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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官凝十岁后的突然转变,宁氏已经适应了这个孙女的机智冷静、聪慧敏锐,但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这份让自己为之欣赏的东西会被用到自己的身上。
她倒并不想护着秦氏,一个姨娘而已,而且还是一个已经完全脱离自己掌控的姨娘,如何处置她并不在意。
但是自己的儿子要护着,她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儿子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一切,只要是儿子的决定,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却怎么会想到,一向都乖巧听话,低调沉稳的上官凝会突然变成一只牙尖嘴利的小豹子,生生的僵了他们母子两人一军。
“凝儿,此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上官锦没有回答上官凝的话,只是面色不清的做了个承诺。
上官凝的心里,第一次对自己的这个父亲生出了一丝嘲讽,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不仅不维护嫡妻嫡女的安危,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的偏袒秦氏,既是这样,那也不要怪她上官凝不给这个将军爹爹留脸了!
“爹爹的话恕凝儿不敢认同,此事发生之时,爹爹就是在府里,此事的前因后果爹爹也是一清二楚,在明知谋害娘亲凶手是谁的情况下爹爹都不打算惩治,凝儿实在不相信爹爹的保证!”
上官凝面色冷峻,之前的娇弱消失殆尽,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大家就不妨撕开面皮,真正的较量一番就是了!
上官锦看着眼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摄人气势的女儿,眼神中一阵恍惚,这个女儿长到十五岁,他却似乎是在今日才真正的看清楚,那个记忆中莽撞调皮只知道闯祸的小娃娃,如今竟然与自己比肩,沉稳如山的气势就是自己这个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也不由得心震。
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旧没有苏醒的蒋氏,上官锦的心中也在来回的博弈,躲在自己身后的秦氏抓着自己的袍子,明显的在发抖。
如果,那个消息属实,秦氏真的是动不得,哪怕是伤了毫毛也是不能的!
“此事就这样定了,我会让人加强福喜阁的防卫,夫人临盆之前,绝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上官锦盖棺定论,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
上官凝嗤笑一声,这个爹爹真是好,防卫?说的好听,上官府的防卫只能防的了外贼,像是秦氏这样虎视眈眈歹毒异常的人,想防,痴人说梦!
上官凝敢肯定,秦氏绝不会就此放手,她为什么要除掉母亲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阖府上下心知肚明,自己的那个爹爹也不会不清楚,可就是在明知原因的前提下却要护着这个祸根,上官凝不能原谅!
“如果爹爹执意如此,不肯处置凶手,那么凝儿也不怕到御丞司的衙门口去击鼓喊冤,看看御丞司的大
第一百一十一章 黄雀是她?()
“好在,还活
秦氏此时趴在榆木的长条凳子上,脸色白如鬼魅,偏偏如此严重的伤势却没能让她昏过去,腰椎和大腿腿骨似乎碎裂了一样,她想动一下都难!
这件事,满屋子的人都目睹了,王爷和牛老爷子、断命丝女都在,还有一大群的嬷嬷丫头,张伏年也不怕自己被灭口,因此上官锦的话音一落,张伏年就背着药箱子跟惜福一起出了屋子。
张伏年是宫里出来的,在宫里什么样的龌龊事情没见过,妃子间的争宠皇子间的斗争往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张伏年倒还算是镇定。
如今听到上官锦的吩咐,惜福心中反而轻松了不少,现在看来,此事应该就算是过去了,自己侍候个瘫痪的人也总好过被人拉下水丢了小命要好的多。
没想到真的出了事,她没想到二姨娘不仅是说说竟然真的下了手,被那个房管事指出来的时候,惜福吓的腿都软了,她生怕自己也被连累进去,她才十六岁,还没说亲,可不想糊里糊涂的就给二姨娘做了垫背的。
没两天,夫人有了身孕,这个二姨娘又每日里想着怎么把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自己一个新被提拔的丫头,也不敢插话,心里却每日都是胆战心惊的。
自打她当上了大丫头,聚福园里就没消停过,先是大少爷犯事被抓进了大牢,然后这个二姨娘就跟疯了似的天天想着怎么活动关系把大少爷捞出来。
惜福只从跟着秦氏进到屋子后就一直低着头,她原本是个二等丫头,是宝福被嫁出府后才被秦氏提成了大丫头,但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不愿意要这个大丫头的名分。
“快去找人,把你家主子抬回院子去,张伏年,你也跟着去聚福园!”
