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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瑁的额上忽的渗出了汗水,强行让自己支撑住才没有失态倒下。
“祖母,既然这玳瑁不承认她在茶水里下了药,我们也不能平白的冤枉了她,所谓捉贼捉赃,孙女恳请祖母能安排人到她的住处搜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可疑的物品。”
上官凝有些惋惜的看着跪在面前的玳瑁,本来一副好好的相貌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好的在院子里干两年升个二等甚至一等丫头也不是不可能的,母亲一向善待自己身边的丫头婆子们,到了年纪或是发放了卖身契或在府里指给个正经的管事,做个正经人家的娘子,可惜可惜啊,这个玳瑁真是放着安生的日子不过偏要学人家贪财背主,如今更是触碰了她上官凝的逆鳞,所以她的命算是到头了。
“明示?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玳瑁心下已经一片慌乱,可嘴上还是坚持咬住茶水是自己要喝的,仿佛是在拼命的抓住身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只要自己坚持没给珠翠下过药那么巧合就少了,自己再想办法脱罪。
“大小……。姐,奴婢那日真的是倒的茶水给自己喝,那茶是干干净净的,奴婢也是好心要帮助侯嬷嬷的,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犯了什么错,请大小姐明示。”
珠翠因为饮了加了东西的茶水导致腹泻,卧床休息自然就不能继续点库,而玳瑁恰巧在小库房门口出现,好心的提出帮助侯嬷嬷点库,然后再找借机接近妆匣,盗走妆匣里的玉佩,栽赃夫人与人私通。
屋子里抽气声一片,上官凝简单的一句话就将所有的疑点和破绽暴露在众人面前,便是再没脑子的人也知道一个正在当差的婢子是不能擅自离岗的,何况福禧阁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走一圈下来少说也要一刻钟,因为喝一杯茶水要走一刻钟去小厨房,实在是有悖常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玳瑁不是为了喝茶,而是为了将茶水端给珠翠喝,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第十八章 真相大白()
“放肆,你们是堂堂上官府的姨娘、小姐,一个个的眼皮子怎么那么浅,不过一些寻常物件,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宁氏话音一落,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过众人的眼睛还是落在那堆美轮美奂的宝贝上,心里对这个玳瑁可真是恨的牙痒痒,她们这些姨娘小姐们都没见过的宝贝这个三等丫头竟然私藏了满满当当的一匣子,众人觉得自己的自尊因此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看着玳瑁的眼光便不善起来。
“大胆的玳瑁,如今铁证如山,你作何解释?”
不等上官凝发问,宁氏便首先开口,事到如今事情基本上就算是真相大白了,自己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态度怕是要让蒋氏和上官凝有所嫉恨,现在自己亲自接续审问,也算是给母女两个人一个交代。
“奴婢知罪,这秀匣是奴婢偷来的,奴婢不知检点德行有失,请老夫人、夫人、大小姐责罚。”
玳瑁的态度让上官凝有些措手不及,本以为这玳瑁还会再顽抗一阵,不料到竟然如此痛快的承认,不过仓惶之下能想出这样的理由也算难得,毕竟德行有失和构陷主子的罪名处置起来可是大不相同的。
“偷?这匣子里的物什件件都价值百两以上,林林总总的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上千两,我上官府各院的主子怕是没人能有这样的秀匣吧?”
宁氏虽然不待见蒋氏,但在这样的当口却不得不认真的审问,必须做出个公正的样子来,何况她说的也是事实,阖府上下能有如此精致秀匣的除了自己便只有蒋氏和上官凝了,可里面的物件虽然金贵样式却十分的平常艳俗,不可能是出自上官府,上官府是公卿世家,首饰的订制都是由大雍金银坊统一出的样式统一制作的,所以宁氏一眼便认出那并非上官府内的物品,难道是府外有人要对蒋氏下手?
“回老夫人,秀匣是奴婢在府外的一辆马车上偷来的。”
“哦?你倒是运气好的很,请问谁家出行会随身携带如此贵重的物品,即便是随身携带了,又岂会随便的离开,等着像你这样的丫头去偷?”
“奴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日奴婢随张嬷嬷去府外采买针线绣架,张嬷嬷进到铺内与老板订货,我便在门口等候,正巧见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停在旁边的翠玉轩的门前,里面的人和外面赶车的随从都进到翠玉轩了,奴婢见马车十分精致便走过去想仔细看看,后来风把车帘吹开,奴婢就看见这个秀匣放在马车车座上,奴婢一时起了贪念这才将秀匣偷了据为己有,请老夫人明察!”
玳瑁的一番说辞可以说是非常的流畅,时间、地点都十分清楚,人证是张嬷嬷,然后一辆无从查找的马车,只要没有失主主动来认领,这就是无头公案,谁也不能指正说这个秀匣不是玳瑁偷的。
“祖母,我看里面还有一个小纸包,不知道是什么?”
