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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伏年心道这个大小姐心思通透,凡事都能看的清楚透彻,这番询问八成是在考验自己,虽然说自己已经决定要卸职离开上官府,但是总不能让一个小姑娘将自己这个从医几十年的爱抚问倒吧!
“灌了药?何以见得?”
“郡主英明,这位姑娘在用刀割伤手腕前,被人灌了药。”
张伏年心中一惊,暗道这个平宁郡主着实不简单,竟然连这都能瞧的出来,心中对于这个小姑娘更是钦佩。
上官凝借口帮忙安置欧阳袅袅,也跟着一起去了张伏年在上官府的院子,等到将欧阳袅袅安置妥当之后,上官凝拉住张伏年问道。
“张大夫,不知道欧阳姑娘除了这腕子上的伤,还有没有其他异常之处?”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还有同谋()
“麓山王的封地在青云城外百十里之外,就是骑快马,也要两个时辰,所以圣上体恤麓山王的辛苦,特许其每月上中下旬各到朝中报道一次,其余时间可以待在封地,将折子直接快马送到宫中
“这麓山王不参与朝政?是不必上朝吗?”
久而久之,许多人都忘记了麓山王这王位上坐的不是颜氏的后代,而是姓夏的,时间越久,遗忘的人越多。
这夏家的王位不知为何竟然是世袭的,从前往后追溯,竟然足足传承了七八代有余,由于夏家的子孙一向低调处事,也并不参与朝政,更不参与党派之争,在朝堂之上倒是个老好人,所以口碑一向不错。
颜慕殇对于这段历史也是后来听人讲起才知道的,而这个年幼被封王的孩子就是夏云轩,也就是夏浒的先祖。
“麓山王姓夏,单字一个浒,是旌阳将军的后代,与我颜氏一脉是同族不同宗,由于旌阳将军全族为了保护先祖,满门上下凡是超过马鞭高的男子均被斩首示众,旌阳将军府六百口人命一夕之间化作一片血水,只有旌阳将军三岁的幼子在一名老仆人的誓死保护下活了下来,后来先祖登基,感念旌阳将军的丰功伟绩为其全族平反,荣耀加身,当年那名侥幸逃脱的幼子得了祖先的庇护,直接被封了王。”
可就是这样一位王爷竟然不是颜氏一脉的子孙,这让上官凝怎么能够不惊讶。
这位麓山王不仅是四王之一,手中更是握着三万的铁由军,占据着大雍最富庶的五个封地之中的两个,与其他三位王爷相比,真真是富的流油又实实在在的大权在握。
上官凝吃惊非小,这件事她今日才是第一次听说,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异姓郡主就是奇葩,却不想早在自己之前就有异姓王爷,而且自己这个郡主和人家堂堂的王爷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麓山王不姓颜?”
“按辈分来说,我还要称呼这位麓山王一声叔叔,只不过这位麓山王是大雍唯一一位不姓颜的王爷。”
只是,这个麓山王虽然是大雍的王爷,却是个深入简出的主,平时在人前几乎不露面,真正见过其阵容的人并不多,市井中关于这位王爷的话题虽然不少,却并没有什么新鲜有用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麓山王与上官府从来就是路上的马车水里的船,互无关系,而这个麓山王突然想要登门,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前世里她记得很清楚,蒋宜兰亲口对自己说的,父母亲是被赫连穆宁和麓山王联合设计才死于非命的,而且就在不久之前她知道这个麓山王曾给父亲下了帖子,说要登门拜访。
上官凝目光灼灼,充满自信的光彩。
“不是觉得,而是一定。”
“你觉得麓山王和这件事有关系?”
颜慕殇不知道上官凝今日的问题为何会如此之多,而且一个接着一个,彼此之间又都缺少关联,但是以他对上官凝的了解,这小丫头心思细腻,又聪慧异常,从来不会做无用的闲事。
“你对麓山王了解的多吗?”
看来,当年那条被废弃的地道被颜慕景记在了心上,并且在自己登基之中重新修缮,或者修改了原本的方向,或者这暗道原本就是通向宫外的,如此说来,颜慕景蓄谋不是一日两日了。
上官凝自己在野史上也读到过关于皇宫之中多挖设地道的传说,据说各朝各代挖掘地道的目的并不相同,有的是为了逼宫或叛乱而设置的逃生通道,有的是为了传递信息而挖掘的信道,更甚至是有皇上为了私会外面的妓子而专门挖掘的。
“这么说来,那条废弃的地道应该就是通往宫外的。”
颜慕殇犹记得自己儿时时常跟着母妃到宫中向太皇太后请安,自己与皇上年纪虽然相差不小,但是却十分能玩到一起,那条地道就是他们两个人玩耍时发现的,现在上官凝一问,他才猛然想起了这件尘封已久的往事。
“应该是有,记得我儿时在皇宫之内玩耍,曾经无意间掉落进一处坑道,后来洒扫的老宫女对我说,那是皇宫内废弃的地道,我问那老宫女地道是通向何处的,老宫女却说这是宫中的禁忌,任何人都不允许议论。”
上官凝想了许久,皇上身份尊贵,出行都是前簇后拥,如果说一次出宫是偶然,但是与欧阳袅袅在过去几年中频繁的见面却不被人发觉,这便实在是有些难度,除非皇宫之内有密道,能够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
“你知道皇宫之中可是有密道?”
