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紫玉眼中微微露出的羡慕的眼神,上官凝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乐儿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嘴巴就要咧到耳稍上去了。
“很久没去姑姑那了,今儿天气还好,咱们去瞧瞧姑姑!”
乐儿的精神头儿在听到出府两个字的时候迅速的高涨起来。
“出府?小姐咱们要出府?”
上官凝很满意乐儿给自己梳的这个发髻,对于紫玉给自己挑选的身上的这件纯白色的绣着铃兰的纱裙,上官凝也是满意的紧。
“不过是出个府,用不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清清爽爽不是很好?”
乐儿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已经开始动起来了,当然,不理解归不理解,最终乐儿还是会听上官凝的,这不按照小姐的意思,乐儿给上官凝梳了个简单的流云髻,从头顶到发梢,只插了一直裴翠管子。
“小姐,匣子里这么多的首饰,您一件也不肯戴,还有昨日王爷送来的那些珠宝你也是连看都没看一下就都扔进了库房,王爷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要多伤心呢!”
上官凝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乐儿端详自己头发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又在想着给自己绾那种十分复杂的发式呢,于是赶紧开口。
“乐儿,给我梳个简单点的发式,也不用戴什么首饰了。”
乐儿和紫玉一前一后的到了上官凝的身边,按着以前的习惯,乐儿服侍上官凝穿衣打扮,紫玉负责端水整理床褥,两个人配合了好几年,早就默契的好像一个人。
“傻丫头,哪来的喜事,你们两个过来帮我梳洗吧。”
为了怕小姐误会,紫玉也不敢再背着小姐查询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只能安安分分的在小姐身边侍候。
随后进门的紫玉也看见了上官凝脸上的笑,心头也觉得一阵温暖,至从发生了沉香阁的事后小姐便没再和自己提起过任何与那天相关的事情。
乐儿一进门就看见上官凝坐在床榻上,衣衫凌乱,显然是刚刚醒过来,可是小姐的嘴边却挂着笑,这样的笑容乐儿已经没有再小姐的脸上见到过了。
“小姐,您一早上就笑的这么好看,是有什么喜事吗?”
这一夜,上官凝睡的十分安稳,梦里都是甜甜的琼花香,自己穿着大红的喜袍,在铺满花瓣的红毯上走着,面前是同样一身红袍的颜慕殇,俊朗的面容温柔的对着自己笑,两双手十指交握,执子一生。
没人看见也不会有人想象的出,冷傲无情的逐殇楼楼主夙夜,嘴角漾出的孩子般的甜笑。
颜慕殇闭上眼睛,心里压制不住的狂喜,这句话是不是代表着凝儿终于对自己敞开心扉,终于肯接纳自己了呢!
“殇,有你真好!”
颜慕殇看着依偎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乌黑顺泽的发丝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口,颜慕殇顿时觉得周遭的空气似乎都静止了一般,仿若天地间只剩下自己和怀里的娇小人儿,仅余下淡淡的却沁人心脾的琼花花香。
第一次,上官凝主动走进颜慕殇,轻轻的靠在颜慕殇的胸前,不同于以往的不情愿和百般的顾忌,只是静静的靠着,感受着这份上天赐予自己的温暖。
上官凝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这一世并非清冷无依的,虽然这个狂妄霸道的男子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但却愿意不顾一切的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还奢求什么呢?
还需要再问什么吗?
“凝儿,不论何时我都在你的身边,只要你回头就可以看见我,所以,什么都不必顾虑,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颜慕殇的女人不容任何人置脍。”
上官凝的视线落在屋子一角的书架上,看着书架上悬挂着的一支狼尾玉笔,幽幽的问道。
“殇,如果我说,我要让这两个人生不如死,你会觉得我恶毒吗?”
果然,上官凝的面色僵硬了一下,原本刚刚就有些泛白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没有血色,颜慕殇见此对自己刚才的话懊悔不已。
虽然不知细情,但颜慕殇隐隐的感觉上官凝之所以不肯痛痛快快要了两个人的命,一定是因为凝儿的心里对两个人有着极深的仇恨,深到她觉得如果轻易的要了两个人的命难解心头之恨。
颜慕殇犹豫了半晌,试探的说道。
“凝儿,我有许多的办法可以让这个赫连穆宁还有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一起消失,并且人不知鬼不觉。”
上官凝脸上明明挂着笑,但颜慕殇却觉得上官凝的笑容让他没来由的心痛,上官凝话里的讽刺他是一下就听了出来的。
“放出大牢?皇上当时不是下令将其羁押的嘛,这才隔了一日就把人放出来了,不是说君无戏言吗!”
上官凝听罢,直觉得心头一股无名之火蹭蹭的往上爬,合着自己费尽心思的设下这些个计策,最后却只是让赫连穆宁虚惊一场而已。
“皇上下了手谕,赫连穆宁已经在傍晚时分被放出了大牢。”
眼下只能静观其变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第一百章 惊人秘密(渣男废了)()
颜慕殇完全没有理会赫连穆宁,而是
“凝儿!”
