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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定为不详,这是上官怜对于此物的看法,所以她是满心的希望上官凝能够把这个东西拿走,最好从此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和姨娘的身边。
只是,那日在密道之中母亲将此物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这才引来了上官鸿群贪婪而凶残的掠夺及残害。
当她知道,上官鸿群想要的是母亲手里的这个东西和自己肚子里刚成形的孩子,母亲手中的这条链子,应该就是祸根了,因为母亲没有拿到这条链子前,上官鸿群从未提起过此物。
上官怜的眼睛眨了眨,对母亲的话深以为然,至今她都不明白,那个平日里对自己温言软语的风度翩翩的大哥,为什么会突然间变了嘴脸,下手之狠毒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我初见此物之时,心中不胜欣喜,但却没想到这物件竟给我们母女二人招来了杀身之祸,如不是郡主援手,说不定我们二人如今早就埋骨荒野了。”
“我可以央爹爹安排几个护卫在香语园外围保护你和三妹妹的安全,再重新安置了嬷嬷丫头们,这物件还是姨娘自己亲自保管的好。”
崔氏此话倒不作假,但看偌大的香语园如今连个下人都没有,母女二人的境况的确是好不到哪里去。
“郡主也知道,现在府中觊觎此物的不止一两人,我们母女如今身单势薄,自身难保,实在是无力再照管此物。”
这才是关键,崔氏把这样的秘事说给自己,自然不是心血来潮,与无事不登三宝殿同样的道理,崔氏必是对自己有所求。
“姨娘将此事告诉我,是有何打算?”
上官凝定了定神,将链子又原封不动的放回了桌子上,面上的表情也是清淡如水,看不出情绪。
果然是巫蛊部的信物?
那处位置很不起眼,隐藏在玉蝉的触角右侧,不细看还以为是玉蝉触角的一部分,可经崔氏这么一指,上官凝才注意到,那个位置竟然是用篆文刻着的一个小小的巫字。
突然,崔氏的手指指着牌子上的一处给上官凝看。
牌子是月牙形,竟然与崔姨娘刚刚所说的胎记极为相似,这应该不是偶然,难道崔姨娘真的是巫蛊部的后人?
她现有的那几块牌子上雕刻的无一不是花草藤蔓,而三姨娘递过来的这块牌子上面雕刻的确是一只玉蝉,雕工精细到连玉蝉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辨,这样的雕工恐怕如今再难现世。
现在拿在手里细看,发现链子下面所坠的牌子确是与自己手里的那几块差异甚大。
崔氏的这条链子,上官凝只在温泉山庄的密道里见过一次,不过那时距离远,密道里的光线有十分昏暗,上官凝只是隐约瞧了个轮廓。
崔氏伸手将桌子上的链子拿起来,递给了上官凝,链子下面追着牌子,所以一拿起来,便微微晃动,竟是发出了叮叮的金属撞击的声音。
“君主不妨看看这个。”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浮上脑海,并非上官凝怀疑崔氏的话,而是对那个告知崔氏身世之人有所怀疑,毕竟疑点太多。
再然后,那人既然将这物件交给了崔氏,难道时候就彻底撒手不管了,任由这位巫蛊部圣女的后人被人凌虐致残?
再则,巫蛊部的后人明明就是北疆皇宫里的那位,怎么无端端的会在大雍的上官府里又出来一个?
如果,那人所言属实,为什么崔氏的孩子都已经十几岁了,才想着要找到这位当年被送出族部的后人?
事情听起来似乎很合情合理,但是却经不起推敲。
“正是,只不过婢妾出生之时族内动乱,为了护我周全,族内的长老派人将我带出部族,不料,那位带我逃难的嬷嬷突然心疾,瞌死在一家教舞坊的门前。”
“巫蛊部?”
不过北疆国主单素羽不才该是巫蛊部的后人嘛,据传,北疆的第一任皇后就出自巫蛊部,所以,唯一能够光明正大的现于人前的也只有巫蛊部,但,就在自己昏睡期间,巫蛊部被顔慕殇灭了族。
巫蛊、庶蛊、青蛊、泓蛊虽然被合称为四大蛊部,但巫蛊部却是势力最大、地位最尊贵的蛊部,暗有统领其他三部的势头。
竟然是巫蛊部的后人?
“那人将这信物交予我时,告诉婢妾乃是巫蛊部圣女的后人。”
上官凝模棱两可的回答了一句,其实心中已经隐隐的猜测出了三姨娘的身份,能拥有这条链子的人,必是当年几大蛊部的后裔。
“非富即贵。”
“郡主可知那人口中所言的婢妾的身世?”
“哦?”
“凡事无法回头,但至今日为止,婢妾都并不怀疑那人的话。”
崔氏闻言并不恼,今日她既然起了话茬,就没打算藏着掖着,这位大小姐绝非池中之物,也许能护着自己母女二人的,只有这个看起来娇弱如花的小女娃了。
“姨娘未免过于轻信他人了!”
上官凝嘴角轻扯,竟然敢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煞是好看。
“不错,我对此人的话的确没有怀疑,临行之前,那人将这条链子留给我,并说明这是证明我身世的凭证!”