好个颜慕景,朝堂之上的谦谦帝王其实是匹满嘴利齿的草原之狼,其野心不仅仅是大雍,恐怕是整个天和大陆。
现在的皇上,恐怕安插的眼线不仅在朝廷大员之中,如今来看,江湖市井也不乏皇上安排的人手,逐殇楼旗下的生意不止一次的出现过不明缘由的冲击,几家钱庄被大量的储户涌入要求将银票兑换成现钱,如果不是上官月力挽狂澜的用自己名下的钱庄接济,可能逐殇楼的各家钱庄就要被人掏空,成为虚壳一个。
云埔分舵的事他只是怀疑皇上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眼线,现在上官府内的情景亦是如此,他几乎已经可以确认,当今圣上比先帝更加的野心勃勃,先帝为了自己的帝位永固,千辛万苦的培养了暗卫媚十三,安插到各个大员、王爷的府邸之中。
第一百六十章 层层深入()
信纸一展开,浓浓的松枝墨香,果然不是一般的败家,一瓶松枝墨一个银锭子,恐怕当今世上也只有皇帝爷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能用这样的墨水来书写书信。
纸上是规整的蝇头小楷,每个字大小匀称用墨适中,看起来十分的简单清楚,上官凝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其貌不扬的信子又是一番赞许。
信纸上的内容与上官凝之前所想几乎相同,十五年前,当今圣上果然以监察军防内务的理由到过边疆,最后却只在边疆象征性的停留了两日,之后便班师还朝,当地的百姓曾看见皇帝的御驾之内有女子的身影出没,只是百姓们哪敢议论皇家的事,何况能在皇帝御驾之内的不是妃子也是身份尊贵之人。
“那条密道呢?”
上官凝将手中的信纸收起来,随手便放在灯烛上点燃,看着黑色的纸蝴蝶在空中飞舞,上官凝重又开口问道。
颜慕殇则是从头至尾都看着上官凝,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一般,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属下看着自己的怪异眼神。
“那密道属下查了,但是密道内四通八达,光是干扰视线的密道就有**十条,咱们的探子进去了一整日,只在黄昏时分出来传了信给属下,恐怕还要三两日的功夫才能探知。”
提起这点信子也有些郁闷,想他信子,堂堂逐殇楼信部的舵主,什么样的密道暗室没见过,却不曾想竟在这小河沟里翻了船,一个小小的密道把自己手下最为得意的三个手下一并派了出去,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第一次替主子夫人做事就这样不成器,真不知道他信子以后还拿什么脸面跟自己的属下们交代。
“无妨,此时不急,你们小心为是,不管任何情况下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主。”
上官凝殷殷的嘱咐道,声音诚挚细腻,温和悦耳,信子一时间迷失在了上官凝的温柔里,他信子从小孤苦无依,受尽了白眼和嘲笑,几乎尝遍了人间的苦辣酸甜,主子爷给了他新生,但是却从没有一个人会这样温柔的对自己说话,会在乎自己的安危。
难怪主子爷会对夫人这样在意,简直是魂不守舍,换了是他恐怕要比主子爷更加的过分,恨不得将这样的娇娃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时刻不离分。
“行了,没事便下去吧!”
冷冷的声音打破了信子短暂的臆想,颜慕殇看着信子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媳妇看,心中的火气就嗖的蹿了上来,虽然明知道这样想有些胡搅蛮缠,但是他就是受不了别人用比自己还要热烈的眼神看上官凝。
等到信子从屋子里消失之后,颜慕殇耍赖似的将上官凝抱在怀里,如同一只小奶猫一样,用自己的下巴一下一下的蹭着上官凝的脖颈,上官凝原本就十分敏感,特别是脖颈处,被颜慕殇这样一蹭,忍不住咯咯的笑出了声,颜慕殇不仅不收敛,反而蹭的更加卖力。
“殇,别闹了,别……闹了!”
上官凝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偏偏颜慕殇的力气又大的很,他固定住上官凝的肩膀,上官凝根本挣扎不开,只能任由自己雪白的颈项被颜慕殇揩油占便宜。
“好了好了……”。
“叫夫君。”
颜慕殇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突然又把太后刚刚赐婚那阵子的无赖样子拿了出来,上官凝不喊夫君就不肯罢手,只把上官凝弄的哭笑不得,最后还是顺着颜慕殇的心意喊了声夫君。
颜慕殇只觉得这一声叫的自己好像漫天花火绽放,又好像三九寒冬喝了一杯热水一样舒服自己的险些叫出声来。
“别闹了,正事要紧!”
“凝儿,为夫最正经也是最重要的事就是凝儿。”
这句话噎的上官凝直翻白眼,心道这样的甜言蜜语从颜慕殇的嘴里说出来怪怪的,好像是一匹驰骋草原的狼王却戴了一张黄狗的皮,揭开了皮底子里还是一只狼。
“你觉得当今圣上意图是什么?”