她几乎每日每夜都会想同样的问题,怎么让赫连穆宁和蒋宜兰死去,而且要死的极为的痛苦,来偿还前辈子他们对自己对上官一脉造下的罪孽。
看着在自己脚下滩成泥似的赫连穆宁,上官凝的眼中满满的讽刺和寒意,竟然想要把自己做为人质,他可是知道自己重生的这几年每一日里都在做什么嘛!
“赫连大人,刚刚本郡主说的话真的不是妄语,本郡主一害怕就会手脚发抖,不知如何安放,有些时候做了什么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啧啧啧,真是对不住赫连大人了啊!”
这是什么情况,看样子这赫连穆宁定是中了什么毒,可是从头至尾上官凝的身子都没有移动过,以自己的听力和感觉,是没有任何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手脚而自己察觉不到的。
颜慕殇看着眼前突变的一幕,也是楞在了原地。
上官凝话音一落,赫连穆宁的脸上突然现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原本架在上官凝脖子上的刀也应声而落,赫连穆宁整个人蜷缩在地,一张脸惨白如纸。
“哦?是吗,那你难道不知道本郡主我受了惊吓也容易手脚发抖嘛!”
赫连穆宁将嘴贴在上官凝的耳边,呼出的热气直接贴着上官凝的耳朵。
“郡主,你的未婚夫脾气还真是火爆,对我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他难道不知道我胆子小,一受惊吓就会手脚发抖嘛!”
赫连穆宁心头一抖,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论武功他肯定不是晟阳王的对手,论身份地位他更是远远不及,现在他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只能是上官凝了。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出手会误伤到上官凝,颜慕殇恐怕早就将赫连穆宁大卸八块了。
“最后一次。”
“王爷,穆宁也是对郡主心中爱慕而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王爷不会是如此小气之人吧!”
颜慕殇完全没有理会赫连穆宁的话,一双眼睛全部落在上官凝脖子边的那只拿着刀的手上,眼睛里看不见明显的怒气,但是赫连穆宁却知道只要自己的手动上一动,这双眼睛的主人就会让自己立时从世上消失。
“你的手,拿开!”
赫连穆宁尽管心中忐忑,但是却也知道面对敌人的时候气势很重要,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胆怯和退缩。
“原来是晟阳王,王爷真是爱妻心切,郡主还没有过门呢,王爷就步步相随,真是让穆宁我羡慕嫉妒呢!”
可是,不是说这个晟阳王是个只知道纵情山水和贪恋男色的嘛,为什么此时他能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森森的杀气,这种气息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只有经常出入生死过惯刀头饮血日子的人才会出现。
赫连穆宁此时已经完全看清楚了面前宛若天神般的男子,哪里是什么麓山王,分明就是上官凝的未婚夫君晟阳王颜慕殇。
“赫连穆宁,你可是想好了你这么做的后果?”
并非上官凝不怕死,而是因为上官凝知道自己不会死,对面的那个男子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出现危险,但是……
上官凝感受到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凉,也能感受到刀刃贴在自己皮肤上的锋利,可是她竟然出奇的平静。
“赫连大人,刚刚是谁说的想要和本郡主双宿双飞的,现在转眼间赫连大人就把刀架在了本郡主的脖子上,啧啧啧,赫连大人的这出戏唱的可真是精彩!”
颜慕殇没想到,赫连穆宁竟然会挟持上官凝,如果早知道如此,刚才他就应该用那几颗珍珠将其直接废掉。
车厢外的光线透过大开的门帘照进了车厢里,一身墨色长袍的男子如天神般出现在车门处,五官如斧雕刻而成,卧蝉眼妩媚不再,周身的杀气让七月的天气瞬间变为冬日。
上官凝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样一个小人,自己前世竟然将其当做宝贝,真是瞎了眼。
就在车厢门口的帘子要被掀开的一刹那,赫连穆宁突然飞身站到了上官凝的身侧,之前架在紫玉脖子上的那把刀,此时架在了上官凝的脖子上。
赫连穆宁被嵌在木板上的珍珠晃花了眼睛,心中则是惊恐不定,以此人的武功想要杀死自己与碾死一只蚂蚁无异。
不过,还没等赫连穆宁想明白,车窗上的帘子便被人用内力掀起来,一左一右几枚米粒大小的珍珠穿透车厢两侧的木板,将车帘牢牢的固定住。
赫连穆宁可是亲耳听见车窗外那人的所说的话了。
本王,年届四十岁的王爷除了麓山王似乎没有别的人选了,难道上官凝竟然和麓山王之间有牵扯?
