。
003 相见不相识()
那颗小小的糖葫芦自三丈外射来,打弯一根精钢扇骨,去势仍是不止,竟穿了过去不知飞哪儿去了。
竟然有人暗器使得如此出神入化!
玉如剑骇然凝注莫轻寒,莫轻寒却连瞟都没瞟他一眼,径自将冰糖葫芦递给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