上官凝将颜慕殇扣住自己手腕的手一根根的掰开,然后十分认真的转过身来。
“密信。”
颜慕殇几乎想都没想的就说了出来,自己这个皇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但是玩起游戏来,却也是懂得欲擒故纵,这一手可不就是现成的嘛!
“皇上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这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世人对于细节的地方不甚清楚,一直都以为所谓的密信便应当是信件,包括哪些进府寻找的人也都把目标锁定在书房,也亏得如此,否则这几条链子恐怕也不安生。
“我们能知道的事情,皇上自然也能知道,至于途径,恐怕如今这上官府内不止三五名的细作,包括先帝安插在府内的那个媚七娘。”
上官凝对于皇帝安插眼线在大臣的府邸之中倒并不觉得如何反感,在位者想要自己的帝位更加稳固,想要清楚明白的知道臣子对自己是否忠心,这样的方式无可厚非。
如今说来,恐怕自己这个凝雨阁也并不安全了,这些人反反复复的找了许久,终有一日他们会发现这几条链子的秘密,到时候自己怕就要成为秃子头上的虱子,人人觊觎的对象了。
颜慕殇心中也是诧异,自己的这个堂兄从小就是文质彬彬儒雅有礼,先帝还曾说自己的这个儿子书生气重没有王者的气势,甚至于一度想要废掉颜慕景的太子之位,还是颜慕殇的爹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双龙际会()
单
“晟炀王才是好雅兴,自己多年的部署被人连根拔了个干净,晟炀王不仅不见怒色,还跑到这上官府来会见美娇娘,人人都道晟炀王不爱红妆爱阳刚,看来传言果然不可信啊!”
顔慕殇边说边走到上官凝的床榻旁,与单素羽面对面而立,上官凝夹在两个人的中间,纤细的身子像是一片羽毛一般。
“单国君自己国内混乱不堪,朝中派系林立,国祚不稳,没想到国君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在此逞口舌之快,对此,殇自愧弗如啊!”
单素羽知道这个晟炀王并不如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他自己也不止一次的派人查探,有好几次险些就要探到事情的真相了,却都被人巧妙的挡了回来,但是他单素羽也不是个无知小儿,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他却几乎可以肯定这个顔慕殇的另一个身份。
“哦?没想到晟炀王对我北疆国内的事情竟然了解的如此清楚,那张文远出事也不过三两日的功夫,晟炀王就得了消息,这灵敏的嗅觉真是比我们北疆最好的猎狗还要厉害三分啊!”
单素羽见到上官凝的表情,心中苦闷的不行,这丫头要不要做的这么明显,自己自问并不比这个亦阴亦阳的顔慕殇长的差,而且顔慕殇不过是个王爷,自己却是北疆的国君,不论哪一点自己也不该被嫌弃成这样吧!
上官凝看到顔慕殇出现,攥着被子的手松了松,心中一直在震颤的小鼓也终于慢慢的歇了下来,一抹如释重负的浅笑自然而然的浮现在脸上。
顔慕殇一身藏蓝色的云袍,白色的莽纹领口,腰上一条巴掌宽的墨色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圈白色玉米大小的玉石,外面一件织金绣的狐皮大氅,墨发绾在头顶,戴着一个紫色的云冠,端的风流无双。
“单国君好大的口气啊,我道北疆的士大夫张文远大人为何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当街强抢民女,今日看来是以国君大人为榜样,如此来看张大人也算的上是国君的肱股之臣了,上行下效,很好很好啊!”
单素羽很满意的在上官凝的脸上看见了一抹红云,这才对嘛,这才是一个女子看见应该有的表情才是。
“不要以为你和那顔慕殇有了皇帝的圣旨,本王就会放手,那条链子你是戴定了!”
看着上官凝紧张兮兮的样子,单素羽再一次觉得自己做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这个上官凝不待见自己也就罢了,有必要把自己看成一头野狼一样嘛!
上官凝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脖子上看了一眼,这个单素羽真是个怪人,当初是他自己死乞百赖的将那链子丢给了自己,然后便消失回国了,现在又突然凭空出现,上来就问自己链子的去向,难道是他也知道了这链子的秘密?
“我……我……收起来了!”
不过,他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后宫佳丽无数,夜夜清歌香帐,但是每个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却总是思念那双清冷似水的眸子,那种思念很淡,却如同一只蛀虫一样,渐渐的把自己的心撕咬开一个小口子。
单素羽原本一早是要进宫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从驿馆出来,步子就不听自己使唤了,一路生风般的就到了上官府的门外,他自己也不知道,不就是个臭丫头嘛,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与他们北疆的美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发育不良。
“我送你的链子呢?”
单素羽耸耸眉,自己长的也算是个美男子,自己后宫中的那些女子哪个不是一见到自己就眼冒红心,恨不得日日将自己摁在床上,怎的这个小丫头每次看见自己就跟见到恶鬼一般。
单素羽稍稍直起了身子,上官凝趁着间隙赶紧一翻身闪到了床的里侧,将自己的身子用被子紧紧的裹住,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放心吧,本王还没打算与顔慕殇为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