众人这才注意到首饰中间的那个小纸包,纸是很普通的黄色草纸,上面隐隐的有一些细微的白色粉末。
“清平,把纸包打开。”
清平将纸包小心翼翼的打开,生怕里面的粉末飞散开,谁知道这白色粉末是不是毒药呢?
上官凝两步走到近前,将鼻子凑近纸包内的白色粉末,嘴边溢出了一丝笑容。
“祖母,孙女闻着这味道十分的熟悉,好像是巴豆粉、番泻叶还有大戟的味道呢!”
清平闻言也将鼻子凑近。
“老夫人,的确是巴豆粉和番泻叶的味道。”
巴豆、番泻叶、大乾都是泻下祛积,逐水消肿的寻常草药,单个服用即可消滞腹泻,三种放在一起服用腹泻程度可想而知了。这三种草药一般是不会出现在同一张药方里的,因为药性过强不仅于病情无效反而会催生新的病症,而现在这纸包里放的白色粉末既不是正常的药方子便足以说明其真正的用途了。
老夫人接过清平递过来的纸包,略一皱眉,看来也没有审问下去的必要了,不过她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勾结外人诬陷主子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将近酉时,何况眼下的情况也算是十分明了了,蒋氏确是被人诬陷的而这个玳瑁千方百计的偷了主子的玉佩又私通外人也是人赃并获她自己承不承认都已经不重要了,至于调查幕后之人也不急在一时。
“来人,将这个胆大妄为、奸诈背主的婢子绑起来,暂时看管在东跨院的厢房,事情没查清楚前不许喝水用膳。至于侯嬷嬷和珠翠,虽然无背主之嫌,但玩忽职守、识人不清以致于让有心之人有了可乘之机作奸犯科,每人各打十竖板,罚月钱两个月……。”
玳瑁这次出奇的平静,既没有出声申辩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挣扎,但上官凝隐隐的觉得这份平静来的极为不自然,但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有问题。本来站在宁氏下首的李志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如果早知道事情这么容易就败露的话,甚至会影响自己的仕途,他是绝对不会贪图那几百两银子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盼这老夫人能够放过自己,别的不说他是能看出来这老夫人是十分不待见蒋氏的,希望这老夫人看在两人多少是有些共同目标的情况下能够放自己一马。
“这个李志,捏造事实、妖言惑众意图诬蔑我上官家的清誉,这样的奸佞小人绝对不能姑息……”
“对,这样
第十九章 尘埃落定()
几个小厮上前扭住了李志和王掌柜,路过蒋氏身边的时候,李志刻意停下了脚步,眼神上下打量蒋氏,说实话至从当年他们李家被赶出濮城后他便从未再见过蒋氏,刚才因为情势所迫也未能看清楚面容,现下一看如今的蒋氏比照十几年前未出阁之时容貌清丽高贵了许多,虽然不及上官凝的五官那样精致,但一身的气度却是不凡。
“饶儿表妹,你我相识一场,虽然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但表妹你大人大量千万别见死不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
“这位大叔,你既然知道上有老小有小就该也知道本分做人才是正道,而且人活一世良心和脸面最重要,不过如今看来大叔的良心是被什么动物叼走了脸面嘛好像也没有,所以没心没脸的人还说些顾及家小的话,我真是觉得恶心呢!”
“你……。你……。”李志没料想到今日自己不明不白的折在这个小丫头手里,现在竟然又被如此奚落,一张脸羞愤的时青时白。
“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看看将来谁敢娶你!”李志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击,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了这句话。
“我的女儿不劳你费心,你自小心术就不正,本以为随着年纪的增长你能有些许长进,如今看来果然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不会为你求情更不会为你开罪,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
“蒋钦饶,你这个贱货,你以为你攀上上官府这棵大树你就高枕无忧了你就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还有你这个贱货生下的小贱种,上官家的好日子可过不长啦,到时候……”
“啪”的一声脆响,蒋氏只觉得手掌仿佛着火了一般**辣的疼痛,她蒋钦饶能容忍他人对自己的无理甚至于诋毁,却不能容忍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到一丝伤害,哪怕是一个脏字都不行。
“这一巴掌是让你明白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说了是要付出代价的,本来我不想赶尽杀绝的,可你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平杨,传话给朴大人,就说此人潜入我上官府意图不轨,有行凶杀人之嫌,请朴大人一定严加刑讯还我上官府一个清明。”
“是,小人领命。”回话的平杨是上官府的卫队总管,专司维护府内安全,但与一般的护院不同之处在于此卫队亦属于上官锦的行军营编制,换言之就是闲时做护院战时上战场。平杨是卫队总管,年纪二十出头,在卫队总管的位置上却坐了五年,一身的本事了得,卫队在府内仅听从上官锦及蒋氏的调遣,其余人便是宁氏也没有随便差遣卫队的权利。卫队平日里只在上官府的书房、锦华苑等几处府内重要的院落巡逻护卫极少出现在内宅,今日里是上官凝偷偷的嘱咐小厮说夫人传话给平杨让其过来候命,没想到眼下倒真是派上了用场。
“你这个……”
“把这张臭嘴给我堵上,我不想再听见任何一个字。”
平杨的身手果然够快,从撕下李志袖口到将袖口揉搓成团再到塞入李志的口中一气呵成,快到李志真的没能再说出一个字。上一世里,上官凝对平杨包括一直守卫在府内的卫队并无太多接触,唯一知道的就是这支卫队很被父亲重视,并且还曾经在战场上立过战功,但却并不清楚为什么这样一支拥有极强战斗力的队伍会甘于在府内看家护院,这无异于是一只翱翔的雄鹰被折断了翅膀。不过上官凝现在十分希望自己也能拥有一名像平杨这样的护卫,经过前一世她太能明白一个弱者在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倍的人时那种任人宰割的绝望。
“带下去吧!”蒋氏挥了挥手,平杨便和刚刚候在一旁的小厮押着还在不停挣扎的李志和早已委顿成泥的王山退出去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蒋氏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掉了,之前一直绷着的神经松弛下来后整个人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娘亲,莫不是不舒服,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上官凝见蒋氏面色苍白,身子也有些站立不稳,便伸出手臂轻轻的扶住了蒋氏的身子。
“白梅,扶母亲回福禧阁歇息,再熬上些清淡的米粥,服侍母亲早点歇下!”