上官锦无言,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哼!”
上官锦被顔慕殇这番话气的险些吐血,这半日发生的一切让他彻底颠覆了对顔慕殇的认知,以前只觉得这个晟炀王放荡荒唐狂妄不羁,今日却才明白此人不仅身负绝世武功更是腹黑无赖。
顔慕殇对着上官锦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似乎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梦境,梦醒之后还是风平浪静。
“将军,今日之事是小王逾矩了,改日小王定登门赔罪,如今,秦姨娘就交由将军处置吧!”
顔慕殇墨眉微动,似海般的双眸一闪,上官锦的身子就重新恢复了知觉,只是木已成舟,他想再做什么也是枉然。
秦氏,罪有应得,即便此番保住了性命,此生也难再起身了。
上官凝暗暗心惊,却无半分同情,秦氏这是自作孽,最初她就曾说过,只要不碰她在乎的人,无论是谁愿意怎么折腾都好,她上官凝不屑伸手,但如果此人不怕死的非要挑衅她,那么她上官凝也不是个吃素的!
上官锦闻言面色难看到极点,宁氏更是被楼青的话惊的瘫成一团,若不是身后的贾嬷嬷伸手还算利索,宁氏此番就要直接坐在地上了。
楼青斜眉入鬓,薄唇似剑,面如秋霜,声音无波无澜,说的恰是今日天气晴好适合出游一般,完全没有半分血腥气。
“皮肉未破,骨碎三处,筋断三条,心脉完好!”
“如何?”
进来回话的貌似两人中叫做楼青的,声如其人,清冷如霜。
“主子,行刑结束,五十方棍,不多不少!”
一众丫鬟婆子更是神色各异,不过绝大部分都在心里为大小姐和晟阳王喝了声好,这个秦氏,她们素来就觉得虚伪做作,这一次又差点将这脏水泼到她们福禧阁的下人身上来,现在这样真是罪有应得。
上官锦僵化一样的纹丝不动,宁氏看恶鬼似的盯着颜慕殇,牛老爷子和素依浑然不觉的依旧在讨论着极北之地的雪莲,崔氏和上官怜相互依偎着不言不语,上官凝眉目低垂似乎在想着什么。
屋外打的热火朝天,屋子里的气氛却微妙的很。
莫苏楼青,一棍一棍打的十分淡定,奇怪的是,二十几棍下去,秦氏的臀上却是连点血丝也不见,如果不是上官凝对颜慕殇过于了解,恐怕都要以为两个行刑的人放了水。
秦氏不知被颜慕殇使了什么手段,面上的表情已经是狰狞的如同恶鬼,嘴里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这种有苦难言的折磨还真是够缺德的。
方棍,顾名思义,就是被削成正方体形状的棍子,因为四面皆是平面,每个平面之间却是一道宛若刀剑一般的竖刃,落在身上也如刀锋入肉。
院子外,秦氏趴在长条椅上,莫苏楼青两人一人手里一根小孩儿手臂粗细的方棍。
可让人恐惧的是,院子里除了行刑的声音,静的骇人,让人不由得怀疑这棍子是否是打在了人的身上。
很快,屋外就响起了均匀的棍子拍打身体的声音,果然,快慢一致力度相同,连声音的频率都如出一辙。
秦氏,只希望她自己造化大些吧!