第一百二十章 亲生的吗()
“傻丫头,这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这么宠着惯着,日后还不要被你这个姐姐宠
谁知,上官凝却是不依,坚持让蒋氏再吃些,蒋氏无奈,抚着自己已经隆起的十分明显的肚子,满脸堆笑的看着上官凝。
马蹄糕软糯可口,晶莹剔透,既有蜂蜜和马蹄的香甜,还有淡淡的药香,蒋氏也觉得可口,不知不觉吃了小半盘。
上官凝一早起身,亲自下厨做了一大盘的马蹄糕,蒋氏最近胃口不好,吃什么都是恹恹的,上官凝跟府里的老厨娘问了些孕妇适宜食用的菜谱,又自己改良,加进了一些益气补血、安胎静心的药材。
“娘亲,这个马蹄糕您要多吃几块,您最近食欲差,吃的少,弟弟还需要营养呢!”
第二日一早,福禧阁。
不过是场梦而已,上官凝低声的对自己说。
屋外,月朗星稀,风吹柳梢,沙沙作响。
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折磨得上官凝坐立难安,噩梦,她并非是第一次做,但为何梦醒之后这样情绪不仅没有消散,还比梦中所感更为激烈和真实。
等到上官凝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仍旧趴在屋中间的桌子上,后背却被冷汗浸湿,屋外的风吹进来,上官凝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冷战。
上官凝大声的喊着,用力的挥着手,可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虚无的空气,再无其他。
上官凝面对着空荡荡的巨石嘶吼着,为什么会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为什么要让自己幸福,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这好像是魏紫炎在跟自己告别。
“你去哪,你不能走,不能……”。
上官凝身子往前倾,想要抓住即将消失的身影,却只抓住了一把虚无的空气。
眼前的魏紫炎忽然慢慢的变得透明,慢慢的变得透明,很快就要消失不见。
上官凝的眼中突然有湿热的液体渗出来,最后化作两股热流,顺着光滑细腻的脸颊淌下来,其中一滴,落在魏紫炎的脸上,瞬时就蒸发殆尽。
魏紫炎眼中的那一小块净土终于消失,烈焰中的那个模糊的人影也终于化作灰烬,很快,自己也将被这烈焰吞噬,再不轮回。
“要幸福!”
不知为何,上官凝看着魏紫炎红的有些着魔的眼瞳,涌上心头的不是恐惧,而是哀伤,她不懂这种情绪。
“我在和你说话。”
就允许他放纵这一次吧!
不过,还好,自己放手了,眼前的人儿就能快乐自由的生活下去了,不再有人给她制造麻烦,不再有人扰乱她的生活。
而,终归,这一生,他都无法再实践这样的梦想了。
一生平淡似水,只携一人之手到沧海桑田。
他从不想修仙,他只想和儿时自己下山时见到的那些普通的百姓一样,夫唱妇随劳作在田间,草屋三两间牛羊三五头,清茶淡饭,每日闲时泛舟湖上,夜间观花赏月。
是那一年,桃花树下小女孩清冷如水的眼神,还是那一年梦中,小女孩跌倒在地却倔强的不肯流泪的样子,亦或是沉睡的三年,日日入梦却清冷淡漠的微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一心只想传承使命,只想光耀天循门的自己,开始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
他似乎从未听过上官凝如此温柔的对自己说话,从最初,两个人就是对立的,不管他愿不愿,想不想,上天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
魏紫炎睁着妖艳似血的眼睛,凝视着面前的人儿,视野中猩红一片,处处都是燃烧的火焰,只在火焰的中心,还留着小小的一块净土,而那记忆中的人儿就站在这块仅存的净土之上。
上官凝喃喃的问道,声音很低,低的好似夜空中轻舞的彩蝶。
“为什么会这样?”
就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字,让前尘往事在一瞬间从脑海中消失,所有的恩怨纠缠,似乎都抵不过这两个字的力量,随风散去。
魏紫炎渗血的红唇吐出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两个字,以往甘冽如泉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如同是破旧的风箱,呼哧呼哧的刮着肆虐的狂风。
“呵呵……真好!”
就如同,一个瑶池上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跌落凡尘的一样。
但是,上官凝千想万想,却没想过这样的结局,没想到这个如同神诋谪仙样的男子会沦落成这副样子,她以为就是死,此人也该是乘鹤西归,飘然而去的。
如果没有此人,也许早在几年前,自己的大仇就已得报,也就不会有后来诸多的麻烦。
面前的,是自己重生以来复仇路上最大的羁绊,因为此人的出现,自己的复仇计划一拖再拖,屡次被打乱,此人坚持所谓的天道天理,不惜一切手段的让自己重蹈前世的覆辙。
“你……”?