这声音只对自己产生这样的效用,不用想也是喊话之人用了传声术,可是想要修习传声术至少需要二十年以上的内力才可以,现在车窗外的这个人,传声术可谓已经是炉火纯青,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而收放自由,而这种修为没有四十年以上的内力是绝无可能的。
赫连穆宁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耳朵,余光看见上官凝稳稳的站在原地,似乎对这个声音丝毫没有察觉到不适,反而脸上隐隐的有一丝笑意。
马车周围的空气突然凝固下来,逼人的寒气透过车厢外面的木板渗进车厢里,赫连穆宁只觉得自己的耳膜似乎都要被这个声音刺穿。
第一百零一章 画风大变()
听着结局是一样的,但是中毒而亡和坠楼而亡之间的差别却是十分巨大,记得当时市井的传言都是姑丈和姑姑感情不睦,姑丈与姑姑争吵后一时想不开才选择坠楼自尽的。
可如果是中毒,那事情就截然不同了的,一个想要自杀的人要么就选择服毒,要么就选择坠楼,怎么可能先服了毒药之后再从楼上坠亡呢!
上官月的面上浮出一丝恨意,虽然转瞬即逝,却仍旧被上官凝看在了眼中。
“因为徐家跟衙门使了银子。”
上官凝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姑姑的意思就是说,姑丈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并且谋杀了姑丈的还是姑丈的家人。
可是,这于理不合啊,姑丈是徐家唯一的嫡子,为人谦逊文雅,徐家的生意在姑丈的操持下发展壮大的很迅速,可以说如果没有姑丈,那徐家的产业绝不会有如今的规模。
既然是这样一个可以被称作是徐家顶梁柱的人,怎么会被自己的家族抛弃呢,而且还要对外宣称是姑姑的错。
“姑姑,难道是因为姑丈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被人觊觎的所以才引来杀身之祸,或者是他们想要毒死姑丈嫁祸给你?”
上官月和颜慕殇脸上都浮现出了一丝惊艳,上官凝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看问题却总是很准确,提出的问题也总是一针见血。
“应该说两者都有,就在你姑丈身亡前的两个月,他将属于他名下的所有个人的财产全部转移到了我的名下,并且找人立了字据,等我知道此事的时候一切已经成为定局了,那些产业已经全部改姓成为了上官月。”
上官月提到这件事,脸上的悲伤是毫不掩饰的,上官凝从来就知道姑姑和姑丈的感情极其深厚,却万万没有想到,姑丈会为了安抚姑姑因为不能生育而产生的不安全感,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样的事,换做任何一个女子恐怕都无法不感动,姑姑真的是个幸福的人,至少曾经是。
“此时被徐家的人知晓了,见到事情无法挽回,便给姑丈下毒再制造其坠楼而亡的现场借此来诬赖姑姑与姑丈之间早生嫌隙,姑丈之死完全是姑姑你一手导致的。”
上官凝迅速的将事情捋顺了,在大雍,如果妻子名声不洁或者是为夫不尊,那么夫家完全可以无条件的休退妻子,而且妻子的嫁妆也好或者是夫妻的共同财产和妻子再无关系,全部由夫家或宗族继承。
姑丈立下的字据已然生效,如果姑丈在世,那么不管是宗族还是姑丈的家人都是没有办法置喙的,所以他们的第一步是让姑丈离世,然后再拿姑丈的死来做文章,坏了姑姑的名声,那么按照大雍的律法,姑姑便无权继承姑丈留下的产业。
真是好毒的手段,为了一己之私,就生生的拆散一对璧人,生生的伤了一条人命。
上官凝觉得自己的心头有些难受,大家族的斗争她见的多了也听的多了,可是能够做出徐家这种事情的上官凝却是第一次听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银子竟然连亲人的性命都枉顾吗?
“就在我走投无路之时,是王爷出面帮助我稳定了局面,让徐家的那些人闭上了嘴巴,也还了我一个干净自由的身份。”
上官凝能够想象姑姑一个弱女子,刚刚痛失恩爱的夫君,又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夫家人环伺威胁,那样的处境该是多么艰难啊!
“据说当时是朴大人救下了姑姑。”
上官凝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祖母正是因为朴大人对姑姑的救命之恩才会对朴大人另眼相看,甚至一度想给姑姑和朴大人两个人牵线。
“朴大人是王爷的属下。”
上官凝再次看向颜慕殇,这个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啊,竟然连朴大人都是逐殇楼的下属,这个逐殇楼不是想要把整个大雍朝都纳入其下吧!
颜慕殇看着上官凝盯着自己的眼神,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才是。
“王爷真是好兴致啊,我身边的人你说还有谁是你的手下?”
“凝儿,你不要怪王爷,王爷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上官凝撇了撇嘴,姑姑也真是的,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向着颜慕殇说话了。
“你说,你让姑姑答应你什么了?”
上官凝不是傻子,逐殇楼下面的人个个都非寻常之人,要么就是武功高强,要么就是有奇淫巧技,要么就是有其他的过人之处,总是,逐殇楼不收无用之人不养闲人。
“凝儿,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怎么会是那种携恩要挟姑姑的人呢!”
颜慕殇语气里十足的委屈和冤枉,上官月看来也不由得扭过头去偷笑,她与颜慕殇接触的并不多,但是却也知道颜慕殇此人性子冷傲,孤僻邪魅,却哪里会知道面对自家的小侄女时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副面孔。
“凝儿,王爷的确不是那样的人,我加入逐殇楼已经几年了,迄今为止也不过是挂了个虚名而已,王爷可是什么都未曾要求姑姑做过。”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