也许,整个大雍都被这位王爷给迷惑了,不仅自己,也包括皇座上的那位。
颜慕殇贴着上官锦的耳畔,像是说情话一样的将话语送进上官锦的耳中,此时此刻,上官锦再不敢小看这个晟阳王。
“将军不用担心,本王没打算要了这女人的命,而且,这女人的身份,将军也大可放心,有本王在,没人敢把这笔账算到将军头上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战斗前奏()
璁玉看见蒋宜兰被自己气的面红耳赤,心中舒坦极了,上一次都是小姐使的手段,
“你……你……”。
“不让,你如何?”
“你让不让开?”
“咬人的狗不叫,小姑奶奶我今儿第一次发现你这个妖女叫的还很大声,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凝雨阁进了条疯狗吗?”
“好狗不挡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拦着我?”
骢玉从来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人,蒋宜兰做表小姐的时候骢玉尚且不将其放在眼里,如今蒋宜兰嫁给了个下人,名声更是臭出好几条街,她骢玉若是连这样的小贱人都收拾不了还怎么跟在小姐身边啊!
“哟呵,你个小贱人,你以为你还是上官府的表小姐啊,你这个臭不要脸忘恩负义的妖女,是谁给的你这么厚的脸皮来凝雨阁的啊,踩脏了我们凝雨阁的地儿,你这个妖女赔的起吗?”
“你一个小丫头,却这样嚣张,不知道是谁借你的狗胆!”
大门处,骢玉掐着腰,水玉明玉跟在骢玉的身后,三个人的身子将大门挡了个结实,但上官凝还是一下就猜测出了来人。
上官凝唇边微笑一敛,望向窗外。
“你不许进,你这个妖女,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上官凝被乐儿认真的表情逗得扑哧一笑,这一笑更是百花失色沉鱼落雁,只是美人不觉。
“小姐,乐儿说的是真心话,比绣花针还真。”
上官凝对自己的容貌一向不曾在意,女为悦己者容,前世里她倒是每日精心装扮自己,只为那个狼心狗肺的负心人多看一眼,结果如何,倾世的容颜最终抵不过那人心中的贪念,最终抵不过白莲花表姐的阴谋诡计。
“小妮子,一早上嘴巴是抹了蜜吗?”
乐儿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符合自己心境的赞美之词,最后直接憋出了这么句话,竟然连一向沉稳少言的紫玉也跟着点头附和。
“小姐,你现在这样子若是被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美的公主瞧见,恐怕都要羞的再不敢出门了呢!”
鹅蛋脸芙蓉面,水眸剪瞳眉若青黛,红唇如朱十指纤纤,墨发垂肩直达腰际,不着脂粉倾颜如花,略施粉黛天下无双,看着如此精妙的绝代佳人,乐儿和紫玉像是第一次瞧见自家小姐一般,激动的红了脸。
玫红色的纱裙曳地,手臂上长长的轻纱穿过臂弯绕到身后,与曳地的纱裙一起摇曳生辉。
上官凝被两个丫头手脚并用的穿上了一件枚红色的纱裙,裙子是用金线缝制的,上面缀满了一颗颗小米粒大小的珍珠,对襟上荷叶形的盘扣都是一颗颗珍珠串在一起做成的。
乐儿给和紫玉早将上官凝的秋衣收拾妥当,在阳光和煦的日子里晾晒干,再平平整整的叠在柜子里,柜子里又撒上满满的风干过的琼华花瓣,一开柜子,便是一阵淡淡的花香。
第二日一早,天空晴好,碧空如洗,算得上是秋高气爽。
凝雨阁,一片静谧,上官凝沉沉入睡,原以为会有的梦境在未出现过,紫衣紫瞳的某人如同凋零的秋叶,随着落红一起被掩埋入土,沉入漫漫黄沙,被人遗忘。
对话很短,可是只字片语间似乎让人嗅出了阴谋的味道,拨弄这场阴谋的手隐藏在暗处,而冥冥天定中,这手终究无力逆天。
……
“盯着点,不能出岔子。”
“没,信递出去了,一直没回复。”
“宫里没动静?”