可是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卧在巨石上的紫色身影,忽然也睁开了眼睛,昔日那摄人心魄的紫眸如今竟然变为了紫红色,红的似血,恍似成魔。
她努力的让自己镇定,她闭上眼,希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幻象便能消失。
上官凝震惊的站在原地,她知道这是梦,但是,这个梦境未免过于真实,她能感觉到自己剧烈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撞击着自己的胸腔。
胸脯以上,裸露在外的脖颈也夋黑一片,虽然不似面上的皮肤那般干瘪,却也是难以入目。
第一百二十一章 离奇失踪()
但眼前的
他做御丞司也已经四年,期间也遇见过企图越狱和劫狱的,但无不是还没出囚室就被看守牢房的狱卒们控制住,劫狱的人也从没有全身而退的先例。
空气中隐约的有淡淡的酸臭味和牢头们抽的旱烟味,因为牢门开着,外面的夜风穿堂而过,将地上的枯草吹的满地打滚,司冕突然觉得那风是从自己的心里刮过,浑身上下都冷意森森。
空荡荡的囚室里,一床散落的被子盖在满是枯草的地面上,一个白瓷蓝边的海碗里面,装着一些白米饭和几根菜叶,竹著搭在海碗上。
司冕娓娓道来,心中还有余悸,当时的情景让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脊背发寒。
“我连夜就进了囚室,但囚室里丝毫痕迹也没有留下,犯人晚膳时分用了一半的膳食还放在角落里,被子落在地上,却有盖过的痕迹,我去之时,被子上还有余温。”
可出人意料的,司冕摇了摇头。
上官凝思索了片刻之后,轻轻的开口,心中还有一丝期待,不管如何,现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才是。
“可有线索?”
而且,不知为什么,这一次想到魏紫炎,上官凝心中竟然又一次莫名其妙的浮起了一丝哀伤,这种哀伤在近几日出现的极为频繁,那个梦之后,这种似海般的情绪几乎每日都要袭来。
但是,魏紫炎却没有这样做的动机,前一世,上官鸿群虽然没死,但也是下落不明的,这一世,关于上官鸿群的判决并没有下达,魏紫炎全然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本事,绝不是武功高强就能实现的,再高强的武功也无法能够做到在大牢里,带着一个人瞒天过海的从守卫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上官凝一瞬间,心中略过数种想法和猜测,放眼天下,除了魏紫炎,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一个大活人从守卫森严的牢房中解救出去。
上官凝满脸震惊,她注意到了司冕的用词‘消失不见’,而非是有人劫狱或者是上官鸿群自己冲破重重看守越狱而出。
“昨日夜里,牢头来报,原本被羁押在天字号囚室的上官鸿群消失不见了。”
司冕虽不知细情,但却能够肯定,上官凝对上官鸿群的关注绝不是因为其庶兄的身份,但上官凝不说,他自然也不会问。
司冕眉色之间难掩一丝抑郁和懊恼,他自然知道上官凝对上官鸿群如此关注,定然是有深意的,上官凝一直都是淡然自处,极少对人或事格外上心,但对上官鸿群却是尤为在意。
解救上官鸿群之人,必定是与上官鸿群之间关系紧密之人,甚至于是所有事情的幕后策划,而且但看此人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救走上官鸿群,也足已见上官鸿群的身份必是不凡。
寻常人想要从牢里走上一遭都是妄想,更遑论将一个关押其中的犯人堂而皇之的解救出去。
上官凝也不客套,直奔主题,因为司冕的信笺上所说的事情,实在是让她震惊,御丞司的大牢,堪比大内的死牢,把守的狱卒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不同于普通的狱卒,这些狱卒全部都是身怀功夫的高手。
“司大哥,究竟是怎么怎回事?”
司冕坐在茶案的另一侧,正好瞧见上官凝的侧颜。
上官凝浅浅一笑,稍稍提了一下曳地的裙摆,便款款坐在了靠着北墙的一处茶案旁。
司冕虽然性子稳重淡然,但和上官凝单独相处之时还是难免露出一丝紧张和局促,那日赫连穆宁之事毕后回府,他便觉得心中似有事情,但无论如何回想都想不起分毫。
“凝儿妹妹,这边坐!”
因为屋子布置的简单,只一眼,就能将屋子看个完全,虽然布置的简单,但也能瞧出来主人的干净细腻,屋子里的家具都是整洁如新,一尘不染的。
书架是梨木的,除了最顶上摆了几个古董瓷器,其余的位置满满的都是书籍,上官凝粗略一看,书籍涉猎十分的广博,天文地理、资治通鉴、兵法谋略、人物传记,还有几本花草经。
司冕所住的屋子,与其为人一样,十分的朴素低调,即便如此,却处处可见雅致,屋子里面的家具都十分简单,唯一显眼的就是靠着墙壁的一个偌大的书架,之所以说大,是因为这个书架几乎占据了屋子里三分之一的面积。
所以,一早就将丫头小厮们找了由头打发到前院去了,而自己则是颠颠的跑到小厨房去烧水泡茶。
胡桥跟在司冕身边六七年了,心思通透,又十分的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上官凝和自家大人私下见面定是要避讳着些外人。
司冕让过一个身位,上官凝也不推辞,直接越过司冕就进了屋子。
两个人的招呼都十分简单,彼此唤了声名字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司大哥!”
上官凝对于司冕这样的态度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