早已候在一旁的白梅赶紧上前,扶住了蒋氏的右手。白梅是福禧阁四个大丫鬟之一,平日里专管侍候夫人的饮食和起居,为人较为乖巧单纯,一张白腻的小脸还微微的有些婴儿肥,眼珠黑而亮,转动起来的时候宛若两颗熟透的紫葡萄,平时很爱笑,笑起来眼睛眯在一起只余两道弯弯的月牙,嘴边两个浅浅的酒窝。蒋氏也很喜欢白梅,所以不过入府两年既不是家生子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却被蒋氏一路提了大丫头,这在整个上官府也算是个值得一提的奇事了。
“凝儿,你……”蒋氏被白梅扶着却并未立即转身,反而是关切担忧的看着上官凝,今日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师太的谶语、偶遇晟阳王、被人诬蔑清白……每一件都让蒋氏觉得避犹不及却都被女儿四两拨千斤的化解掉了,但一想到女儿小小年纪就要承担如此多的事蒋氏的心就难受的像是被千万根绣花针同时穿透一般。
“娘亲,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也知道您有许多话想要问凝儿,不过今日天色已经很晚了,娘亲的身体现在也不舒服,有什么事凝儿明日去福禧阁再与母亲一一细说!”
第二十章 又见心玉()
然后是重重的关门声,然后是丫鬟将心玉带走的声音,上官凝小心的穿过花园游廊,见心玉被带到了张府的荷香园,听闻那个变态的张大人每次召幸女子都是在这荷香园。荷香园
“小姐,你走啊,你快走,这辈子能服侍小姐我已经知足了,只愿下辈子我还能做小姐的丫鬟……。”
两个人刚换完衣服,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心玉来不及细想便将上官凝从侧门推了出去。
然后自己就被心玉抓过去动作麻利的换了衣服,两个人年纪相仿身形相差的也不多,如果衣服妆容再刻意的修饰一番,不熟悉两个人的人是很难区分出来的,所以心玉才想出了这个主意。
“诶呀小姐,你别再可是了,再耽误下去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可是…。可是……”
“有小姐的这句话心玉死也是开心的,小姐你忘了当初你带着我从上官府离开的时候你说过的话嘛,你说‘只要能与赫连公子在一起,你可以不要大小姐的身份不要上官府的权力财富哪怕是自己的命也可以不要’,现在只要我们能侍候好那个张大人,你和赫连公子就能安枕无忧的在一起了,小姐别再犹豫了,奴婢便是死了也还有赫连公子疼惜爱护小姐,何况心玉从小皮糙肉厚说不准明天一早就好好的站在小姐面前了呢!”
“不行,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在我心里从来没有将你当做丫鬟,一直当你是妹妹,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妹妹替我送命呢!”
“小姐,心玉是个丫头,这条命都是小姐的,当年若不是小姐从辛妈妈的手里救下奴婢,心玉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奴婢从被小姐收在身边的那日起就发誓这一生心玉一定会守护在小姐身边,哪怕是豁出自己的命也要保护小姐周全,所以小姐,给心玉一个报答你的机会吧!”
“心玉,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那个老色鬼是个专喜欢蹂躏少女的变态,那是个有去无回的魔窟,我不能让你去!”
“小姐,我们赶紧把衣服换了吧,再耽误下去就没时间了,赫连公子还等着和小姐团聚呢!”
上官凝浑身一怔,感受到一双纤细的手臂正紧紧的圈着自己的肩膀,滚烫的泪水瞬间就打湿了肩头。时间似乎停止了,世界静的除了心玉的抽泣声再无其他,上官凝静静的一动不动,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前世里心玉离开自己的那日——
“小姐,小姐,心玉想死小姐啦!”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白衣女子似乎感受到了些什么,动了动肩膀,抬起了头,看见眼前的人,白衣