“这回秦氏恐怕再难翻身了。”
“秦氏真是愚蠢,这么好的机会竟然白白的浪费掉了。”
入夜,上官府最后排的一处院落里,主屋漆黑一片,却隐有人语。
没人发现,就在上官凝的脚步出了屋门的刹那,原本昏睡着的蒋氏睁开了眼睛,清明异常。
蒋氏依旧没有苏醒,但面色却早已经恢复如常,上官凝走过去,将蒋氏放在被子外面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又掖紧被角,将素依留下的瓷瓶放在枕侧,转身出了屋子。
风散,了无痕。
“郡主,得闲了不妨到婢妾的香语园坐坐。”
母女两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鹅黄色的衣裙与灰白色的衣裙挨在一起,竟然浑然一体,在午后的光线中灼热人眼。
崔氏如今只有一条腿,走路有些不平衡,但却很稳,长长的裙摆垂下来,倒并不引人注目。
崔氏起身,上官怜依旧是悄然无声的扶着崔氏的手臂,只是在回身的时候偷偷的看了一眼上官凝,很快又转过头。
“郡主,婢妾和怜儿先告辞了。”
上官凝的声音弱弱的,淡淡的,如同一片鸿毛,拂过便了无痕迹。
上官凝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的在茶水上面一吹,茶杯中的水就恍若是一片微缩的湖面,轻轻的泛起了涟漪。
“哦?不知吗,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上官凝淡淡一笑,嘴角一朵醉美的笑涡,长长的睫毛如同彩蝶一般翩翩起舞,映下一片朦朦胧胧的倒影。
“郡主,婢妾不知道您的意思。”
屋外的风忽然转大,枝叶茂密的梧桐树被风吹的刷拉拉的作响,撩拨的午后的光线都有些昏黄不明。
上官凝捧起一盏已经凉掉的茶,看着沉落在杯底的浅绿色的茶叶,浅浅的开口。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终于来了()
结界的外围,到处都是紫色的光晕,一片片的悬在头顶,又像
屋子里像是被人布了结界,上官凝只觉得自己和魏紫炎被这个结界强行与外界分离,在寂静无声的结界空间里,哀伤的情绪恣意的流淌,还有另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四处游荡。
很快,这份哀伤就像是涨潮的海水一样将上官凝整个人包裹其中。
魏紫炎没有应声,只是目光幽深的看了上官凝一眼,这一眼,蕴藏了太多不明的情绪,上官凝难以猜测,但不知为何,上官凝此时的心头竟莫名其妙的泛起一丝哀伤。
今日传旨,这位被皇上安排着跟自己一路同行,但从头到尾都没有站口说过一句话,如果不是赵权知道这位一切正常,恐怕都会怀疑这位是个哑巴呢!
赵权看着这位国师,满脑袋的疑惑,这么俊如谪仙的一个男子,偏偏冷若冰霜面无表情,明明皇上对其恩宠有嘉,这位却低调的好像是团空气,以致于宫中很多人只闻其名却不识其人。
“魏国师,您是和小的一起回宫吗?”
上官凝眨了眨眼睛,那漫天的紫色便随之消失无踪,面前只有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容,记忆中娇艳欲滴的红唇如今苍白异常,如同是宫中的画师绘画时调错了色。
上官凝望向魏紫炎,却不期然的掉进一双噙满了忧伤的眸子里,那眸子里到处荡漾着浅紫色的水波,迷蒙虚幻看不真切,却有铺天盖地的伤痛和绝望。
“好说,那奴才就回宫复命去了!”
“赵公公费心了,我会将事情交代下去的!”
“将军,郡主,太皇太后和皇后已经在选日子了,还请府上早作准备才是!”
上官锦也准备了打赏的银子,但赵权连看都没看一眼便收了下来,两相对比,差别立显。
赵权手心有些潮汗,指尖也微微颤抖,费了很大的力气还终于平复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